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六四節樣 商議 文 / 孤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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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銀幣樣式。）
「這樣吧，朕給你個圖樣。」
說罷便拿過一張紙來，邊歪歪扭扭的畫邊說道。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防止有不法之徒刮削獲利的措施。用邊條邊齒解決即可，邊齒兩粗一細，增加防偽特性。而中間的字，就這樣吧。」說罷草草的畫了一下，遞給吳院長看。
「這……，是不是有些太簡陋了？！」
「不必，就這樣就好。朕趕時間，所以去掉那些裝飾花紋什麼的，也是為你們省事兒。因為，朕五天之後就要要一批銀幣。」
「陛下，這是不是有些太緊了？」
「沒事兒，朕只是先要一部分。這段時間你盡量把能湊齊的人手都弄過來，先完成這個任務吧，這事情很重要。而且朕也不是全要，五天之後朕要兩萬枚。朕只要結果，你來想辦法吧，朕要在二十六早上見到這些。」
「朕算了一下，含銀量在八成五即可，半兩大小。這樣含純銀為四錢二分五厘，按照咱們的計算單位，就大約是二十六克半。還有，大批量製造的時候，規格很重要。朕比劃了下，四厘米左右的用起來比較順手，你就按照不算邊齒三十九毫米來就好了。至於厚度你們做出第一個來之後自己算，就這樣。」
朱厚照站起來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回頭又說道：「對了，注意控制誤差，一定要把重量上的誤差控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你趕緊去忙吧，時間可不多啊，朕在宮裡等你的消息。」
於是朱厚照離開的時候，身後的研究院裡頭一陣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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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已至，大多數人都在準備過年。
但是在一些角落中，有些不安分的人則沒有多少心思過年。
「哼！過年過年，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還過什麼年！」
這句話，是隨著一個茶碗被重重的敦在了一張桌子上的聲音一同發出的。茶碗，是精緻的薄瓷蓋碗，桌子是雕著花的上好梨木桌子。
再看發出話的人，頭上戴著**一統帽，身上的外衣雖然不是絲綢，但也整潔精緻。從其露出的衣服邊上，可以看出其中衣明顯是上好的絲綢。一撮鬍子，被打理的很是順滑，就像寵物狗的皮毛。看這樣子，怎麼也不是日子過不下去的人。
聽到此話，聚在一起商議的人是一片唉聲歎氣。
「聽說今上才十六歲，要我說，年輕人還是太衝動，怎麼就幹出了這種事情！」
「擇生兄噤言！」旁邊有人警告道。
香爐裡微微繚繞的煙霧，加上冬日緊閉的窗子，使得屋子顯得很是陰暗。這時又有人道：「原來可是沒啥稅的，現在好了，軍農匠戶一視同仁，而且還要加稅！！！這是在我身上大塊的割肉阿。」
又是一陣哀歎。
不過也有人發話不贊同：「我倒是不同意，不就是多交稅了麼？朝廷不是保證停止攤派雜稅麼，細算起來，反而還賺不少呢。」
「而且你看，朝廷說保障咱們的安全，再也不會有當官的一句話讓咱們家破人亡的事情了，這讓人安心不少。」他指著桌子上的幾份報紙道。
立刻此人變成了眾矢之的。
「官府？！」，「官府能信麼？！」，「小心連骨頭都剩不下！」……
最後還是打頭的發話鎮住場面：「趙老闆，孟老闆，還有馬老闆，劉老闆，你們願意交稅，我們也不管你，今天我們就是找一些同行商量對策。只要你別把我們賣了就行，否則，你知道後果！」
「這你放心，我是不會壞了規矩的，告辭！」
走了幾人，屋子裡重新怨氣沖天。
「話說，咱們只是聽到了消息，卻不知道朝廷到底什麼策略，也沒法想對策呀。」
「這有啥，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唄。」
「您說的輕巧，誰不知道您得了進士老爺的庇佑，過鈔關都不交稅？！」
「那是咱的本事，再說了，在別的地方收稅，我也要被割肉啊，你以為我不心疼？！嘁，笑話！」
「依我看吶，咱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到時候拖著不交為好。」
有衝動的直接就喊了出來：「這不可能，咱們是什麼？商人。人家那是官府，是官。和人家斗不是找死麼？俺家幾輩子都是安順良民，恕不奉陪。」看氣氛不對，下定決心，起身就走。
屋子裡頭的人只剩下一半了，氣氛更加沉悶。
「難道咱們就這樣算了？！只能認命了？！任人宰割？」
「還能有什麼辦法？我看咱們不如等著看南方那些大商人有什麼反應，到時候跟著就是了。」
「咱們也不用太灰心，這不是還沒出來麼？萬一不是太苛刻呢？再說了，不管咋樣日子照過，這些年俺家裡怎麼也攢下了千畝良田，就算不幹這一行了，照樣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聽到這話倒是有不少人點頭，看來都是攢下了田畝的。
「看來這次是商量不出什麼章程了……」最後領頭的站起來緩緩說道，「看來大家都想繼續觀望，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等明年政令出來，可沒有多大機會再聚在一起找對策了。萬一到時候朝廷下刀太狠，咱們別後悔今天的選擇！」說罷重重的捶在桌面上。
眾人默。
大明各地，類似的一幕在不停上演著，不同的是，有的決定觀望，極少一部分決定遵從，剩下的，則準備了各種方法來對抗。
相反的是，那些大商人，則大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而朝中，也在各個方面爭論的很是激烈。蓋因這是一項無太多前例可循的工作，只能慢慢摸索。甚至一開始，連大概能收到多少稅的數量都弄不清。只能等今年有了先例，明年再調整。
（寒假前最後一更，下一更要等開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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