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手和小女神 056 看那一根熊熊燃燒，直指蒼天的中指 文 / 雷馮斯
056看那一根熊熊燃燒，直指蒼天的中指
科特吃得撐著了。
貝維爾佈置好了。
接下輪到薩迦去工作。
貝維爾明顯十分緊張，一邊在薩迦的臉上纏繞防毒繃帶，一邊念叨說：「少爺，獸人非常容易躁動，你只要幹掉一些在外面活動的屁精，放出一些鮮血，獸人們就會非常的躁動。千萬不要深入，人類怎麼也跑不贏獸人的。幹掉幾隻屁精就行……」
「知道了，貝維爾，忠誠的騎士。」薩迦嘴巴被蒙住，含糊的答應。
「不要靠近獸人的篝火，眼睛被毒煙熏了會流淚，容易眼花。」
「嗯嗯，已經吃過虧了，才不會去。」
「大的聲音和大的火花可以刺激獸人，不必非要戰鬥。」
「嗚嗚，知道知道。」
「看情況不對，就朝天空放火，我們和她們就能看見少爺的動靜。」
「曉得曉得，朝天空放火。」
「我們會觀察獸人的動靜，一旦獸人全部躁動了，就會在洞口亮起火把。」
「明白，你們點火，我就撤退。」
「少爺，唉……！」貝維爾突然幽幽的歎息。
「啥米？」薩迦莫名的猛爆雞皮疙瘩。
「一直希望少爺能成為頂天立地的英雄，就像先祖朱列昂大公一樣，可是……」貝維爾長吁短歎的感慨：「見到少爺奔赴戰場，心裡又滿不是滋味。萬一少爺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向老爺交代。唉，突然感覺，以前少爺以前也不錯，雖然……
薩迦見繃帶已經紮好，解毒藥水也已經塗勻，便一把按住貝維爾的嘴巴，沒好氣的說：「別淒淒慘慘慼慼了，整的跟我上決戰場一樣，有艾璐娜女神的神恩庇佑，我怎麼可能有一個毛的事情。對了，我們要不要來一個祈禱，請求艾璐娜女神的保護。」
貝維爾呆掉了，科特更加表情呆滯。他們腦中同時浮現一張圓乎乎，紅嫩嫩的小臉，叼著一根煙斗，抱著一杯奶昔，呼啦一吸氣，整杯奶昔就見底了。吃飽之後，這位殿下還會精神抖擻的揮舞兩隻肉乎乎的小拳頭，咧著粉嫩的小嘴，露出四顆白亮亮的小乳牙，發出又尖又細如小貓一般的『哇啊啊啊……』。心情不悅時，她會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嘟著小嘴皺著小鼻子，肉乎乎的小臉鼓成橢圓形，白色頭髮還會像獅子一樣豎起。
而且她的不悅，幾乎全部與薩迦的濫情有關。
為什麼她對薩迦的濫情非常不悅？這個答案……大家都知道的。
雖然這位殿下的神力和神能無需置疑，但個人的風度和平行？
不過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取悅神是非常重要的，他們已經無法向帝皇祈禱，向帝國教會所信奉的至高神祈禱，只能向這位殿下祈禱。貝維爾乾咳一聲，笑著說：「少爺說得沒錯，我們的一切力量都是這位美麗而神聖的大能所賜予，我們該虔誠的祈禱。」
「嗯，戰士奔赴戰場前，是怎麼祈禱的？」薩迦問。
「懷抱兵器，單膝下跪，然後祈禱那位大能的祝福。」
薩迦面對石壁單膝下跪，戴著聖甲手套的雙手交叉在胸口：「是這樣嗎？」
「是的，科特，我們一起吧。」
貝維爾和科特一起單膝下跪，稍微落後薩迦半步，然後解下兵器抱在懷裡。
「該怎麼祈禱？」薩迦問。
「少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只要是真誠的信仰和謙卑的言詞就行，沒有固定套路。」
