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42 禮物、庇護所、正太和蘿莉 文 / 雷馮斯

    【過渡劇情提要：妖狐回到槲寄生聖殿的二層後，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沒有任何對火女的質疑。薩迦也不願參與姐妹間的矛盾，所以沒有去管這件事。火女得知槲寄生聖殿的全貌，以及一層門外的遺族部落和五樓的寶庫後，立刻著手安排一系列工作，並沒意識到她的秘密已經被艾璐娜一口道破。薩迦並沒參與煩瑣工作，給聖甲配備最後的潛行和藏匿配件後，他與妖狐來到風語部落，同時帶上了那對古代凱爾特斯人遺留的雙胞胎。

    十月中旬，風越來越冷，秋色越發明顯了，即使生機旺盛如風語部落，也有許多樹木開始落葉。晚風的小木樓前，身著影月蒼狼的薩迦坐在台階上，一邊用爪尖輕撓塵世巨蟒刀柄上的螺旋紋，一邊看著艾璐娜和瑪琳的嬉鬧。艾璐娜正戴著薩迦的狼頭盔，瑪琳戴著妖狐的惡龍頭盔，寬大的頭盔幾乎遮住她們的上半身，看著十分滑稽。不過她們自己沒感覺，很興奮的托著頭盔相互頂撞，伴隨著砰砰的撞擊聲，發出嘻嘻哈哈的歡笑。

    身著刀鋒女皇的妖狐俏生生的站在薩迦身邊，淡淡微笑的注視著兩隻頂牛的小傢伙，眸中蘊含著溫柔的母性，彷彿注視女兒玩鬧的母親。昨夜艾璐娜的告密似乎並沒影響到她，她看著十分的隨和。猙獰的刀鋒女皇非但沒破壞這份安寧，反而讓她更顯得典雅高貴。

    她的這份特質最讓薩迦怦然心動，戰鬥時兇惡如妖魔，寧靜時淑靜如公主。

    一片黃色的枯葉隨風飄來，斜斜的粘在薩迦的白色短髮上。妖狐隨手拂開這片葉子，又溫柔的輕拂一下薩迦的頭髮，掃掉粘在髮梢上的一點碎葉。薩迦感激的微微一笑，握住妖狐的手掌，拉到唇前親吻一下手背。妖狐俏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唇角的弧度更大一些了。

    薩迦眨眨眼睛，朝身邊的台階努努嘴。妖狐報以嫵媚的白眼，屈指輕彈一下他的鼻尖，然後輕輕的抽回手。小兩口現在處於熱戀中，稍微有些火花就可能引燃愛慾的火焰。她不介意與薩迦親暱，只是不想當著艾璐娜和瑪琳的面，一時情難自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薩迦鬱悶的暗歎一聲，從跟前撿起一顆小石子，隨手扔在艾璐娜的狼頭盔上，打出一聲啪的輕響。艾璐娜正托著頭盔與瑪琳頂撞，撞得啪啪作響，並沒意識到這點小撞擊。薩迦一時來了興致，撿起一顆更大的石頭扔過去，砰的打在艾璐娜的頭盔上。

    艾璐娜終於感覺到了，托著頭盔傻乎乎的發呆一會，然後掀起頭盔去看薩迦。見到薩迦一臉的呼嘯，這隻小傢伙便小眼睛一亮，大喊著『討伐爸爸』的口號，托著頭盔屁顛屁顛的衝向。薩迦笑著伸出左食指，點在狼頭盔的鼻子上，便讓艾璐娜一直原地跑步。

    艾璐娜哼哧哼哧的跑了一會，突然搖搖晃晃的退開幾步，扶著歪歪斜斜的頭盔，從視鏡中偷瞄薩迦。薩迦張開爪子擋在這片視鏡前，艾璐娜便笨拙的轉動頭盔，湊到另一片視鏡前看。薩迦張開兩隻手，遮住狼頭盔的兩片視鏡，艾璐娜便咭的一笑，突然縮進頭盔裡蹲下了。

    她個頭十分嬌小，整個人縮成一團蹲下，就像寄居蟹一樣整個被頭盔罩住。薩迦看著想笑，隨手握住狼頭盔的吻部提起，哪知道沒有見到艾璐娜。他倒轉頭盔看看裡面，見到許多濕漉漉的口水，卻沒有見到艾璐娜，心中不由一驚，下意識向要轉身。

