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四百五十八章 文 / 頓墨
南北聯軍南軍營帳中。
「你看到了明克斯，你看到了，蟲神的力量是我們能抗拒的嗎？他抹去了太陽，他從地底召來了數不清的軍隊，你一定知道現在全人類的軍隊加起來只有蟲神部隊的一半，失敗是必然的。」
「伊塔修斯還有精靈皇廷。」
「精靈皇廷是不會來，不然伊塔修斯也不會一個人回來，人類當年背叛了聖族，無恥的背叛，聖族不會來幫人類的，你看看蟲神的黑暗只籠罩了人類世界你就應該明白。
明克斯和蟲神對抗是必敗的，你該考慮考慮之前蟲神答應我們的條件。」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是要我背叛伊塔修斯嗎？他是在危難中唯一來拯救我們的人，何況答應蟲神的要求，就意味著所有人都必須信仰蟲神，意味我們的人民都要變成半人半蟲的怪物。」
「你不接受蟲神的意見，他們也會變成半人半蟲的怪物在你被蟲神的大軍淹沒之後。
想想吧明克斯，理智一點。為社麼要進行必敗的戰爭，你追逐了這麼多年的夢想好不容易實現，你要放棄它嗎，你想被毀滅嗎？讓這個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家，你的夢想。你想要它毀滅嗎？」
「向蟲神投降我們的國家一樣會毀滅。」
「也許不會！！也許我們跟蟲神談判，也許我們幫他攻擊伊塔修斯，也許只拖住伊塔修斯讓他無法在蟲神的軍隊抵達前撤退。也許只要這樣做，蟲神就會保留我們的國家，保留你的夢想。
我們對蟲神來說根本是無足輕重的，他根本不在乎我們，他在乎的是伊塔修斯，明克斯我知道這樣說很過分，可是我必須告訴你。這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去和蟲神商量我們幫他除去伊塔修斯，他保留我們的國家。整個大陸都將是他，我們這個國家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可伊塔修斯。伊塔修斯不同，他是雙神之裔，是蟲神在意的人，還是對抗蟲神的人，我們除掉伊塔修斯蟲神就會對幫助我們，我們可以跟蟲神談，我去談。「
「你瘋了傑瑞德。你要被伊塔修斯，他救了我們，還是兩次。」
「他也毀滅了冥殿，殺了無數的亡靈。」
「你在說什麼。沒有那一戰，維克多不死我們不可能控制亡靈的冥殿的高層，也不可能有不死之環。」
「好吧，好吧，伊塔修斯是英雄。是大陸上的風雲人物，是天之驕子，是他一次次的拯救了你，拯救了你的夢想，可是現在，現在。明克斯，就是現在，他將毀滅你的一切，知道毀滅你的一切。你跟他向東境撤離就等於把整個南方王國，整個不死之環，你辛苦建立起夢想之國送進墳墓。
你知道沒人能戰勝蟲神，有人可以戰勝只手抹去太陽的存在嗎，他是神。明克斯，是不可抗拒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神。」
「那他就是如神般的存在，最起碼他是能讓你的夢想得以保全的存在，你想要自己的國度毀於一旦，你想靈魂永歸虛無嗎？蟲神會讓這一切成為現實的，想要避免就要向神屈服。
我知道背叛伊塔修斯是艱難的決定，可這是保全你夢想的唯一辦法，出賣維克多也不是容易的事，可是你依舊做了，你是為了夢想可以犧牲一切得人，別告訴我你現在變了。「
「伊塔修斯是娜苛的哥哥。」
「那又怎麼樣？維克多是你同族，你背叛他的時候依舊沒有遲疑，因為你是為了自己的夢想，現在有什麼區別，明克斯？有什麼區別？
無數的歲月你都在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奮鬥，別告訴我你現在退縮了。」
「投靠蟲神不能讓我們的夢想延續下去……」
「但可以保證夢想不會毀滅，你不會被毀滅，南境不會被毀滅。只有這樣你才能繼續自己的夢想不是嗎？只有這樣才行，如果你死了，什麼都沒有意義了，不是嗎？不是嗎明克斯？！！！」
