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借個火 文 / 衣冠似雪
第四十九章借個火
「言仔！」
「什麼？」
「不會吧！他才跟著你學了多久，以前就只是個場記而已。」
……
麥嘉、石天、泰迪羅賓三人紛紛大吃一驚。對於呂言，他們並不陌生。只是幾位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徐克要將自己『電影工作室』的第二部電影交到這麼一個以前從未自主拍攝過電影的後生仔手上。
對於眾人的反應，徐克全部看在眼中。他也不多解釋什麼，只是笑笑道：「劇本也是他寫的，而且他在拍攝方面很有天賦。《上海之夜》中，也有好幾組鏡頭出自他的手筆。」
麥嘉怔怔的看著徐克，搖搖頭道：「徐老怪，這次我可得真勸勸你了。我個人不太瞭解言仔，不過還是覺得你第二部片子求穩為主。這麼好的劇本，萬一砸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哪怕黃百鳴再看好呂言，還是覺得這個後生仔的磨礪不過。不過他還是很中肯的說道：「其實，我覺得讓他做導演也沒什麼問題！」
黃百鳴的話一出口，其他幾人都傻眼了。哪怕是徐克，也略微有些吃驚。
「後生仔嘛！我們新藝城都培養好幾個了，雖然他們還不能獨當一面。不過給次機會又沒關係，讓徐老怪做監製不就好了嘛！萬一有什麼問題，不是還有徐老怪在呢！」黃百鳴笑呵呵的說著，但這話明顯的意思就是大頭需要徐克掌機。而呂言，更多的就是木偶般負責拍攝而已。
聽到這話的徐克，也不由眼前一亮。因為不管是從演員陣容，還是大投資上來說。徐克對於呂言都是處於不信任狀態，這種不信任就是因為呂言沒有經驗。
不料一直坐那旁聽的施南生皺了皺眉，忽然開口道：「我看這樣吧！不如叫言仔也過來談談，畢竟劇本是出自他的手筆。怎麼樣？」
「也好！就讓言仔也過來談談，順便跟我們說說劇本！」麥嘉笑呵呵的點頭，其實他覺得年輕人嘛！給次機會當導演就不錯了，哪有那麼多要求。
接到電話的呂言，這時還在家裡看錄像。聽到徐克讓自己去『奮鬥房』，他的心裡都是打了個激靈。
不想懷著滿腔激動的呂言到達『奮鬥房』聽到的話，卻讓他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地。
「不行！徐導做監製，沒關係。但主要還是有我自己拍攝，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呂言看著新藝城的幾位巨頭，毫不猶豫的反對道。語氣中的決絕和不容置疑，讓在場眾人都沒有想到。
不過呂言畢竟還是太過年輕，他的這話其實不小心已經戳到了徐克。
這不是擺明了徐克去掛個名，做吸引觀眾的擺設嘛！萬一影片成功了也就罷，但要是砸了，估計罵名大部分都會由徐克背上。不過這些都是其次的，主要令徐克不開心的就是呂言的語氣。
當然，他也是體諒呂言的。換做是他，要是聽到這樣的意見估計早就摔門走人了。
黃百鳴有些頭疼的看著呂言，心中理解歸理解。但不論怎麼樣，他還是覺得呂言太過年輕道：「言仔，其實只要你的功底紮實了。這樣的機會，還有很多！」
「我之所以寫出這個劇本，就是為了今天！」
「不如這樣，新藝城出五萬塊買下這個劇本！怎麼樣？」石天也覺得劇本相當不錯，確實有心買下它。
但他卻不知道，這種話語深深的刺痛了呂言的心。五萬塊錢的價格，確實不低了。但對於呂言來說，石天這是在買他的夢想和心血！
「如果不是我親自拍攝，我寧可燒掉這劇本！」呂言紅著眼睛，心中滿是不甘道。
他的這番話一出口，頓時就把新藝城的幾位巨頭逼到了死角。
哪怕自認非常瞭解呂言的徐克，也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惟獨施南生，面帶微笑的看著呂言。這個後生仔骨子裡的那副傲氣，她看的最透！最徹底！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提議讓呂言過來親自說。
最終，黃百鳴想了想才開口道：「那你肯定是把演員表什麼都制定好了吧！？拿來我們看看，還有預算方面是多少？」
呂言感激的看了黃百鳴一口，馬上就將身上帶的演員表遞了過去。
其實徐克也有帶著，只不過他希望能夠敲定下來後再拿出來，甚至是不拿出來。沒想到今天的討論居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確實沒有料到。
「這……」看了看演員表的黃百鳴，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麥嘉等人看到這副情形，也馬上將演員表拿來看了看都傻眼了。
一個過氣紅星，一個『票房毒藥』，一個歌壇紅人但電影事業卻發展平平的粉面小生……如果再加上個新人導演……這樣的電影，還有必要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不過呂言並不給他們開口的繼續，馬上說道：「演員方面我跟徐導交流過了，不會更改！這部電影，只能由他們出演。本片的大概預算，估計就一千五百萬！不能再低了。」
「嘶！」幾人聽到這個預算，都很是吃驚。
泰迪羅賓更是瞪大眼睛，好像沒聽清楚道：「什麼？一千五百萬？」
「不可能！」麥嘉原本聽了呂言的話心裡就有些不喜，這會聽到這樣的預算跟口氣就更加堅決道：「你以為你是誰？好萊塢來的大導演嗎？口氣這麼大，一千五百萬！還演員不能改？全部由你負責？這部電影，新藝城絕對不會投拍！好劇本多的是，何況還是另類題材。花一千五百萬打造部爛片，不如按你說的把劇本燒了！」
末了，他加了句道：「就算是由徐克監製，這個片子我們都得考慮、考慮！」
對他們來說，一千五百萬的成本確實高了。最離譜的是演員表，如果真是這樣確實值得商榷。
「噢！」呂言聽到這話，壓著心頭的怒火點點頭就走過去拿起劇本道：「我來的比較匆忙，身上沒帶火。你們誰帶了，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