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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一卷 :龍騰華夏之第五章 :人算不如天算(三) 文 / 長風

    六奇三人倒也硬氣,只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其他說,因為他們知道身份被朝廷知悉,下場最壞就是一死,家人或可以一免,因為朝廷已經出台關於免除株連的政策,而自己如果出賣了無為教,恐怕就不是自己性命不保,家人都難逃一死,無為教報復起來,那可是相當可怕,除非將無為教連根拔起,否則他們什麼都不敢說,死一人總比以後一家人慘死的好。

    馬傑迅速扣押了曹永祚,連夜審訊,案子才掀開了冰山一角,就把曹永祚嚇的魂不附體,皇帝對無為教這幫逆賊是恨之入骨這文武百官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突然得知自己最欣賞得力的屬下居然是無為教的逆賊,秘密潛入監獄就是為了營救他們被俘的教主,而自己在這營救中居然還擔任了主謀的角色,這罪名可大了,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都不一定能保的住他,還有舉薦他的楊鶴恐怕也會因此受到牽連,朝野又將是一次動盪。

    馬傑本來就跟曹永祚不對路,楊鶴就更別說了,史可法被貶瓊州這個楊鶴也是出力不少,要知道史可法出自信王潛邸,都是信王沒有做皇帝時候的老人,雖然關係不是親密到一定程度,但感情上史可法是自己人,而把楊鶴等人看成了外臣,因此內心馬傑還是偏袒在史可法這一邊的,因此馬傑出於某種心理目的,很想借此機會搬到楊鶴這根時常跟皇帝唱反調的大樹,故而心中定計,連夜回城。

    叩開宮門後,馬傑依仗手中的通行令牌直奔養心殿,而到了那兒才知道皇帝昨夜並未歇息在那兒,而是去了淑妃娘娘的儲秀宮。內宮禁地,外臣是不能擅入的,因此馬傑只能在養心殿的宮門外等。

    朱影龍日忙夜忙,田氏姐妹好不容易等到一次承歡地機會,自然是百般奉承,因此本來工作道大半夜的朱影龍,又在田氏兩姐妹身上費去不少精力和時間,睡的比較晚,兼而第二天非大朝之日,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去吵醒皇帝。

    昨晚雨露均沾。折騰了大半宿,才把兩個粘人的丫頭整的服服帖帖睡下,朱影龍才摟著兩具滾熱香噴噴的**睡下。

    馬傑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皇帝的蹤影,心下不免有些急躁。

    養心殿裡雖然住著兩位娘娘,但執事太監可沒有那個膽子去驚動她們,再說了,后妃是不能隨意接見外臣的,因此恁馬傑萬般焦急,也沒人敢替他通稟一聲,更加沒膽量去闖宮驚駕。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事情。

    「徐公公!」徐應元職責所在,他可不敢隨心所欲的蒙頭大睡,因此時辰一到點,他就得到養心殿來報到。宮裡地規矩滿朝文武哪一個不知道,這個時候基本上很少見到官員來養心殿等候陛見的,因此打著哈欠一路還睡意朦朦的徐應元冷不丁的被這一聲叫喚嚇了一跳。

    出口叫喚徐應元正是馬傑,執事太監看馬傑身懷特別通行令牌。雖然看上去官階不高,但都知道這樣的人必是皇帝心腹,因此對他才格外客氣。還將等候傳召的班房給他打開。並且上了一盤炭火。可謂周到之極,換做旁人。能把班房打開,讓其不在風寒中站著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其實太監失去了那個做男人的玩意,反而更加在意那根東西,心理行為上的變態那是無法改變的,勢利眼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就算朱影龍每每訓斥,也是無妨根治這種現象,換了一批來新地一批,總不能讓他隨便砍人腦袋吧,這豈不是成了暴君?

    「原來是馬大人,您怎麼……」徐應元有些吃驚,這馬傑可是「牢頭」而且還是全國最大的牢頭,雖然內府和宗人府都各自有各自的規矩,也有一定的特權,但自從朝廷獄政改革,今後所有犯人判刑之後造冊等級全部都由刑部統一管理,並且統一關押服刑,以後各衙各府都沒有單獨關押犯人地權力,他雖說是皇上跟前的人,但保不準那天做錯了什麼事情,下了大獄,那可要這位「牢頭」多多照顧了,因此他見到馬傑還是相當客氣的,畢竟這裡面還有一段情分在裡面。

    「徐公公,下官有要緊之事面見皇上,可不知皇上如今在何處,還請徐公公代為通傳。」馬傑一臉懇切道。

    「這?」徐應元非常為難,照理說這不算什麼為難之事,就是這馬傑來的時辰不對,這要晚上一兩個時辰,根本就是小事一件。

    「徐公公,這是下官一點心意,您留著喝茶。」馬傑熟諳官場之道,將早已準備好地一份牛皮包裹好的銀元悄悄的遞了過去。

    「馬大人,千萬不可!」徐應元驚嚇地縮回了手,就剛才那一掂量,這份銀元足有五十龍銀元,他收賄賂都是有備案地,什麼人能收,什麼人是不能收這些都需要請示地,這是他跟皇帝之間的一種默契,像馬傑這樣地官員,無論多少他都是不敢收的。

