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44 欣欣向榮滔滔不絕的海量哇啊啊啊 文 / 雷馮斯

    經過一番充分的休息和準備，薩迦小隊離開藏身處，沿著陡峭的山坡來到山腳，藏在一處灌木叢後。獸人大本營已經不遠，大量屁精尖細的嚎叫隱約可聞。薩迦用月之凝視查探四面八方，確認沒有任何的潛藏危險後，便把一直趴在他懷裡的艾璐娜放在地上。

    「爸爸要出發了，寶寶能不能給爸爸一個出征前的祝福？」

    艾璐娜眨眨小眼睛，探頭在薩迦的嘴巴上親一口，笑嘻嘻的喊：「爸爸一定能大功告成。」

    「哈哈，艾璐娜這麼說，爸爸一定大功告成。」薩迦笑著親一下艾璐娜的小嘴。

    妖狐也走到艾璐娜跟前蹲下，微笑著說：「寶寶，能不能給妖狐姨姨一個出征前的祝福？」

    艾璐娜在妖狐的臉頰上吧一口，笑嘻嘻的喊：「姨姨能大把大把的砍掉綠皮的腦袋。」

    「嗯，那姨姨提前謝謝艾璐娜寶寶了。」妖狐抱起艾璐娜，一連啪啪連親好幾下。

    龍形的瑪琳一直靜靜的趴在芬裡爾的鞍座上，幽綠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薩迦。薩迦走到她跟前，在她的鼻子上親一下，低聲叮囑：「艾璐娜衝動好鬥，你想辦法管管她。待會我們萬一遇到危險，你想辦法別讓她衝動。還有，在空中轟炸時，別太靠近地面。」

    「是的，父親，瑪琳會做好的。」瑪琳吐出交響樂般的美妙合音。

    薩迦又走到芬裡爾跟前，在她的鼻子上也親一口，笑著說：「這邊交給你了。」

    「唔，咱也給你一個忠告。」芬裡爾淡淡的說。

    「咦，什麼？」薩迦好奇的問。

    「別踩到獸人老大的大便。」

    「這……」薩迦皺眉問：「這是祝福還是調侃？」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祝福咱也已經給了，趕緊去吧。」芬裡爾懶洋洋的趴在了地上。

    薩迦苦笑著搖搖頭，又親親艾璐娜和瑪琳表示告別，然後戴上狼頭盔低聲說：「以薩迦之名，『鬼魂隱身』啟動。」——『鬼魂隱身』其實就是隔熱的隱身術，全封閉的聖甲經過特殊改造，把薩迦的溫度完全封在聖甲中，外表面與野外的岩石一般冰冷，同時也有欺騙視覺的隱身效果。這種能力啟動後，薄薄的黑色霧氣從聖甲的雙肋下湧出，向上蔓延到頭頂，向下擴散到雙足。籠罩住全身後，黑色霧氣連續變幻著色彩，變得與周圍的景象相同，漸漸的難以辨識，直到徹底的消失。薩迦已經消失不見，並且如鬼魂一般毫無溫度。

    隱身術能蒙蔽敵人的眼睛，也會妨礙自己的眼睛。被黑色霧氣蒙住眼睛時，他看什麼東西都很模糊，光與暗的邊界不再清晰，物體的輪廓和邊界嚴重失真，就像高度近視外加嚴重散光。不過創造聖甲的軟紅考慮到這一點，為聖甲的視鏡加上『真視』的效果。薩迦靜靜的等待一會，當『鬼魂隱身』的效果完全生效後，視鏡上的『真視』效果也開始生效。很快，薩迦視野又恢復清晰，甚至比沒戴頭盔時看得更遠更清楚。

    薩迦回頭看向同伴們，妖狐正在等隱身完全生效，一動不動的站著。瑪琳疑惑的四下張望一會，像蛇一樣不住的吞吐細長舌頭，通過氣味找到薩迦的位置。艾璐娜則笑嘻嘻的看著薩迦，彷彿能輕鬆看穿隱身。薩迦突然雙手抓向艾璐娜，小傢伙便咭的一笑，屁顛屁顛的跑到芬裡爾的腿邊，像小猴子一樣利索的爬到鞍座，然後朝薩迦一個勁吐舌頭壓鼻子拉耳朵的做鬼臉。薩迦笑著搖搖頭，向妖狐問：「準備好了嗎？」

    妖狐點點頭，淡淡的說：「非常好，不得不再次讚歎軟紅的才華。」

    薩迦點點頭，最後看艾璐娜、馬琳和芬裡爾一眼，與妖狐一起走向喧囂通明的獸人大本營。越過一片被獸人砍伐掉所有大樹的稀疏森林後，薩迦和妖狐來到獸人營地的左邊緣，遠遠見到一片低矮的獸人棚屋，許多屁精正在棚屋門口的一堆篝火旁打鬧。