    但是太遲了，一道虛空裂縫出現在他的頭頂，艾璐娜從裂縫裡面撲出，落在他的頭上抱住，然後一口咬住他的額頭，一邊啃一邊含糊的哼哼：「爸爸欺負艾璐娜，艾璐娜吃掉爸爸的頭髮，把爸爸吃成禿頭……」她口水嘩嘩的流出，讓薩迦的腦門上很快濕了大片。

    晚風恰好這時匆匆趕到，見到艾璐娜和薩迦的這一幕，便忍不住的笑了。

    薩迦苦笑著搖搖頭，扯下艾璐娜親親小嘴放在地上，然後把狼頭盔蓋在她的小腦袋上，笑著說：「去跟瑪琳一起玩吧。」昨晚被打屁股的威懾力還在，艾璐娜見薩迦要談正事，就頂著頭盔屁顛屁顛朝瑪琳撲去。薩迦向妖狐點點頭，然後瞅著晚風微笑著，但沒有說話。

    往常薩迦有事情，都是直接上門找晚風，從沒像這次這樣派人喊。所以晚風知道薩迦有重要的事情，現在見到薩迦的表情，更是明白這點。她捂著胸口沉聲說：「狼牙閣下，你對我們部落有無法償還的恩情，有什麼事情請儘管說，我們能做到的絕對會做。」

    薩迦笑著搖搖頭，拍拍身邊的台階，歎息道：「坐下慢慢說吧，這事情說來話長。」

    晚風立刻在薩迦身邊坐下，側身看著薩迦，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薩迦沉默了一會，才說：「有一件事情，我本想在我們的關係更加穩固更加堅定之後，才告訴你。不過昨晚發生一個變故，不得不提前說了。呃……，晚風，你也知道我們是用塞巴斯蒂安的傳送門來往部落。可你想過沒有，我們是從哪傳送過來的？」

    晚風搖頭說：「沒有想過，但閣下這麼提起，我覺得應該是閣下的一個營地。」

    「是的，一個營地，但這個營地並不普通，它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宮殿……」

    薩迦言簡意賅的描述槲寄生聖殿的模樣，它的大小，它牆壁和地上的浮雕。晚風起初靜靜的聽著，可漸漸的表情越來越驚詫，顯然是聯想到傳說中的槲寄生聖殿。薩迦描述完後，默默的等她消化一會，才接著說：「我們也都認為，那個地方是傳說中的槲寄生聖殿，你們先祖創造的庇護所。我們不告訴你們，不是想徹底的佔有那裡，而是有我們的苦衷。我們需要一個秘密的基地，需要一個容身之處，暫時無法把它歸還給你們。」

    晚風皺眉沉默一會，突然笑著問：「狼牙閣下，就是這件事嗎？」

    「難道這件事不重要嗎？」薩迦反問。

    晚風笑著搖搖頭：「我覺得閣下多心了。槲寄生聖殿對我們而言，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但這個傳說太遙遠，遠到我們沒有歸屬感。如果是祖父居住的故居被外人佔據，我們或許會抗議。但槲寄生聖殿這種古老的傳說，都是半個千年以前的，我們怎可能有什麼想法呢。閣下告訴我們槲寄生聖殿，這是閣下的情分，我們會感恩，將來某一天或許希望能過去參觀。就算閣下不告訴我們，這也是閣下的本分。閣下並沒做錯。」

    「就是這樣？」薩迦似笑非笑的問。

    「不就是這樣嗎？」晚風反問。

    「當然不是這樣，槲寄生聖殿對你們而言，可不只是一個傳說。」薩迦目不轉瞬的盯著晚風，語氣明顯加重許多：「你們風語部落，乃至整個雷霆山脈中的各個遺族部落，都需要它。青壯年可以留下，保衛家園抵禦獸人，可老人和孩子需要更安全，不是嗎？」

