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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卷 小千世界 201偷香 文 / 梁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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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也是個守信之人,難道你不怕約來之人會欺負你嗎?」羅洪笑了笑,學她昨日的模樣調笑道。柳玉轉過身子看見了他,他長的並不如何帥,但卻有一點十分討女人的喜歡,便是他那雙靈動的眼眸和那溫和的笑容。無論任何女子見了,都會有好感。此時聽著她的打趣,自然想到了昨日,臉頰一紅,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嗔道:「誰欺負誰還不知道呢。」忽然她又掛起一抹動人的笑意,接道:「越是自信的人,便越容易上當,特別是受漂亮女子的當。」「呵呵,那倒無妨,能上漂亮女子的當,也總好過一生沒上過當。」羅洪笑了笑,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柳玉搖了搖牙,總覺得每次都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面子有些掛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坐了過去,從懷間取出一個玉瓶,道:「給你。」

    「這是什麼?」羅洪結果玉瓶問道。「毒藥。」柳玉嫣然道。

    「有趣,有趣。」羅洪竟然笑了起來,而後更是不由分說的打開瓶蓋,取出一粒烏黑的丹藥,就直接準備吞下去。柳玉一驚,沒想到他這麼果斷,連忙道:「等等!」

    「怎麼?你給我毒藥不是希望我吃下去?」羅洪夾著那顆丹藥,眼眸中帶著笑意道。「你是傻子不成。我給你毒藥你都吃?」柳玉道。「為什麼不吃?因為這根本不是毒藥。」羅洪笑道。

    「你怎麼知道不是毒藥?」柳玉問道。

    「你不是承認了嗎?」羅洪又笑了起來,頓時柳玉才知道上了他的當。看著他的笑意也覺得這人可惡透了,恨聲道:「哼,我只是好奇的問問,你不怕就吃吧。」「當一個女子被一個男人欺負後,有機會殺了他卻沒有殺他,那麼這個女子便一生都不會殺了他。」羅洪笑道。「這麼說,你還挺瞭解女人的?」柳玉笑著看向他,眼睛眨了眨道:「那你知道現在我在想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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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我什麼時候會愛上你。並且愛的無法自拔。」羅洪道。「不要臉!」柳玉忽然嬌嗔一聲,直接轉過頭不去看他,並道:「你還真不會說話,誰要你愛上我。」

    羅洪歎了一口氣接著道:「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誰不敢看你了?」柳玉轉過頭來,便看見了羅洪的雙眼,不得不承認他的眼眸的確很有吸引力。即便是她見過太多優秀男子,也不免被這雙眸子看得有些臉紅。「如你這種女子。優秀的人見多了。想要打動你的心,那麼那個人便是要與眾不同。此時或許你會覺得我跟他人比起與眾不同,但是你永遠不會滿足。人之所以與眾不同乃是因為稀少的緣故,因為很多人都喜歡遵守常理。而我恰恰是那特殊的一個,但是當你見多了,這種稀奇便也不所謂稀奇了。」羅洪緩緩將丹藥放了進去。笑道。

    「胡說,我還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人,你有什麼與眾不同的?」雖然羅洪說的很對,但是柳玉卻不願意承認,瞪了他一眼道。「只因你想要得到的東西。便沒有得不到的,越是得不到你便越是想要得到。但是得到後。你並不會滿足。這原本是男人的本性,但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有這樣的想法。」羅洪歎息一口道。

    不等她說話,羅洪又道:「你和我原本是同樣的人,但是我卻比你明白的早,也痛的早。總有一天當你真正的痛過,你也會明白。」

    「女人的容顏總有老去的一天,當那天到來,枕邊人或許並不是你愛的人,但卻一定是個愛你的人。但若當那天到來,記憶之中沒有一個你愛的人,或者愛你的人。那麼枕邊人也就不所謂枕邊人了。」羅洪此言一出,便是想起了往日外公對外婆的那份感情,又想起了自己的往日。「你為什麼這麼瞭解女人?」柳玉忽然有些低落的問道。「我並不瞭解女人,其實我是天下間最不瞭解女人的人。」羅洪道。柳玉又嫣然笑了起來學著他的腔調道:「有趣有趣,你在這裡侃侃而談女人心,卻又說自己是最不瞭解女人的人。」