    「我們慢慢的過去，試試隱身術的效果。」薩迦說。

    「別踩在鬆軟的泥土上，那會留下腳印。」妖狐說。

    薩迦點點頭，貓著腰向屁精們跑去，時刻留心著腳前的獸人糞便和枯枝落葉。很快，薩迦來到屁精們的不遠處，相距不到十步，已經能清晰見到屁精們身上的污垢。屁精們毫無察覺，依然在哇哇叫著相互摔打。薩迦停下觀察一會，又更加靠近屁精們，在兩隻抱成一團的屁精身邊停下。這兩隻屁精正很歡樂的摔跤，個頭稍小的屁精被壓在下面，個頭較大的屁精騎在小個屁精的背上，抱著小個屁精的一條腿猛搖。薩迦伸手到大個子屁精眼睛前揮了揮，發現這屁精毫無反應，便伸出一隻爪子在它的尖鼻子上輕戳一下。

    這屁精們猛的一搖頭，雙手在面前連揮兩下，大概誤以為剛剛是被蒼蠅撞了。小個屁精趁機猛地一轉身，把大個屁精壓在下面，伸出一根中指狠狠的插進大個屁精的兩股之間。薩迦猛的一個寒噤，躡手躡腳的跑開，暗中大罵：「這些雜碎真的不講究。」

    妖狐對薩迦的無聊非常不滿，連續比劃幾個手勢，責備薩迦不該多生事端。薩迦乖乖的連續點頭，同時盯著妖狐的屁股和大腿猛看，用妖狐的性感曲線驅逐剛剛那瞎眼的一幕。薩迦的動作雖然無聊，但確實證明了聖甲的隱身效果，所以小兩口更放心的探索。

    薩迦一邊貓著腰小跑，一邊使用月之凝視查探周圍，並且記住任何有價值的情報。獸人大本營的外圍是軍營，那屁精是沒有任何地位的雜役兼儲備糧食，小子才是真正的士兵。每一座高大的棚屋前，都有一隊大約一二十隻的獸人小子在精英小子隊長的帶領下訓練。

    在一座大棚屋前，薩迦和妖狐見到一群獸人小子在投擲標槍，便好奇的停下觀看。棚屋的牆壁上掛著許多類似盾牌的圓靶，獸人小子們站在二十多米外投擲。它們的力氣非常大，每根擲出的標槍都能呼呼的釘進牆壁上。只是準頭……與力量完全成反比。

    圓靶掛在牆上，它們一直把標槍扎到牆上，卻沒法扎到靶上。原因很簡單，小子們投擲標槍的時候，都是哇啊啊的叫喚著。神射手開弓射箭時，都是屏住呼吸穩住手臂。這些小子們的表現與射手的標準截然相反，就算能夠投到靶子上，也大都是蒙的。

    薩迦把標槍小子們的這種癖好記在心裡，帶著妖狐繼續前進。又經過幾個標槍小子的營房，薩迦和妖狐在一座更大的棚屋前停下，因為前面有一隻獸人老大。它操著一束血跡斑斑的荊棘條，督促一排小子投擲標槍。一旦這些小子投擲不准，它就啪啪一通亂抽。

    薩迦正要上去試試獸人老大的眼力，但妖狐用力按住他的肩膀，然後貓著腰向獸人老大跑去。她跑到距離獸人老大十來步外蹲著，慢慢的站起揮手。獸人老大偶爾轉頭時，視線掃過妖狐但並沒有。妖狐停頓一會，慢慢的靠近獸人老大，一步步的接近。

    獸人老大起初沒有反應，自顧自的教訓獸人小子們。妖狐相差不到兩步遠，也就一米多二米不到的距離時，獸人老大突然有了反應，眨巴著眼睛四下張望，明顯在疑惑什麼。妖狐連忙停住腳步，小心翼翼的後退。獸人老大張望一會沒發現異常，又開始訓練小子。

    妖狐退到薩迦身邊，低聲說：「獸人老大的直覺很敏銳。」

    「希望蒙哥的直覺不會更敏銳。」薩迦說。

    薩迦和妖狐繼續前進，見到更多的獸人小子和獸人老大。這裡的獸人小子多得離譜，獸人老大也是。薩迦粗略估算一下，已經見到四五百的獸人小子和十多隻獸人老大，而他探索的區域還不到獸人大本營的十分之一。一句話概括就是，獸人老大量產。——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雷霆山脈中的屁精漫山遍野，數目估計有上千萬。哪怕百分之一的屁精能進化成小子，百分之一的小子進化成老大，也有一千隻精壯剽悍的老大。

