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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第七章 思那啥 文 / 八千嵐紫

    「活下去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你認為只有你自己活得很痛苦嗎?」

    「你真的以為只有你才是悲情主角嗎?」

    「你很委屈?」

    「你很不幸?」

    「你想死?」

    「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在傷感什麼?」

    「你在委屈什麼?」

    「壓力大?」

    「自閉?」

    「世界什麼的毀滅掉就好了……」

    「什麼啊,裝什麼清高,賤,你很賤,我都知道的,真是受不了你那副聖潔的樣子……」

    「哎?真的要做嗎?人家可是第一次~~~~~」

    「真他x的無聊,去死,去死,去死,都去死。每天都死那麼多人,你為什麼還活著,真他x的不公平!」

    「x的,那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要去拍x片,為了錢?真是羨慕那幾隻在她身上舔來舔去的豬啊!」

    「喂,喂,你聽說了嗎,那個新來的,長得挺清純的那個,昨天跟我們的boss一起出差了呢。出差啊,你認為他們真的是去出差嗎?」

    「領導好,領導辛苦了,您沒必要親自過來的,這點小事……」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

    「幼稚,真是太幼稚了,這都寫得什麼啊,搞得老子火大啊!」

    「xx,我們分手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老太婆怎麼還不死,為什麼不住在她x兒子家裡!」

    「請客,請客,xx姐,你一定要請客,你獎金的零頭都比我們的還要多!」

    「都肥成那樣了,怎麼不吃死你……操,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誰又不是不知道……」

    「同學們,你們知道自己的父母有多辛苦嗎?你們坐在這裡不好好學習,對得起他們嗎?」

    「……都聽膩了,就不能換點新鮮的說法!」

    「小x,不是我說你,這件工作我幾天前就交代給你了,你怎麼還沒做好?不要和我這樣的、那樣的理由。你知道x總有多重視你嗎?你這樣做不是給他臉上抹黑?」

    「靠,誰啊,誰他x的又用了我的洗頭膏,自己就不會買嗎?怎麼和這種人住在一起。」

    「xx,我們在一起住了四年,大家都是兄弟,以後不管混得怎樣,都不要忘了彼此!」

    雙手捂著耳朵的歇彌爾。

    幾欲抓狂。

    她不是用耳朵來挺聲音的。周圍人類心裡的想法全都會湧向她的腦袋。

    「吵啊,好吵,吵死了!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把他們都撕爛吧……」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了。

    噁心的聲音消失了。

    她只是一隻剛剛進化為歇彌爾的怪物而已,吃掉了數百隻比她弱小的虛,還有她的人類母親。

    她抬起頭,俯視著向這邊走來的兩個生物。她們應該很美味吧,不過,吃不了她們呢。因為她們比她強大多了。

    「空絕?」

    她倒是第一次遇到。

    「我的運氣真是太差了。」歇彌爾無奈道。

    玖霧對身邊的詩音說道:「……這是你第一次狩獵歇彌爾。」

    詩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就是歇彌爾麼。先狩獵你好了--」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啦!」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很像!」

    「…………」

    被她們晾在一邊的歇彌爾開口了,她實在是慚愧,有點無地自容,原來自己在她們看來是那麼的弱小不堪,以至於她們都不屑把多餘的精力放在她身上。「可以的話,你們不要管我就好了……」她自嘲似的想道。

    沒可能的事情。

    一點點的僥倖心理,外加少許的困惑。站在那個人類小女孩身邊的不是我的同類麼?歇彌爾不明白為什麼人類可以和她相處。「明明只是食物還有食客的關係。」

    吃與被吃。

    歇彌爾:「你們是來殺我的麼?」

    ……真是蒼白的發問啊,還有,這麼問真的很蠢。歇彌爾開始嘲笑自己。

    玖霧:「我是和平主義者。」

    詩音:「我看起來像是和平主義者嗎?」

    歇彌爾讀到了詩音心裡的想法:就拿你實驗一下我是否有資格從那位大叔那裡取走「緋罪」。

    「……切,那我做實驗麼?」

    實驗品,感覺很糟。歇彌爾單手托腮,右手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膝蓋,「我現在還不想死。」她說。

    玖霧:「……詩音醬,你能不被放過她,我們再去找一個更壞的歇彌爾,你看,她不像是很壞的樣子……」

    詩音打斷了玖霧的話,「如果你願意代替她作為我的獵殺目標,我一點也不介意。」

    玖霧:「額,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詩音:「真是受不了你,明明就只是一隻怪物,哪來的那麼多聖母情愫,你認為她為感激你嗎?」詩音指了指坐在簷角的那只女性歇彌爾。

    歇彌爾拍手,道:「會的,我會感激你們的。」

    玖霧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詩音的眼神,「詩音醬,你也聽到了,她說會感激你的……」

    「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

    「你很?嗦,玖霧!」

    下一秒,詩音從夢裡醒來。

    「……幾年前發生的事情,真是無聊。」

    她自言自語道。

    隨即,她發現自己被人按在了床上面。

    雪依從上向下俯視著床上的詩音,「……猜猜看,我對你做什麼?」

    詩音完全無視雪依,「我知道你想對我做什麼。」

    「是嗎?」

    雪依的眼神黯淡了少許,她似笑非笑道:「我也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知道又能怎樣。」

    挑釁似的回答道。

    雪依用左手指甲劃開包裹著詩音那兩團玉峰的布料,不對你做點什麼,我還是雪依嗎,她壞笑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只要她們知道……

    …………

    通話中。

    化妝師:「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我是化妝師。」

    張小雨:「你想讓我鼓掌嗎?為了你這毫無笑點的冷笑話。」

    化妝師:「果然,如傳聞中描述的那樣,你是一個貌似冷酷的色狼。」

    張小雨:「……你聽到的傳聞太多了!」

    凱撒支起耳朵,絲毫不肯放過他們通話的內容,傳聞都是有一定事實依據的,至於被曲解了多少,那就不好說了。人類啊,總是那麼喜歡八卦,燈神冷笑道。凱撒旋即在心裡道道:「我也很喜歡主人的**……」

    只不過,偷窺什麼的,實在是太有難度了。更何況燈神的主人有著與他外表相呼應的陰暗之面。

    在凱撒分身的數分鐘之內,張小雨已經結束了和化妝師之間的通話。

    「凱撒,要去工作了。」張小雨說。

    「嗯。」凱撒應付似的回答道。

    「你心情似乎有點不好。」

    「請您不要在意,吾不過是在思春罷了,保暖思那啥,雖然吾自命風流,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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