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成聖篇 第三十八章 永恆的協議，軒轅的決斷 文 / 一劍臨風
第三十八章永恆的協議，軒轅的決斷
蒼穹說道：「我等先天聖人，如今一手掌握天數，一手運行天數，正是無論大事小事，都抓在手中不放，卻好似給自己劃了一個圓圈，不讓自己走出圈外，完全是自縛其手腳，又好似自己跟自己下棋，手中棋子，命運都在掌握中，如此行為，有什麼樂趣？道兄，依貧道之見，不若我等都把大權放下，不直接掌教了吧。」
對於npc聖人來說，他們自身已經得了永恆，在天地中的一切行為，無非是尋求解煩樂趣而已，也只有教上級靈寶才能讓他們真正動心，其餘的，一旦涉及自身受難，便可隨時可棄，為著那注定不能永恆之事之人，來自丟臉皮，聖人不為。
諸聖看似混戰，但天數都在掌握中，哪裡留過半點餘地給予萬物蒼生！蒼穹與太一能夠斬三屍，還是靠著混沌鍾來爭取得一線生機，但設若依舊如此下去，卻讓後來者去哪裡得到教上級靈寶來護持呢？
以這樣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來操縱著天數運轉，萬物眾生的命運可想而知，便是如今天地有毀滅之災，聖人們也只關心玲瓏塔的歸屬，而不是蒼生的存亡，這顯然與蒼穹的本意不合。
只有掌握了絕對大權的先天聖人都不直接掌教了，任天地自行運轉，才能有變數，萬物蒼生才有機會窺視混元大道，這也就是蒼穹的真正目的了。
權力需要制衡，像這等絕對權力更是需要如此。
但問題是，諸聖哪裡甘願退居幕後？
通天教主沉默良久，道：「吾與你便是甘願退讓，其他人又怎會願意？道兄，難道你要與我兩個，就打壓住其他人麼？除非他等大教都覆滅了，再難復興，否則哪會甘心？」
蒼穹笑道：「此量劫過後，道兄得了玲瓏塔，加上極樂世界毀滅，妖教復興必定要有求於我等，只需把闡、人二教覆滅了，下量劫我二人聯手，未必就不能把他等打壓住。」
教主說道：「老君有太極圖，元始有盤古幡，他二人氣運絕不會枯竭，我等縱然能夠打壓他一時，卻無法打壓一世，而且經此一次，我盤古四清，四家教義法門絕難共存，內亂一起，哪裡分得心來打壓佛教與妖教的復活？」
蒼穹笑道；「若果我等門下都出得一兩個斬三屍的門人，來代替我等掌教，道兄，你說如何？」
教主恍然大悟，道：「原來道兄圖謀在此，卻是繞遠了。」
這刻通天教主已經明白，蒼穹此次前來，其實是要圖謀這量劫的一些功德，來供應玫兒斬三屍，壯大自己的力量，只因量劫功德都在聖人手中掌握，故而來謀求與通天教主聯手，定下天數，一旦完成，量劫功德盡歸兩人，便可平分，並且由於不掌教的協議，只能賜予門人享用，於情於理，蒼穹自然是要給玫兒斬三屍了，他那一份也只夠給一人斬三屍。
蒼穹稽首，道：「此中圖謀，卻是有短期長遠之分，短期自然是門人斬三屍，長期來說，便是我上述那辯解了，先天聖人只有跳出天地棋盤，不作那下棋的，才能旁觀者清，間中指點，無疑是撥雲見日，乃是決定量劫勝負的關鍵也。」
即使是先天聖人，混元無極，也要受限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境地，這無關神通，而是因果的糾纏，就如一團解不開的亂麻，把先天聖人包裹在其中，雖然限制不住聖人動作，卻使得聖人在不經意間沾染了紅塵俗氣，譬如蒼蠅飛轉在身旁，著實令人煩惱不愉快，除非舉快刀，但這樣一來，先前的佈局卻都作了無用功，想要從中得到樂趣，卻是妄想了。
便如雙方下棋，一方布下精妙的陷阱殺手，另一方卻不配合，一手就把棋子掃到一旁，說要用掰手腕來決定身份，實在掃興。
