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四百五十九章 文 / 頓墨
由於奧維娜苛對軍隊的控制，所以明克斯「被調到隆冬城的消息」並沒有在軍隊中產太大的影響，當然也要歸功於大規模的南境軍隊高層指揮官的更換，唯一可惜的是伊修沒有時間讓南境軍隊完成進一步的整頓，他們已經停留的夠久了，南北聯軍必須在冥漠的敵人撲上來之前，向著東境運動和雷恩的軍隊，然後，伊修認為肯定是要撤回北境的，然後……然後伊修也不知道怎麼辦？
問題非常現實，敵人的兵力是在人類的倍數，而且東境的部隊已經基本上渙散了，理論上來說，會為人類而戰只有南北兩境的聯軍，當然東境部隊也會有部分部隊，但是數量之少，根本可以忽略不記。
其實軍力上的懸殊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心的淪喪，貴族高層中失去抵抗意識可以理解，他們可以和蟲神做交易，在蟲神控制世界後他們依舊可以保持自己的財富或者地位，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大量的普通民眾也出現了嚴重的投降意向，這些人本來都是支持自己的國家抵抗蟲神的，可是從地面湧出具有絕對壓制性的兵力後，這些人紛紛幾乎是奇跡般的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別的都不說居然出現了大批人民向著蟲神佔領區湧入的情況，這實在是讓伊修決定難以理解。
當然這些情況在北境是沒有發生的，這裡的人民遵從戰神的教導，絕不像任何侵略者投降。不過敵人多麼強大，他們都會奮起反抗，身死即為獻於上神之祭禮，戰神之裔無所畏懼。
如果人人都像北境人一樣蟲神的侵略一定會倍加艱難，不過如果人人都像北境人一樣，按如果戰敗人類說不定真就滅亡了。
這世上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誰都說不清楚。
沒有對錯。只有選擇。
陣陣長風吹動伊修身上黑銀相間的斗篷，他坐在阿琉斯的背上看著高地下方的軍隊告訴的前進。
距離全軍開拔已經三天有餘了，蟲神明顯不願意讓軍隊雷恩和伊修的部隊會合。提坦斯本來進攻東境的部隊中分出了兩個軍團成鉗式想著伊修撲來，有敵來襲最好的方法自然將其殲滅，可如果這樣的話。進行戰爭耽誤的時間就會讓後面從冥漠而來的敵人追上來，倒時候伊修的部隊就永遠無法和雷恩回合了，不能打自然就只有逃了，伊修命令全軍加速前試圖避開敵人的夾擊，可是蟲人大軍的速度明顯也是不能低估的，無奈之下伊修只得讓所有的亡靈不對繼續前行，利用起可以無限行軍的速度優勢繞開敵人，而相對無法那麼迅速的獅蛟則是轉道前進，不再以東境為目的，而是轉道直殺入了皇域。試圖直穿過皇域抵達北境。
儘管現在蟲神的部隊全部壓在東境和南境，不過皇域畢竟是提坦斯的大本營，要穿過它不管怎麼說都還是有著一定風險的。
「殿下，先頭不對再有一小時的行軍，就能抵達我們這次到皇域需要經過的第一個城市。城中的守軍不足五千，先頭部隊表示一次衝鋒就能破城。」
「是不是有點輕敵了？」
「殿下，獅蛟先鋒是軍團最為精銳的五萬強兵，千人長以上的軍官都是在海因克斯之亂和亡靈戰爭中追隨過您的戰士，戰奴士兵和其他戰士實力上的差別您是知道的，一個五千守衛的敵城。如果還需要援兵，那先鋒指揮官就該自盡於戰旗了。」
「好，獅蛟的強悍，令我欣慰。要時刻叮囑斥候，注意周圍的情況。」
「殿下放心，蟲神和提坦斯絕想不到我們會取道皇域。」
「這是無奈之舉，獅蛟行軍的持久力比不上亡靈，我們擺脫不了那兩路敵人的堵截部隊，只能冒險進入皇域。我們一定要夠快，如果順利雷恩和娜苛應該會比我們早回北境。」
「殿下我們回到北境後又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會盡力向皇廷求援，但估計不會有結果，而就算有，皇廷全部兵力加上我們也是算是堪堪和蟲神持平，誰知道蟲神還有沒有藏起來的部隊，再說皇廷肯幫我們的可能性很小。
「那就向上神獻上最終之祭吧。「
