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 轉折！寬衣解帶 文 / 影·魔
第二百九十二章轉折！寬衣解帶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異樣，翁雪便猛甩了甩頭，就像是要把一些念頭、感情從腦子裡甩出去一樣。
當她停下了所有動作後，整個人竟真的精神了很多，又主動逗弄起小火麒麟來。
小火麒麟機靈可愛，對翁雪又極是親熱，沒過多久翁雪的心情便大為好轉。
玩鬧之中，翁雪忽然就道：「炎，我還是再給你起個大名吧。」
小火麒麟馬上猛搖腦袋，並發出不滿的哼哼聲，竟是對那個「炎」字情有獨鍾。
「不行也得行！你終究會長大，哪能一直叫你的小名！我現在馬上就給你想一個大名！也好讓你盡早熟悉！」翁雪嗔道。
……
與此同時，方言也終於再次趕到了離音谷。
遠遠地看到了翁雪的小院，他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又緊張起來，因為，他甚至已經打算說實話了！
他想告訴翁雪，自己的確喜歡她，現在依然喜歡，所以他才會從很久之前開始不停地接近她，現在同樣想接近。由於在感情上的不成熟，他沒有盡早告訴她關於王小彤的事，同樣是因為不成熟，當王小彤來了之後，他簡直不知該如何與她相處。
但是，他不夠成熟，她卻夠成熟，他沒有辦法，她卻未必沒有辦法！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畢竟非同一般，方言想，一旦說開了，翁雪一定能夠理解他，並為他支招，教他如何慢慢轉變心態。
興許，當翁雪知道他竟然在偷偷喜歡她後，她可能會大大地得意一番吧？而後，她就會擺出一個成***人的姿態，頤指氣使地教訓他，最後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兄弟，你還是太嫩了……
想到這方言不由浮起了笑容，而後他就一怔，因為他看到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了翁雪的小院。
那是一個身著青衫、書卷氣很濃的中年人，四十大多接近五十的樣子。此人的速度明顯超過了音速，方言心中一凜，便立刻想起了此人是誰。翁雪其實跟他還有屈繼峰提過，在離音谷翁雪有個極關心她的師傅，喜歡穿青衫，叫李松巖，對她在陣道上的幫助很大。
見被李松巖搶了先，方言只得遠遠停了下來，想等李松巖出來後再進去。
而後他就看到了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李松巖很快就出來了，但是還帶著翁雪……
倆人轉眼間突破了音障，數息之間便飛沒影了……
是繼續等？還是下次再來？
方言很快決定下來，繼續等！
和翁雪的感情問題其實讓他糾結了很久了，現在終於有了解決辦法，自然是越快解決越好。以後他可以坦然面對翁雪，而翁雪也不會動不動就給他白眼看了。
便在等待的過程中，方言忍不住又想，當他說了實話之後，他和翁雪真的可以做到坦然相處嗎？
他自己的答案是：可以。
因為雖然喜歡翁雪，但是這種喜歡並不是以得到翁雪為目的的，其實就是單純的想和翁雪接近。成為最好的朋友，甚至成為親人，都是很好的解決方案。
那種非卿不娶的喜歡才是致命的，才會傷人傷己，但他對翁雪的喜歡顯然不是那種。
正因為如此，他覺得說出來後自己還可以和翁雪坦然相處。
那麼翁雪的答案呢？他覺得也是可以。
因為翁雪一直以來給他的感覺就是很成熟，似乎除了修行外啥都不在乎，當然，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很在乎他和屈繼峰的安危的。
這樣的翁雪，會在乎這點小事嗎？
說不定她三言兩語就可以揭過此事了吧？
天很快就黑透了，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方言終於看到了遠遠飛來的翁雪。她飛得很慢，因為一邊飛一邊還在研究陣法，根本就沒注意到方言就站在了她的小院前。
自然而然地，方言想嚇嚇翁雪，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於是，便在翁雪剛要落進小院之時，方言忽然「嗖」一聲從院門外彈向空中，並張牙舞爪地對著翁雪鬼吼了一聲：「啊！！！」
翁雪哪料到會有此變化，直嚇得花容失色，驚呼一聲便向相反方向疾飛，揚手便在身前凝出一個防禦陣法……
方言見好就收，連忙放下了手，在空中停穩，然後一本正經地道：「我其實是想幫你鍛煉鍛煉膽量，看樣子目的達到了。」
翁雪看出是方言，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衝了過來，掐住方言的脖子一陣猛搖，怒道：「你想死是不是？！你不知道嗎，人的膽子越嚇越小！！」
