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西遊正傳 第十九章 聖人較量，教主選擇 文 / 一劍臨風
第十九章聖人較量，教主選擇
當年龍族叛逆，太一自顧不暇，只能故作不知，後來封神量劫裡，應龍應劫而死，為龍族挽過了一量劫之因果，得以壯大，整個過程，看起來似乎是龍族左右搖擺，做牆頭草得到的好處，其實未嘗不是天數推演的結果。
如今太一復活，一旦妖族有中興之勢，可想而知，龍族必定會回歸妖族陣營，妖教復興，三界都要隨著巨變，但此量劫裡，道、佛都可以旁觀，蒼穹的靈宗卻首當其衝，必須阻止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回到了妖師宮，蒼穹招集眾門人，把聖旨示下，裡面的內容，大意是天蓬元帥身殞，水軍沒了統帥，讓四海龍王推舉一位族人上來繼位，並抽選十億龍族精銳，上天去守衛天河，只聽昊天上帝調遣，云云。
「精衛與吳纖、紅孩兒、媚胡四人去東海傳達聖旨，若四海龍王沒有反抗，就監督他們完成聖旨上面的任務，若是敢反抗。」冷笑了一聲，取出神魔太極圖，將十二尊祖巫化身藏在都天世界裡，給精衛拿著，蒼穹說道：「就把此物抖開，縱然不能殺絕龍族，至少能把四海龍王削首。」
接著，蒼穹又對九鳳幾個吩咐道：「復海大聖蛟魔王，是太一的坐騎，如今躲藏在南山深處，聚集了十億水兵，所謀甚大，乃是為妖族復興做準備，你等前去，將他勢力滅絕了，取他頭顱回來。」
九鳳說道：「此舉必定有聖人感應，只怕難以得手，除非宗主一同前往。」
蒼穹搖頭，說道：「吾另有要事，分身不得。」只把五色神光與九鳳，道：「若有變故，截教諸位道友會前去援手。」
幾人就都拜別了蒼穹，兵分兩路，一路往南海，一路往東海，因是蒼穹沒有限定時間，兩路人馬都沒有施展化虹遁術，只用普通的飛行術，欣賞著沿途的無限風光美色。
卻說人生一念，天地感應，聖人查閱三界，無所不知。三十三天外，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中，八德池中金蓮朵朵盛開，隨風招搖，與池邊幾百佛陀一起，傾聽著准提道人講那萬法之精微，三教之妙演。
正講到皈誠理之開明，了性玄之無生**，准提道人突然停住，皺眉不語，下方眾多佛陀，面面相覷，不知何故，卻不敢相詢。
「竟然有如此信心，莫非真個天數可逆不成？」准提道人嘴角帶著冷笑，命身後童子：「去叫你孔宣師兄來。」童子忙應命而去。
過了片刻，孔宣身穿道袍，卻戴著一串佛珠，打扮非佛非道，來到了聖人座下，叩首之後，准提道人吩咐：「爾乃五色神光催化而生，此寶與你因果甚深，封神量劫被蒼穹奪取，不合天數，如今事情有了變化，此寶合該歸回原主，爾可去中央婆娑世界，與釋迦牟尼、觀世音、燃燈等小乘佛陀，往南海深處走一遭，必有收穫。」
孔宣聽得，頓時大喜，匆匆拜別了准提道人，往婆娑世界而去。
與此同時，玉虛宮中，元始天尊召喚了剛回來的雲中子，還有南極仙翁，說了旨意：「四海龍族有大變，此變於我闡教不利，廣成子八人鎮守第八十一難，爾二人去玄都天，聽候大老爺吩咐，自有分教。」
兩人就來到玄都天，見到玄都**師與青牛，還有金角、銀角兩個童子，都等候在一旁，太上老君身披萬道瑞氣，靜靜垂坐著，彷彿正在魂遊太極。
兩人不敢出聲，悄悄叩首之後，就站在了玄都**師之旁。
過了一刻鐘，太上老君才徐徐開口，道：「吾掌人教，合《道德》而成《三皇經》，從此天地人歸位，各司其職，此乃天數，唯道可變。而今有妖孽蒼穹，先是奪我人皇果位，而後干擾輪迴之地，現在又離間天帝，分化三皇，此舉誠實逆天，他所憑借者，無非是吾之盤古肉身，吾為聖人教主，豈能隨他干擾天數，爾等取吾太極圖，即刻去東海龍宮，收回吾之肉身。」