明克斯沉默了，傑瑞德說的很對，如果自己死了，那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國家毀滅了可以重建，部下渙散了可以重新召集，可自己如果死了，如果自己的靈魂歸於虛無，那一切都完了，自己的夢想，自己無數年來的追逐都將變成一場沒有結果的鬧劇，而自己則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一個玩笑！
血色城牆以北，無垠之森皇廷所在地，白夜宮主殿。
聖女還是那身白金色調的長裙站在大殿兩側長廊上的巨大圓柱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他的深厚恭身站立著數十位侍從。
近段時間以來聖女經常會這樣一個人靜站遠望，常常一站就持續一個下午，整個過程中她不喜歡任何打擾。時常因為這樣的眺望而錯過晚餐。
萊格斯塔抵達的時候聖女已經足足站了好幾個小時了。
「帝國情報部總長萊格斯塔向您致敬，尊貴的聖女。」
「也想你致敬，萊格斯塔伯爵，情況如何。」
「黑暗只籠罩了人類生活的區域，我皇廷的領地幾乎沒有受到任何侵擾，不過，地底勢力增兵了一倍。」
「一倍？！這，這怎麼可能？」
「蟲神可能一開始就隱瞞了自己的力量，他在進攻人類世界的時候之動用了自己一半的兵力，而在大公挫敗了他之後，蟲神動用了自己全部的兵力，人類諸國總兵力只有蟲神軍的一半左右，而且人類世界完全失去了太陽的照耀，這其實比增兵更恐怖，這會讓很多人崩潰，奇美拉認為很快人類反抗勢力就會屈服。」
「你的奇美拉一定是瘋了，你見過他屈服嗎？」
「聖女。當然不是說大公會屈服，大公以及整個北境都是不會屈服的，他們的信仰讓他們無所畏懼，可……」
「可其他得人會，其他的人類勢力會投降，那時候他就變得孤立無援。」
「是的，聖女。這中情況發生的幾率非常高，人類，尤其是人類的高層。非常善於，善於，善於根據環境做出決定。」
沒有任何徵兆的聖女的眼淚從臉上滑落了下來：「他根本不是人類。為什麼要承擔那份責任，我願做一切只要能幫助他，可，我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貴族們出兵。」
「聖女，大公是個英雄，英雄總是異於常人的，我們當然會心痛，但我們要理解大公，總有些人注定是如同流星一般的，璀璨奪目……可轉瞬既逝。」
「流星。如果他是流星，那我是什麼？我是為他而生的。」
「聖女，您可千萬不能多想，皇廷現在全都依靠著您，大公沒能留下子嗣。如果您再有了差池，那皇廷必將大亂啊。
聖女像是沒聽到萊格斯塔的話一般靜靜的看著前方，萊格斯塔也不敢打擾只能是筆直的站著。
在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聖女突然開口：「我要離開，我要去找他。「
不知道為什麼萊格斯塔好像是預料到了聖女會說這句話，他第一時間開口：「聖女三思。您如果也離去皇廷就要大亂了。」
「他要死了，我能感覺到他要死了，他戰勝不了敵人，可他絕不會屈服。我必須到他的身邊去，我是他的伴生之人，我必須陪伴著他。「
「可皇廷……「
「皇廷沒有他重要。我是為他而生的，不是為了皇廷。」
「可聖女！你要是走了，皇廷誰來做主？皇廷會崩壞的。」
「……是嗎，那真是對不起了。」
黃昏時分，南軍營帳之中。
在軍營中出現一個鋪著潔白餐布的圓桌，上面還放滿了各種食物甚至還有一束鮮花。這樣的畫面實在是太過稀少了，即便是奧維娜苛也不由的為這一切感到驚訝，而看到在這一切旁出現的身著禮服的明克斯時，娜苛心中的驚訝變成了喜悅，她笑著走向餐桌：「你知道全軍都在即將開拔的狀態了吧。你居然還準備了這些，這是什麼一個晚餐？」