直到方言眼淚都流出來了翁雪這才鬆手，自個開門去了，留方言在半空中咳嗽。
方言也進屋後，翁雪沒好氣地道：「怎麼這麼晚來了？」直到這時，她仍未從驚嚇中恢復過來。
「有件事想跟你說。」方言的呼吸平穩下來，很認真地道。
「說吧。」翁雪沒好氣道。
「還是等你消了氣再說吧。」方言笑道。
「嗯。」氣呼呼地應了一聲，然後翁雪便不吭聲了。
數息之間，翁雪漸漸平靜，而她的身心也回到了現實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心道只不過被方言一嚇，她好像又被打回原形了……
太失敗了……
翁雪正感歎間，忽聽方言道：「那我說了啊。」
「嗯。」翁雪頭也沒抬，無精打采地應道。
方言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心卻在狂跳著，而後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我喜歡你。」
翁雪沒有一丁點準備，當她聽到「我喜歡你」四字的時候，甚至還自然而然地輕輕「嗯」了一聲，但是她並沒想到那四個字的意思。
下一瞬，她忽然反應過來，方言說的是「我喜歡你」！！
那一瞬間，她覺得她的心一下就停止了跳動，而她的整個人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也不會動了。
唯一還會動的就是思維，只不過也一直在單調地重複著這樣一句話：我喜歡你……
一瞬間她的整個身心似乎都被填滿了，只覺得這輩子也沒這樣充實過。她甚至有種要哭出來的***，就像是她這輩子活著都只是為了這句話，而現在，她終於聽到了。
就這樣呆了好一會，一直以來的危機感才又把她稍稍拉回了現實，她倏地抬起了頭，直視向方言，問道：「你說什麼？」
問完之後，她竟然在心裡這樣想著：其實我已經聽清了，只是，我想再聽到一遍，我要確認那不是幻覺，說出來吧，再說出來吧……
如她所願，方言直視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道：「我喜歡你。」
「是哪種喜歡？」翁雪追問道。
「男女之間的那種。」方言老實答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最開始是有好感，真正喜歡是從月露谷開始的。」
「那現在呢？」翁雪很認真地問道。
「依然喜歡。」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委屈地問出這一句後，翁雪是真的快哭出來了。這些天來，所有的痛苦和不安都得自己一個人慢慢消化，她是如此需要方言，卻永遠只能一個人。這一刻，聽到方言親口說喜歡她，她覺得之前所受的所有苦痛都是值得的，它們不再是苦不再是痛，而是通向眼前這一刻的必經之路。
等等！
方言難道就是為了向自己表白來的？！難道他要拋棄王小彤了嗎？！
方言怎麼可能那麼做？！那還是方言嗎？！
那麼，方言是同時喜歡自己和王小彤兩人了？他不會是想要同時……
這小子當自己是誰？！！
翁雪的怒意一下就上來了，差一點點就忘記了剛才她還被方言的那句「我喜歡你」感動得不行……
便在這時，方言終於又說話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翁雪的問題，而是從頭說了起來。
從楚朦朧到王小彤，又從王小彤到她，等聽完之後，翁雪不由暗自感歎，方言這小子看似品行純良，沒想到竟還有這麼奇特複雜的感情經歷，原來他的直爽、單純全是表面現象啊……
不過，方言說之所以沒有及早告訴她這些事，全是因為害怕一旦說出來她就會疏遠他，對這一點，翁雪其實還是挺高興的。
看樣子，這小子也很難離開她嘛，自己的魅力還挺很大的……
再接著，方言終於將來意完全說明白了，他的確喜歡她，但是還不至於要死要活，再加上他已經有了王小彤，已經很知足了。所以，他對她其實沒什麼企圖，只希望兩人之間還能像原來一樣，也希望她能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變成了現在這樣，更希望她能憑著她的成熟、理性幫他支支招。
翁雪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心中暗罵方言真是個大傻子，姐姐我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感情經歷還在進行中，你竟然來找我取經……
不過，自打知道方言喜歡她之後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很久以來的鬱結之氣一掃而空，再加上方言竟然傻呵呵地送上門來求調教，這時候她不僅心思活絡，更有種好好整整方言，為自己出出氣的***……
哼哼，以前不知道你喜歡我還罷了，現在既然讓我知道了，還不得像麵團一樣任姐姐***捏，想捏成圓的捏成圓的，想捏成方的捏成方的……