伯恩德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回話，讓伊修下意識的點頭符合。
這貌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獅蛟的先鋒卻是如他們的承諾，只是一次衝鋒就攻克那座城市，不過準確的來說這並不是一座城市，這是是一個巨大的，令人非常不舒服或者說是作嘔的蟲巢。
伊修見過很多城市，繁華的，昌盛的，華麗的，奢侈的，充滿藝術氣息的，甚至經歷過戰爭的，破敗的，殘缺的，就是廢墟也見過不少，但從沒有一個城市比面前這個更讓他感到難以接受。
首先這個城市的地面完全覆蓋在一種，類似於蟲殼的東西之下，街道，路面，牆壁建築物都覆蓋在這種不太有光澤，表面有微微的凹凸不平，時不時還有些空洞的莫名甲殼之下，時不時還有像是人體血管一樣粗大的管狀物從地面突起，然後延續一段距離再重新沒入地下，原先城區的劃分完全被這些突起搞得混亂，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地面上的城區早就已經廢棄了，城中所有的人，應該說是蟲人都是居住在地下的，就像螞蟻在地面之下構建社區。
僅僅只是這些其實已經讓人側目，可是這城市令人作惡的還不只這些，大量如同器官，蟲繭的巨大東西聳立在地面之上，這些不知名也不知其用途的東西，就那麼立在風中，他們的表層上永遠都是粘稠，而且還時不時的顫抖幾下。收縮幾下。就好像是醜惡如它們這樣的東西，居然還是有生命的。
除了這些以外，這城市不知道為何好像非常適合蟲子生長，整個空中到處是一群群的非常，地面上經常就能看到小腿長的甲蟲，廢棄的建築裡還有不少人腰粗細的蠕蟲，等等等等
伊修發誓如果早知道提坦斯把自己的國家變城這樣的。這樣的地方，他早就帶著皇廷部隊躍過血色城牆，進攻皇域了。因為這已經不是什麼治理國家了，這根本就是蹂躪人民，把好好的人間變做鬼域。
如果說伊修曾經有過一瞬認為也許投降蟲神才是正確的話。按現在在看到這座城市，不，這座蟲巢之後，那樣的一瞬也永遠的消失了。
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生命，不要也罷。
獅蛟軍團在皇域的行進路線是相當複雜的，可以稱之為僥倖的是，雷恩和娜苛回合為了減輕伊修的壓力，對敵人東境的敵人進行了猛烈的攻擊，這種攻擊是有違常理的。因為南北兩境的軍隊現在的當務之急都應該是撤回北境，撤退才是應該的，而不是進攻，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合理性，讓這次的進攻非常的順利。雷恩甚至率領十面戰旗差點就攻上了蟲神分身，雖然那最終沒能成功，但這已經足以引起蟲神的注意，他回調了一直追著伊修的冥漠出現的地底聯軍主力，雖然還是有提坦斯的兩個蟲人軍團在對伊修圍追堵截，但是地底聯軍的離開對伊修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完美利用軍事上的調度誤導了敵人，然後成功的拉開了和追兵的距離，順利的抵達了北境。
冰冷的空氣讓伊修為之興奮，雖然現在距離雪月還早，但北境此時氣候在很多國家都能稱的上是冬季了。
不過回歸家鄉的興奮並不能讓伊修感到輕鬆，他本來認為蟲神的軍隊會緊追著雷恩或者自己直接殺向北境，可事實卻超出了伊修的預料，不管是從冥漠登陸的地底聯軍主力還是西境登陸的地底部隊，包括提坦斯的蟲人大軍都停止了攻勢，按理說這是好事情，可伊修卻不這麼想，為什麼敵人會停下，絕不是故意給北境喘息的機會，也不是可能被什麼耽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敵人在集結部隊，也就說敵人在做充分的的準備，然後就是全力狂攻北境。
伊修的預料是沒有錯的，蟲神甚至沒有花時間穩定南境和東境，直接調集所有的部隊在中部大平原集合，那是超過百萬的軍隊，而且還要包括投降的那些人類部隊。
北境軍營中。
本來奧維娜苛雷恩，伊修回合後應該是直接回到隆冬城的，可伊修對此卻有不同的意見。
