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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七章 煉化神木 文 / 造化齋主

    第七章煉化神木

    宿醉醒來,頭疼欲裂,張小茹一時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轉頭看去,只見屋頂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各種酒杯酒盅酒罈亂放,還有零碎散亂的下酒菜。

    其中,臧森羅以睡羅漢的姿勢,一隻手壓在二胡的琴筒上,完全當做了枕頭。他的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咋一看還以為是燕人張翼德的後裔,仔細觀察,才發現原來是在眼皮上畫了眼睛,栩栩如生——只是實在有夠莫名其妙,難道只是為了嚇人才畫的?

    現場穆若愚卻是找不到人影,伸出頭一看,原來是掉下了屋頂,他整個人趴在草地上,正香甜的打著呼嚕,那麼高摔下來都摔不醒,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了不起的技能。

    相比下,白庸倒是艷福不淺,左擁右抱,白如雪在左,縮得跟小貓咪似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官嬋則是壓著他的右手,嘴角稍稍有些哈喇子,不過姿勢很雅致,不失大家風範。

    「糟了糟了糟了,我該不會是犯大錯了吧!千萬不要啊,掌教師兄會罵死我的!」

    一時間,張小茹腦***現了諸如「酒池肉林」、「糜爛生活」、「酒後亂性」等詞語,於是連忙叫醒眾人。

    「都給我起來!」

    「幹嘛啊,大清早的就在那叫喚,擾人清夢……」上官嬋睡眼朦朧的醒過來,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比起平常在自己人面前的尖銳以及在他人面前的偽裝,都來得更加動人和真實。

    不過眼下可沒人有空閒來欣賞,白庸也漸漸醒過來,白如雪則有些賴床,好像覺得有點冷,反而更往裡面縮,兩條腿直接纏了上去,就像是樹懶一樣。

    張小茹急吼吼的把她拉開,手忙腳亂地整理凌亂的衣服:「應該沒有出事吧,胸口悶不悶,會不會想嘔吐?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肯定會出問題的。」

    上官嬋很無奈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稍微有點常識吧!先不說衣服穿在身上,地上也沒有血,就算是出人命了,也不可能這麼早出現妊娠反應,你當是拉肚子啊!」

    白如雪迷迷糊糊道:「妊娠反應?那是什麼?」

    「我說如雪啊,你知道小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嗎?」

    「嗯,哥哥有教過我。」

    「……」

    冷場、寒意、殺氣。

    「等等!這陣沉默是怎麼回事?」白庸一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發現有兩道十分危險的目光正看著自己,「那純粹只是學術上的傳授啊!想想我以往的為人,那麼正氣的我肯定是不會做出你想像中那些事……不要打我臉啊!」

    上官嬋吼道:「就算是學術上也不行!那麼羞恥的話你居然也說得出口!」

    白如雪歪著腦袋問:「洞房一起睡覺後懷孕,小孩會從肚子生出來是件羞恥的事嗎?」

    「……你就教給了她這些?」

    「廢、廢話!你還想怎麼樣?這種程度也就差不多了,對一個女孩子那種事情我說得出口嗎?難不成還教她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嗎?」

    張小茹吞吞吐吐的疑問道:「那、那個……小孩子難道不是從肚子裡生出來的嗎?」

    上官嬋眼神一變,極其奸詐的笑道:「哦呵,難道說,這位張前輩也不知道嗎?這可是大人都會懂的知識喲,只有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才會不清楚。」

    「當、當然,我當然知道啦,這種事情,不就是陰陽交合,天人之道嘛,我只是想考考你而已。」張小茹紅著臉說道,很明顯的在打腫臉充胖子,只有瞎子看不出她在心虛。

    「哦,原來是知道的啊,失敬失敬,那麼既然是知道的,就不需要我講了吧,再怎麼說,長輩也不能讓晚輩來教導吧。如雪跟我過來,該懂的知識也該學一學,不管有沒有用,總不能上了戰場才開始磨槍吧,那樣會讓人看不起的。」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上官嬋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張小茹,接著哼哼道,「對了,白庸不准偷聽。」

    「誰會偷聽啊!」

    ……

    「你幹嘛要跟過來,不是都已經懂了嗎?」上官嬋對試圖裝作若無其事樣子跟上去偷聽的張小茹道。

    「那、那個……我幫忙監督一下,免得你誤人子弟,萬一說錯了,或者知識不夠全面,總得有人指證吧。」

    白庸歎道:「小茹姨,別露出那麼明顯的破綻啊,是個人都能看出你在虛張聲勢。」

    上官嬋火上澆油道:「真看不出呢,高齡的黃花閨女,真是純情,呵呵……」

    張小茹臉漲得通紅,最終決定破罐子破摔:「這、這有什麼辦法!又從來沒人跟我提起過,二十多歲還沒嫁出去真是抱歉吶!反正我沒人喜歡就是了!」

    「又沒人這麼說,只是稍稍表示驚訝罷了,你別往心裡去。修道者嘛,清心寡慾,獨自一人也沒什麼的,不需要異性青睞,又不是人人都要道侶,獨修又沒什麼不好。」

    上官嬋極盡諷刺之能,不知為何毒舌的程度似乎比往常還要厲害,可能是察覺對方境界的變化,忍不住想打擊一下:「實在不行就求我吧,開口求我,就答應你,讓大姐姐好好教教你什麼叫***。」