「臨別晚餐。我們就要離開南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很可能永回不來說，我們在這建立了一個美好的國家，我還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你知道這一切是多麼，多麼迷人。所以要離開了，我們最起碼能應該有一個像樣的晚餐。」
「別那麼悲觀，明克斯，我們會擊敗敵人的，哥哥會帶領戰勝敵人的。」
「殿下是個勇敢得人，也是優秀的將領，可他不是神，娜苛你其實很清楚，我們不可能獲勝了，兵力懸殊，而且它太強大了，他取走了太陽。這不是我們可以對抗的存在。」
「明克斯，瑪阿雅或許很強大的，但它並不什麼不可抗衡的存在，他沒有取走太陽，情報已經證實了，只是黑暗元素的增多而已。」
「只是黑暗元素的增多而已？整個時間陷入了永夜，娜苛我們的對手是神，這是必須正視的事情。」
「這沒什麼重要的，不管它是什麼我們都將擊敗它。」
這時候娜苛和明克斯已經落座了，明克斯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無法擊敗蟲神怎麼辦？」
娜苛停下展開餐巾的動作，她的語氣表明他明顯為愛人的話感到奇怪：「你到底要說什麼，是的，敵人很強大，可是那是侵略者，我們對抗侵略者，我們與敵人奮戰，這有什麼好討論的嗎？」
「我只是想說，娜苛，做事有事可以折中一點。」
「你什麼意思？」奧維娜苛的語氣陡然變了。
「我沒有意思，沒有，你別緊張，我只是，你知道我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少，不過並不是十分在意自己的付出，我只是，這個王國的成立，我夢想的實現，出了我的努力還有很多運，很多機遇。我靠著這些和努力才得以成功。我追逐了無數年的夢啊，成為現實。
這感覺實在是，實在是很美妙。現在突然要放棄這一切我覺得。
娜苛，你說我還有機會再度建立這樣的國家嗎，再度實現自己的夢想。吾愛我還能嗎？」
說這些話時明克斯眼中流露出的哀傷是那麼的真實，甚至還夾雜著些許的恐懼，奧維娜苛的語氣一下就軟了：「我知道。我知道，明克斯，我知道你為了自己的夢想付出了多少。我真的很清楚，我也知道這場戰爭可能會讓我們輸掉一切，但我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入我們遭到了侵略。明克斯我們只能奮戰。對這一切我很抱歉，親愛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們的國家和平昌盛。你的夢想不僅得以實現還能像世人證明它的正確。
可……我們得堅強。」
「我不是懦弱的人娜苛，如果我沒有勇是不可能堅持自己的夢想這麼長時間，可是，娜苛我的愛，如果我們明知戰鬥會讓一切都毀滅，我們為什麼還要戰鬥呢，為什麼不用別的方法。可以讓我的夢想，你的國家得以保存的辦法。」
「明克斯。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能不能不和蟲神開戰。」
「我們從沒想跟蟲神開戰，使他進攻的我們。」
「我知道，蟲神答應給我們獨立自主的執政權，只要我們不在國家內設立除了蟲神外的宗教信仰。我們的人民甚至不需要接受蟲神的神恩，只要我們現在離開伊塔修斯。」
「離！開！伊！塔！修！斯！離開我的哥哥。你在說什麼明克斯，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說，我們不和伊塔修斯一起撤向東境，我們就留在南境，那裡也不去。蟲神答應我們依舊擁有南方王國，我們擁有獨立的執政權。獨立軍隊，除了宗教信仰以外，蟲神沒對我們有任何要求，只要我們離開伊塔修斯，離開你的哥哥。」傑瑞德的聲音伴隨著他的腳步緩緩進入帳中，他的深厚是一眾亡靈戰士。
「傑瑞德我說了沒有我的召喚別進來，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幫你，明克斯，不需要再含糊其辭了，我們已經決定了想蟲神投降，你決定了向蟲神投降，她同不同意都沒有任何意義。」
