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李小龍的兒子 文 / 衣冠似雪
第二百四十八章李小龍的兒子
當呂言正式翻看起德寶電影公司之前開始投拍的幾部電影時，他才不得不感慨當初的東城映像的確只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獨立製片公司罷了。雖然每部電影都是非常的賣座，但是比起正規電影公司的拍攝規模來看。或許當初的東城映像，只不過是個屬於呂言單獨的電影工作室而已！
東城映像今年的電影產量，比起真正的工作室來卻又好的太多。《賭神》、《胭脂扣》，以及正在拍攝的《賭聖》、《旺角卡門》還有即將投拍的《原振俠與衛斯理》。
現在東城映像正式與德寶電影公司合併，那麼電影的出產量就需要呂言這個老闆來嚴格的把關了。在這之前的德寶電影公司，因為院線需要。所以想拍攝電影，對於那些導演們來說非常的輕鬆。甚至說一個構思，就能得到答覆。
但是現在，不行了！
不論是對於劇本、演員甚至是導演……整個團隊，呂言都要求的異常嚴格。東城映像電影公司，秉承的就是精品製作！數量少沒關係，但是每部電影一定要在能夠拍好的前提下做到最好。
行政方面的事情，呂言則是全部否交有冼杞然處理。而他自己，也是一直關注著冼杞然。
《操行零分》、《雙龍吐珠》、《癡心的我》、《兄弟》、《奪寶計上計》……光是已經上映以及即將上映的電影，就比東城映像多上很多部。而且德寶電影公司旗下的新人導演，實在是太多了。而在呂言看來，其實很多人都勾不上導演這個名字。
因為他們都是編劇、製作等等各方面的人才，不過卻也都能拍攝。因為德寶電影公司需要，所以他們大部分都是全部上陣。不過呂言既然接手了，那麼就開始了大刀闊斧的規範。在不是特別良好的前提下，那麼你就先安分做你的本職工作吧！
不過在這些人當中，有位剛過檔到德寶電影公司做導演的爾冬升就不在此列了。
對於爾冬升，呂言也並不陌生。這位導演，跟王家衛顯示是有一拼。兩人拍攝電影的風格，都是非常的另類。不過爾冬升入行，卻算是呂言的前輩了。由於他的外形俊朗，原本一直都是邵氏電影公司的武俠小生。
因為邵氏停產，爾冬升恢復自由身。雖然當時28歲的他仍舊片約不斷，馬上被重金請到台灣拍武俠連續劇《飛燕驚龍》。但他認為當演員不能掌握自己的發展方向，只能被動的等待適合自己的角色，遂決心轉型。
爾冬升的事情，岑建勳在和呂言談時還是特意交代過的。
「爾冬升其實副導演都沒做過，就要做導演。秦沛（爾冬升哥哥）跟我好朋友，跟我說過好多次小寶很有才。我看了《癲佬正傳》的劇本，就叫小寶來。問打算怎麼拍，講了幾次，可以拍，但有條件。
他本來想全部用新人，我說：不行！找演員明星。結果梁朝偉、周潤發每人拍一段，他們當時片酬都沒我貴的。我跟他們說：我沒錢的，五萬塊，一個演員，喜歡就來。我覺得這個導演要幫，他的第一部，你認為這個角色可以演，你就來幫忙。五萬塊，一視同仁，我也拿五萬塊。
當時我還記得三毛打電話給我說：你現在神經病啊！拍完聾啞的，現在又要拍瘋子。
因為我剛叫姜大衛拍了一個《聽不到的說話》，青雲的第一部戲。我說你管我。所以德寶其實是有一些另類的東西出來，這方面你可以關注下。我知道你也喜歡拍另類的東西，他們都是好苗子！至於《生死線》是我自己發神經的，我不演，賣不到那個錢回來。我演的話，台灣就馬上有錢拿回來，不然誰愛看這個神經病的故事？」
