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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章 白色血液 文 / 代月嵐

    十具屍體,六女四男躺在廢墟之中,他們從外表上看很普通人並沒什麼區別。陸陽驚訝地發現,這些屍體流出的血液並非人類該有的鮮紅。而是粘糊泛黃,有些像過期糨糊的顏色。

    用手指摸了摸,粘稠,沒有任何腐蝕性。放在鼻子下聞聞,沒有血液該有的腥味反而有種濃郁而且甜膩的味道,就像某種營養液。用匕首挑開這些人的肚子,裡面盛裝的果然不是人類器官。這些白血人的器官和蟲族肚子裡的那些很像,陸陽只能一堆機械化器官來形容它們。這讓他莫名其妙地想到生化危機裡的那個生化人。

    陸陽將匕首插在這幾人身前,陸陽母親非常迷信在他小時候時常將剪刀等利器放在他枕頭下面,鐵能辟邪。母親總這麼解釋,現在雖然有些可笑,但陸陽有種這幾人會突然跳起來詐屍體的恐怖感覺。

    咬了咬牙並沒說什麼就聽見一旁的幾人嘀咕上了。「兩小時前基地發生了一起衝突,姐妹們趁機幹掉了幾個害群之馬,可沒想到居然出現這種情景,聽說其他幾個組織在清理時也遇見這麼一些情景。」

    女人們擠在一起,臉上的恐懼無論如何也擋不住。誰能忍受自己身邊的人是個妖怪呢。

    「這幾個人很禍害?」陸陽問道。

    「沒錯,搬弄是非,挑起內訌,每當我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即將達成某個目的時,這幾個人就跳出來將破壞,他們讓我們無法團結一致。幾乎每一次行動都被他們破壞。」女人們回答道。

    「關於這個,我改天會給你們講解,現在先說說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吧。」陸陽將插在一邊的匕首抽回,他覺得自己非常愚昧。

    ……

    高炮團所在營地是一個重型防禦基地,四處對地堡壘將中央高炮營地鐵桶似地包圍起來。其中位於東南面入口處的堡壘就是他們此行的第一目的。陸陽跟著女人們就這麼大刺刺地走了進去,沒有衝突沒有打鬥,她們甚至不屑易個容。這讓陸陽的特工夢想很受打擊。

    行到堡壘前面已經有人在等待,那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穿著洗得發黃的軍裝,衣領下面有團用黑線亂七八糟地逢在一起,粗略看過去想是一個技巧不好的補丁,但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這是一隻被精心隱藏在亂線之中的甲蟲。這男人是拜蟲教徒。

    見到陸陽他一臉崇拜地向他點了點頭。

    拜蟲教徒引著一行人到地堡壘入口處警衛室登記,警衛室內一共六名實彈警衛,見到陸陽一行人全都嬉笑起來。他們只簡單問了幾句關於陸陽的事就將他們放了進去,看來這些女人經常到堡壘內「辦事」。

    警衛室內一共有六名值班警衛,帶頭是一名40多歲的男子,職位是班長。見到女人們進入他訕笑著將手搭在長得很像勞拉那人肩上。「聽說姐姐您三個月前幫某個孫子生了個頂健康的男孩,什麼時候賞臉幫我也生個?」論年齡他比女人大上十歲,但她依舊管她喊姐姐。聽到他的話其餘五人均露出餓狼見肉的貪婪。

    「你活得到孩子成年嗎?」女人嗤笑道,她用一根手指將男人的手推開。

    「這可不好說,不過我已經活得比任何人更久了,至少現在我有能力養活你和孩子。在蟲族入侵的日子裡,我平均每天能獲取50貢獻左右純利潤,偶爾還有功勳改善生活。養活一大家子因該不成問題。狗日的,蟲族不來老子都不曉得如何養家了。」作為重要物資來源的蟲屍體,無論在軍方還是在民間都十分暢銷,現在的基地可以說是完全離不開蟲了。

    男人抓了抓頭,有意或無意將袖口露給眾人看,在那裡面有一隻被精心掩藏的爬蟲。又一個拜蟲教徒。

    「切,姐我閉著眼睛也能每天賺100個點以上,你要是乖姐現在就打賞你400個點數。想讓姐幫你生孩子,你得拿出自己能活到孩子張大的證據。」女人調侃地說,就像沒看見那蟲。

