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63 誰說嫁出的女兒是潑出的水 文 / 雷馮斯

    「任何發熱的東西其實都在發光，只是這種光普通人的肉眼看不見。就像狼的耳朵比普通人靈敏很多，普通人聽不見的聲音，狼卻能聽得清楚。」薩迦有些得意的炫耀：「我們都是活人，天然有體溫，所以我們其實一直在發光，獸人老大就是看得見這種光。」

    「你這套理論，我從沒聽過啊？」軟紅皺眉問。

    「很簡單，找個一個活人和一桶冷水試試就行。」薩迦說。

    軟紅沒有任何猶豫，衝門外大喊：「紅蠍，提一桶水過來。」

    紅蠍辦事很麻溜，很快提來一桶水，畢恭畢敬的問：「軟紅小姐，還需要什麼嗎？」

    軟紅接過水桶，淡淡的說：「你是刺客，一定會隱身術，是吧？」

    「是的。」紅蠍毫不猶豫的說：「隱身是刺客混飯吃的本事，任何刺客都會。」

    「站到這裡，使用隱身。」軟紅指指火女正站著的位置。

    火女連忙取消隱身，抱著艾璐娜讓到一邊。紅蠍走到獸人老大的跟前，然後使用隱身術。銅盆中又出現紅蠍的熱感影像，她體溫比火女低一些，四肢有藍色色斑。軟紅提著水桶對薩迦說：「如果發熱的東西有我們看不見的光，那麼她冷下來，光至少會變弱，是嗎？」

    「當然是這樣的。」薩迦說。

    軟紅什麼都沒說，整整一桶水潑在紅蠍身上，立刻澆出一個**的透明水人，看著像透明度很高的玻璃塑像。銅盆中的影像漸漸發生變化，紅蠍的臉原本是紅色的，漸漸變成橘黃色，黃色；紅蠍的胸口、雙肩一帶原本是橘黃色，漸漸變成了黃色、黃綠色。紅蠍的四肢原本是黃色、藍色項間，現在漸漸變成藍黑色，與周圍的一個顏色，難以分辨輪廓。薩迦笑著說：「冷水讓她的體溫降低，熱感的光波減弱，就成了這樣。」

    「嗯，看來真是這樣。」軟紅若有所思的點頭：「獸人老大的這種視覺，很有潛力。」

    「難怪德魯伊的自然偽裝都被識破。」火女恍然大悟的說：「他們外表偽裝成樹啊草啊石頭啊，但本質上還是人，有體溫會發熱。嘖嘖嘖，現在任何一種隱身術，都有這個破綻啊。獸人老大簡直是一切刺客的剋星，任何隱身術在它們面前都不是隱身。」

    「我們要偷到晚風的豹皮，肯定要從很多獸人老大面前經過。」妖狐說。

    火女笑嘻嘻的說：「在獸人老大面前放一把大火，一片紅彤彤的，它們肯定認不出來。」

    「你這是搶劫，不是偷吧？」妖狐冷冷的質問。

    「嘿嘿，也是一種辦法，不是嗎？」火女笑嘻嘻的說。

    「我說說我的想法。」薩迦清清嗓子，看看火女再看看軟紅：「你們能不能造一種鎧甲或者衣服，它能把使用者全身遮住，把使用者的體溫封藏在裡面。對了，我們呼出的空氣也是熱的，還要把熱氣冷卻。如果有這樣的衣服，再加上隱身術，就能瞞過獸人老大。」

    火女笑著說：「我不知道，我只會把東西燒熱，可不會變冷。」

    「我對冰寒系的法術和煉金也不瞭解，你要給我一個冰系法師。」軟紅說。

    「冰系法師？」薩迦眼珠子一轉，笑著說：「剛好有一個人選啊。」

    紅蠍濕漉漉的站在獸人老大跟前，哆嗦著問：「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還沒完，我要試試到底多冷，能讓你在它眼中消失。」軟紅毫不客氣的說。

    紅蠍嚇得一哆嗦，連忙解除隱身，可憐兮兮的看著薩迦，企圖這位邪惡主人的善良主人能夠給她一點憐憫。但薩迦歎了口氣，微笑著說：「我記得你上次這麼告訴我，『我對這些傢伙非常瞭解，他們就像兇惡的野獸一樣，如果要把他們真正的馴服，必須用鞭子和棍棒打滅他們的野心。讓他們知道痛苦之後，再給他們憐憫，讓他們明白感恩。否則的話，他們會認為大人是容易利用的好心人，自作聰明的惹出許多麻煩』。這番話，我現在回送給你。哪一天，你變成值得同情，知道感恩的好人，我會給你相應的憐憫。」