    羅洪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定是有事要求我。你若不說,我便走了。」

    「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你信嗎?」柳玉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仿若想看出什麼花來一般。「我信,不過愛上的並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羅洪笑道。「哼,你真的不懂女人。」柳玉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你只不過是想證明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會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罷了。」羅洪道。「你就真的這麼看我?難道我就真的那麼下賤?」柳玉轉過頭看向他,雙眼之中帶著一絲霧氣。羅洪頓時就心軟了起來,柔聲道:「無所謂下賤不下賤,只是時間會證明我說的沒錯罷了。」

    有人說女人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這話一點也不假,那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突然又變成動人的笑顏,道:「我知道,你定是被女子拋棄過,所以才如此不相信女人。外表看起來你很懂女人,其實你心裡比誰都害怕。」

    羅洪笑了笑,道:「沒錯,的確如此。」「那個拋棄你的人,定是傻瓜。」柳玉道。「或許吧,不過這樣也未嘗不是好事。」羅洪道。

    「這怎麼能是好事,如果有人敢拋棄我,我定會去殺了他。」柳玉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殺意倒是實實在在的。由不得別人不信。似乎她這句話說出,下一刻就會去殺了那個負心人一般。「人的生命很短暫。若是時刻都想著殺人,那會很可惜的。」羅洪喝了一口酒道。

    「我看錯你了,原來你就是膽小的懦夫。」

    柳玉忽然站起身子怒道。羅洪笑著並未答話,自顧自的喝著酒。柳玉見他竟然不再答自己的話,有些惱怒道:「怎麼,你承認了?」

    「算是吧。」羅洪輕描淡寫道。

    「你…!」柳玉狠狠的看著他,從認識他到現在自己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都沒有在他手上佔到好處,心中很不是滋味。忽然她又展顏笑了起來。道:「你要使我動氣,我就偏不動氣,急死你。」

    這次輪到羅洪笑起來了,他實在覺得這個女子有意思,道:「第一次見你你的眸子冷若冰霜,誰都不能接近你一般。第二次見你,你的眸子如若妖精般勾人。任何男人見了都要心醉。第三次見你,你的眸子卻又和賭氣的小女孩一般,仿若他人不給你糖果吃一般。」

    「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越是漂亮的女人,便越是多變。」柳玉展顏笑了起來,夕陽的光打在她的容顏上,染上了一層紅暈。猶如晚霞下被染上金邊的紅雲一般美麗。

    「此話不假。」羅洪也被這一幕吸引了,故而不著痕跡的偏過頭,但很快又轉了回來。柳玉自然看見了這一幕,嘴角牽動了一下,顯得風情萬種。輕撩發邊道:「原來你喜歡這種女子。」「嗯?」羅洪愣了愣。

    「難道沒人告訴你,當一個男人在漂亮女子面前露出癡癡的目光。這個人遲早會成為女人裙下之臣嗎?」柳玉嫣然道。

    「這話倒沒人告訴過我,怎麼你覺得我會成為你的裙下之臣?」羅洪笑道。柳玉神秘的笑了笑,緩緩湊到了他耳邊,低聲道:「我告訴過你,越是自信的人,越容易上當,特別是上漂亮女子的當。因為他們總以為,世上沒有人能騙的了自己。」

    伴隨著縷縷的桂花香,以及她嬌軀上散發的陣陣清香,羅洪都有那麼一刻意亂情迷,想要抱住她,將她擁入懷間一親芳澤的衝動。她的臉頰似乎故意的碰了一下他的耳朵,那種觸感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任何男人都會心動的。不過也僅僅是心動,因為下一刻柳玉已經離開了他身旁,衣衫翩翩的已經出了亭子。

    「你中了我義母的柔綿掌,十日內便會心脈枯竭而死,他人是絕對查不出原因的。所以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吃下那瓶毒藥吧。」柳玉動人的聲音,在林間迴盪起來,但是卻再也看不見她得人。若非亭子中香味還未散去,似乎誰也不願意相信一位佳人就這般走了。羅洪獨自喝了杯酒,笑歎道:「男人便是如此賤,明明擁入懷間的時候,自己不心動。當佳人已去,心中卻又思念。」

