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十五章 腹黑養成 文 / 代月嵐
就在陸陽昏過去這段時間內,地底大院中的老將軍緩緩醒來,這是他五小時內第二次醒來。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老將軍的睡眠一直很差,很少一口氣睡過四個小時,尤其是在兒子死後,他幾乎無法連續超過兩小時的睡眠。
老將軍一睜眼立刻看見守在一旁的馬幽明,他已經收集好幾小時內各處副官呈報上來的各種資料靜候在一邊。在過去五小時內,基地至少發生五起武裝叛亂。還有至少十起正在孕量,為了平息這些叛亂馬幽明至少派出二十隻戰鬥小分隊,就連本人也親自出馬了三次。不過有些來自外來的威脅他無法親自處理,它們上報老將軍。
看到老將軍疲憊而且衰弱的臉,馬幽明有種把這堆比磚頭還厚的資料全吞進肚子的衝動。還有什麼大事比父親的睡眠更加重要呢,他怨恨地想。
老將軍依在厚厚被褥之中,看到馬幽明的表情他笑了笑,在老將軍這樣的人面前馬幽明象嬰兒般毫無防備。
「人老了睡眠也就少了,少睡一小時就多活一小時。」老將軍笑著說。
馬幽明羞愧得差把頭埋進地板裡。下次做事不能再這麼衝動了,他發誓。
和所有父親一樣,老將軍床頭放著一張兒子的照片,目光掃過那照片時,老將軍眼裡的悲傷滿到差點溢出。他將那象框抓在手裡,輕輕撫摩。
「我兒子小時候很喜歡在電腦上玩一款遊戲叫水滴遊戲的小遊戲,我常和他一起玩。那是一款很簡單卻有趣的遊戲,每個玩家有十滴水滴,我們將這些水滴進一個複雜的格子裡,這格子裡事先裝了一些水泡。它們有的只需要一滴就能暴開,有些則需要很多滴。暴開的水泡會像四個方向各彈出一滴水滴,當這些水滴進入相鄰水泡時,如果條件符合又會引發一系列反映。運氣好的時候,我們能炸開一片。」
看到老將軍的悲傷,馬幽明拳頭緊握。就像正在攻擊假想中的敵人。
老將軍用眼角餘光將他表情盡收眼底,他很滿意他的情緒,於是接著說了下。老將軍和馬幽明說話的聲音非常輕柔,就像慈祥的父親。「你不覺得這些水泡就像人,有些人你不必親自接觸,卻也能影響。你懂嗎?」
後者點點頭。「父親教導得是。」馬幽明低聲諾道。
老將軍忽然意識到電腦對於這個年代的孩子而言太過陌生。他從馬幽明臉上讀到年輕人特有的固執,他知道這個小頑固沒那麼容易轉變,歎了口氣就此做罷。有些事光靠教育無法讓他人理解,必須通過親身實踐。馬幽明太過年輕,有些事必須交付足夠的學費才能明白。
「現在請你把那些文件挑重點讀給我聽,謝謝。」老將軍用溫柔的聲音請求,後者緊張得一陣手忙腳亂。
「我不能這樣,我父,這些都是機密,我沒權利閱讀。」馬幽明請求道,雙眼卻流露出無法遮掩的**。
老將軍聞言,將象框放下,他抬抬手示意後者立刻協助他起身,一件厚厚的袍子隨之披到他身上。老將軍摸摸袍子,溫度和人的體溫正好相當。因為電力緊缺,就連老將軍的住所也無法使用保暖設施,也就是說馬幽明一直用體溫捂著著袍子直到他起床。
真是個體貼的好孩子,只可惜定力不夠。老將軍又抬了抬手,馬幽明欣喜地將握住,他用自己年輕的身體構成枴杖協助老者前往窗邊。
院子裡珍的戰鬥還未結束,不過現在真的是在格鬥了。
一名外號「教官」的隊員正在和珍過招,馬幽明盯著珍的每一次出手。這女人相當不錯,從極度疲憊轉化到戰鬥狀態只需要2秒。馬幽明不確信自己遇見全盛狀態下的珍能否完全取勝。也許他能殺死對方,但至少要有半身以上殘疾的覺悟。
老將軍看看馬幽明,再看看樓下的珍珍又沉默了一秒這才開口。「看到了嗎,女人是男人墮落和腐化的源泉。」
「父親教導得是。」馬幽明諾道。