事實上就算是岑建勳沒有提醒呂言，對於爾冬升他也會大力支持的。小寶的電影，向來都是別具一格。這對香港電影的發展，是有著莫大的幫助！就如同王家衛的電影一樣，爾冬升的電影也都一度讓呂言非常的癡迷。
何況現在的《癲佬正傳》都已經在進行拍攝，呂言就更加不會讓這部電影出現個中途難產的事情。其他正在拍攝的電影，呂言也都是一視同仁。在此之前德寶電影公司投拍的電影，他表示全部可以順利拍攝。
這也就是告訴大家，東城映像電影公司正式將德寶電影公司的所有產業全部納入麾下！
當然，呂言也不得不否認德寶電影公司內的確是人才濟濟。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出作為香港電影的黃金時期湧現出了很大一批優秀的電影人。別說原本東城映像的程小東、劉偉強他們全部都是全能型電影人，德寶電影公司這邊的許多新人也都是樣樣精通。只要物盡其用、人盡其職，呂言相信自己能夠打下一個輝煌的電影王朝來。
就在呂言翻看著原本德寶電影公司所制定的拍攝計劃時，辦公室的門響了起來。
「請進！」
「言仔！」
聽到這熟悉的喊聲，呂言抬起頭看到來人時頓時笑道：「森哥，好久不見！」
高志森看到呂言竟然起身走來，他上前就是一個擁抱道：「真沒想到啊！你小子混的風聲水起，現在連德寶都收購了。哈哈……」
高志森本是新藝城干將，因執導《開心鬼》系列成為賣座導演。也就在今年初的時候，被德寶以百萬一部片酬高薪挖來。不過最終，倒好像便宜了呂言！
當年《開心鬼》這部電影本該是由呂言執導，不過因為答應徐克而最終推脫掉。黃百鳴也正因為如此，才開始啟用了高志森。而高志森和呂言，在那之前就已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兩個老朋友再次相見，倒都多少有些失態。
「沒想到吶！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老闆了。」
看到高志森一副鬼馬的樣子，呂言笑罵道：「你少來了！在德寶，你也算是滋潤的很吧！《癡心的我》拍的挺不錯的嘛！」
其實很多時候，呂言都在想是不是高志森促成了張學友和羅美薇。因為兩人，正是在這部由高志森執導的《癡心的我》而正式出演情侶……
聽到呂言的話，高志森反笑道：「哪有你滋潤，《胭脂扣》啊！票房一下子把徐克導演都干翻了……」
「不和你對捧了！」呂言擺擺手，隨即道：「坐，現在你在拍哪部電影呢？」
「你不知道？」高志森頓時提高聲調的詫異道。
呂言不知所以，努努嘴道：「我在看德寶的拍攝計劃，還沒看完呢！怎麼，又是很有信心的大製作？」
這下，就輪到高志森滿臉的怪異了。不過隨即，他又釋然道：「也對，你這段時間都一直躲著。而且外界好多都是你的新聞，沒關注也正常！」
聽到這話的呂言，倒是一副很奇怪的樣子。難道你現在在拍攝的電影宣傳力度很大？
呂言的疑惑，高志森自然看在眼裡。他低沉的笑笑道：「你自己翻，叫《龍在江湖》！」
「《龍在江湖》？」呂言聳聳肩膀，還真開始找了起來。
當他找到《龍在江湖》，看到導演是於仁泰時還愣了下。再看監製，也就釋然了。難怪說自己在拍《龍在江湖》，原來是和老搭檔一起聯手了。一個監製，一個導演，倒也算是黃金組合！
不過看到主演的第一個名字時，呂言愣住了。
他再看看名字，頓時聲音有些怪異道：「森哥，李國豪？李小龍的兒子，李國豪？」
呂言就這樣盯著高志森良久，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高志森，竟然把李國豪給找來了？