奧維娜苛的臉上完全的變成了蒼白：「明克斯這就是你要做到嗎？你打算把我怎麼辦，囚禁？還是殺了我。「
「娜苛我絕不會傷害你，我，我只是不能明知前面是毀滅還繼續走下去，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抵抗有什麼意義，我們勝不了的，你哥哥也許是個英雄，可是跟著他只會讓人類滅亡，只會讓我的夢想破滅。只會讓一切都毀滅。我不能讓這一切發生，對不起，娜苛，請別阻止我。」
「別阻止你什麼？別阻止你背叛我的哥哥？你想過你在做什麼嗎明克斯，你想過嗎？我哥哥一次次的救了你，一次次的幫了我們，你卻要背叛他？！背叛我的哥哥。是我的哥哥讓我在一起的，你居然敢背叛他！！！「
「明克斯已經妥協了，如果他肯攻擊北軍，蟲神會給我們更多好處，衛隊，請次席大巫離開這裡。」
傑瑞德帶來的亡靈戰士自然都是他的親信，當即就要向這娜苛走去，就是瞬間娜苛週身放出大量灰霧氣，一雙眼睛也頓時變成了亮白色光目，她的聲音乾澀如同沙漠中的烈風，而且說出的也是一種大多數人都不懂的語言：「咒汝等之魂。」
那些本來走向娜苛的亡靈戰士在這句話落地的時候，眼睛口鼻耳朵突然向外溢出如水狀的灰霧，接著他們就像是渾身骨骼都被抽空了一般，軟到在了地下。
對於這發生的一切明克斯沒有絲毫的緊張：「這是何必呢，娜苛，你或許可以殺了他們，但你不可能戰勝我，更不可能戰勝我和傑瑞德。」
「知道嗎。明克斯我非常非常希望你今天找我只是為了一次晚餐，儘管我數天前就知道這次的晚餐不會簡單，但我直到剛剛這一刻都希望我錯了。
可顯然不是這樣。」說著娜苛散去身上的灰霧，將一直放在桌下的收緩緩放到了桌上。那手上沒什麼特別除了多了一個被一層灰霧包裹的東西，霧氣緩緩散去一個菱形的水晶石出現在娜苛手中。
這個水晶石一出現，明克斯的臉色就變了：「不，你怎麼。不可能，我的命匣怎麼會在你的手中，這怎麼可能，我甚至沒告訴你我有命匣。你怎麼。你怎麼可能找到它。」
「你帶我去過你妹妹的墳墓，還記得嗎？那個在你什麼都不是的時候被貴族凌辱致死的妹妹的墳墓，明克斯你自己都不知道。當你看著那個墳墓的時候，你是多麼的真實，我從沒見過那樣的你。
當我的實力精進通過你的靈魂構造知道了你為自己設有命匣的時候。我就猜到它一定在你妹妹的墳墓裡，因為你自己可能都忘了，你所有的夢想其實都源自你對自己妹妹愛。
我發誓，我的愛，我當初拿走你的命匣是為了保護它，我不能讓事關一國之主生命的東西埋在南境鄉村某個不知名的墓碑下面。
直到幾天前，哥哥接到軍情通報，東境的神聖教廷潰散了，很顯然他們失去了信仰，太多人開始質疑為什麼他們的神沒能阻止抹去太陽的蟲神。大量的教廷高層投靠了蟲神，並且向雷恩發起了進攻，雷恩帶著依舊奮戰的教廷軍隊和他們戰鬥。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問哥哥，為什麼有如此多的懦弱之人。
哥哥告訴我，他們不是懦弱。只是覺的自己是個聰明人。
聽到這句話我第一個就想到的是你，明克斯。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所以你會如何決定呢？
我讓哥哥先不將東境的事情通報給你，接下來我就發下傑瑞德經常不在營地，發現了部隊外緊內松的開拔準備工作，還有就是個別高級軍官的調換。
我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推測直到剛剛。」
明克斯已經完全傻了。即便是睿智如他也不知道該在此刻說些什麼。
而傑瑞德的反應就乾脆的多，轉身就向著帳外逃去，一刻都沒有停留，命匣也叫靈魂盒。巫妖不一定要設立命匣，設立命匣的巫妖可以讓自己的力量更進一步，可代價就是命匣在誰手裡，巫妖的命就再誰手裡，隨便一個巫師都可以摧毀命匣或者吸收命匣將這個巫妖的力量佔為己有。
奧維娜苛看都沒看傑瑞德一眼，那是個根本不需要在意的存在，他從來都不曾是重點，娜苛只是直直的盯著明克斯。