    到現在他也不明白,柳玉為何要約他出來,當然她也沒有告訴過他。儘管自己變相的輕薄過她,但卻從未真正的接觸過她。儘管自己與她對話,但卻從未真正的瞭解過她。反觀自己倒是被她看得明明白白,的確她所言不虛,如果她始終在自己身旁,的確有一天會愛上她,並且無法自拔。畢竟這等妙人,又有幾人能不念想呢?不過羅洪畢竟是羅洪,他一個將死之人,對於這些有何留念呢?故而他才會自信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愛上她,因為上天並不給他時間。按理來說,換做他人此刻必定惆悵不已,因為佳人已去。但對於他來說,卻只是釋懷的笑了笑。相逢何必曾相識,能結識如此妙人,已是人間一大樂事。更何況,曾有人歎息『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樣的傷感注定是不會出現在羅洪身上的。因為直到他死的那天,柳玉在他心中也永遠是只如初見。

    玉竊香肌望膚凝,餘韻殷殷日不停,已是秋風寒月夜,何苦紅陽徒作情。他自有夢他自思,他日思來他還復,曉春早坐隆冬客,半緣青亭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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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其實便是指長江以南之地,泛指揚州以及明州。而提及江南最為代表的便是蘇杭兩郡。自古一來江南便不缺才俊,這兩個地方更是人傑地靈。匯聚了大半的英雄豪傑。現在江湖有名的大俠,高人多自出於這裡。

    由此而言。江南的勢力也無疑是繁多的,在這猶如星河般燦爛的勢力中,首屈一指的自然便是五靈淵上的淵靈閣,它的地位不但崇高更深入人心,同為五大修仙門派之一的它,卻無太多的束縛。弟子們遊歷江南行俠仗義,也都是直呼其名,從不避諱自己的修道身份。故而淵靈閣在江南幾乎人人皆知。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當年五靈真人,以一己之力挽眾生於水火。

    幾百年前,江南發生了一次如同浩劫般的瘟疫,大半州郡都被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中。朝廷對此雖然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依舊未能遏住局面。

    一向以除魔衛道,保護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淵靈閣,自然不會再袖手旁觀。奈何。此番瘟疫早已不是人力可挽救,當時身為淵靈閣掌門的五靈真人,不忍蒼生蒙難,以一己之力動用五靈真氣,化解了此番浩劫。最終,他化解了浩劫。但自己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從此以後,江南無論是百姓還是世家子弟,都記住一個名字,一個門派。時至今日,江南的百姓仍然將其看做神靈般的存在。視五靈淵為聖地。無人敢去冒犯,也正因為如此超然的地位。導致世人心中已成遙不可及的神話。

    故而,江湖人士更多所提及的還是揚州慕容家、明州夏侯家、蘇州上官家、杭州皇甫家這四大世家。他們或許實力不及淵靈閣,但他們的影響力卻絲毫不落於淵靈閣。為何?只因他們乃是江南武林的領袖。

    最讓人記憶深刻的便是當初梅花大盜一案,那時的江南武林一盤散沙,跟其他地域更是時有摩擦,混亂不已。而梅花大盜,也是自那時崛起。他以短短十年間,便是建立了盜聖宮。*擄掠,無所不為,無惡不作。不知有多少少女聞之變色,多少富豪愁眉苦臉,深怕下一刻自己家中便收到了梅花令。

    當時若非這四大古老的世家出手,江南武林恐怕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也是自那時確立了以四大世家為江湖至尊的武林體系,無論是那時,還是現在都無人可去動搖。畢竟若非這四大世家的守護。江南這塊地域,豈會不被他人所覬覦?況且,這四大世家也並非獨斷專行之人,每年都會舉行論劍大會。只要有人能戰勝四大世家的家主候選人,那麼武林至尊之位,便可易主他人。

    無數年來不知有多少抱著武林至尊夢的青年俊傑為之而奮鬥,但最終卻無一人可拔得頭籌。近幾年更是因為夏侯家的『妖孽』夏侯翎羽的存在,讓人感到絕望。三年前她以近乎妖孽般的劍法,青雲劍法,大敗江南三十一郡的青年俊傑。自那時起,便奠定了她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名頭。這幾年,只要有她在,就無人敢言搶的武林至尊的寶座。

    可以說,夏侯凌雨這個名字就如同一座山一般,壓在所有想一步登天的俊傑心上。更何況除卻她外,其餘三家的妖孽天才也絕非省油的燈,從小所享用的資源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