    就算大本營中有一百隻老大，薩迦也不會感覺太奇怪。

    經過一片獸人軍營後，薩迦和妖狐來到一片砰砰打鐵聲如同潮水的鐵匠鋪。簡陋的棚屋下，許多個頭比較矮小的獸人小子正精力旺盛的揮舞著鐵錘打造兵器。它們的打鐵工藝十分粗劣，打造的兵器也都是粗糙的生鐵器。可獸人會打鐵，這本就是一個恐怖的新聞。

    薩迦和妖狐在鐵匠鋪之間穿行一會，來到一片有很多獸人小子哇啊啊亂叫的地區。這裡應該是兵器的打磨，許多屁精正在賣力的打磨新鍛打好的兵器。大堆兵器打磨好後，被集中到一片廣場上，上百個小子圍著這些兵器，扯著嗓子哇啊啊大叫。血紅色的氣霧從它們身上湧出，從四面八方雲集到兵器堆上，然後注入到兵器中。這些兵器吸收血霧之後，質感發生明顯的變化，彷彿從最劣質的生鐵，變成性能優秀的高碳鋼。

    「這是什麼法術？」妖狐驚詫的問。

    薩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情景。上次他與艾璐娜一起搭檔，練習秘密潛入找到獸人蘿蔔和獸人種子時，就見過獸人用哇力強化兵器。不過那次，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獸人蘿蔔上，沒著重強調這時。現在妖狐問起來，他連忙說：「艾璐娜跟我說過，這是獸人的哇力，一種有著心想事成效果的精神力，想什麼就是什麼。它們哇啊啊啊的時候，想要更兇猛的戰鬥，就會狂暴。它們哇啊啊啊的時候，想要能更加耐打，就會有哇力護盾。它們哇啊啊啊的時候，想要更給力的武器，武器就會更給力。哇力，其實算是獸人唯一的天賦。」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妖狐驚訝的問。

    「就是上次與艾璐娜找獸人蘿蔔時見到一次，不過當時事情多，忘了。」薩迦說。

    「這種涉及到獸人天賦的事情，怎麼能忘？」妖狐皺眉問。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忘。」薩迦乖乖的道歉。

    妖狐和薩迦看了一會，繼續探索其他地方。探索的區域越大，薩迦越深入的瞭解獸人大本營的格局。這是一座兵工廠和軍營的混合體，大本營外圍是軍營，內部是兵工廠。兵工廠的規劃也亂中有序，鐵匠鋪集中在一塊，煉製鐵礦石的作坊又是一塊。

    整體呈人字形的三道裂谷把獸人大本營分成三塊，薩迦和妖狐現在所在的一塊地區，全都是製造鐵器的。為了尋找製造燃油彈和燃燒彈的作坊，薩迦和妖狐來到了裂谷邊緣，準備通過裂谷上的鐵索吊橋前往另一塊地區。裂谷中有茫茫多的屁精，薩迦站在邊緣探頭俯瞰，發現谷底到處都是篝火，綠油油的屁精穿行在火光之中，谷底蠕動著一片片的綠色身影，崖壁上的盤曲石道上，也蠕動著一片片的綠色身影。它們像薩迦前世見到的黑煤窯礦工一樣，背著裝滿礦石的大竹筐，在盤曲石道上傴僂攀爬，把礦石送到地上。

    薩迦粗略估計一下，眼前見到的屁精至少超過三千。

    如果整個人字形裂谷都有這麼多的屁精，那麼這裡的屁精總數……肯定超過十萬。

    「知道我在想什麼嗎？」薩迦低聲問。

    「發大洪水把這些屁精都淹死？」妖狐問。

    「如果有大洪水最好。」薩迦歎息：「如果沒有大洪水，那麼七天七夜的特大暴雨也不錯。」

    妖狐沉默許久，深深的歎息道：「唉，這麼多的獸人，壓根不可能打敗啊。」

    薩迦也長長的歎息，正要胡亂說些異想天開的話，比如生化核武器什麼的，卻突然聽見隱隱約約的人聲。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獸人大本營中怎麼會有人在說話。可仔細傾耳聆聽，他驚詫的發現當真有人在說話，更準確的說，是一個人與一個獸人說人話。

    獸人的聲音，他並不陌生，就是那個蒙哥。

    人的聲音是一個男子，從腔調和談吐來判斷，是一個有涵養的男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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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嗯嗯，不會開坑的，以艾璐娜之名發誓。這本書雖然小眾，但這小撮的讀者朋友們還是很給力的。我只是玩了『狂怒』之後，想到寫廢土文。另外，按照目前的提綱來看，本書完本，七姐妹也不會會師。妖狐和火女的劇情到五成的流程才會clear，老七是重頭戲，老大和老三是打醬油的。老二和老五，人家在精靈海灘上穿比基尼曬太陽，來不了。

    還有，沒有企鵝的朋友想看裡番，就申請一個企鵝吧，畢竟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