翁雪板起了臉來，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知道了。」
方言一喜，認真地道：「你明白就好。咱們以後再也別一個月不見面，見面卻又不說話了。」
「我是一個女子，你還想讓我主動接近你嗎？一個月不見，見面不說話，全都得怪你！」翁雪怒道。
「嗯，我以後一定不會了。」方言馬上道。
翁雪眼珠一轉，嘴角輕揚，看向方言笑道：「其實以咱們的交情，你不必有那麼多顧忌的，早說不就好了，也不用難受這麼久了。你看我像是那麼看不開的人嗎？不過，我確實挺好奇的，姐姐我到底哪裡好了，你會偷偷喜歡我？」
方言臉皮再厚也禁不住臉紅了，含糊地道：「就是感覺了。」
翁雪一下拉下臉來：「你這次不就是來坦白的嗎？如果不說清楚，我又怎麼幫你解決問題？快說，到底喜歡我哪裡？越詳細越好！」
「呃……」方言還是不好意思，半天沒說出第二個字來。
「好方言，你就讓姐姐滿足一下，快告訴我吧。」翁雪忽然像變了個人一般，央求道。
方言簡直要瘋了，翁雪竟然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可讓他如何抵擋……
「快點啊，好弟弟……」
翁雪說著話就乾脆拉了張椅子坐在了方言的身邊，一把抓住了方言的袖子。
玉手牽袖，香風入鼻，方言彷彿看到自己的心理堤防在「卡嚓嚓」崩潰……
嚥了口唾沫，方言艱難地道：「好吧，我招，呃，不是，我說……」
許久之後，便聽翁雪在屋裡道：「就這些嗎？你再仔細想想。」
「實在想不到了。」
「再想想，肯定還有！」翁雪堅定地道。
雖然嘴上在催促，翁雪心裡實則正在驚歎，暗道方言怎麼這麼厲害，她身上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優點都被方言發現了……
聽著喜歡的人在身邊說自己這裡也好，那裡也好，這種感覺才是真的好！
只不過，方言這傢伙也太露骨了，竟然直接說她的身材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比王小彤的那種嬌嫩更具誘惑力。
這個色狼！！
時間一點點過去，方言和翁雪渾然不知已經到了深夜。直到方言第一次把翁雪的缺點當優點說出來時，他們才終於結束了這一話題……
這時候方言也意識到時候不早了，忙起身道：「我得走了，回頭再來找你吧。」
「行吧，三天之內一定要過來一趟。」翁雪道。
「為什麼？」
「你不是說喜歡我想接近我嗎？明明離得這麼近，為什麼不見面？只有直面這件事，你才能慢慢解開心結，我這是在幫你，知道了嗎？」翁雪就像一個過來人一樣老氣橫秋地道。
「行，那我記著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你就站在門口目送一下就行了。」方言笑道。此來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了，他也鬆了一大口氣。
「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翁雪乾脆地道。
「嘿。」
直接衝入了夜空中，被晚風吹著，方言真是說不出得輕鬆。被這件事困擾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解決了。
他看得出來，翁雪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很喜歡這樣的翁雪，而且是無壓力地喜歡。
他對如今的結果相當滿意，甚至有些得意，因為肯定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像他這樣坦誠。他覺得他的解決辦法甚至超過了大多數自以為成熟的人，不論如何，至少是與眾不同的。
不必壓抑感情，同時又保持住了這份情誼，甚至讓這份情誼得到了昇華。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下，即翁雪當他是好朋友。
如果翁雪真的只當他是好朋友，那麼他的這個解決方法簡直無可挑剔！
而此時的翁雪，卻正在自責……
方言對她坦白了，想要得到她這個朋友的支持和回應，但是，她卻不可能真正給他那些，也不想給他那些，因為她也喜歡他！
方言完全是主動把弱點和把柄交到了她手上，對於一個此生第一此動情的女人來說，她怎麼可能不去好好把握？
直到這時，一個人面朝裡靜靜躺在床上，她仍然無法相信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這遠比一場荒誕的夢更為荒誕，接近半年的時間都在痛苦和無助中煎熬，一夜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一下由地獄來到了天堂，整個身心都被幸福和滿足包裹住，興奮得連自己的思維都控制不了……