高志森被呂言盯的有些發毛，嘿嘿笑道：「估計全香港就你不知道了，剛開拍時轟動那可是不小。為了讓他出演這部電影，我可是親自找他談了好幾次。就連電影的名字，都和於仁泰商量之後改掉了。」
高志森表現的非常得意，而呂言卻是傻眼了。
還真是李小龍的兒子，李國豪！
聽到高志森的話，呂言沉吟了下問道：「好拍嗎？」
高志森搖搖腦袋，苦笑道：「畢竟是李小龍的兒子，脾氣有點倔強！不過後生仔麼，都跟你差不多大。你接觸了就知道，他其實很討人喜歡的。我還以為會比較特立獨行，不過接觸了後就覺得人挺坦誠而且懂事的。」
「我要劇本！」
「什麼？」
「我要看劇本，你有帶嗎？」呂言忽然看著高志森，直接開口要劇本。
「帶著呢！」好在高志森本來就要前往《龍在江湖》的片場，所以身上正好帶著劇本。看到呂言這副著急的樣子，倒是有些發笑的將劇本遞了過去。
也不再多說，接過劇本的呂言當即就看了起來。
整個故事就是描寫胸無城府的國豪以為自己幫忙好友郭寶而誤殺警察，入獄六年。其實這是郭寶故意布下陷阱加害國豪，並趁機奸（和諧）污其女友。國豪知悉真相後想逃獄報仇，未成。六年後，郭寶接手其父的黑道事業，更加無惡不作，已經成熟的國豪決定勇闖虎穴討回公道……
原本一臉期待的高志森，慢慢就發現了呂言的臉色漸漸差了起來。
「啪！」
呂言忽然將劇本按在桌子上，倒把高志森給嚇了一大跳。
「這是哪個編劇寫的？搞什麼鬼名堂呢？」
呂言忽然的發火，頓時讓高志森手足無措起來。
「我和馮世雄一起寫的……」
竟然是高志森和馮世雄一起寫的？呂言皺著眉頭看了看高志森，頗為頭疼的問道：「李國豪的演技怎麼樣？」
「一般……」
「到底怎麼樣，說明白點。」
高志森丈二摸不到頭腦，只好苦著臉道：「跟其他演員比起來的話，的確還是比較稚嫩！」
「森哥，你糊塗啊！」呂言鬱悶的將劇本放在一邊，撇撇嘴道：「你們原來是想著用李國豪是李小龍兒子的身份，來吸引觀眾的眼球以及大眾的關注吧？你也看看自己這個劇本，俗套就不說了。簡直，簡直就是粗製濫造！！！我真想不到，居然還是你和雄哥一起寫出來的。換做在新藝城，你自己說能不能投拍？」
「不能！」高志森果斷的搖搖頭，解釋道：「寫這劇本的時候沒辦法，因為德寶很缺片，你也知道……巧在剛好李國豪回來香港有意進入電影圈，所以就正好借這個機會……」
「停拍！停拍！」呂言連著喊了兩下，才鬱結道：「這部電影，暫時擱置。或者換主角，把李國豪的戲份補拍一遍。德寶之前的電影，我都不會干預。哪怕是再爛的爛片也好！但是李國豪，不能就這樣被糟蹋了。你們啊！目光要放遠……就這樣的電影出來，他能紅麼？一次、兩次，香港人也就習慣了。到時候不僅僅是害了他，你們也都要拍習慣爛片了！」
如果按照原來的走勢，也的確如呂言所預料的那樣。《龍在江湖》是李小龍之子李國豪回港發展的***作。可惜劇本寫得俗套，而他本人的演技也嫌幼嫩，因此並未能一炮而紅。數年後他轉往好萊塢拍片，卻又在即將走紅之際意外身亡，令人感到唏噓。
高志森萬萬沒想到，呂言居然看了看劇本就要求『停拍』？哪怕換人補戲，都不能再用李國豪？
「言仔，這不太好吧！畢竟開工好些時日了，而且李國豪那孩子要是知道了……」高志森愣了愣，還是開口道：「大不了，大不了我們修改下劇本。有的鏡頭，重新拍一下……或者，你先去片場看看？到時候回來，再看看拍攝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