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63 民族需要信仰來凝聚 文 / 雷馮斯

    063民族需要信仰來凝聚

    茫然的黑暗中，她被一陣陣彷彿來自大門口的遙遠喧嘩聲驚醒，略微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正蜷縮在一個狹窄的封閉空間中。這裡很黑，她明白，但雙眼能穿透黑暗，清晰的見到構成這空間的無數纖維。「這是哪裡？」她下意識張開手，摸索著兩側內壁的纖維紋理，同時驅動遲鈍的大腦。零散的記憶逐漸從心海深處浮現，沿著時間的軸線拼成一副完整的圖卷，前日、昨日以及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身在何處，並為何在此處。

    她迫不及待的抬起雙手反覆打量。手指修長纖細，雖然皮膚上覆蓋著整齊嚴密的白色鱗片，雖然指甲微微有些尖銳，但確實是人形的手掌，不再是屁精那關節凸起的粗笨大手。她暗暗的鬆口氣，鼓起勇氣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距離下巴不願的胸膛上，兩座飽滿的乳峰傲然挺立，尺寸大得讓她這個當事人也心怦怦直跳，形狀是無可挑剔的半球形，像充氣的皮球一樣圓鼓鼓。這兒的肌膚上也覆蓋著白色細鱗，比手臂的鱗片更加細膩，肉眼幾乎無法分辨。在層層疊疊的無數細鱗頂端，一圈圈面積略大的盾型鱗片以花瓣形排布，閉合著遮蓋住蓓蕾。她好奇的輕輕撫摸著，隔著鱗片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微妙觸感，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不知不覺間，她撫摸得有些過度，花瓣形的盾鱗縮小成細小的纖維退入到毛孔中，露出兩顆淺紫色的蓓蕾。她不小心觸摸過度用力，被過度強烈的刺激電得陣陣眼暈，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哼，差點就大叫出來。她連忙放開手，大口大口的呼氣，讓敏感點漸漸復原。

    「雖然有些異樣，但總算是變成人了，至少算是亞人吧。」

    她難忍心中的狂喜，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檢視更多的部位。飽滿的胸肉之下是平坦繃緊的小腹，細膩的鱗片覆蓋在肌膚上，隱約勾勒出腹肌的輪廓。更下方是驟然膨脹的『臀』胯，這可是人類女性的特徵。為了更順利健康的分娩，女人的盆骨總是趨向寬大。屁精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屁股又窄又小。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髖部肌膚上的細鱗，又順著『臀』股的圓潤曲線向雙膝撫摸。鱗片在逐漸變大，胸腹間的鱗片肉眼難以分辨，大腿上的鱗片略微大些，跟硬幣的厚度差不都。更膝蓋上的鱗片，則可以清晰分辨，大小類似於鯽魚鱗。

    她在修長的大腿上撫摸了一會，咬緊微尖的牙齒鼓起勇氣，略微分開雙腿的根部，右手慢慢的伸入其中。那兒沒有鱗片的阻隔，她的指尖感覺到極度的柔軟，那兒也反饋指尖涼滑的觸感。陣陣久違的衝動衝擊她的頭腦，她情不自禁的微微後仰頭，口鼻間發出低哼聲。

    晶瑩的淚滴溢出眼角，滾落臉頰，她抽回手摀住臉，難以抑制狂喜的淚水。

    突然間，這封閉的纖維繭震動一下，一雙鋒銳的爪子撕開上頂，撕出一道縫隙，落下一縷刺眼的白光。她下意識看去，見到一雙深沉的金色雙眸，心再度怦怦狂跳。不只是情緒的激動，還有一種生理上的悸動，她渾身陣陣的燙熱，彷彿血液正在沸騰，熱得所有白色細鱗都翻開，露出下面幾乎淺藍和淺綠之間的妖艷肌膚。「這是怎麼回事？」她心中充滿九分驚喜，還有一絲的疑惑和恐懼。因為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和一種不安的揣測。

    她很聰明，很快想明白其中的原委。他在雪山上被融合火焰燒傷後，聖甲的金屬碎片融入到血液中，造成連病毒淨化術也無法拔除的疾病。所以他身邊的幾位強者聯手，為他更換了龍髓和龍血。龍脈的來源是小幼龍瑪琳，那只叫他做『父親』的小傢伙。而她現在也擁有源自瑪琳的龍脈，與他是同出一源的龍裔。龍性本『淫』，龍裔也是一樣，擁有遠超普通人的***。如果一個發情期的龍裔是男性，並且強力、自信，將會與龍一樣散發一種求偶的氣息。