    一個人擁有天賦再加上無數的資源,如果在比他人努力,這是一件何等可怕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每年的論劍大會,依舊是無數青年俊傑不可錯過的事情。只要能在大會上博得四大世家的賞識,進入四大劍莊,那日後也是平步青雲,一衝而上。

    而若是能進入前十得到進入劍塚的機會,那更是天大的福緣,據說那劍塚之中葬有一萬零八十一柄神兵利器。其中蘊含著絕世武學,若是能得到其中一柄,說不定十幾年後便會成為一代絕世強者。當然每年都有進去的人,但卻很少有人能帶出一柄來。不過儘管如此,無數的青年俊傑也都願付出無數的代價,想要進去一次。畢竟,曾經的蕭楓蕭大俠可是憑借從中取出的龍吟劍,而威震江南!

    所以每年的論劍大會,都是江南第一大事,但是今年卻非比尋常,一切皆因李員外舊府一事。時至今日李府舊址一事,早傳的沸沸揚揚。這件事太過怪誕神奇,故而才會不斷的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李員外。原名李復夫,江南巫郡人士。字漢生,江湖人稱霸刀李賀,現年八十三歲。一身玄功即便四大四家家主也是讚譽有加,不過此人退隱江湖後,便買了一個官職,故而又人稱李員外。

    李賀一生有三大愛好,第一愛喝酒,第二愛女人。第三愛孩子。這三大愛好同樣也是他最得意的三件事,第一件事,他釀製的桂花彫,江南無人能及。

    第二件事便是娶了七個嬌妻,其中最為人樂道的便是六十歲的時候娶了木氏姐妹,大姐叫木思雪,小姐叫木思月。這兩位姐妹不但生的艷美,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娶之其一便已享魚水之歡。更何況李賀把他們倆姐妹都娶到了手,這種齊人之福當時不知羨煞了多少人。第三件事便是有九個兒子,八個女兒,十七個孫兒孫女。九個兒子猶如龍生九子各有所好無一廢人。大兒子如今是邊荒大將軍。二兒子如今是朝廷高官,三兒子文武雙全,如今是朝廷的震西大將軍。四兒子和五兒子更是如今江南英豪中的受屈人物,人稱李四爺,李五爺。六兒子遠走西域拜入崑崙門下。這是他最最得意的事情。七子八子年僅二十七八歲,武術已有不弱的造詣總理李府大小事務。而他的第九個兒子。乃是六十多歲所生,

    如今不過二十歲,但他卻是天賦過人,武學一途非常人可比擬。但是他卻天生愛玩鬧,時常遊歷大江南北,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正是這樣的性格,卻最討得他喜歡,從小便最疼他。至於她的八個女兒,其餘的不足為道,最讓他得意的女兒便是木雪姐妹所生的小女,木含韻。她天資聰穎,自小便拜入了淵靈閣門下,當時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另外一個便是小姐所生的木含煙,此女也是他最疼愛的女兒,當然她也天資聰穎,但卻和姐姐的安靜祥和不同,她似乎天生就很調皮。四下都稱呼她為李府小魔女。

    當然為什麼這兩個女兒信木而不姓李,這就不為人知了,眾人都猜測或許是當初兩女嫁給他時不過雙十年華。而李賀為了補償她們才這樣做的。總而言之,這便是他最自傲最得意的三件事,可是在別人眼中他的事跡卻遠遠不止這些。比如鶴山之上,大敗青雲三老;誅殺魔人鳳天等等,每一件都是大快人心的事跡。這也是為什麼人們尊敬他的緣故。那個時候他的聲望絲毫不比當時四家家主低,不過他卻在人生最巔峰的時候退出了江湖,當時他金盆洗手的消息讓許多人都不敢相信。現在這個帶有傳奇性的人物死亡,自然是會照成轟動的,特別是這件轟動的事跡還與借屍還魂有關。其實八十三歲才死,對於江湖人士來說早不算夭折,但李員外生前生龍活虎,誰也不相信他會突然死亡。有人說誰暗中被人害死的,也有人說是家門中出現了爭奪家主之位的事情。總之眾說紛紜,整件事疑霧云云。