薩迦想起月狼上次翻譯的那段古文，感覺意境非常不錯，便閉著眼睛整理一下思緒，想像著艾璐娜那粉嫩的小圓臉，輕聲的述說：「我向你祈求，美麗偉大的艾璐娜女神，請求你與我們同在，你是我全部的力量。我將挾帶你的意志，無畏的奔赴聖戰。」
貝維爾和科特跟著祈禱，不過聲音比薩迦嚴肅低沉許多，充滿敬畏的意味。或許他們開始只是敷衍，但已經不知覺的進入真正的狀態：「我們向您祈求，美麗偉大的艾璐娜女神，請求您與我們同在，您是我們全部的力量。我們將挾帶您的意志，無畏的奔赴聖戰。」
薩迦等他們說完，繼續輕聲述說：「聖潔而全知的艾璐娜女神，我真誠的信任你。我將緊握你所恩賜的力量，將一切悖逆之徒擊碎，如同鐵錘粉碎陶罐。我真誠的呼喚你，我是你的刺刀，殺死所有敵人之前，請別讓我折斷，別讓敵人踩著我的屍體嚎叫。」
貝維爾和科特也跟著祈禱。
薩迦又說：「我接受你的意志，誠惶誠恐的服侍你，請你親吻我，教會我使用力量，教會我掌握戰爭，讓我成為你的代言人，你在地上的審判者。我將欣然奔赴聖戰，攜帶天之怒火。我的火焰將在一切逆類之間蔓延，燒盡一切，送他們進入永世不歸之途，阿門。」
貝維爾和科特也跟著祈禱，然後深深的吐氣低呼：「阿門」。
薩迦深吸口氣站起來，笑著說：「好了，艾璐娜與我們同在，我出發了。」
「少爺，保重。」貝維爾說。
「武運昌隆。」科特倒是中規中矩的祝福。
「呵呵，多謝多謝。」
薩迦笑著大步走出洞窟，左右打量一眼，朝先前過來的山洞口走去。獸人小子們還在摔跤，他沒有閃躲沒有猶豫，大步如飛的走向它們，如同迫不及待的登上冠軍獎台，領取代表至高榮耀的勳章。他是如此的堅決，以至於獸人們看見他時，還以為眼睛看花了，個個呆愣的站著，其中幾隻獸人還揉揉眼睛。薩迦逕自走到最近的一隻獸人小子面前，大聲說：「喂，你這個醜八怪，你的下巴真獵奇，豬都比你英俊一百倍。」
這隻小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記聖火熊熊的勾拳打中下巴，燃燒的拳頭直接熔穿下頜骨貫入顱腔，然後轟的一聲，蒼白聖火從它的眼中、鼻中、耳中噴出。僅僅一瞬間，這小子的腦袋就被燒成空殼。其他獸人終於反應過來，哇啊啊的咆哮聲驚天動地。薩迦抽出拳頭，衝到另一隻獸人小子面前，左刺拳虛晃打臉，騙得它注意力不集中，然後右直拳閃電般打在它的心窩，蒼白聖火一爆，留下一個恐怖的穿心窟窿。
其他的獸人小子咆哮著圍上來，薩迦迅捷的連退四五步，同時虛抓拳頭，把兩團籃球大的聖火壓縮成黃豆大的火珠。當獸人小子們衝上來時，他噴出兩道轟鳴的火柱。擴散的聖火吞沒十多個獸人，燒得大片的皮膚像蠟油一樣的熔化，發瘋的痛苦嚎叫。
小子們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瘦小的人類，蘊含著恐怖的破壞力。兩個精英小子齊聲哇啊啊的狂暴怒吼，眼放紅光渾身血霧蒸騰，同時大吼著撲過來。其他的獸人小子也跟著狂暴咆哮，個個眼放紅光的齊撲。吼叫聲傳到峽谷深處，引起其他獸人的咆哮。
一時間，整座地下峽谷都在哇啊啊啊的怒吼，吼聲震得大地顫抖。
薩迦沒有管其他的獸人，只專注的盯著眼前的獸人，心情只有飢渴的躁動。從未有過的大量聖火從手套上湧出，白熾的火光讓人無法注視。他大吼著悍然迎戰，聖火隨著心意化作兩隻巨大的火焰之手，抓向兩隻精英小子揮過來的大鐵錘。