說著，太上老君把魚尾冠一推，只見頂上三道氣出，化為三清，老君抖開太極圖，三清道人跳了進去，太極圖就合了起來，老君將靈寶與玄都**師，對青牛說道：「董永與蒼穹有因果，著他與你一同前去，此刻若不趁機了結，他日必無機會，想要證道成聖，難有機會。」
青牛一聽，頓時擔憂，與玄都**師等人一同拜別太上老君，出來了玄都天之後，急急忙忙的獨自離開，找盤王老怪商議去了。
道、佛二教都有動作，妖教也不例外。女媧宮中，女媧娘娘搖動招妖幡，招集了英招等人，還有羽翼仙與鵬魔王兩兄妹，命他等前去南海，與釋迦牟尼等佛陀聯手，襄助蛟魔王，擊殺九鳳等人，挫滅蒼穹的陰謀。
太一幾人，還在一無所知的進行著西遊取經，正反主角背後的力量，卻在進行著搏鬥，這隱藏在量劫光輝下的變化，才是推動量劫最終一戰的直接力量。
蒼穹此時，正在碧游宮中，面對著通天教主而坐，教主感應三界，把聖人們的動作都說與蒼穹得知，蒼穹聽罷，欠身說道：「與其奢求吾手中尚未成型，不一定成功的法寶，不如奪取已經存在的，有極大可能更換主人的天地玄黃玲瓏塔，教主以為如何？是要何物，教主一言可定。」
教主沉默許久，問道：「吾若要爾之物，將如何，要玲瓏塔，又將如何？」
「教主若要我之物，什麼事情都不必做，只要等待結果就是，只是就連我自己，都有一半的失敗機會，教主若是賭輸了，卻就什麼都沒有。」
蒼穹解說著，把利弊都說了清楚：「天地之間，只有四件教上級靈寶，其中，只有天地玄黃玲瓏塔，還有一次變換主人的機會，如若教主捨得，那麼，這個機會將隨著我的量劫獲勝而出現，並且還將受我主導，屆時只要我輔助教主，至少有一半的成功幾率，教主以為如何？」
原來，通天教主通過計算蒼穹，想要奪取蒼穹還沒成型的教上級文字法寶，但蒼穹卻另有打算，想要奪取太上老君的天地玄黃玲瓏塔，以此來償還通天教主的因果。
這個世界裡，教上級靈寶之所以只有四件，是有著特殊的原因，簡單的說，教上級靈寶的真正主人，是道祖鴻鈞。若說五方仙旗的職守是鎮守天地五方，那麼，四件教上級靈寶，就是鴻鈞用來鎮守大道四方的法寶。
可見相對於聖人的存在，教上級靈寶才是真正的無限接近唯一性，而只有鴻鈞是唯一的。
因此只能同時存在四件教上級靈寶，就連先天聖人，與道同在，但卻不能超越鴻鈞，所以最高也只能煉成教主級法寶。
四件教上級靈寶，既然不是真正屬於聖人，自然有著變換主人（指聖人）的可能，但這種可能，蒼穹推測，每種靈寶只有一次，而更換的條件，應該就是與功德有關，畢竟，功德是遊戲裡，任何人想要永恆不滅的必須條件，沒有法力，可以功德成聖，但沒有功德，想要以力證道，盤古就是先例。
只有擁有無限量多的先天功德，才能有得到教上級靈寶的可能性，盤古開天闢地，這功德波及無量量劫，因此盤古幡、太極圖必定只能由盤古元神所化的三清聖人擁有，從鴻蒙開天闢地，是第一次，功德最是無量，以後再無法超越，因此，這兩件先天教上級靈寶分配之後，相當於一次更換機會用完，盤古幡永遠是元始天尊的，太極圖永遠是太上老君的，這一點，無需質疑。
這更換條件所需的功德，無需消耗，只要存在擁有者身上就是了，但卻會被佔有。打個比方，就好像一個人的固定資產，可以用來抵押貸款，卻不能拿來買賣，一旦進行買賣，就不屬於此人的了，這就更換了所有權。
但蒼穹推測，天地玄黃玲瓏塔是開天功德所化，這天地功德已經被用來鎖定盤古幡與太極圖的所有權，那麼天地玄黃玲瓏塔就應該，還存在著一次更換主人的機會。