只有跳出來，不參與進去，而是把這團因果亂麻把玩在手中，將這因果線隨意拉動，八聖都來搶奪，就如足球運動那般，可產生無窮變化，不到最後一刻，聖人也意料不到結果，自然就有無窮樂趣。
先就立於不敗之地，加上幕後操控，便可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收穫最多的利益。
好處自然不言而喻，但通天教主依舊還在沉吟，畢竟，要他捨棄部分大權，明面上不再掌教，實在有些不甘心，可不是先天聖人就會學老君那樣的無為清淨。
蒼穹就說道：「道兄，門人全心全意供奉我等，若是半點好處都不給，著實無情，況且我等決定天數之權，乃是鴻鈞老師賜予，若果有一日，天下蒼生見不到永恆的希望，在那耶和華以及異人玩家的引導下，爆發了反抗的信念，直達天聽，老師也許就會收回我等大權，那時卻是不美了。」
通天教主說道：「但此法著實冒險，我等原來的天數是毀天滅地，如今西方二聖行動，妖族二聖同意，已成定局，無論天地毀於何人之手，我二人都能得大部分功德。但現在道兄卻是要更改天數，要逼迫諸位先天聖人放棄掌教，道兄，這不僅要先毀滅了闡、人、妖、佛四家，更是要諸聖開口認同才行啊，吾等都為不滅，心性何等崇高，自身不滅，他們怎會屈服？若果失敗，我二人最多只以身免，門下弟子卻都要化了恢恢矣，道兄，過猶不及啊。」
人生一念，天地皆知，便會誕生種種因果，發於心而出於口，出口有願，設若不完成，有百倍因果纏身，天數懲罰之下，難有生機。
因果有大小範圍之分，像聖人這個等級的，動念就籠罩天地，等閒便是量劫因果，若果聖人反悔，懲罰更加的嚴重，當初封神量劫，通天教主反悔，惹得鴻鈞下凡來，若不是有蒼穹插手，就不是只一量劫的禁錮了，便是如此，通天教主也顏面無存了。
如今蒼穹卻是來要通天教主與他一同更改本意，雖說那毀天滅地的天數還沒確定，畢竟已經在實際運作了，此時雖然不是完全反悔，而是修改、增加了部分內容，同樣有罪過，如果能完成也就罷了，若是最後完成不了，這罪過比起封神量劫那時的情況，還要嚴重百倍，有什麼樣的懲罰，連通天教主也無法估計得出，只怕是玲瓏塔不僅不能到手，蒼穹的乾坤筆還要被剝奪去呢。
蒼穹怎不知通天教主怕的是得不到玲瓏塔，至於掌教不掌教的，對比起來，卻是次要了，便笑道：「教主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不若我與教主打個賭，做個保證，只要教主與我永遠保持一致，不管這量劫能否完成天數，若果教主得不到玲瓏塔，貧道就把乾坤筆送與教主。」
就算通天教主真靈寄托虛空，不受萬物影響，此時聽了蒼穹所言，也大吃一驚，不料蒼穹竟然如此瘋狂，連乾坤筆都敢拿出來作賭注，但其中也顯出蒼穹意志以及信心是何等的充足。
即使蒼穹如此保證，通天教主也要想一想，沉吟良久，畢竟這關係著兩人無量量劫的關係，雖然可以反悔，但通天教主可丟不起顏面，有半個時辰，通天教主終於說道：「道兄既然如此說來，貧道怎敢不應同，便與道兄搏一回。」
蒼穹拍掌，大笑道：「他日教主必定不會後悔今日之議。」
教主笑道：「自身不隕，何懼後悔？」
蒼穹大笑，告辭了通天教主，轉回南贍部洲，叫來玫兒的人皇化身，說了與教主的協議，又道：「待我限制解脫，你與我一同毀滅極樂世界，那其中的法力你用來煉化南贍部洲，提升修為，至於毀滅功德，你未斬三屍，不可獲取，由我吸收，來證道成聖，保我靈教於下量劫發揚光大。」
不說蒼穹這邊在遊戲裡佈置量劫大戰，且說現實裡，軒轅家族的領地深處的一個星球上，在一座復古式的宅院裡，黑暗的書房中，卻是點亮著兩盞幽暗的龍型油燈——以此來表明軒轅家族的華夏血統脈緣。