他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直接去抓大鐵錘的錘頭，而是抓住了錘頭附近的錘柄。錘柄是木質的，瞬間被聖火燒得碳化斷裂，失去連接的錘頭呼嘯飛到不知何處。薩迦又上前一步，雙拳分別打擊兩隻精英小子的胸口，聖火對付老大的哇力護罩有些力不從心，但對付小子的弱小哇力，還是有明顯的優勢。部分聖火與血霧抵消，部分聖火隨著拳頭打在精英小子的胸口。皮肉和骨骼被瞬間熔穿，薩迦雙手插入兩隻精英小子的胸腔，握住兩顆搏動的心臟，然後猛的一扯，抓出兩顆噗噗搏動著噴血的碩大心臟。
兩隻精英小子還沒死，同時張開抱住薩迦，企圖用最後的力量把薩迦壓碎。薩迦真心感謝它們的擁抱，因為其他小子原本要圍毆薩迦，此時不得不啪啪猛揍兩個肉墊。等小子們的一輪猛毆過後，薩迦再次燃起聖火，雙掌並指如劍，帶著聖火一通亂削亂砍，兩個死而不僵的精英小子瞬間四分五裂。其他的獸人小子隨後遭受致命的打擊，站得近的遭受慘痛打擊，多出許多窟窿和缺口，站得遠的被火噴，大片皮肉熔化。
當大群獸人從盆地中趕來時，薩迦已經殺掉一半的獸人小子，另外一半的獸人小子都重度燒傷，趴在地上哇都哇不起來。薩迦抹掉皮甲上的血跡，看向趕來支援的大群獸人們，豎起一根中指，聖火轟隆燃起，凝聚成一隻火焰巨掌，熊熊燃燒的中指雄偉壯觀。
獸人們一愣，也不知道領悟了什麼意思，同時紅著眼睛狂暴，哇啊啊啊大吼著一起衝鋒。薩迦看得一愣，連忙在心中說：「吉兒，我搞不定這麼多雜碎，麻煩你了。」清冷的力量應聲從心靈深處湧出，冷卻身體，凝固血液，僵化心臟，白色氣霧從眼中、鼻中、口中、耳中、渾身的毛孔中湧出，凝聚成一頭蒼白的雙尾巨狼。她咬住薩迦輕輕一甩，把薩迦扔到背上，然後弓身輕輕一躍，彷彿不受重力束縛一般騰空飛起。
衝鋒的獸人們撒掉了，呆呆的仰望著薩迦飛躍頭頂，向盆地中奔馳而去。
薩迦趴在狼背上，看著月狼的風馳電掣，在心中問：「對獸人來說，豎中指是什麼意思？」
「唔，好無趣的問題，你明明見過了。」月狼說。
「請恕在下愚鈍，請美麗、可愛、睿智、聖潔的吉兒大人指教。」薩迦識趣的討好。
「唔，就是要把一根鐵釬插進屁股，一直從嘴巴裡穿出，然後架在火上燒。」
「啊哈，竟然是這意思啊。」薩迦驚詫的睜大眼睛，看著中指忍不住笑了。
月狼帶著薩迦狂風般的衝到一處獸人倉庫前停下。一群屁精正在小子的帶領下，把一塊塊的礦石集中到石圈中的礦堆上。薩迦乾咳一聲，豎起一根中指，然後聖火一爆，一隻豎著中指的巨獸對著獸人們，火光是如此耀眼，彷彿要給每個獸人都施加串燒之刑。
獸人小子們憤怒的大吼，帶領屁精們直衝過來。
薩迦大笑，舉著白熾的火焰中指在各個倉庫中間飛馳，引得獸人們一群群的暴動。過了一會，月狼衝到一個獸人老大和一群精英獸人小子面前停下，薩迦將火焰大手向獸人老大晃一晃，然後舉起右手，豎起第二根中指，召喚出第二隻中指筆直的火焰之手。
老大一愣，舉起巨大的鋼斧哇啊啊一聲怒吼，帶著小子們集體狂暴的衝過來。
月狼掉頭就跑，到其他地方嘲諷更多的獸人去了。
月狼真是快得離譜，像鬼影一樣在獸人群中穿梭遊蕩。很快，所有獸人都被驚動，怒不可遏的成群結隊，企圖圍捕月狼。但月狼跑得快轉向快還跳得高，它們投擲的飛斧標槍密集如暴雨，卻連一根狼毛都擦不到，只能哇哇叫著跟在月狼屁股後面跑。
月狼見所有獸人都驚動了，便跑跑停停，回到那個小山洞口前停下。
薩迦翻下狼背，扯下捂嘴的繃帶，氣喘吁吁的喊：「兄弟們，我嘲諷得怎麼樣？」
貝維爾和科特呆呆看著潮水般湧來的獸人，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都在心中大喊：「他到底對這些獸人幹了什麼，讓它們這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