「幽明,我的兒子死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一切,而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老將軍接著說,馬幽明欣喜若狂地跪倒在地,老將軍很是慈祥地將他扶了起來。
「幽明啊。」老者喚了一聲,就像慈父在換兒子。
「在!」馬幽明應了一聲,因為極度興奮和幸福,他已經開始顫抖。
「我這個位置一直是由男人來坐,所以我不希望我的下任是個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老者將目光投向董菲兒所在,馬幽明雖然把頭埋得低低,殺氣沖雙眼裡射出。
「現在把文件讀給我聽吧。」老將軍吩咐,他靠著窗邊沙發坐下,然後開始欣賞珍的格鬥技巧。那女人完全不在意赤身裸體和人作戰,就像她完全不在意在場每個男人都已經睡過她不止一次那般。
馬幽明必恭必敬地匯報,首先匯報的是幾個敵對勢力的最新動向,比如三大巨頭。「鐵蹄最近軍事行動非常頻繁,就連航母戰鬥群都出動了,好像打算和南方的海妖打場硬仗。估計因為南海石油的事鬧翻了臉。」
軍事基地鐵蹄、海妖、崑崙這三大組織是這個世界華夏族的三大巨頭。
他一項又一項地將從各條情報網絡裡收集到的各種資料展現給老將軍,幾乎全是軍事情報。比如鐵蹄這次出動的艦載機組情況,地空導彈情況以及最新主戰坦克情況。
「聽說他們把美國的大黃蜂山寨了,並開始量產,有這回事嗎?」老將軍問。
「據可靠情報,這款山寨機性能比原版更好。」馬幽明預期中透露著自豪,不管鐵蹄組織是否和基地敵對,中國把美國的戰機山寨得更好始終是件自豪的事。
「它和海妖家的山寨版蘇27,蘇33比起性能如何?和我們的殲20比起又如何。」老將軍問。
「兩者不屬於同一個重量級不好評論,不過鐵蹄海軍已經大軍壓境,而海妖剛剛和蟲族血戰一個回合,正是勢力最弱時。估計鐵蹄想要一口吃下海妖。鐵蹄的機械化部隊可不簡單,整整三十萬。到哪都能踏出一片。」馬幽明興奮地說。
「一隻擅長陸戰的蠻牛去海裡抓魚這事原本就不正常,說到血戰我們好像也損失得不少。最近還有無人機偵察我們嗎?」老將軍問。
「您是認為蠻牛想打我們?他們不可能打我們。」馬幽明非常驚訝。
「你給我分析下這件事的可行性和不可行性。」老將軍命令道。馬幽明點點頭,但他看上去不大願意深入這個話題。一場戰爭需要牽涉到太多太多的情報,這些海量的數據就算電腦也不能完好處理,更何況原本就不擅長此項的他。
「首先,蠻牛所有的高級軍官都在向海岸線進軍,出動的部隊也大多是海戰部隊,他們沿長江向南挺進,或許打算借倒珠江航線直線到達南海。這條是條順水航線,大軍從上面借道比走陸運成本要低廉得多。他們之所以派出無人機,我推測大概只是想威懾沿線小部落,有些傢伙為了偷吃可是什麼都不顧。而我們處在交通要道上,如果我們在這時候倒戈向海妖對他們就大大不利了。」馬幽明一條條解釋,作為戰士的他前半生都花在格鬥上,直到現在才開始接觸這些顯得格外笨拙。講了一小節他似乎覺得自己沒有抓到要點於是就轉換到另一個角度講解。
值得一提的時,這世界的河流分佈和地球有些不一樣,其中長江就是個典型的列子,它的流向不僅和地球上那條完全相反,而且還和珠江有支流相通,形從而成一個龐大的河流體系。這條河流體系將這世界的中國地圖南北連接了起來。m-768勢力範圍正好蓋住河流交匯處。
「你也說我們位處咽喉要地,誰樂意咽喉總落在別人手人,換我也要牢牢握住。」老將軍尖銳指出。