    紅蠍連忙說：「我已經是被馴服的家畜，已經明白……」

    「不，你沒有。」薩迦斬釘截鐵的打斷她的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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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去雷鳴城不是打獸人，重口味的艾璐娜沒有興趣，再者留在槲寄生聖殿，可以看十分有趣的獸人老大腦袋，還有軟紅折磨紅蠍的肉番可以看。所以艾璐娜決定留在槲寄生聖殿，一邊吃奶一邊看片。這使得火女和瑪琳也留下，薩迦和妖狐前往雷鳴城。

    來到雷鳴城北的密林中後，芬裡爾、重劍和塞巴斯蒂安留下等待，薩迦和妖狐進入城中。現在已經是十月七日的夜裡，距離十月十日的雙十年會只剩下兩天三夜。雷鳴城中已經充滿節日氣氛，主街道已經建好許多花門，路旁的家家戶戶都插著彩旗，在門口掛著花燈。現在已經入夜，但街上的行人比白天更多，大都是周圍幾個城來的旅人和遊客，路旁還有賣小吃的小販，拉客的妓女，彈唱的吟遊詩人，非常的熱鬧。

    薩迦和妖狐來得倉促，沒有更換被煙灰和血跡污染得變色的鎧甲和斗篷，薩迦還戴著兩隻猙獰的爪套，妖狐為避免過分的美貌招惹蛋疼閒人的注意，又把鬼面具給帶上。這使得小兩口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不論走到哪裡，那兒的行人都紛紛退避。

    沒過多久，一隊城衛軍士兵攔住去路，一個軍官躲在人群中大喊：「站住。」

    「我趕時間，別攔我。」薩迦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

    「你是什麼人，趕什麼時間？」軍官乾巴巴的問。

    薩迦一時間鬱悶了，俗話說『閻王好使小鬼難纏』，這些狗腿子最麻煩不過。不過他隨後想起前世的一些典故，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在大街上犯事，被交警或者警察攔下來，通常會喊『我爸爸是李剛』之類的。這給他一些啟發，便很傲慢的揚起下巴，冷冷的說：「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姑姑是奧蕾莉－巴特雷蒙，代號『蝴蝶』；我表妹是蘇琳－克拉克，代號『冰女』。我現在有急事找她們，你們如果礙事，她們應該有辦法讓你們換個工作，或者換個崗位，比如去偏遠的哨所駐守，總之不會像現在這樣，在一身光鮮的到處招搖。」

    軍官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摘下頭盔使勁的揉揉眼睛，仔細的打量薩迦的相貌，短得幾乎是光頭的白頭髮，墨綠色披風，戴著兩隻兇惡的爪套，與傳說中幾乎一模一樣。他連忙小心翼翼的問：「您是月狼隊的狼牙隊長，薩迦－巴特雷蒙？」

    「是的。」薩迦淡淡的說：「還有什麼沒問題嗎？」

    薩迦不知道他早上直闖主教豪宅的事跡已經傳遍全城，因為涉及到女兒的羞恥事情，主教大人並沒有通緝薩迦，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姿態。既然雷鳴城最高級公務員都不敢惹薩迦，這些只敢欺壓良民的小嘍?哪裡敢招惹薩迦。軍官連忙躬身哈腰的湊到薩迦跟前，陪笑說：「不敢不敢，原來是英明神武的狼牙閣下，難怪這麼威武這麼有氣魄。在下是法克－馬澤爾，剛才有眼無珠，失敬失敬。呵呵，兩位閣下的霸氣容易嚇到街上的路人，容易招來其他的治安隊，不如由我們護送二位閣下到蝴蝶閣下的公寓。您們看如何？

    薩迦一聽就樂了，難怪前世的天朝人喜歡拼爹，原來有權有勢的老爹確實管用。他的便宜老爹早就死了，但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姑姑，照樣非常管用。瞧這軍官的操性，剛才還是大爺，轉眼間就變成孫子。不過軍官的慇勤，他也沒必要拒絕。

    在軍官們的開道下，薩迦和妖狐一路上風風火火的趕到奧蕾莉的公寓。開門的僕人起初被氣勢洶洶的薩迦嚇一跳，不過隨後認出是女主人的侄子，連忙帶著薩迦和妖狐進去。奧蕾莉的房子很大，雖然比不上主教的豪宅，但也是前庭後院一應俱全，還有一個設施齊全的練武廳。上次來捧場的『男主人』萊昂已經不在，奧蕾莉正與鋼手在練武廳練劍，冰女也在這。一見到薩迦出現，冰女和鋼手露出笑容，奧蕾莉卻嚇得眼皮直抽抽，連忙說：這個……你姑父今晚有應酬，所以回得遲一些，我現在讓人催催他，這個死鬼……」