    晚風怔怔的發呆一會，才說：「確實是的，他們留下來太危險。」

    「這就是我顧慮的，我們需要槲寄生聖殿，你們也需要。」薩迦說。

    「可這也不至於成為閣下的顧慮啊。」晚風眉心微蹙，顯而易見的有些不滿，語氣也變得急促沉重：「我明白閣下的意思了，閣下一直在幫助我們，並且為我們的老人和小孩提供一個庇護所。但我們卻想著奪佔這庇護所，把閣下和恩人們驅趕出去，只因為這庇護所是先祖創造的槲寄生聖殿。月狼隊長，狼牙閣下，我不得不提出意見，您實在太小看我們的器量。難道在您眼中，我們是這種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冷靜，冷靜，你誤會了。」薩迦連忙擺擺手，笑著說：「我們月狼隊與你們部落並肩戰鬥過，同患難共生死，像兄弟一樣親密，當然不會有這種嫌隙。如果只是你們風語部落，我早就告訴你槲寄生要塞在哪裡，把部落中的老人和孩子全部送過去。而且槲寄生聖殿很大，一起容納風語部落和我們的人，完全沒問題的。但我這麼想，風語部落去槲寄生聖殿避難，那先前那個熊心部落，還有其他的部落，他們也需要庇護所啊。」

    晚風又怔怔發呆一會，才問：「閣下想得這麼遠？」

    「是的，這個想法最初是在我們剛剛來到這裡，熊心部落向你們求助時出現的。你們希望熊心部落能遷移到這裡，一起抵抗獸人。熊心部落卻不想來到這裡，只希望得到你們的物資。當時我就想把熊心部落遷移到聖殿裡，再把你們的老人小孩也遷移過去。」

    晚風呆呆的看著薩迦，熒熒發光的碧綠雙眸中泛著複雜的神采，有感激也有慚愧。

    「當時呢，我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薩迦苦笑著搖搖頭：「我對熊心部落不瞭解，也不明白槲寄生聖殿對凱爾特斯遺族有什麼意義。萬一遺族中的一些思想保守的長者，認定槲寄生聖殿是聖地，不允許我們在裡面七搞八搞，要我們離開，那該怎麼辦？」

    「我們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晚風說，但語氣沒有先前那麼堅決。

    「我知道你不是，你們風語部落也不是，但我不瞭解其他的部落。」薩迦漸漸斂起笑容，嚴肅的問：「現在，你確定許多遺族部落遷移到聖殿後，比如熊心部落橡靈部落，還有什麼什麼部落。他們絕對不會今天找我談聖殿的主權，後天找我談聖殿的使用規範？」

    晚風沒有回答，因為她明白確實有幾個部落，是特別頑固特別講究傳統。

    「這件事情一直讓我很糾結，我一邊想開放聖殿，一邊想擔心這些齷齪事。不過……」薩迦突然又笑了：「昨晚因為一個意外，我們發現一個情況，槲寄生聖殿真的很大，上下總共五層，裝進去二十個風語部落都沒問題。它上下總共有五層……」

    薩迦簡單的描述一下槲寄生聖殿的真正全貌，然後笑著說：「我們只是使用第二層，第一層、第三層、第四層全部空著，每層都能容納上萬人，三層足夠裝三萬人。我想這麼大的地方，都夠讓你們迷路。你們既然迷路了，就找不到我們談主權和使用規範？」

    薩迦的意思是說『槲寄生聖殿有足夠大的空間，讓雙方和睦相處』，只是換一種揶揄的方式。晚風忍不住笑了笑，又問：「那麼第五層呢，第五層能容納多少人？」薩迦笑著搖搖頭：「第五層是關鍵，我之所以回來找你們，是因為在第五層發現兩件東西。」

    他站起來朝樓上走去：「這兩件東西我覺得必須交給你們，但把她們交給你們，當然要解釋她們的來歷。她們的來歷就是這樣，第五層是一個對德魯伊而言蠻重要的寶庫，她們是寶庫的守衛，為寶庫與我們戰鬥。我們打敗她們俘獲她們。」

    薩迦一邊描述昨晚的戰鬥，帶著晚風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裡。那對雙胞胎被擺在一張床上，仍然被五花大綁的裝在睡袋裡面。因為火女對她們使用某種沉睡術，她們睡得很死。薩迦指著這兩傢伙說：「在傀儡中沉睡半個千年，還能變成狼人的二位就是她們。」

    晚風已經被離奇的故事弄傻了，怔怔的看著床上的雙胞胎發呆。

    「你能與她們交流，並且安撫她們嗎？」薩迦問。

    「長眠幾百年，她們神智會有些不清楚，我要與幾位長老商議一下。」晚風說。

    「行吧，她們就交給你們了，弄醒她們的辦法很簡單，冷水擦臉就行。」薩迦說。

    晚風驚詫的問：「狼牙閣下還有事情？」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這個時候，會有一個驚喜送給你。」薩迦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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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還是更新遲了，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