    「那我得真就得乖一點了,姐姐賞口酒吃如何。」男人擁了她,對著手下士兵打了個手勢嘻嘻哈哈地向裡面走去。誰都知道他即將享受什麼待遇。

    「班長,這可不行,有好事不能忘記兄弟。」一幹警衛不幹了。

    男人看了看時間。「就這樣吧,差不多是交班時間了,今天看樣子蟲族也不會來進攻,與其守在這裡無聊不如咱提早收工。讓接班那群孫子忙活去。」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陸陽。此時離蟲族第六次進攻還是大約五分鐘,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鐘。看來基地是按蟲族進攻次數輪班。

    一干男人擁著離自己最近的女人向堡壘內側走去,通過堡壘一樓走廊他們將迅速到達堡壘後門,宿舍就在後門外。而這條走廊的盡頭除了有通往守衛宿舍的後門,還能到達一座樓梯,順著這樓梯向上能到達堡壘二樓控制室,向下能到達存儲軍火的儲備室。

    走到走廊與後門交界處,女人們嬉笑著說。「妹妹們一直仰慕哥哥,不知道平日裡哥哥們都做些什麼,能讓妹妹們開開眼見麼。」有幾個大膽的已經向樓上望去,不過這肯定是違反規定的原則。於是男人們不著聲色地移到樓梯口上阻止她們的行為,只是擋住,並沒有下一步行為,他們不想做任何破壞情調的事。

    就在這時女人們忽然暴起動粗,王以默一個肘擊將摟住自己那人撞進通望地下室的樓梯。

    這人身手也十分了得,雖然吃了偷襲的虧,卻立刻就反映過來。尚未落地就已經扭轉身體抓住扶手。但第二個被撞下樓梯的男人狠狠撞到他身上,接著是第三個,一堆男人乒乒乓乓地撞到了一起,身手好的被身手不好的兄弟拖累,況且他們的班長還倒戈幫女人們。這讓他們喊都沒機會喊就著了道。

    拜蟲教班長手勁十分強悍,只見他抓住兩個昔日手下將他們的頭領用力撞在一起,這兩人立刻昏了過去。用昏掉的人體做武器把趴在樓梯上企圖反抗的那人砸了下去。緊接著他貓著腰衝了下去,跟他身後的是王以默等人。

    守衛堡壘一樓的一共兩班,一班六人現在正在被毆打,另一班兩名哨兵,守在門口站崗,聽見打鬥聲,兩人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立刻向內走去。出於保密原則,這裡的建築被修成環形,所以站在哨兵處看不見警衛室,站在警衛室又看不見樓梯盡頭。

    剛走到警衛室他就看見陸陽正在乒乒乓乓地摔一個金屬小罐子,那是任何酒鬼都能輕易認出烈酒瓶子。

    「幹什麼?」哨兵舉槍瞄準,眼睛卻不爭氣地望向那酒壺。因為物資緊缺,任何酒精內製品都屬於功勳兌換類奢侈品,所以他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藏到過酒精滋味。

    「老子的妹紙被人把走了,老子不爽,想要喝酒解悶。誰知道這瓶花費老子整整兩年積蓄才買到的酒居然打不開,狗日的就連酒瓶子也欺負我。」陸陽一臉痛哭流涕的表情。這瓶酒是他搜廢虛時出來的。

    摔瓶子?聲音有這麼大?哨兵雖然疑心重重但始終把不住對酒精的嚮往。「酒瓶子不是這麼開滴。」他大步向前,想要熱心助人。剛踏出一步,裡面王以默一拳砸到某人鼻子上,發出骨頭碎裂的砰砰聲。男人慘叫尚未出口就被人用胳膊堵住嘴。

    現在地下室外面外情勢是十四比四,警衛們非常吃虧,被揍得就連喊都喊不出來。

    哨兵疑惑地看看自己腳下,怎麼走路會發這麼大的聲響?