    而關於他借屍還魂找人索命的事情出現,無疑將此事推到了風口浪尖的局面。只是內部消息被封鎖的很緊,江湖人只知道李府舊地十分神秘,每年正月初一李員外都會去那裡閉關一陣。誰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幹嘛,只是今年正月初一進去後,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最終還是他的妻子去尋他的時候才發現了他的屍體,那個時候他的屍體早已開始腐爛。家人傷心中將他下葬,誰知他竟然復活了過來,口口聲聲嚷著要人償命。此後便遁入了舊府之中,自那時候起,舊府之中烏雲密佈,鬼氣森然。

    這件奇異的事情自然被許多人打上了注意,其實根本沒人相信借屍還魂這一說,更不信世間有鬼。除卻妖孽作祟外,便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不過無論如何,李員外的玄功和他的霸刀秘籍卻都是讓人眼紅的東西。李府之中自然沒人去打注意,但是如今的李府舊址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這麼一個機會。

    可當有些怕去晚了拿不到好處的時候,卻是付出了血的代價,無數人湧入進去,卻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故而久而久之此事也便漸漸讓人越穿越神,到了最後各大勢力都被驚動。而此刻的羅洪也正置身於這件玄奇的事情之中。

    「江南風景之秀麗。山川之秀氣果然名不虛傳,即便再見著也只得愈發美麗罷!」一葉扁舟輕輕的搖曳在蘇州的山川河流間。舟尖上站立著一位一身黑衣的青年。在他身後小舟頂下坐著一位身著淡黃衣衫十分可愛的姑娘,兩手都拿著冰糖葫蘆吃個不停,甜甜的笑著。這兩人自然是羅洪與玲兒,他本來是想直接去李府舊址看看,但一路上聽著人們的討論,頓時覺得此事不簡單。故而還是決定不要貿然行事,先去蘇州的李府打探一番,再做決定也不遲。況且吳氏三兄弟之死與李府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說不定此番去還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至於柳玉,他已經十多天沒有見著了,自從那日南風亭一別,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卻並不傷感。而後會想到她的一幕幕,也只揉揉鼻子笑笑過了。

    江南他不是第一次來了,只不過以前是和太師父一起。也不懂得欣賞風景,總覺得無趣,比不上驚險刺激的除妖來的有趣。此刻故地重遊卻讓他多了一份感慨,山還是那個山,水還是那個水,但卻與往日不同。因為人的心變了。當你學會欣賞風景並愛上它的時候,即便是普通的水你也不會再覺得他無趣,都有著獨特的韻味與美感。

    所以當他再看江南風水秀麗的時候,不由真正的開心起來,湖畔泛舟的雅興。可不是時刻都能體會到的。

    「如此美景光看怎能夠。」羅洪笑了笑,拿出那支已經有些傷痕破舊的玉簫吹奏了起來。此曲與雲水謠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是女子寫給亡夫的。不過此曲卻沒有悲傷的味道,而全是描述了戀人間相親相愛的甜蜜,並且接著風水之美而抒發。故而這首煙雨江南同樣是羅洪最喜愛的曲子之一。

    隨著曲音的傳遞,那船尾的船夫自然也聽到了,顯然江南人總是對自家的名曲十分熟悉的。特別是這種搖船人,無論閒暇還是繁忙都會哼兩句,來自娛自樂。此刻有人吹奏自然也掛起了笑意,跟著輕哼了起來。「船家傲,魚水歡,對面青山峰,腳下已山巔,花兒艷,蝶兒美…」來往的船家也不知道誰最先唱了出來,跟著很多漁夫也歡唱起來,這首江南煙雨若是戀人聽了定會覺得喜悅,漁夫聽了定會覺得有趣,而傷心人聽了也定會懷念其當初來,而吵架的戀人聽了,也定會念起對方的好來。

    聽著漁夫們的歌聲,羅洪也笑了起來,吹奏的更加賣力了。就連正在吃冰糖葫蘆的玲兒都停了下來,笑成了月牙灣,酒窩若隱若現,不時露出兩顆小虎牙,十分可愛。隨後也跟著他人唱了起來,都說百靈鳥唱歌好聽,這個一點也不假。玲兒的歌聲雖然調子有些不對,但卻十分動人比起出谷的黃鶯還要美妙,讓人覺得似乎她唱的才是正調,而自己唱錯了。

