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 雪露 第九章 崩壞 文 / 八千嵐紫
「請問你在做什麼？」我文靜的說。
看到冰墨在那裡擺弄著手中的小玩意，我向她搭訕。按照媱娥女士的說法，勾搭女人，勾引什麼之類的……
她抬起頭，目光清冷，足以讓人知難而退。
「我現在不想說話。」她說。
這樣啊。
我很是尷尬，枯燥的笑了笑。
她接著對我說道：「你可要和我說話的，如果你真的很無聊。」
雖然我現在很充實，一點無聊的感覺也沒有，但我是決定和冰墨聊聊天。該說些什麼好呢？現在的高中生都喜歡什麼樣的話題？我稍稍想不起來就是了。
沒有深究過小雨都在碧皇做些什麼，因為他每天都擺著一張憂鬱的臉，我猜他在學校裡的時光應該不是那麼美好。
我：「冰墨，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她回答道：「我喜歡我不討厭的人。」
很酷的回答。你這麼說讓我該怎麼接下去呢。難纏的高中生。
「你討厭什麼樣的人？」我問道。那個誰，你千萬不要回答「我討厭我不喜歡的人。」如果她真的這麼回答的話，我，我哭給她看啦！
冰墨嚴肅地說：「個人**，無可奉告。請勿深究，知道的太多，會有生命危險。」
我：「……機密嗎，是國家級機密麼？」
搞啥啊，弄得那麼神秘。好像我很想知道似的。其實，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不過有那麼一絲絲好奇而已。
「你有什麼討厭的人嗎？」她這麼問道。
「有啊，很多。」我笑著回答道。
我不會一一向你說出來。
個人**，無可奉告。知道的太多，會有生命危險的。國家級機密！
染血的銀兔笑了。它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雪露大美女，我們是先擁抱還是先親吻？」
全部pass掉。
我懶得去理會那只肥兔子的色慾。
「笨兔子，你過來。」冰墨對它說道。
染血的銀兔戰戰兢兢地挪動腳步，移向自己的主人。它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懲罰，**上的疼痛還好，精神上的無盡摧殘最讓兔子潸然淚下，情不自禁，只恨淚腺太發達。
我，染血的銀兔，我們很吃驚的發現邪氣妹並未對它做什麼，只是用手拍了拍它的腦袋而已。簡直是不可思議，不可理喻，不可饒恕！怎麼能這樣呢，為甚不向它發洩她的殘暴？一定是哪裡出現問題了。我自信且仔細地加持冰墨的表現只是假象，她一定是在刻意隱瞞自己的乖戾。
「master，你對我那麼溫柔，我很不安的說。」
惴惴不安的兔子如是說。
冰墨的臉色微微起了點變化，冰霜有熔化的跡象。
她說：「我今天的心情很好。」
我：「…………」
不止是染血的銀兔，就算慧眼如炬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如果她的心情不是那麼好……冰墨妹妹會對笨兔子做啥，又會對我做什麼。不可想像，我也不願去想。
私下裡小雨一直叫冰墨邪氣妹，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一點我不否認。
染血的銀兔：「master，今天碰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試探性的問道。想要從她的嘴裡偷出來一兩句她的好心情。
我說：「冰墨妹妹，一個人的胸懷有多寬廣，她的心情就有多愉快。」
冰墨：「——！！」
她冷冷地瞄著我的胸部。
啊，我剛才失言了。冰墨妹妹的好心情一定被我數秒鐘前的那句無心的話一掃而空。不是有意的啦，不要那麼盯著我……
她：「我現在的心情依舊很好。」
你的心情真的沒打折扣麼……？
我把目光轉移到天花板上，啊哈，你家的天花板好光滑的說！
染血的銀兔蹦蹦跳跳地鑽到沙發下面去了。據說，那下面很安全。
冰墨妹妹冷笑道：「雪露姐，你現在的心情應該很好。」
我平靜道：「不不，我很沮喪！」
兔子從沙發下探出腦袋，鬼鬼祟祟地瞟來瞟去。
「我不喜歡吃胡蘿蔔。」她說。
我嫣然道：「我喜歡小雨的血。」
