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只有我不知道的世界 第二章 疊綿羊 文 / 八千嵐紫
適者生存。
弱肉,強食。
藥夜叉的身體裹在斗篷下面,戴著厚厚的眼鏡,她發明了很多奇怪的藥水,有一種黑色的藥水,雄性生物喝了之後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摸雌性生物的『臀』部。張小雨曾經喝過那種藥水,意猶未盡……
藥夜叉,「瑪魯枷」,歇彌爾之上的存在,怪物,歇彌爾的進化體。
虛進化為妄,妄,也可以稱之為歇彌爾,歇彌爾再次進化,稱之為瑪魯枷。
和藥夜叉一起進入現世的還有三眼閨秀,一個有著一頭海帶狀藍色長髮的瑪魯枷,三隻眼,故名,三眼閨秀。
可以相互吞食,沒有比賽規則,因為她們現在已經不在諸神的慟哭。現世,她與她的戰場,有相同的目標,卻是敵人。
藥夜叉帶來了一大堆經過她改造過的歇彌爾,也就是那些經常性的吃她發明的那些藥水的傢伙。
比如說,會「咩咩」叫的豬,只會說反話的「鸚鵡」。
「主人,你戴上眼鏡後傻b的一塌糊塗。」鸚鵡君是這麼對藥夜叉說的。
當然,它說的是反話,藥夜叉也知道。可是聽到那只鸚鵡這麼說自己,她還是沒有忍住想要拔光它鸚鵡毛的衝動。
衝動,某種意義上代表著破壞。
有著鸚鵡外貌的歇彌爾,它『臀』部上華麗的鸚鵡毛,沒了,光禿禿的,白色的皮肉露出,微微滲血。「主人真是溫柔。」
只說反話的鸚鵡啊——
…………
一群綿羊圍住了張小雨,三隻黑色的,七隻白色的,還有一隻黃色的。
「崩壞」已經張開,黃色的那只綿羊張開的。
一隻妄,十隻虛。
赫麗貝爾,冰墨,她們安靜的站在一旁。
「前輩。它們是來找你的,它們喜歡你。你真是受歡迎呢。」
一字一字,異常清晰的,冰墨這麼對張小雨說道。
為了體現作為弱小女子的形象,會長還有暴君甚至轉移到了張小雨的身後。多麼可靠啊,她們前面站著的那個人。
信賴著張小雨,認為他寬闊的肩膀能夠為她們阻擋不遠處的那群綿羊。
去放羊吧,孩子。
感受到有歇彌爾的存在,冰藍之心很興奮的變成了長刀,兩公尺左右的長刀,很酷,很長,很鋒利。還是藍色的。
「噢,我的主人,我已經嗅到了綿羊的血的美味,我們上吧,把那群綿羊的角都砍斷。」
冰藍之心拖著張小雨的右手臂高高舉起。
「下僕,我對你的印象改變了,變強了呢。」
赫麗貝爾對張小雨右手中握著的那柄長刀很滿意,順便一說,蘿莉神的大鐮也很酷。
「咩——」
帶頭的那只黃色綿羊一聲長喝。
刺耳的羊叫聲讓人頭皮發麻,很難聽。
有帶頭的作用,總之,頭已經咩咩叫了,剩下的那十隻虛不分你我、爭先恐後的羊角不已。
美麗的大草原,草原上有清清的河水,還有狂咩的綿羊。
它們的個頭很大,最小的那只站起來有兩公尺,從羊頭到羊尾大約有四公尺。體毛豐盛,不,是綿羊毛濃密。
不想再依賴蘿莉筆記,主要是不想變成蘿莉,張小雨稍稍可以和冰藍之心溝通了一下下,即是說,也是能夠掌握一點點對她的控制,好戰分子,冰藍之心。
握著那柄長刀,張小雨的右臂硬邦邦的,綿厚的存在之力澆鑄在他的右手臂上,「嗡——」冰藍之心顫動不已。
「來吧,少爺我今日要屠羊——」
雖然張小雨喊得很有氣勢,但他認為如果是屠龍的話,似乎更生動些。
「蓬——」
兩隻白色的綿羊忽然用羊角抵在了一起。
不、不痛嗎?不會得羊腦震盪麼?張小雨很關切的盯著那兩隻白綿羊。
一隻黑色的綿羊跳了上去,它站在了那兩隻羊角抵在一起的白綿羊的角上面,「咩~~~~~~」羊聲奪人。
那樣做,究竟有什麼意義,大概只有那枚黑色的綿羊知道。
「蓬」、「蓬」
又有兩組白綿羊重複了第一組綿羊的動作,它們極為憤怒的用彎彎的羊角抵住了對方的角。
兩隻黑綿羊很配合的跳了上去。
九隻綿羊,六白三黑,它們在玩折疊遊戲。
冰墨,赫麗貝爾,還有張小雨,他們都沒有弄清楚綿羊們的意圖,總覺得它們的動作,好帥~~~~
黃色的綿羊,也就是那只歇彌爾,頭目。
頭目朗朗道:「咩哈哈,聽聞現世有種遊戲叫做疊羅漢,吾輩不甘寂寞也發明了一種新的遊戲,疊綿羊!純屬原創,吾已經申請了專利,請勿模仿,違者必究。」
語畢,那只黃綿羊還捋了捋頜下那撮黃色的山羊鬍。動作瀟灑流暢。
「咩咩咩————」
那九隻綿羊仰天長咩,聲勢浩大,器宇軒昂。
蠢斃了!」
冰藍之心發出湛藍的光芒,長刀淒婉,刀光冰冷,「主人,我們上吧。」
「ok。」
張小雨還有冰冷之心向前衝出。
主動出擊。
攻其羊背。
僅剩的那只白色的綿羊,凶霸霸的羊眼一瞪,晃著腦袋向張小雨迎了過來。
張小雨雙手握住刀柄,橫揮而出。
「刷——」
冰藍之心從那只綿羊的腦袋上方滑過,那兩隻很有藝術價值的羊角「嘎崩」斷掉了。脆弱不堪。
「咩!!」
失去了羊角的白綿羊口吐白沫,羊眼發白,暴躁的向前撞去。
張小雨跳了起來,離地二十幾公分,應該很高吧。
「少爺我手握大刀,斬——」
某雨單手持刀,向白綿羊的脖子砍去。
血濺三尺,非一日之寒。
綿羊的腦袋在地上滾了滾,留下一道血跡斑斑的滾痕。
白綿羊的身體還在向前衝。此外,它的腦袋也有回去的跡象,只有破壞了它的心臟才能徹底把它消滅。
張小雨把手中的長刀插在了地上,然後他自己向後跳開了。
那只沒有腦袋的綿羊撞上了地上插著的那柄長刀,整個身體一分為二,向兩邊分開。內臟、羊腸之類的玩意流了一地。很快,包括地上的羊血在內,羊腦袋,羊身體,都消失了,因為它的心臟也被剖開了。
冷漠的,無所表示的,剩下的那三對玩疊羅漢的綿羊,還有它們的頭目,羊臉漠然,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存在所謂的羈絆。
虛,而已。
怪物而已。
插在地上的冰藍之心在那晃來晃去,衝著張小雨嚷嚷不已,「大膽,無禮,放肆,你怎麼能把我插在地
上呢?我可是淑女哎!」
淑女就不能插嗎?張小雨小聲嘀咕道。
赫麗貝爾還有冰墨,她們看的眼睛都累了,似乎想要告訴張小雨「哈啊,怎麼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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