    「我才不需要你教!這種事情……對、對了!又不是你一個人知道,我讓白庸告訴我。」張小茹被激怒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渾身顫抖不已,最終一把拉過白庸。

    「呃……誒——!」白庸長大了嘴巴。

    「哦呵,了不起呢,那麼白庸,這一位就交給你了。」

    「胡說些什麼哪!饒了我的吧,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得出口。」白庸奮力掙脫,轉身就跑掉了。

    臧森羅如鬼影般飄出,森森道:「此事要不由我來代勞,房中術春宮圖什麼的還是有一些收藏,另外還有一些來自天外天世界的資料,只不過尺度可能會有點大,需要一點心理承受能力,很黃很暴力哦,提醒孕婦與孩童不宜觀看。」

    「你是什麼時候收藏的這些東西啊!也太不和諧了吧!有空研究這些東西不如去修煉啊!」

    上官嬋道:「我很感興趣哦,有空倒要見識見識,天外天世界的人的想像力。」

    追追打打鬧鬧,眾人嬉耍成一片,完全將某人給忘記了。

    草地上,一隻蚱蜢跳上了穆若愚的鼻子,他覺得很癢,下意識的聳了聳,驚走了蚱蜢,然後他翻了個身,繼續香甜的美夢。

    ……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白庸費了好大勁,才將張小茹糊弄過去,這一趟下來,比佈局打仗還要疲憊,不過心情倒是分外愉悅。

    等心情安穩下來,他就想到要煉化那枝神木,當下回到自己房間開始動手。木老一開始就是打算給他煉化的,因此在東西上留了漏洞,只要順勢將真元灌入進去,很快就能煉化。

    白庸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將這株神木煉入自己的左臂當中,和手骨融為一體。樹棍上本就有一道道的脈絡,跟人的經脈血管一樣,而且木老也是特意做過挑選的,因此並沒有排斥反應。

    神木就像是在他手臂中生根發芽一樣,脈絡跟血管契合,每當大量元氣流經時,就會吸取其中多出來的一部分,儲存起來,不多不少,正好使白庸保持在滿額的狀態。

    這株神木對白庸有效,對其他人也有同樣作用。因為武者的身體總是在不停的汲取著元氣,不過以普通狀態而言,吸收的元氣總是遠遠大過消耗的,以人的呼吸做比喻,就是吸入的氣體大過呼出的氣體。而且在並非全盛狀態的時候,自動吸收的元氣會大大增加,就如同人餓了會有飢渴感,想要大吃一頓,飽了就不想吃一樣。

    只是水瓶的容量是限定的一樣,當達到真元的最大限度後,多出來的元氣就會白白浪費掉,極小的一部分會進入身體之中,儲存起來。

    人打坐修煉內功也是同樣的道理,只不過吸入的元氣遠遠多過平常的自動吸收,吸入的元氣中,九成九都會重新散發出去,微小的一部分儲存起來,使得水瓶的容量慢慢增加。

    白庸現在的狀態,就是水瓶的容量已經到了極限,無法再擴大,可他的內功修為超過肉身,導致身體總是處在飢餓的狀態,簡單講平常人都是散步,慢慢的呼吸,偏生他是在跑步,急促的呼吸,可不管他如何吸氣,全部都要浪費掉。粗俗的講,東西吃了就拉,自然是吃不飽。

    現在煉化了神木後,並非是將原來的水瓶容量擴大,而是另外放了水桶,相互連通,水瓶滿了,就會溢出來,溢出來的部分會全部進入水桶中。

    其實白庸若是想的話,用點功夫也是能再凝練一兩重竅穴,畢竟足和腿的竅穴是比較容易的層次。只是他捨不得現在的狀態,內功修為超過肉身,這是很少見的情況,能讓身體隨時隨地處在飢渴的狀態,會帶來很大的好處。

    一旦習慣了,就像是人將跑步當做了走路,那麼當他進行更加激烈的運動時,就不會覺得呼吸困難。在無形中,可以加快真元恢復的速度,就像身體無時無刻都在打坐運功一樣,一開始會覺得很疲勞,可時間久了,也會習以為常,這種好事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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