兔子說：「我喜歡牛排！」
我白了一眼沙發下面的兔子，你去啃草好了，明明就是草食性動物。至少從外表上來看是這樣的。
冰墨：「我中午要吃胡蘿蔔。」
染血的銀兔關心的問道：「master，你要吃生的還是熟的？」
冰墨：「半生不熟的胡蘿蔔。」
「…………」
「…………？」
兔子沉默。
我無語。
那個，胡蘿蔔是一種很好的植物，可以吃的。
為了轉換話題，我說道：「小雨去哪裡了，怎麼還不出來？」
他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難道又被冰室姐冷藏起來了麼。我突然這麼想道。真是不可思議呢，為什麼古典的我會有這種想法？
「是啊，小雨學長哪去了？」冰墨妹妹面無表情道。
是誰動了我家小雨。
快點把他交出來啦。
兔子的耳朵撲稜撲稜地抖了抖，它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什麼意思？
我大概沒有弄明白染血的銀兔在說啥。
冰墨：「笨兔子，你背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兔子慘兮兮道：「master，這是多大的誤會啊，我絕沒有那樣的想法。就算有，我也不敢做！」信誓旦旦。
有兔子膽沒兔子不軌之心的傢伙！
我：「冰墨妹妹，為什麼就我和你坐在這裡？」
「你想去我的房間嗎，雪露姐？」
「嗯。」
「我不想去。」
「…………」
冰墨她真是壞孩子呢。
既來之則安之，我換了另外一種姿勢。「餓了呢。」
「要吃胡蘿蔔嗎？」冰墨妹妹問道。
「不要！」
我討厭吃胡蘿蔔！
給你家喜歡吃牛排的兔子吃胡蘿蔔好了。
我要吃肉。
我要喝血，喝小雨的血。
我是吸血鬼。
用吸血鬼喜歡的方式來招待我。
我是客人。
染血的銀兔：「雪露，我也不要吃胡蘿蔔。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冰墨：「不要挑食！」
沒有挑食啦，我只是有選擇的挑選自己的食物而已。這應該不算是挑食吧。嗯，一定是這樣的。
我：「冰墨妹妹，你家父親哪去了？」
她：「消失了，不見了。」
我：「……報警了嗎？」
她：「還沒呢。」
兔子：「事實上，大叔消失了兩個小時十七分鐘五十六秒。」
我：「…………」
不要那這種事情開玩笑。
我：「中午絕對不要吃胡蘿蔔。」
兔子：「中午絕對要吃肉！」
冰墨：「不要對我說，反正又不是我去廚房煮東西。」
嗯？是小雨麼，是他去準備午飯了嗎？不會吧，和我一樣，他也是客人。一般來說，客人不是坐吃等喝的嗎？
染血的銀兔：「我很期待午飯。」
冰墨：「我有一點期待。」
我：「既期待又不期待。」
兔子從沙發下鑽了出來，它扭了扭腰，活動活動了兔耳朵，笑道：「生命在於運動。」
我贊同它的意見。「運動有益健康。」
冰墨妹妹：「我討厭運動。」
我們：「…………」
不健康的孩子？
隨便想想的，沒那個意思。我十指相扣，坐姿優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兔子接過我的話，說道：「我理想中的生活方式永遠不會出現，我只能在夢中體驗傳說的生活。」
哀傷的兔子。
染血的銀兔耷拉著耳朵，歎息不已。
冰墨妹妹也沒安慰它。作為笨兔子的主人，她似乎有點失格。
「赫麗貝爾呢，幼女為什麼沒過來？」冰墨問道。
「要不要打電話讓小公主過來吃飯？」我問道。
冰墨妹妹：「不要！」
否決的還真是乾脆呢。
兔子：「幼女大人，她不會過來的。」
冰墨：「你怎麼知道？」
染血的銀兔神秘兮兮的說：「直覺。」
冰墨：「…………」
我安慰兔子道：「相信你的直覺吧。」
這是我的自覺。
冰墨：「雪露姐，你最近應該很忙。」
我笑道：「是啊，連睡覺的時間都壓縮了。」
今天之所以到你家來，還不是因為你家女皇的蠻不講理。如果我不來的話，她一定會讓我後悔莫及的。
染血的銀兔：「……雪露，你以後會更忙的。」
「同意。」
現世的格局又要再起變化了，不，已經在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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