    曲罷,玲兒跑了過來,道:「羅洪哥哥,你吹的真好聽,教玲兒也吹吹好不好?」

    「你想學?」羅洪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問道。「嗯。」玲兒使勁的點了點頭。羅洪笑了笑,忽然讓他想起一個人來,那人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只是那時自己不會,等自己會了又早忘了教她,等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她卻已不再。

    想到這裡不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有的時候她明明就在你身邊,但是你卻不會去注意,因為她的存在已成習慣,可當她離去的時候,心卻是空落落的。正當他準備再吹奏一曲憶江南的時候,忽然自那青山樹林面上,飛出一道人影。他腳尖輕點樹梢,看上去猶如在飛一般。只聽他大聲道:「妙妙妙!妙音、妙曲、妙人!只是沒有酒就不太妙了。」「好俊的輕功。」羅洪注視著那人,他的輕功雖然比不上自己,但卻也十分出色了。那人似乎沒有敵意,轉手就飛出一個酒壺,不偏不倚的定到了他們的桌子上。「哈哈,適才山中歇息,忽聞妙音妙曲,情不自禁前來打擾,還望足下見諒。」來者是一位十分儒雅的青年,你很難對他產生什麼厭惡的感覺,特別是那雙桃花眼。更是讓所有女孩子都不可避免的喜歡上他。一身雪白長衫,非但不緊身。反而寬寬鬆松,露出了胸口的肌肉,一眼便可看見他脖間的一個圓形的掛墜。腰間本來是撇著一個酒葫蘆,不過此刻卻是在船中的桌子上了。他不但衣著灑脫,行為更是灑脫,毫不客氣的便坐了下去,隨手向那酒杯裡倒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你這人是誰啊?好不客氣!」玲兒怒道。羅洪笑了笑示意玲兒不要說下去。自己卻是繼續拿出簫,吹奏了起來。而玲兒卻是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拿起冰糖葫蘆繼續坐在那個船頂下,跟著曲聲搖晃著小腳。時不時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咯咯的笑了起來,特別是當腳踢起水中的自己,泛起漣漪的時候。

    羅洪默默一笑,又有什麼比的上此刻更美呢?那個看上去放蕩不羈的男子。也喝著酒一邊聽著曲音,一邊欣賞著玲兒的姿態。不過羅洪卻是十分的開心,因為從那男子眼中他沒有看到猥褻的一絲,而是清澈純淨,同他一樣是欣賞的目光。

    當一個男人能對女子露出這種的目光的時候,這人再如何壞。他也壞不到哪裡去了。故而這樣的人是值得交下朋友的。羅洪這樣看,玲兒卻不這樣想。當她回頭看見羅洪正在瞧著自己的時候,自然是甜甜的一笑,可是當看著那個青年的時候卻一臉的嗔怒,似乎別的男子多瞧她一眼。就渾身不舒服。惡狠狠道:「登徒子,看什麼看?」「哈哈!」那男人忽然大笑了起來。就連羅洪都不禁莞爾,只因玲兒惡狠狠的樣子更加可愛。

    「小姑娘,你為何說我是登徒子?」那人笑道。「你叫誰是小姑娘?我叫玲兒。」玲兒道。「那玲兒姑娘,你為何罵我是登徒子?」那人忍著笑意道。玲兒見得他那副模樣更加生氣,怒道:「誰讓你叫我玲兒了!只有羅洪哥哥和娘親才能這樣叫,你不許叫!」「呵呵。」那男子徹底被逗樂了,這樣天真純潔的女孩子當真少見,頓時玩心大起不由逗她了起來,道:「那我不叫你玲兒姑娘,我該你叫什麼?」

    「我你…」玲兒也實在想不出該讓他叫什麼,便道:「總之你不許叫我玲兒,羅洪哥哥說過,男人一旦色迷迷的盯著女孩兒看定是沒按好主意!你想欺負玲兒。」「那你為何知道我在看你?豈非你也在看我?我娘曾經也說過,當一個女孩子盯著你瞧的時候,定是喜歡上了。那說起來豈不是你喜歡上了我所以才瞧著我?」那人笑道。「誰喜歡你了!」玲兒竟然急了起來,她雖然不知道夫妻的含義,但是卻明白喜歡的含義。頓時就跳了下來,跑到羅洪身邊,帶著哭腔道:「羅洪哥哥,我沒有看著他,也沒有喜歡他,他胡說八道你聽不得。」「呵呵。」羅洪停下了簫音,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他只是在逗你玩兒。」

