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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章 信念 文 / 代月嵐

    意識剛回自己身上就看見去而復返的銳,它已經從洞外拖回了被它一切為二的偷襲者,就算這樣死者依然沒有鬆開自己的武器,看來槍是槍手的生命這話果然不假。

    什麼人竟然能在不驚動銳的情況下阻擊到自己,什麼槍居然能先射透瀑布然後再打碎自己的肩,還有自己的位置居然被人知道得如此透徹。想到哪個神秘的視線,陸陽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太大意了,以至於憑白招來報應。

    苦苦一笑,蹲下身子前去檢查那個男人和他的槍。見到主人動了,蹲在一旁的銳很是懊惱地嗚咽了一聲,就像失職衛士在懊惱自己的過錯。陸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安慰。

    凡取人性命者必遭報應,無論正邪。

    陸陽的信仰一向如此。

    阻擊者是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因為末世的關係,人們看上去都比實際要大上幾歲,因此陸陽推測他大約只有三十五歲。三十五歲正處於男人人生顛峰時期,無論體力或是戰鬥經驗,陸陽默念道。縱是如此他依然堅決地決定放棄他。

    至於那槍,玩過三角洲部隊的他輕易就認出了那是一隻卡賓槍,至於型號他就沒本事認出來了。

    「果然是黑槍。」陸陽虛弱的笑了。

    肩上的傷似乎傷到了血管,僅短短一分鐘失血就讓他有了頭昏眼花的感覺。陸陽既不會處理傷口也不具備任何止血手段,因為過過去的整整二十五年中,他從未受過超過銷鉛筆銷到手更加嚴重的傷害。但幸運的是他有蟲類收容器和足夠的能量。

    治癒破碎的肩部需要一分鐘時間,陸陽在這分鐘內不停地回想,相對那些負傷遠超過自己十倍卻還要繼續為生存而戰的人,和他們相比自己究儘是幸運還是不幸。

    儘管矛盾,儘管糾結,一分鐘之後陸陽提著卡賓槍走了出去,步伐穩重目光堅定,在他身後屍蟻正在吞噬屍體。

    既然藏不了,那就迎面而上吧。

    ……

    將鏡頭轉向另一邊,場面進入僵持階段。

    儘管x修煉了兩次自我恢復,但這次實在傷得太重,重到遠超他的承受能力,雖沒傷到要害,但兩根撕裂的主動脈瞬間將他體內大部分血噴了出來。排除這兩根主動脈,還有幾根靜脈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破損,噴薄而出的血液幾乎佔他全身血量的百分之六十,因此他的大腦甚至出現短時間的完全空白,幸好基因修煉中得特殊應急手段強行啟動成功這才勉強阻止了出血。只不過他短時間內不可能有戰鬥力了。

    x慢慢地緩了過來,第一反映就是躲,卻發現自己正被被夏緊緊摟在懷裡,而他們兩人已經偏離原來位置至少五米,此時正躲在某塊岩石後。

    這女人雖然沒有修過任何力量,卻能在槍擊發生的瞬間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x不敢想像那雙纖細的小手如何將自己帶到這裡。

    緊依在身後的夏身體持續地顫抖,她身上那些原本薄弱到幾乎無法覺察的肌肉每條都在不由自主地顫動著,顯然剛才極限爆發已經嚴重損傷她的身體。

    再看看夏放在自己頭上做為緩衝的手,五根手指裡至少斷了三根。由此可見這女人的爆發之猛。

    x體內騰起無法抑制的尊敬,腦海閃現出陸陽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生命總有出路。

    在這樣的世道裡即便是婊子,想要存活也必須在必要時猛烈爆發,因為大部分幹了她們的男人懷有僥倖心理,不想付錢,而少部分則希望她們繼續侍奉自己的胃。

    x閉上眼睛一聲歎息,再次睜開的雙眼完全不像個重傷到近乎瀕死的人。

    將目光投象發生槍擊的地點,秋已經不知去向,剩下與哨兵僵持不下的阻,只是它的上半截身子上多出了幾個槍眼。而老者已經跪倒在哨兵前方,x依稀記得那名哨兵被自己同伴撞飛之後,秋象隻貓科動物似地猛衝過去,然而老者卻毫不猶豫地擋在了他的身前。「他是我唯一的兒子,請你住手。」

    老者的阻擋給了哨兵隱蔽和攻擊的機會,秋不知道有沒有負傷。

    「為什麼要這樣,你這……」憤怒加上痛苦夏蒼白的喉頭裡再也擠不出第二個聲音。

    「請原諒我呀!我一點歹意也沒有,所謂的自由和權利只不過是強大人群的特權,像我這樣的弱小群體究竟要如何是好呢……」老者抽搐的聲音有些條理不清,「我……我家中還有兩個孫子,因此自由和狗項圈相比我寧可選擇後者……請原諒我!」老者跪倒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

    「混蛋!你……」夏又擠出了這兩個聲音。

    就在這時一直處於劣勢的阻開火了,強大的衝擊直接穿透哨兵隱身的岩石然後將握槍的手整個擊碎,他再也不能用槍了。

    也就在這時黑暗中的秋也發動了攻擊。當劇毒的攻擊衝到眼前時,哨兵本能的豎起生澀的左臂格擋,就算手臂碎裂的疼痛足以讓他窒息幾秒。但這個從未鍛煉過左手攻擊的男人自然不能阻止毒素入侵。一秒不到男人的堅持和痛苦化做砸入水面的浪花。

    「廢話說那麼多做什麼,人擋殺人佛阻殺佛。」提著卡賓槍,陸陽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從黑暗中露出。

    目光從現場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先是兩具倒下的崗哨,然後是秋,他的腹部有塊血跡不過不大,因該是子彈擦過肚皮留下的。然後是夏,接著是依然沒有行動力的x。

    「喲!兄弟,你還好嗎?」陸陽笑著打了招呼,握緊夏蒼白而冰涼的小手,毫不猶豫地給予了治療。「是個女人就給我乖乖聽話。」陸陽惡狠狠地威脅。

    兄弟……x先生腦海裡閃過無數關於這個地球名詞的解釋,為了更好地接任工作,他也的確花很長一段時間研究過地球文明。

    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論道兩杯茶……

    x先生腦海裡閃過一個聲音。兄弟,好奇怪的名詞。接著回了個蒼白的笑容。「兄弟,你呢?」陸陽點點頭,用治療的綠光將他包圍。接著是阻。

    挖過最後的屏障就是地底溶洞二三層交界處,洞在前方分成了兩條,一條通往黑龍所在的第二層,另一條則通向平民們所在的第三層。

    「因為這個人的關係,我必須改變之後的計劃,之後的路由秋陪你們。」夏望著老者的屍體淡淡地說道。陸陽耳邊迴盪著她柔弱的聲音。「你是做大事的人,無須為骯髒的生命負上污跡。」夏殺死老者時如此說道。

    陸陽知道夏的意思,心中思緒如花蕾班綻開。

    這就是人的信念。

    秋點點頭,用動哨兵那裡得來的武器利索地割開自己右手手腕,隨著紫色毒血的流出,右手的腫似乎消除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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