面對巨大的鋪在桌子上的軍事地圖，伊修的聲音很響亮：「我們現在的時間很緊迫，敵人的兵力正在集結，他們隨時會越過邊境，如果我們直接前往隆冬城的話，敵人破境而來之後，我們很可能會無法及時的做出反應，很可能等我們從隆冬城出來之後，敵人已經攻陷了我們大量土地，
敵人的強不用多說的，在平原上進行正面作戰，我們會完全處於劣勢，所以要打就應該在羅斯山脈和敵人打，先守雙領，守不住就撤向山脈之中。這才是合理的計劃，可以最大化消滅敵人。
但是想要完成這個計劃，我們就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把部隊集中到雙領，需要時間佈置防禦，這些時間我們不能期望蟲神給，我們只能自己奪。
我建議由我帶領獅蛟等在這裡，敵人一旦進攻，我會拼盡全力阻擋他們，為雙領要塞的防禦爭取時間，娜苛和雷恩則是領軍會隆冬城然後和父王一起轉道鹹雙領要塞。「
「我支持你的計劃伊修，但是你不能留在這，獅蛟也不能留，你善於指揮，獅蛟是王國精銳，不能用來阻擋敵人，阻敵的事情還是我來，將軍中的私兵留給我……「
「這不行，你要主政的王子，而且敵人的攻勢一定兇猛，靠私兵阻擋不了多久，雙領需喲時間。「
「那就將第一軍團留下給我。獅蛟絕對不能留下。雙領之戰才是主要的戰鬥，獅蛟要在那發揮作用。「
「你留下不合適。我帶獅蛟留下，我有把我回去，要不然我帶第一軍團留下。」
「戰術是你吐出來，你要向父王闡述，讓父王接受，還要親自佈置，調度軍隊。你不可能留下。」
「你要領導……」
就在兩兄弟之間的爭執越發激烈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你們兩誰都不能留下，我留下。」
頓時大帳陷入了安靜。不過這安靜只持續了很短的瞬間，然後雷恩就和伊修異口同聲的吼道：「不可能，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你留下。」
如此的狀況是奧維娜苛預料之中的。早就準備好的回答立刻出口：「雷恩是主政王子，伊修要著手佈置戰略計劃，都不能留下，而這種戰鬥不適合交給將官，所以我是唯一併且最合適的人選。」
「胡說「
「做夢「
「我不是胡說，也不是做夢，我的亡靈部隊具有很多特性，沒有疲倦，低級亡靈高速增加，還很多類似的特長。這都決定了我的亡靈軍隊最適合進行阻擊和拖敵。
而起亡靈戰士的素質普遍低於北境戰士，我們有的是數量上的優勢和戰術上的多變，這些一旦到了雙領那殘酷的守城戰中都是發揮不出來。而在這邊境高地上卻是可以得到最好的發揮。
讓我留下，說不定我完成任務之後還能帶回幾乎全部的高級亡靈，亡靈部隊只要高級亡靈沒有損傷。其他的都是可以再挽回的。
如此阻敵計劃也完成了，我們的兵力也沒有嚴重的受損。「
「阻擋蟲神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你戰爭經驗不夠，指揮上萬一出現差池。「
「如果擔心這個，可以抽調你們得力的將軍輔佐我。「
「……不行，這太危險了。「
「誰留下來都一樣危險。所以危險並不是理由。而亡靈部隊適合阻敵這是理由，非常強力的理由。」
儘管誰留下阻敵這個問題在三兄妹之間爭論了很久，但最終還是奧維娜苛和他的亡靈部隊留了下來，伯恩德留下作為公主的副將，雷恩則是留下了十面戰旗中的數旗專職保護娜苛的安全。
這一切妥當之後，伊修本來還想多留下幾日知道亡靈不對構築防線，可是按照戰略計劃，雙嶺要塞才是真正的主戰場，所以他盡快的趕回隆冬城，佈置防禦工作，收縮軍隊，調運物資，可能還要安撫人民，雖然拚死一戰這樣的決定非常適合北境，到這也不是絕對，總有人退縮，總有些人比較軟弱，畢竟事關生命。
隆冬城。
北境的都城很多年來沒有如此繁忙過了，無數的政令從這裡出發，調集王國中所有的作戰力量，正規常備軍團，貴族私兵，地方守衛不對，安全部隊等等，甚至大量的平民都得到了配發下來的武器和裝甲組成了臨時軍團，這些戰鬥力全部被調往羅斯山脈之中，以雙領要塞為中心構築龐大多層次的防線。
北境的人民比大多數人想像的要勇敢的多，決一死戰的國文詔書發佈之後，大量的平民自發的進入羅斯山脈誓與王國共存亡，要知道北境已經開放了包括血色城牆在內的所有邊境，而且下達了正式的命令，任何人都可以通過任何邊境關口進入任何國家。