「親愛的，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從沒想過傷害你，我，我會全心幫助殿下的，我保證，我追隨你的哥哥，不管面對什麼。我的愛，請別……」
「明克斯，有一個問題我可能永遠也無法得到答案了，那就是我為什麼會愛上你，我為什麼沒有愛上一個一生都在尋覓機會向上神獻祭的男人。」說完，娜苛握著水晶石的手上出現一個灰色的旋轉猛烈的霧氣漩渦，在這漩渦之下，尼克斯的命匣那菱形的水晶石轟然碎成無數塊，然後向著漩渦的深處一湧而去。
同時，明克斯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然後那雙眼睛先是化作兩團灰色的火焰，接著它們逐漸的熄滅，讓一切都歸於虛無。
「吾愛，你的靈魂已經被我吸收，我向你保證直到死亡來臨我都會堅持你的夢想……
如果只是因為信仰，我會選擇你。可那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像你愛自己妹妹那樣的愛著我，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尤其是你背叛他。
我的愛，哥哥是我的家人，我們守護彼此，直到永遠。
即便全世界持劍站在他的對面，他的身邊也一定有我。
對不起，吾愛。對不起」
在伊修的生命中很少有驚恐這樣的情緒，但在聽完娜苛的敘述之後，他卻覺得整個都被恐懼包裹了，這恐懼不是因為明克斯的背叛，更不是因為明克斯的死亡，而因為自己的妹妹殺了自己的愛人，自己也變相的害死了愛人，沒有人比伊修更瞭解這種痛苦。
大帳中陷入絕對的寂靜，足足過了好一會，伊修有點不知所措的雙手無傷臉龐：「讓他走吧，你為什麼不讓他走，讓他離開。你為什麼不讓他離開？讓他去投降吧，讓他去做想做的一切。」
「他背叛了你，哥哥，明克斯要背叛你，我覺得不允許這種事……」
「明克斯根本不重要，他根本什麼都不是，他叢叢來來都咩有重要過，你，我的妹妹，你才是重要，我，我願意承受一切娜苛，承受一切，只要你別殺了自己愛人。只要你別這麼做，你根本不知道這將是怎樣的痛苦，它每一夜每一天每一秒都會折磨著，你開心，悲傷，任何時候，你都會思念他，你會被不停的折磨，你……
我親愛的，伊蓮娜因我而死，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承受這一切的。
娜苛我願意做任何事，承受任何東西，只要你別承受親手弒愛之痛。「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這麼說，我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從開始就知道，可是，你是我哥哥，你是我的家人，不能每次都是你來守護我。我是你的家人，我們血脈彼此相連，我們守護彼此。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必須知道你不是孤立的，需要知道永遠有人支持著你，這個人就是我，是雷恩，是父王，是母后。我們跟你一起面對任何事，誰傷害你，我殺了他，誰背叛你，我殺了他。我們彼此守護，這就是家人！即便為此要承受痛苦，不管多大的痛苦，我無怨無悔。」
娜苛的回答讓伊修無言以對，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幻覺：面前站著的不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妹妹，而是雷恩或者父王。
「親愛的，我希望你幸福。」
「我很幸福，哥哥……我非常幸福」無比堅定的聲音響起在奧維娜苛。戰神的嘴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