「不可能。」馬幽明脫口而出。「我們和鐵蹄的合作情況一直都很良好,上月他們才和我們簽下二十年合作計劃。就連定金都預付了,他們不可能打我們。」
「我記得有和你提過合作無長遠,弱國無外交。」老將軍用老師的語氣。「說點具體理由出來。」
「嗯,原因有三點。第一,三大巨頭這才和我們二線基地簽定互不侵犯條約,這紙契約可能沒有什麼實際約束力,但它的確將我們和這世界維持在一種微妙的和平狀態之中,任何行動都會破壞這種和平導致全面戰爭。而且據說北方某國正對鐵蹄虎視眈眈,他們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再開戰線。」
「中國有句古話,叫曲線救國。你回頭好好看看那書,我給你的第二本上有註解。中國還有句古話叫攘外必先安內,在我給你的第四本書上也有註解。這就是中國人的觀念。回頭你去好好研究研究這些。」老將軍道。
馬幽明又是一陣唯唯諾諾,好半天才回到主題上。
「雖然我們這些二線基地實力不如三大巨頭,但我們數量眾多也不好惹,也許他們有全滅我們十次的能力,但我們只需要重傷他們一次既可。只要他們膽敢動手,第二天蟲族會替我們全滅了他們。更何況我們處在蟲族進攻第一線上,他們需要我們這樣的肉盾為他們扛起蟲族進攻。這點從他們一直主動延續和我們的軍火交易中就可以得知。」
馬幽明用眼角悄悄打量老將軍,見對方沒批評自己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第三,他們需要我們的礦,我們則需要他們的軍火,這也是一種微妙平衡。雖然從我們這裡搶走礦藏非常容易,但想要動蟲族那裡守下礦可不是件簡單的活計。他們總不見得想把我們這群勞動力全滅了自己去挖礦吧,要知道守礦的成本可比買礦高得多。對外來者的他們尤其如此,他們無法有效利用這裡的廉價勞動力。民眾站在我們這邊。」
馬幽明一條條分析,他對自己的情報系統非常自信,他有一整個小隊專業情報人員為他處理。只不過多達五百條線路送到的海量情報現在已經讓整個情報系統處於癱瘓狀態。
「礦就是我們的催命符,你知道老貓枕鹹魚是種什麼樣的狀態嗎?我們現在就是睡在鹹魚上的老貓,抱著金娃娃的孩子。」m-768勢力範圍內的盆地礦物資源多達百餘,其中和軍事有關的稀有礦產非常富饒,比如稀土。這些都是軍工企業必不可少的資源,雖然因為蟲族的關係其開採量非常薄弱,成本也高得驚人,但稀有金屬總是一個讓人垂涎的香饃饃。
「恕我直言,請您不要為謠言費心。我知道軍中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在散佈謠言製造恐慌,從而想要達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請您放心我會為您處理一切。您是基地的太陽,我們不能沒了您。」馬幽明將腰彎得很低。
「太陽?哈哈。」老將軍笑了起來,「如今的世界太陽一出蟲族就出現,你知道有多少人指望著太陽永不升起嗎?我告訴你天下最不靠譜的事就是民眾支持,天下最容易被扭曲的就是事實,這種賤民需要狠狠踐踏才行。比如有謠言說你是個劊子手,屠夫,可是你知道當初為了收復這裡,我殺了多少人嗎?他們不照樣對我歌功頌德。這世界也許有無數真理,但只有一條是對的,那就是成王敗寇。」
馬幽明跪倒在地。「我只是認為鐵蹄絕對不可能對我們動手,那些不法份子之所以製造謠言不過想要逼您交權。請您不要輕信謠言,我會為您解決一切。」
「有誰說過想要對我們動手的人是鐵蹄?仔細想想,要是我們倒了誰會得利最多,凡是要用腦子別輕易相信外表。」老將軍忽然拋出這麼一句,他把頭埋得很低,一直到他和馬幽明的視線處在同一水平線上。「說到戰爭情勢真的非常複雜,除了兩軍對壘的正面交鋒,還有諜戰和商戰等等綜合因素。你還太年輕了。所以輕易被人給騙了。以後你要學的還很多,我給你推薦的書,你都讀了嗎。」