    或許當事人並沒這樣的意識，但他的身體本能會自動散播氣息。因為他強大，因為他無所畏懼，本能的不懼怕敵人的挑戰，所以他會本能的散發陽剛的氣息去吸引異性。這種氣息讓龍裔更富有魅力，讓他在異性眼中打了蠟一般閃閃發亮。比起普通女人，女性龍裔對這種氣息更加敏感。比起普通的女性龍裔，同種的女性龍裔更是加倍的敏感。——金龍總是尋找金龍的配偶，銀龍總是尋找銀龍做配偶，龍裔也是一樣的道理。

    她是白翡翠龍的龍裔，他也是。他正在發情，她與他近在咫尺。

    纖維繭上面的裂口被撕得更大，他輕而易舉的撐開堅硬如老樹根的纖維，俯身盯著她，饒有興致的觀察她現在的模樣。他散發的氣息更加強烈，她並不厭惡這種氣息，相反的十分喜歡。——這才是最糟糕的，她並不想做他的配偶，儘管沸騰的本能正在她心中吶喊。

    她下意識並緊雙腿，一手捂胸一手虛掩在面前，企圖遮蔽他的深金色眼眸，這讓她能輕鬆很多。同時，她費力的驅動新生的舌頭和喉嚨，吐出沙啞的聲音。她想說「別碰我，離我遠些。」但話到嘴邊，她不由自主的說成：「別……別碰我……我害怕……」

    話出口之後，她就後悔了。她的身體背叛她的心，或許她的潛意識早已背叛她的理智。

    一個熱血沸騰的少年見到她這番柔弱的言語，會不碰她才怪。

    他看一眼她赤裸也不算赤裸的嬌軀，從旁邊的人那要來一件斗篷，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裹著她的身體抱起。當他光滑的手掌劃過她同樣光滑的脊背，毫無阻隔的零距離接觸時，她心砰的一下，腦中似乎有什麼崩潰的東西，沸騰的衝動轟然失去控制。

    她笨拙的大口喘著粗氣，眼淚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睛卻無法轉移的盯著他。

    他也在看著她，笑著說：「你很可愛，我就中意你這種有鱗有角的女人。」

    她腦袋中又莫名其妙的一下轟響，在心中無奈的嘀咕：「這下完蛋了。」

    其實綠眼多慮了，她現在確實被薩迦的氣息俘獲，處於受公龍吸引的發情母龍狀態。如果薩迦就地推倒她，她怎麼也無法抗拒。不過現在周圍都是人，薩迦不可能推倒她。再者，薩迦只是早些時候與鋼手沒有乾爽，現在還在無意識的發情，並沒打算找女人推。

    他把綠眼從纖維繭中抱出，就有兩個花白鬍子的老德魯伊屁顛屁顛的送來一張籐椅。他把綠眼放在籐椅上，然後仔細的打量她的新模樣。她身材嬌小很多，只有一米五出頭，一米六不到的樣子，四肢纖細身段嬌小，可胸脯著實非常有料，小屁股飽滿多肉，大腿也是結實肉感。她渾身覆蓋著細膩整齊的白色鱗片，四肢和背部的鱗片粗大一些，胸腹的鱗片十分細膩，脖子和臉龐的鱗片更是細膩，而且非常透明，看著就像一層極薄的薄膜，清晰露出介乎淺藍和淺綠之間的嬌艷肌膚。她的雙唇飽滿豐潤，妖艷的淺紫色，正微微的長著，露出裡面微尖的潔白牙齒。她的眼睛依然是清澈的深綠色，只是瞳孔變成了龍類的豎瞳。她的耳朵微尖翹起，比尋常人的耳朵略微大些，晶瑩剔透的十分可愛。最讓薩迦中意的是她的角，在耳朵的上方和太陽穴的後方，各有一隻嬌小的白色尖角伸出純白的髮絲，看著十分可愛。

    薩迦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角，結果她哆嗦一下，眼中又溢出許多淚滴。

    薩迦連忙收回手，蹲在籐椅旁訕訕的說：「抱歉，一時手癢了，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綠眼沉默一會搖搖頭，視線越過薩迦的肩膀，看向高台另一邊的喧嘩場所。一張大方桌上擺放著一張小矮桌和一張小板凳，艾璐娜正大咧咧的坐在小板凳上，抱著大海碗咕嚕咕嚕喝奶。小矮桌上堆放著各種精緻的點心和瓜果。瑪琳和安潔莉婭站在旁邊服侍著。在大方桌旁邊，一個俊雅帥氣的小白臉正指揮著一群花白鬍子老頭上菜。他們把各種精緻的食物送到大方桌上，然後恭謹的退開。瑪琳和安潔莉婭則把大方桌的食物移到小矮桌上。