    360度環形樓梯讓地下室正好位於警衛室正下方。因此透過樓板發出的聲音讓他有點捉摸不透。

    打鬥的聲音自然也將控制室的人吸引了下去,只是那人太通過文雅,剛到樓梯入口見自己兄弟被個女人用雙腳死死夾住,便誤解了。「慢慢享用。」男人沖一干絕望的警衛鞠了一躬,非常紳士地離去,他不知道自己兄弟之所以被夾,是為了不讓他發聲。

    ……

    「哎呀!兄弟你不曉得,這裡的樓板壞了,剛才也把我嚇壞了,不信我走給你看。」陸陽忽悠道,他也邁了一步。就在這時拜蟲教班長正用額頭狠狠撞擊一名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士兵,聲音果真比王以默那拳更大。

    「咿!真的壞了,改天找人修修。」哨兵又踏了一腳,警衛班長一腳踢到一名想叫喊的士兵身上,這人撞到地下室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

    「叛徒!來……」地下室外一人終於發出聲音,立刻被警衛班長班長的大嗓門徹底遮蓋。

    「狗日的,想動老子婆娘,吃偶一拳。」警衛班長抄起一邊的磚頭一磚將其潦倒。

    「他們在搶我妹紙!你看,偶的好妹紙吶。」陸陽捂著臉,偷偷地笑,但哨兵只認為他在哭。他明顯誤會裡地下室的騷動是在搶女人。

    「狗日的,上班時間不許打架。喔,不,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哨兵衝著裡面一聲叫喊,順手抓起陸陽抓在桌上的酒瓶。「我跟你說,妹紙這東西早晚會有的,看你這麼傷心,兄弟我敬你一杯。」他抓起酒瓶做了個敬酒姿勢,砰地一聲拔開瓶塞。

    這麼好開的酒瓶居然打不開,看來這人比我還傻。哨兵傻傻地笑了,抓著酒瓶子咕咚咚往嘴裡灌。這瓶在地底窖藏許多年的酒,酒香濃郁,讓他一喝就醉。根據基地規定哨兵在上班時間不許喝酒,但下班時候,他們有酒就喝。

    「你這叛徒!居然敢勾結外人……」地下室外剛剛挨了板磚的那人,滿臉血跡撕聲喊道,王以默拔出匕首,一記飛刀直接將其了結。

    「你這混蛋!居然敢喝我的酒,我的天呀!我又失妹紙又失財,我存了兩年的積蓄啊。」警衛室內陸陽撲了上去,抓住酒瓶拚命地搶,因為他聲音比較大,喊的話也更多,再加上哨兵專心於掙搶酒瓶子,完全忽略了發自樓下的聲音。

    「去!」地下室外拜蟲教班長又板砸中另一個正被女人們死死按住,卻決不肯安分的士兵。當場把他頭蓋骨砸碎。

    「去!」哨兵被陸陽八腳章魚式纏住,非常惱火,他但始終是喝人嘴短。他抓住酒瓶象徵性地敲了陸陽一擊,上下兩股聲音又合在了一起。哨兵以為自己隨手一下就能打破人腦袋,嚇了一跳,心有餘悸地摸摸陸陽腦袋,確認沒有破損後,將酒瓶換了只手繼續牛飲。

    地下室外被砸破頭蓋骨的士兵正在垂死掙扎,他撞翻一大堆雜物企圖引起地面注意。但論動靜每他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地面上的陸陽。

    陸陽學著電視上的潑婦一邊丟東西,一邊哭嘛,鬧得轟轟烈烈。如此大陣仗自然把外面那名哨兵引了近來。只是他也是老酒鬼一名,一進門就被戰友手裡的酒瓶子吸引,於是三人扭打成一團。這下地下那人無論做什麼也沒人聽得見。

    隨著地下室外最後一名士兵也被扭斷脖子,一切恢復平靜。王以默等人在拜蟲教班長的協助下開始撬軍火儲藏室門。就在這時換班的兩個班士兵已經到達警衛室,一進門就看見如此陣仗自然怒氣衝天。「你是誰,幹什麼的!」喊話剛剛落幕就聽見基地方向傳來嘹亮的蟲襲警報聲。

    「tnnd!」所有的士兵齊刷刷奔向室外,黑壓壓的蟲群從基地方向襲來,蟲族第六次襲擊比預計時間早一分鐘。與此同時陸陽暴起攻擊,整整一百隻懼龍從基地鑽出地面,將恐懼聲波一狼接一浪傳進基地。

    陸陽抽出藏在鞋裡的匕首一刀自劈某個離他最近的傢伙,白色血液濺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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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這種方式寫,不曉得會不會好點,不曉得會不會混亂。我很菜的說。

    望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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