    「那他是在騙玲兒咯?」玲兒揉了揉眼道。「當然。」羅洪道。玲兒忽然轉過頭,狠狠的瞪著他,怒道:「你是大壞人!」旋即竟然要動手,不過羅洪卻是連忙止住了她,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因為一句玩笑話,都氣的哭了。往常她可不是這樣,旋即心下一軟,就如同安慰妹妹一樣,蹲下了身子,柔聲道:「好了,他只是開個玩笑,不哭了,不生氣了。」

    ……

    羅洪就跟變戲法一樣,從袖間變出一團雪白的發糕,頓時玲兒就破涕為笑起來,美滋滋的抱起發糕,坐在一邊吃著。只是臨走之時,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讓兄台見笑了。」羅洪抱拳道。那人也連忙站了起來,略帶歉意道:「足下倒是大度,方纔所言全玩心所致,惹得令妹委屈,實在過意不去。」羅洪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真誠,一個男人要低頭認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此人卻能做的如此輕描淡寫,足以見此人心胸修養如何。「家妹心性年幼話語之中又有不得當的地方,兄台切莫往心裡去。在下川蜀人士,姓羅名洪,字子諾。」羅洪道。「承子一諾,價值千金!好字好字,看來子諾兄定是位極重信義之人。在下江南人士,姓李名清,字霄河。」那人也正色道。「古有賢人出淤泥而不染,點的便是一個清字,霄河二字卻也如天邊星河之燦爛,自由卻又璀璨。正如清者之逍遙自在,霄河兄灑脫不拘,人如其名。」羅洪也笑了笑,還道。

    「哈哈。」霄河和羅洪都笑了起來,兩人互相有好感,互相拍馬屁,但卻拍的恰到好處,紛紛拍到了生平最得意最有故事的一處。故而兩人相見很晚,羅洪也顧不得去李府打探一事,與霄河談天說地,好不自在。「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今日能遇見子諾兄這樣的妙人,實乃人生一大快事。」霄河道。

    「霄河兄又何嘗不妙,身居武學世家,卻能如此逍遙自在,不帶一絲世家之氣。」交談中羅洪已將他的身世猜的**不離十,他便是李員外最小的兒子,李清。「我乃閒人,算不得什麼。倒是子諾兄乃得道高人門下,實讓我慚愧。」霄河也還道。兩人心中都更加佩服對方,因為兩人都是從蛛絲馬跡中看出對方的武學師承來,這樣的見識如果不是遊歷了許多事物,是決計不會擁有的。

    「好香的酒啊!」忽然群山之間迴盪起一聲渾厚卻清秀的聲音。

    「看來又有貴人到了。」羅洪笑了笑道。「呵呵,定是我那朋友聞著酒香尋來了。他也是一位妙人,只是性格古怪,待會兒若言語有失,子諾兄可千萬要見諒。」霄河笑了笑,又大聲道:「無缺和尚!我們正缺肉吃呢。」

    「哈哈,你個老酒鬼,誰叫你吃酒不帶上我,沒肉吃自是活該!」那人爽朗的笑了起來,轉眼兩人便可看見一個光頭和尚,身著一件破舊的袈裟,面下有著亂七八糟的大鬍子,看上去猶如三十四的大漢一般。只見他腳尖輕點樹葉,也是上乘的輕功,最讓人驚訝的是他手中竟然拖著一隻已經被考成金黃色的野山豬。那豬少說也有百來斤,但此人卻能如同閒庭信步一般遊走在樹葉之上,這足以說明的他的內功有多麼深厚。

    ……………………

    「老酒鬼,我老遠就聞到酒香了,你看我對你多好,好特意去打了一隻也山豬,給你烤了過來。」那人啪的一聲就將那山豬肉給放到桌子上,大咧咧的喝了一口酒道。

    「子諾兄,我說的沒錯吧。此人本是佛門中人,卻整天吃酒吃肉,口無遮攔。」霄河道。「呵呵,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原以為是見不著這樣的妙人,今日得以一見實在快哉。」羅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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