即便是進入蟲神控制的區域也是允許的。
這個命令來自於伊修的建議，如果是以前伊修絕對認為任何人都要遵從上神的教導，但是現在他已經不這麼想了，對信仰的忠誠應該是自主的選擇，如果有人認為生命比信仰更重要，雖然伊修不喜歡但也應該尊重。
自從伊修回來之後，加沙在軍部的辦公室就被伊修佔用了：「王都軍械庫還需要幾天才能運輸完成？」
「兩天，殿下，但是現在運輸不是最主要的，大量的軍械在雙領得不到妥善的存放才是難題。」
「先放到周邊城市庫室內。讓已經抵達要塞的部隊在山脈中挖掘大量地庫，把軍械藏進去。」
「是，殿下。雙嶺要賽前按照您的命令構築了三道防線，還有在山脈中秘營和防禦工事也都在順利進行。只是湧入山脈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他們對修建工事起到了積極作用，可是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的估計。」
「這不要緊，戰鬥一開，我們的軍隊就會大量減員，這些人剛好可以作為補充，即便是民兵也總好過沒有。前線的戰況如何？」
「蟲神的軍隊從越過了邊境開始，就被公主殿下牽制住了。公主的指揮堪稱藝術，她避免了和敵人的正面接觸，可又讓瑪阿雅無法忽視亡靈部隊。所有參謀都認為公主可以完美的完成阻敵任務。」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我們至少還需要一周的時間，希望娜苛能撐住。準確的說是伯恩德可以撐住，這些計劃全都是伯恩德替娜苛做的，從不對的調度就能看出來。」
「輔佐公主是伯恩德將軍的榮幸。」
「嗯，你退下吧，把事情都處理好，讓加沙聯繫我，我需要知道水路運輸的情況。」
「是，殿下。」
就在官員出門之後，索爾走了進來：「大公，已經中午。您該回宮了，王后派來的馬車已經在等您。」
「這麼快？！如果不是決戰在即，我絕不會答應她每天回宮用餐，還要給父親一起。我這輩子和他一起用餐的次數加起來也沒這段時間多。」
「我還以為您會很享受，大公」
「是我父親享受。你知道我不是對他有意見，但是我看見他就有莫名的壓迫感，從小時候開始就是，我以為現在會不同，可是完全不是這樣。最讓我覺的奇怪的是什麼你知道嗎？父王好像很享受我的那種壓迫感。「伊修別說邊起身將斗篷披在身上。」
「你只是尊敬王上，而王上當然享受您的尊敬。」
「是啊。享受我的尊敬，而我只是想要頓輕鬆的午餐。」
「大公，決戰在即，您應該多陪陪家人。」
「說得對，你呢，你一個親人都在了嗎？」
「是的，殿下，都不在了。我本來就是孤兒。」
「當孤兒的感覺怎麼樣？我小時候一直想當孤兒。」
「呵呵，大公，如果您真是您就不會這麼說了。」
隆冬城王宮。
「應該讓侍者爸食物送到你房間，你現在還能移動嗎？」伊修看著薇安，一邊感慨女人的肚子怎麼會變的這麼大，一邊問道。
「我只是懷孕，不是癱瘓。」
「所以你更應該臥床，我的侄子可比你的行動能力重要的多」伊修幫薇安拉開餐桌的椅子接口道。
「奧，這可有點傷人了，伊塔修斯。」
「只是玩笑。不過你真的要注意，養好身體，到了雙嶺條件會變惡劣。其實你應該到皇廷去，我最起碼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和生活、」
「是藥師讓我多運動了，至於去皇廷，雷恩如果去，我就去，雷恩不去，我也不會去，我不願跟他分開，也不怕死。」
「可我的侄子……」
「你的侄子也不會怕死，他是戰神家族的血脈，他和他父親叔叔一樣勇敢。」法洛可的聲音突然傳來。
「父王，我只是……」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伊修，可是逃避永遠不是辦法，我比任何人都在乎家族的延續，可如果這一戰，我們注定都會死亡，那薇安又能逃到哪裡去，人類世界都被摧毀了，她又能去哪裡容身。
兒子，我們很可能是阻止不了敵人，蟲神會佔領一切，然後他會向皇廷進攻，接著是彼岸大陸。
我們可能阻止不了它，但我們要為此而戰。