    水至清則無魚,在中國,人情、關係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這張大網歷盡數千年的編織

    經變的牢不可破,不是憑一兩次改革可以改變得了的的頭破血流的是自己,尤其是自己身邊這些人,有小人也有君子,法度太過苛嚴,或者太過寬容都不是為君之道,恩威並舉,寬嚴相濟才是王道,既要讓他們得到甜頭和利益,也要讓他們明白他才是他們的天,沒有他,他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得不到,這樣才能讓這些心思各異的人死心塌地的為他辦事,馭人馭下都是這個道理。

    馬傑並不清楚這些,這些都是帝王心術,不在其位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尤其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當然若不是聽到一些傳聞,他自然不需要做如此準備。而且這都是潛規則,這種事人家不會開口索要,留下把柄,就看這行事之人上不上道了,而有些話徐應元心裡明白,卻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

    「徐公公某非嫌下官……」馬傑聰明不假,但他畢竟很少立於朝堂之中,就算道理知道,也不可能一下子反應過來。

    「馬大人,您與咱家都是潛邸出來的老人。這本來就是咱家應該所為,您這麼說豈不是折殺我了。」徐應元畢竟是皇帝跟前的人,應對一個馬傑還是非常輕鬆的。

    「可,徐公公,下官真地有要是要稟告皇上,您老能不能?」馬傑著急道,無為教營救藍霖這件事可不僅僅是一件單純的劫獄時間,這裡面牽涉的關係太多太複雜,後宮還有國戚,他是為數不多知道藍霖跟國舅沈溪一家關係的人。這裡面恩怨關係太複雜了,皇帝與藍家不僅是親家還是仇家,這件事唯有皇帝自己才能決斷,因此他才如此急切的想要見朱影龍。

    「馬大人。不是不能,可若是,哎,罷了。誰讓馬大人您在潛邸也是咱家最能談的來的朋友呢!」徐應元權衡再三,瞧馬傑的模樣應該是有要緊的是稟告,說不定是什麼大事。雖然可能會竟駕。但興許也可能會立功。這可就一念之間,再說此刻驚駕頂多會被訓斥幾句。日後再行彌補就是,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馬傑的那封銀龍元說什麼他都不敢收。

    果然,朱影龍正睡地迷糊間,耳邊忽聞徐應元叫起的聲音,這真是心生惱火,今日又不是大朝,昨夜又睡的晚,身子也疲累,這該死的閹貨大清早的就來吵醒他,一直以來,他都壓制著對太監的惡感,若不是國情所逼,加上客觀上閹人不見得都是壞人,他們當中大多數都是可憐人,加上身邊幾個服侍的太監都尚算聰明伶俐,也能謹守本份,像今天這樣的大清早就來聒噪的事情還是頭一遭,加上這些日子來,朝廷正在陸續收回各地金、銀、鐵、銅等金屬礦山的開採權,一幫子藩王元勳貴戚明裡奉從朝廷地詔書,暗地裡卻施展「拖」字訣,跟朝廷乾耗,比起耐性來,這些人可惡,該殺,順帶著也影響了他的脾氣。

    「吵什麼,吵什麼,今天也不大朝,就不能讓朕多睡一會兒?」朱影龍睜開眼睛,將兩條胳膊從田氏姐妹粉嫩的脖頸下抽了出來,支撐起上身,憤怒的朝寢宮外喝道。

    倚在門外地徐應元一聽,頓時如五雷轟頂,嚇的他慌忙跪在門外的地磚上,顫聲道,「是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田氏姐妹被朱影龍近乎咆哮的吼聲驚醒了,懼驚詫無比地看著自己的男人,眼神慵懶中透露著一股茫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惹的男人如此生氣,還發了這麼大地脾氣。

    看到二女上半身支起,半壁白嫩地身子都裸露在寒冷地空氣中,當下氣也下去不少,也有些心疼,忙伸出雙臂將二女壓入溫軟的絨被之中,自己則拿了一件厚實地外套披在上身。

    「什麼事,快說?」朱影龍微帶不悅的語氣,大聲的朝門外的徐應元問道。

    「啟稟皇上,奴才一早前往養心殿換值,卻不想遇到了馬傑馬大人,馬傑大人一大清早就進宮說有要緊之事稟告皇上,奴才去時,馬大人已經在養心殿的傳召的班房等候近一個時辰,馬大人懇求奴才通稟,奴才本不肯,但奴才看馬大人似乎非常殷急,也許真的有急事稟告皇上,奴才思慮再三,皇上也曾說過,一切都已國事為重,因此奴才才冒死驚駕通稟,請皇上明鑒。」徐應元看裡面平靜了半晌才傳出問話,霎時鬆了一口氣,知道皇上不會真的怪自己,只是一時之氣罷了。

    「馬傑?」朱影龍嘴裡嘀咕了一下,他能有什麼事?在他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都擺不平,還要他這個皇帝親自出手不成?

    「讓他候著,朕一會兒就到。」轉眼一思,馬傑不是個無能之人,就算有什麼事情擺不平,也不可能傻到一下子捅到自己這裡來,起碼他上頭還有刑部,須知他雖然有些特權,但他還是需要接受刑部的領導,這一點馬傑不會不明白,直接來找皇帝,這不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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