檀香繚繞書房中，軒轅玉垂手恭立在案桌之前，側視著案桌後面，把全身藏在太師椅中，半遮住了燈光照射到臉上的那個人，軒轅家族的絕對主宰，軒轅玉的親生父親，軒轅姬——這是軒轅家族的始祖，華夏族的開創者，軒轅黃帝的名字，也是軒轅家族每一代族長的唯一名字，一旦成了族長，以前的名字就毫無意義了。
軒轅姬說著話，他的聲音不大，但自然就帶著權威的威能，軒轅玉聽著，毫不敢分心。軒轅姬說道：「我與其他十二位族長都看過了你們帶來的那個戰鬥錄像，也聽了專家的分析，很強大的戰甲，極度高效的能量利用，並且推測，那必定是來自異能的效果。」
軒轅玉仔細聽著，但這結果他們早就得出，他來此並不是為了把這個分析再聽一遍，於是小心的問道：「父親，我們作為執行者，很想知道族長們的決定是什麼？」
軒轅姬輕敲著桌面，昏暗的燈光下，分明顯出了皺眉的神態，說道：「在對待那人的方式上，我們產生了分歧，有的要求抓住他來逼問或者解剖，有的提議先打下盤龍星系群再作打算，無法形成統一的共識，不歡而散。」
軒轅玉說道：「在盤龍星系群裡，那人的統治九成靠智腦，只有一層靠人為，並且對任何事情的判斷與執行，都以智腦的數據為基準，我們打進去的間諜，根本沒有半點作用，掀起的幾次叛亂，都被他用武裝生化人部隊，第一時間給血腥鎮壓了，甚至結束的時候，政府官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見他對領地的絕對控制權，想要派遣精銳部隊去抓到他，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雖然智腦可以用高科技來攻破，但他們都知道，如今盤龍星系群已經擁有了精神連接器，靠著這個，智腦資源便有了無限的空間，可以對每個人物，每件事情建立專門的監控文檔，外來的不知名數據想要入侵網絡，這一關就過不去，偷襲暗殺已經失去作用了。
況且，沒人知道蒼穹的異能有多大的威力，派少了人去，是肉包子打狗，派多了，哪裡瞞得住無所不在的間諜衛星。
軒轅姬說道：「分析的不錯，繼續說下去。」
軒轅玉精神一振，說話的聲音都響亮了一點，道：「異能，這一切都是異能帶來的變化，我們不知道卡爾斯有多少異能戰士，也不知道蒼穹的異能戰甲的極限在哪裡，知己不知彼，如今聯盟政府、大三角星系群、盤龍星系群聯合在一起，實力決不弱於我們任何一家，這一仗打不得，便是得勝，也是慘勝，一旦出事，那些被我們十三家族壓制了幾百年的中等家族，必不會沉默。」
「那照你說，我們應該怎樣做才好？」
軒轅玉不假思索：「唯有合作，才能保持不敗。」
軒轅姬看著他的兒子，眼中有滿意的神色，但在深處又有著一抹警惕，當然侃侃而談的軒轅玉是看不到的，軒轅姬說道：「分析的不錯，我們的統治權，是建立在宇宙穩定上，而不是動亂中，自古以來，每逢戰亂，必有傳統勢力隕落，新的適合時代發展的力量盛起，越是壓制，新的力量越是強大，我們不能當這股傳統勢力，所以必須攀著新的力量，並藉著這股歷來來完成自我更新換代，這才是我們軒轅家族得以存在到現在的根本，學會接納包容，而不是一味的反對。」
軒轅姬淡淡下著命令：「其餘十二家族裡，該有一家要隕落了，你與他的關係，並不是徹底惡劣，就由你去接觸他，告訴他，軒轅家族跟他單獨合作，支持他取替現有的其中一家。」
軒轅玉問道：「條件是什麼？」
「他的dna，以及生物戰甲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