就好像混沌鐘，若是女媧不用功德成聖，而是把造人的功德用來鎖定混沌鍾與太一的所有權，那麼，蒼穹就一定沒有機會奪取正品混沌鐘。
也正是因為女媧想要用造人功德成就先天聖人，太一找不到成就先天聖人的機會，只能等待下去，因此才有巫妖征戰、封神演義、西遊取經等等量劫，都是為了他的先天聖人之道準備的，從中可見，太一成聖，如不是蒼穹的出現，是鴻鈞早就定下的。
但太一隻用混沌鍾鎮壓了周天星辰，使得天地元氣循環，這種功德，卻連讓太一成聖都不行，一旦有了變故，比如蒼穹得到成聖的功德，就有把正品混沌鍾奪取過來的機會，故而，蒼穹才有如此的信心。
奪取了混沌鐘，煉成真正屬於蒼穹自己的身軀，就不再是法寶，鴻鈞鎮守大道四方的靈寶，缺少了一件，就應當有另外一件教上級靈寶出現，來湊成四件，維護大道的完美與唯一性，蒼穹抓住了這個機會，想要讓新的教上級靈寶，在他手中出現。
但通天教主得知這個機會，起了貪念，設計了蒼穹，想要佔為己有，相比起截教的存在，他更想要有一件教上級靈寶，以此來與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等人搏鬥，他才能有取勝的機會。
而蒼穹沒有確保教上級文字法寶成型之後，就能有足夠的先天功德讓他鎖定此物，因此，若想擁有此物，就必須讓通天教主滿意，並且讓教主幫助他鎖定，如此，天地玄黃玲瓏塔就落入了蒼穹眼中。
盤古元神化三清，不分彼此，通天教主也是功德成聖，與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並無區別，照理來說，應該也有一件教上級靈寶才對，天地玄黃玲瓏塔是功德所化，給了通天教主，不偏不倚才對，然而，鴻鈞卻把玲瓏塔給了太上老君，其中，必有緣故。
蒼穹推測，盤古開天闢地的功德，在分給了三清成聖之後，若是用來同時鎖定盤古幡、太極圖與玲瓏塔，那麼，可能就不足夠絕對鎖定了，為此，只能先鎖定兩件。剩下的玲瓏塔，鴻鈞就分配給太上老君，這也不是隨意分配的，應該是要讓通天教主起了執念，主動挑起量劫，與太上老君爭奪玲瓏塔，從中積累無量量的先天功德，最後，滿足了條件，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奪取過來，徹底鎖定。
畢竟，盤古、太一、女媧，才是鴻鈞親傳弟子，天地之間的無量量劫，是天道在推動，也就是鴻鈞的意思，若是這三人只使用了幾個量劫就廢棄，那是說不通的，要不然，鴻鈞幹嗎不收西方二聖？旁門與正宗，最終還不是要與道合一，於鴻鈞何干？
因此，根據天地玄黃玲瓏塔的形成，蒼穹推測，此物更換主人的條件，就是天地重開，開天闢地功德所化，若是天地重合了，哪裡還有功德？太上老君擁有天地玄黃玲瓏塔，加上太極圖開天的屬性，便有了守護天地的責任，若是天地重合，雖然於他無礙，卻畢竟是失職，若是能夠將太上老君禁制玲瓏塔的真靈驅除，靈寶擇主，就會更換主人，此主人，必定是天地重開過程中，功勞最大的存在。
有句話，叫做有德者居之，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千萬不要相信，力量決定一切這句話，畢竟，鴻鈞擁有終極的力量，他定下的規矩，是功德，而不是力量，盤古已經作了先例了。
如今擺在通天教主面前的兩種選擇，奪取蒼穹可能煉成的法寶，是一半的失敗幾率，而奪取太上老君的玲瓏塔，是一半的成功幾率，兩者從機會上來看，好像是一樣的，但一者是失敗，一者是成功，個中玄妙，唯有心者方能參悟。
很快，通天教主作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