    薩迦一聽就樂了，笑著說：「姑姑，就別裝了，你和萊昂的那點事，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你聽誰說的？」奧蕾莉睜大眼睛，氣洶洶的瞪著鋼手：「你？」

    鋼手很淡定，平靜的說：「蝴蝶，我們是生死之交的好姐妹，我會拆你的台嗎？」

    奧蕾莉點點頭，又瞪著冰女質問：「那一定是你說的，是不是？」

    冰女委屈的嘟起小嘴：「老媽，我是你的女兒，這事也有關我的面子啊。」

    「也對。」奧蕾莉疑惑的撓撓頭，又衝薩迦問：「你聽誰說的？」

    「得得得，這事滿城都知道，你想瞞到什麼時候。這事情又沒什麼大不了，感情婚姻上的挫折誰都有，一見鍾情婚後分手有九成九。」薩迦歎了口氣，又說：「你爸已經死了，你哥你嫂也死了，我又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你還逞強幹嘛，戴著面具做人有意思嗎？」

    奧蕾莉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竟然慚愧的低下頭，一副做錯事的小女孩模樣。薩迦見到她這幅模樣，又莫名的不好意思，連忙放軟口氣，柔聲安慰：「你與他分手也好，你不是克拉克家的人，就是巴特雷蒙家的人，我們是一家人，沒什麼好隱瞞的。」

    「真的？」奧蕾莉睜大眼睛，十分驚喜的問：「你說真的？」

    「當然是，除非你不願意。」薩迦笑著說：「巴特雷蒙家只有我一人，我正嫌無聊呢。」

    奧蕾莉離奇的很激動，竟然眼圈都紅名了，取出手絹摀住嘴巴。

    鋼手見到薩迦和妖狐都是一身戰鬥的痕跡，連忙問：「狼牙大人，你們這是去哪了？」

    「沒空多說，冰女，有件事情需要你，你收拾行李跟我離開幾天。」薩迦說。

    「我？」冰女眼睛頓時亮了，興奮的嚷嚷：「是去殺獸人嗎，有沒有老大？」

    「不是殺獸人，不過不缺老大讓你玩的。」薩迦笑著說。

    「好的好的，與火女姐姐一起用冰火兩重天玩獸人老大去，嘿嘿嘿……」冰女興致勃勃的就走，卻被奧蕾莉一口喝住。奧蕾莉大眼睛一轉，小心翼翼的說：「薩迦啊，姑姑不是多心。只是你找蘇琳去做什麼，我是不是應該知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薩迦被問住了，只好整理一下思路，然後說：「我的一個朋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被一隻非常兇惡的強壯獸人搶走。我們要把東西偷回來，但現在雷霆山脈中的獸人老大，都能夠識破隱形。所以我們要製作一種裝備欺騙獸人老大的眼睛，需要冰女幫忙。」

    「啊，這個啊？我對煉金鍛造師什麼的，不是很懂啊。」冰女為說。

    「你去做顧問，我們已經有天才的大師、天才的學徒和天才的打雜。」薩迦說。

    天才的大師當然是軟紅，天才的學徒當然是奼女，天才的打雜當然是火女－－火女除去很精通殺人放火，其他法術領域都是半桶子水，說她不懂吧？她能搬出許多理論和概念；說她懂吧？她又幹不出什麼名堂，所以被薩迦稱作『天才的打雜』。鋼手、冰女與月狼隊相處過一段時間，當然明白這些稱謂。鋼手敏感的察覺薩迦要幹一番大計劃，連忙主動請纓：「狼牙大人，我在這也沒什麼事，能為大人做些什麼嗎？」

    薩迦上下打量鋼手一眼，想起鋼手與貝維爾的身份差不多，貝維爾是盾鎧兼職戰地醫生，鋼手是刀鋒兼職戰地醫生。貝維爾如果不用作弊一般的英雄宴，醫術還真不如鋼手，經驗更是差很多。而且鋼手與他並肩戰鬥過，知道他的底細，他沒必要對她隱瞞。

    薩迦打定主意，笑著說：「好啊，估計會有很多病人需要你。」

    「能為大人效勞是我的榮幸。」鋼手捂著胸口躬身行禮，拉著冰女就要走。

    「等等。」奧蕾莉又連忙喊：「你們都走，只留我一個人，當我是外人嗎？」

    冰女一聽就樂了，笑著說：「嘿嘿，表哥的內人就在表哥身邊呢，老媽你緊張什麼啊？」

    「薩迦的內人？」奧蕾莉注意力終於集中到妖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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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動力甲，薩迦第一件動力甲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