這個晚上，注定要失眠了……
反正是睡不著了，翁雪索性又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惜的是，思緒還是很難平靜下來，一直在跳躍式地思考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某一個瞬間，翁雪忽然就想到了方言對她身材的評價。
她的思維終於第一次放慢了運轉的速度，暗想，自己的身材有那麼好嗎？
每次洗澡時都會看到，也沒覺得有什麼啊……
翁雪有些不死心，很快就冒出一個念頭來。
她的屋裡極乾淨，於是也沒穿鞋，赤著腳就下了床，直接朝房間裡唯一的那面大鏡子走了過去。
腳下是涼涼的感覺，但是臉上卻微微有些發燙，她將要做的事，還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做……
很快就到了那面大鏡子前，在屋裡燈光的照射下，她的身影便完完全全地投射入其中。
她也是個愛美的女子，但是從不會在梳妝打扮上花過多時間，天生麗質，又何必打扮？
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眉眼，鼻樑，粉唇，她竟忍不住暗自與王小彤比了起來。
相貌上，只能說各有千秋吧，不過自己確實比王小彤多了一股成熟韻味，翁雪有些自戀地想著……
然後就必須面對另一個她不太想面對的問題了，毫無疑問，她的皮膚是極好的，晶瑩如玉，也極具彈性，只是，王小彤的皮膚卻可以說是嫩白到了極致，剝了殼的雞蛋都不足以形容王小彤的皮膚，明顯比她的更好……
愁人……
翁雪定了定神，微微皺眉，然而臉卻更紅了，她來照鏡子可不是為了看五官和皮膚的，她是來看身材的！
緩緩地，翁雪把雙手放在了領口。
便在她要解開衣襟之時，雖然明知屋裡沒有人，她還是下意識地向門口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又在屋裡上上下下掃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重又面向鏡子。
那套宗門服飾早就脫了，此時她身上只是絲製的罩衫，本就是睡覺時穿的。只輕輕地解了兩三個結，她的身前便完全敞開了。
又是輕輕一扯，那罩衫便直接從她背後滑了下去，沒有絲毫的遲滯。
翁雪的呼吸有些不穩了，因為此時的她只穿著一個水綠色的小肚兜，大部分肌膚都裸露在空氣中……
她的胳膊圓潤嫩滑，雙肩亦是如此，隨著她的呼吸，前胸正一下下起伏著，稍稍低頭，她就能看到誘惑過方言的那一對罪魁禍首。它們的大部分都被肚兜遮住了，但是從她的那個角度，還是可以看到相當大的一部分。它們驕傲地聳立在那裡，露出來的那一部分輪廓極具美感，在人的身體上，除了面部，恐怕再也找不到更為優美的線條了吧。它們中間則是一道神秘的溝壑，這一刻，連她自己都有點想看那溝壑中有什麼。不過，這身體本就是她自己的，她很清楚，那溝壑之下其實並沒有什麼花樣……
方言竟然很喜歡它們？
翁雪有些想不明白，微皺著眉，卻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便把雙手繞向背去，去解肚兜的結。
她的後背也十分光滑，連一點瑕疵都沒有。水綠色的絲帶就從她的背後束住了肚兜，結打得很漂亮，只要輕輕一拽，她的肚兜就至少會滑下一半來。
反正屋裡只有她自己，所以翁雪一點也不擔心，此刻她是真的很想看看它們的本來面目。雖然她自己早就在別的情況下看過無數次了，但是這次實在不一樣，當時方言說她的身材好時，下意識地就掃向了她的胸前……
翁雪的雙手已經分別捏住了那個結的兩頭，而後輕輕發力……
無聲地，那個活結解開了，但是翁雪並沒有立刻鬆手，而是用右手單手拽住了絲帶的兩頭，先將左手伸到了身前，按住了將要下滑的肚兜。
她明知這裡沒人，但卻總覺得難為情，因為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她實在是很難控制自己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就會想到方言……
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方言正在屋裡偷偷看著她，而她，卻明知道方言在偷看還是要解開……
明明喜歡方言，她卻沒做好讓方言佔便宜的準備，此時她實在是好生為難。
左手已經壓住了肚兜，她便把右收也收了回來，與左手分別按住了肚兜的上沿。
既然不想讓方言看，那就只是自己看好了，她用雙臂護住了左右兩方，低下頭去，同時緩緩將肚兜向前移開。
那傲人的雙峰，漸漸展現在她眼前……
***：***換偷窺翁雪的機會，我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