「沒。」馬幽明結巴了,老將軍五小時前才給他的書,這五小時內他一直在守衛,怎麼可能有時間看。
「據說有個軍官向你薦言防範鐵蹄被你抽了五十軍棍是嗎?」老將軍問。
「這種瑣事不需要您費心。」馬幽明慌忙阻止。,一抬頭就撞上一道危險的視線。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老到腦子糊塗了,應該閉眼睛了?」老將軍迷起了眼睛看他,這是一種危險的瞇法。
「學生不敢。」馬幽明將頭規規矩矩地埋下。
「你知道嗎?書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我兒子就很喜歡看書,你要是光顧著鍛煉肌肉而不想閱讀,那你就你永遠也趕不上我兒子。」老將軍呵斥道。「舊世界有位將軍曾經說過,能以一敵百已是戰士中的佼佼者,能以一敵萬乃至更多那就是將,不想成為將軍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啊,你得好好學習為將之道。」
「將軍教誨永記於心。」馬幽明的頭埋得更低了,為了掩飾眼中憤怒。
「罷了,長城也不是一兩天修出來,一會你去軍法處領一百軍棍,順便看看那人死了沒有,要是沒死就重用他。」老將軍想了想覺得不妥於是改口道。
「不,這事得我自己親自去辦,現在去幫我看看那妖怪醒了沒有。我有事要問她。然後再來幫我給三大巨頭寫封信,我老了眼睛看不大清楚凡事還得靠你。記得把我們每年上繳的稅收帳單給他們寄過去,這能說服他們不動武,一個被摧毀的基地可不會產生稅收。」老將軍擺擺手呵退馬幽明,後者的腦子被羞愧和懊惱塞滿。
父親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卻讓他失望,愚蠢差點讓他失去父親寵愛。馬幽明非常沮喪,一個立正行禮之後轉身離去,剛到門口卻又被老將軍喚住。
「幽明是不是遺忘了點什麼。」老將軍又瞇起了眼睛。
「沒。」馬幽明心中一慌。
「那就下去吧。」老將軍轉過頭不再看馬幽明。
見老將軍動了真怒,馬幽明不敢多言,又一個立正行禮退了下去。
院子裡,那裡珍和「教官」的格鬥已經進行到第三回合,那女人似乎還有力氣再打。而他注意到「教官」的每次出手都很有節制,應該說是點到為止。不僅如此在整個過程裡,「教官」至少為珍打退三次同伴騷擾,這兩人雖然打著較量的旗子,但不免讓人懷疑他在包庇珍。
馬幽明立刻意識到「教官」這是在幫珍拖延值班時間,他是在和自己作對。熊熊怒火在他胸中燃燒。卻是向珍湧去。
女人果然是男人墮落和腐化的源泉。馬幽明為自己的憤怒找到宣洩點。
不過他並沒有傻到就此衝上去找茬,只是刻意在人群外圍繞了一圈,見馬幽明走過來「教官」一個跨步不只知不覺調整方向,讓珍遠離眾人。這是一個保護性質的動作。
這婊子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靠山,馬幽明厭惡地啐了珍一口。「教官」在黑翼中的排名僅在馬幽明之下,而且這個排名還是在老將軍的干預下得出的。因此他並沒有腦殘到主動送上門去給人抽,不過作為老將軍繼承人想要宰一個不順眼的女人,他有的是機會和條件。
馬幽明直徑向關押董玉芬的秘密之處走去。
……
「進來吧!」屋子裡老將軍命令道,一個人影從馬幽明出門的反方向走了出來,狡兔尚有三窩,老將軍的住所當然不會只有一個出口。