    「這……是怎麼回事？」她沙啞的問，閃爍的目光卻在逃避薩迦的視線。

    「呃，怎麼說呢，寶寶初露神力，收攬一批信徒。」薩迦歎息道。

    綠眼沉默一會，飛快的看薩迦一眼後問：「寶寶的母親……是……」

    「呃……」薩迦覺得艾璐娜的官方權威答案『艾璐娜是爸爸一個人生的』太過匪夷所思，只好硬著頭皮胡謅：「你覺得，能生出這樣女兒的母親，會讓我知道她的身份嗎？」

    綠眼仔細想了想，很認真的點點頭，似乎接受了這樣的設定。

    原本興致勃勃看艾璐娜的火女見到綠眼脫胎重生，立刻興沖沖的跑過來看。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她露出一副很嫉妒的模樣，氣鼓鼓的嘀咕：「鱗片，長角，有爪子，有獠牙，眼睛是龍眼，皮膚還是青色，可惡啊可惡，完美的符合隊長小弟的另類審美觀啊。」

    薩迦大吃一驚，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隊長小弟的審美觀，姐姐怎麼不知道。」火女一臉不悅的說。

    薩迦感覺在火女和綠眼面前呆不下去，便借口去看鋼手，讓火女照顧綠眼。他大步走到開樓梯口時，老樹鬍子——或者說奧特蘭德-梅林笑嘻嘻的追上他：「聖使大人，我跟你一塊走，說一件事。」薩迦放慢腳步，回頭看梅林一眼，用眼神表示『有話直說』。

    「不急不急，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梅林笑瞇瞇的說。

    「行吧，把什麼『聖使大人』的稱呼免了，聽著膩味。」薩迦說。

    「呵呵，到時候一塊說。」

    梅林帶著薩迦來到一處僻靜的森林中，四下觀望確認周圍沒閒雜人，便笑瞇瞇的盯著薩迦一個勁的打量，眼神十分的異樣。薩迦被看得納悶，也毫不客氣的盯著這個油頭粉臉的小白臉。梅林也不客氣的打量一會，笑嘻嘻的問：「吾主艾璐娜是什麼神啊？」

    薩迦心中極度震驚，但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反問：「你覺得呢？」

    梅林伸出左手呈現出自然之神印記，輕輕撫摸著翠綠的橡葉，微笑著說：「西爾凡納斯的神力印記，我少年時見過，荊棘環繞的橡葉，橡葉象徵生命和森林，荊棘象徵捍衛自然的力量。橡葉是葉柄向下，葉尖略微偏右。這個印記別的都是一樣，但葉尖略偏偏左。」

    薩迦料不到梅林這麼精明，這麼快發現艾璐娜的神力印記的問題。之前也提到過，艾璐娜的假冒印記和真印記是鏡像對稱的，也就是左右顛倒。很顯然，這個印記也是鏡像對稱的左右顛倒。真正的自然之神印記是葉尖偏右，所以這假冒印記是略微偏左。薩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梅林的問題，同時心中很納悶，對於信徒而言，假冒神力印記應該是必須燒死的極端罪行，梅林應該早就發現印記的問題，可為什麼不當場揭穿，反而一直恭敬得孫子一樣。

    梅林深深的看薩迦一眼，漸漸斂起臉上的笑容，面色凝重的說：「聰明人面前不說廢話，更何況是閣下這般的強者。我就直話直說了，確實，我見到印記的第一時間，就發現印記的問題。但印記中的神力是真實的，確實是自然之神的神力，雖然非常的弱小，但絕對沒有錯。在凱爾特斯王朝時期，我曾是祭司學徒，曾親身感受過西爾凡納斯的偉力。這讓我很疑惑，為什麼艾璐娜有相反的神印，卻有相同的神力？不過答案是什麼，真相如何如何，都不重要。重點在於，現在的凱爾特斯人需要一個神，這個民族需要信仰來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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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節前面一段是胡扯，最後一段才認真的寫，一個民族是什麼。順帶一提，梅林這個角色是很認真塑造的，真-男配角，貝維爾、科特什麼都是賣萌。本來想弄個甘道夫，可想想還是鮮嫩的小白臉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