我不是不想讓我的孫子活下去，而是他根本無處可逃，哪有何必去承受逃跑的屈辱了。
我們將完成永歷史的一戰，我們會讓大陸上所有的生命都知道，人類中有著永不屈服的戰士。如果蟲神真的能毀滅人類，那麼這一點也該被它銘記。
我們無所畏懼，不可征服。「
北境現在的狀態是超出常規，而且也是大多數人都難以理解的，所有的北境人都知道跟蟲神的戰鬥近在眼前，所有的北境界人也知道此戰勝負關乎人類存亡，而且所有的北境人也知道。這一戰獲勝的機會微乎其微。
也就說所有人都知道毀滅近在眼前，可是整個國家卻任何人表現出絲毫的絕望，沒有人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感到恐懼，沒有人對自己很可能會被蟲神殺死而慌亂，是的士兵頻繁的與家人相聚，也有人將家人送出北境，可沒有任何生戰士逃離。不僅沒有逃離，他們甚至絲毫沒有恐懼，因為正如那句在北境軍中廣為流傳的名言。
他們的一生都在等待這樣的戰鬥。
奧維娜苛出人意料的展現出了絕佳的軍事頭腦。他利用亡靈巫術的特點多次利用大量的低級亡靈誤導敵軍，再配合精銳部隊的大膽犀利的進攻，她完美的完成了阻敵任務。為後方爭取到了相當充盈的時間。
這其實是非常了不起的成果，儘管這沒法阻止蟲神的侵略，但絕對是值得高興的事也不是誰都能完成的。
所以一時間奧維娜苛的名聲大震，甚至隱隱有壓過兩個哥哥的勢頭。
不過伊修心裡其實非常清楚，那些出色的戰略戰術根本不是出自自己的妹妹，娜苛是個很聰明的人，可是指揮部隊的經驗不足，即便是跟明克斯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主掌亡靈巫術研究工作的，這些戰果和精妙的戰術都是伯恩德的手筆。自己的這個兄弟才是這驚人勝利的製造者，別人可能看不出，但伊修卻是清清楚楚，不過這並無所謂，成功阻止了敵人才是最重要。
在大部分人和物都離開隆冬城之後。北境迎來了第一場雪，偌大的雪花從空中飄下，劃著凌亂毫無章法的線條落向地面，只是短短的一個下午，整個隆冬城已經被鍍上了一層潔白。
雖然太陽離去了，人間陷入了永夜。可並不是完全沒有了光，而只要有光積雪就能反射，這也是為什麼雪夜似白晝的原因。
伊修有多少年沒見到隆冬城的雪了，這是很難回答的問題，但從沒有一次在隆冬城看雪時是現在這種心情，他此時站在王宮的一處制高點，他的下方是那個他自幼在上面習武的演武場，演武場的後面則是王宮的房屋，而現在這些房屋已經給你完全的空了，就連宮殿正中的戰神大殿都完全的搬走了，不僅僅是王宮整個隆冬城幾乎都已經空了，所有人所有物資都向著雙領要塞出發，而伊修和獅蛟軍團將會明晨出發，成為整個遷徙隊伍的後衛。
伊修靜靜看著面前的空城，他心裡的情緒難以言說，他無懼戰鬥，無懼死亡。可不知為什麼卻有點害怕這空蕩蕩的城市，他愛這個國家，事實上他愛人類這個種族，當然人類有很多缺點，可也有著數不清的美好。
對伊修來人類最美好的，最讓人迷戀的，自然就是伊蓮娜。他心中永遠唯一的摯愛。
雪還在不停的下，伊修下意識的伸手輕撫身上的斗篷，就像輕撫愛人的髮絲。
「大公，伊蓮娜公主的雕塑已經裝車。」
「很好，父王母后他們出發多長時間了。」
「王上是中午離開的，已經和我們進行了一次魔法通信，王上的車隊一切安好。」
「那就好，薇安沒事吧。」
「大公放心。王子妃的狀況有藥師密切關注的。」
「好，日出的時候我們出發。」
「是大公，冰港今日來了通信，說是有著您的兩位故人抵達了，而且好像事情很重，公爵親自問詢了王上，希望您能到冰港一趟。」
「冰港的撤離應該在隆冬城之前啊，怎麼叔叔現在還在冰港。什麼事要讓我去，現在我可不適合離開軍隊。」
「是王上讓您去的，具體情況並沒有說明，只是說事情很重大，務必要您親去」
「明天就要啟程了，我怕中途去冰港會耽擱我抵達雙嶺的時間。還有很多防禦工作需要佈置。」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然，您和王上親自通信。」
「明天早上吧，讓法師聯繫父王。」
「是大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