「他欺騙了您。」來者是董菲兒的母親董玉芬。「他的情報有十五處漏報,二十處錯報。」董玉芬將自己手上的資料展開,一項項匯報。
「你是說黑翼第二小隊被全滅了?」老將軍非常驚訝。
「對,自蟲族第五批進攻以後,他們就消失了。當時有個入侵警報,一頭怪獸企圖闖進這裡,馬幽明派第2小隊應戰,然後他們就再也沒回來。」董玉芬在五小時內完全弄清楚整個秘密基地的構造,以馬幽明那點小聰明完全不能阻止她的滲透。
「哪十個人死了?那怪獸入侵到哪個程度。」老將軍問。董玉芬連忙將失蹤者名單交上,「這人一直潛入到第2入口才被發現,他是目前為止入侵基地最成功的人。由於該怪物首次出現,目前無法得知其詳細數據。」老將軍一眼掃過這些名字,這些人在他印象並不深刻,死了就死了吧。
「還有什麼值得補充的事嗎?」老將軍問。
「在今天的破城計劃中,基地一共派出十二隻戰鬥小分隊,只有一隻小隊倖存,其餘十一隊全數滅亡,其中包括機械化部隊團某團團長胡志兵和他的妹妹胡靜蓮。」董玉芬匯報道。
「胡志兵?胡靜蓮?」老將軍完全記不起有這麼兩號人物。董玉芬當然也不記得這兩人是誰。在這個每天都會發生無數大小事件的年代,任何大事都會被化成小事。
比如小將軍的死,無論今天產生多麼巨大的轟動,最多半個月所有人都會將其遺忘。只除了親人還勉強記得。」
老將軍揮揮手想要呵退董玉芬,卻見她一臉欲言既止的表情。「有什麼大事需要匯報嗎?」他問。
「我發現董菲兒有配對成功的跡象,她配對成功了,對方也許是小將軍!」董玉芬滿臉興奮。
「配對!?」老將軍被這消息徹底震驚。「我那丫頭不是瞧不上我兒子嗎?你那丫頭不是頂驕傲頂自豪自我感覺女神一樣的人嗎?她會捨得屈尊?」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不的時候其實就是要。那小騷蹄子一定是給小將軍上了卻不承認,想拿這個調身價呢。不用懷疑了,我是她母親,還有誰比我更瞭解她。」董玉芬將胸部拍得咚咚做響。「我說將軍您可得快呀,再慢大孫子就沒了。」
「沒了?你什麼意思,你想挑撥我和幽明嗎?」老將軍狠狠地盯著她。
「就一般情況而言,獲得繼承權的養子不會放過任何有可能的威脅,比如父親的親孫子。」董玉芬說。
「那是指一般情況,幽明不是一般人,他是我的孩子。」老將軍再次下逐客令,董玉芬不敢久留。
「馬幽明那孩子,擁有漆黑而且邪惡的內心,請您務必小心他。」董玉芬最後一次努力,她向出口走出。
「知道嗎?你們女人都是些骯髒齷齪的東西,所以歷史家告訴我們,女人不得干政。千萬不要動歪腦子,千萬不要試圖影響誰。不過您女兒懷上終究是件好事,尤其在這個關鍵時刻,您去告訴馬幽明別去軍法處挨板子了,滾到外面去把那怪獸抓到才許回來。自己捅的簍子自己彌補。」董玉芬行到門口,老將軍補充道。
董玉芬點點頭,「是。」
「還有,那件事你知道如何去辦吧,辦得乾淨利落點,別像三年前的某人一樣再出簍子。」直到現在老將軍仍未想起胡志兵和胡靜蓮是誰,這世界犧牲者只有被遺忘的份。
董玉芬瞳孔一縮,卻依舊點頭回諾。
老將軍目送董玉芬直到她進入院子,這才打出暗號,房間另一道暗道有人走出。此人是老將軍無數副官中的一個,他將馬幽明和董玉芬匯報過的情報再次匯報,以便他分辨真偽。然後老將軍給他又佈置了一系列任務。讓他意外的是,這名心腹也要他小心馬幽明。
老將軍笑笑,不予回應。善良和純真在如今的世道裡就寒風中的玫瑰,這些從來不知道邪惡與受折磨滋味的人,一到寒風中就會枯萎。只有時常在內心與邪惡交戰的人才不會輕易地屈服於外在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