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四七節 圍觀 經濟來源 文 / 孤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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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滄州，城外官道上。
雖然說是古城，但是相比起來，滄州還很年輕。自北魏孝明帝時設滄州，距今已經有一千多年。但是和那些戰國春秋兩漢時期就有的城池比起來，滄州還是個小兄弟。
滄州也曾經有繁榮的時候，但是到了北宋的時候，由於燕雲十六州的丟失，這裡一直是邊境前線，就一直沒有從之前的亂世中恢復過來，造成了滄州荒涼的境況和名聲。
到了如今，這裡屬於河間府，但是僅僅由於運河的路過造成了小範圍的繁榮，靠海區域仍然是百里少人煙的蘆葦蕩。
作為鄉紳的兒子，郭勇也上過私塾，是童生。
今天他是隨著父親來城裡辦事的，但是他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大地在咚咚咚的有規律的振動，空氣中傳來了響亮的歌聲。
「……個個要注意，三大紀律八項要注意，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敵人的開火，讓一切阻擋的勢力消亡……」
隔著老遠，兩人就聽見了宏亮的歌聲，新奇簡單的歌曲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街上眾人在圍觀。
抵擋不住人類天性，郭勇父子二人同樣擠過去圍觀。
馬上兩人的眼睛就直了，只見路上正在過軍隊，長長的隊伍已經過了大半。
乾淨筆挺的軍裝，整齊的步伐，抗在肩上擦得錚亮的漂亮武器，武器前頭的刀尖閃耀著懾人的冷光，一切都顯示著這支隊伍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隊伍中夾雜著輜重，一些火炮也被一起運輸，因為這次回程是作戰狀態，所以沒有蓋炮衣，而是裝好了彈藥，炮口塞了大木塞，點火孔塞著布，黑亮的炮身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芒。
簡單而嘹亮的軍歌，伴隨著整齊而堅定的步伐，經過戰鬥磨練生成的氣勢，讓整個隊伍散發出一種鋼鐵一樣的氣息，對於快要成為男人的半大小子來說，吸引力是致命的。
「要是我也在其中多好啊……」郭勇出神的心想。
於是他下意識的對父親說道：「爹，我也要參加他們！！」
「啪！」
他爹聽了之後，立刻就怒了，報紙交左手，伸出巴掌掄圓了，上來就是一個大脖溜。
「你這小子，好好的日子不過，當什麼兵！！而且你現在也是童生了，好好讀書考功名才是正路，看來你真是缺乏管教了，不走正路。」邊說邊用弄氣沖沖的眼神盯著二兒子，隨著他的說話，下巴上的小鬍子一顫一顫的。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這時候，軍隊已經過去了，隊伍唱著歌，漸漸走遠。
「走，進城！」郭老爹猛的一拉兒子，將其從失神狀態拉了出來。「走走走，」郭老爹用手中的報紙卷撥著郭勇的頭。
「唉，早知道不給這小子起這個名字，這下他的心怕是收不回來了。」
父子進城的路上，自詡有識人之明的郭老爹在自言自語。
*
從山東通往京師的官道，從德州分開，有兩條。
一條橫穿河間府北上，經東光、滄州、興濟、青縣等，過靜海到天津衛，從天津衛轉向西北到順天府，最終到北京。
另一條則從河間府向西北到真定府，在真定附近轉向東北過新樂、定州，到保定府，經過慶都、清苑、保定、定興橫穿保定府，然後到順天府，過涿州、良鄉，經盧溝橋到北平。
經過討論，新軍選擇了第一條路，走天津衛。
因為這條路貼著運河走的，沿河行軍是古代軍事常識，因為在掌握了治水權之後，從水運得到補給更容易。雖然如今冬季封凍，河面無法行船，但是為了練兵，還是這樣走的，而且這條路線更加近一些。
這次回師，可以說是拉練，即使在夏季運河可以使用的時候，仍然不會允許士兵們坐船回去的。
因為和步兵們性質不同，速度不同，耐力等等都有很大差別，而且冬天還要保持馬力，加上糧草運送不變，所以騎兵和步兵沒有一起行軍。
這次郭勇父子看到的，就是行軍經過滄州城外時候的新軍步兵們。
行軍枯燥。在途中，一個連指導員突然想起了讓士兵們唱歌保持士氣的方法，於是在自己連隊內實行，然後有樣學樣的迅速的傳染了整個新軍隊伍。這個措施實施之後，氣氛果然不那麼枯燥了，士兵們的體力也隨著精神的清明而有所提升。
得知這一現象之後，幾個領頭的人大喜，這下子回京能夠匯報的事情又多了一條，而且還是正面的，不錯不錯，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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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新軍士兵們和京師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這兩天朱厚照很忙。
穿越之後這麼長時候，這是朱厚照第一次做出大動作來，當然這是某人自己的看法。
在他看來，以前那些建圖書館設驛站，發明鐘錶辦報紙，建新軍設研究院，甚至搬出皇宮去住都是小打小鬧。
而這次，準備對這個帝國開始動小手術，才是真正的大動作。
如果這次成功，不僅僅是給這個正處於平穩發展期的帝國注入一劑強心針，更重要的是給朱厚照以後的事情提供經濟來源。
畢竟，沒有錢糧，是什麼事情都辦不成的。
而商業、發明神馬的，都只能給朱厚照自己的腰包提供支持。一個國家的國庫，不是靠那些小打小鬧能支持起來的，必須有自己的穩定而能有發展的資金來源。
所以才有了朱厚照這一番動作，僅僅從農民身上徵稅，不僅來源窄，而且受到外界干擾大，如果有個天災什麼的，就會受到較大影響。而鹽稅之類的盈利項目，由於層層刮剝，根本剩不下多少。
朱厚照也早就盯上那些方面了，只不過是騰不出手來，外部條件也不允許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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