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卷 小千世界第一百一十二章 師尊 文 / 梁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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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洪趁機激發落石符,一塊塊巨石落下,分襲兩人。可惜分散了力量,那兩人硬撐了下來。羅洪並不失望,身形緊跟數頭火蛇,向其中一人撲去。那兩人瞧得厲害,暫時聯起手來。可惜羅洪兜盾在手,輕易將兩人攻勢擋下,這兩人再也沒有了反抗的餘地,被羅洪一手一個,丟在一邊去了。
看台的觀眾不知道陣法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兩刻鐘已經過去,連大師姐都還沒有出來,難道裡面真的有那麼危險麼?那幾名地級師叔臉色變幻不定,這些弟子個個如狼似虎,出手狠辣,看來田師叔的方式當真高明。好在現在還沒有弟子喪命,這是多好的苗子啊,隨便哪一個,都是相當於一些家族的嫡傳弟子。
三十丈外就是出口,此刻這三十丈的距離卻顯得如此的遙遠,五六名弟子躺在地上,大口喘氣,他們絕不甘心。前十名有地級丹的獎勵,這是任何練氣修士都願意用身價性命去爭取的東西。綠袍一身水屬性功法精純凝厚,她那寬大的水秀正是一件中品的法器,可攻可守,變化無窮,在這混戰中,攻擊稍顯不足,防禦卻是有餘。綠袍看羅洪一時沒了對手,橫躍而來,也不搭話,雙袖一揮,便是向著羅洪捲去。羅洪正想著趁機奔向出口。卻聽見腦後風聲大起。團身一滾讓到一邊,站立之後便是看見綠袍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羅洪剛剛升起的怒氣瞬間熄滅,不由暗罵自己一聲,一連六道巨石符激發起,向著綠袍砸去。只見綠袍雙袖飛舞,變得長了數倍,靈氣氤氳,將那巨石或纏繞或夾帶,紛紛偏離了方向,向著遠處的戰團砸去。那幾人激戰正酣,被這突然出現的巨石打了個措手不及,即刻便有人受傷。
羅洪見綠袍使出這般手段,面上一喜。再次連續激發起落石符來,而綠袍依然將那巨石拋向遠處去。兩人且打且行,離那出口又近了十數丈。
其他人也是發現了羅洪二人,也顧不得糾纏對手,把這兩人攔下才是正事。靈均低喝一聲,直撲羅洪,卻是被一連串的冰晶盾擋住了身形。心思一轉,以為是綠袍出手,她一身水屬性功法明顯不過,立刻對綠袍攻去。哪裡知道這些冰晶盾不過是羅洪的符菉所化。羅洪一聲冷笑,這靈均剛才是衝自己來的,那就讓他也嘗嘗巨石的味道。十二道巨石從天而降,直直向靈均砸下。靈均暗暗叫苦,一連擊碎八塊巨石,但似乎還是綿綿不絕的樣子,那一旁綠袍也不好對付,退意便生。「想走嗎,呵呵……」,綠袍嬌笑連連。水袖如絲帶般將靈均雙足纏住,一時間挪不開半步距離。
這靈均當真不凡,剩下的六道巨石也是盡數擊碎消散,可是不等他喘息,一面白骨盾牌當胸飛來。再也無法抵擋,撞出數丈外去了。羅洪與綠袍相視一眼。立刻向著出口躍去。正在這當口,只見一道白色虛影以閃電之勢,立於出口處,一抖手,放出數十支冰刺,分刺出口前的七八人,然後一轉身,便出了陣法。
「大師姐」!眾人心中都是清楚,來不及細想,紛紛施展手段抵擋那些冰刺。
仙芙蓉對那些冰刺並無畏懼,一劍揮灑而出,身前就已經是一片坦途。跟著大師姐飛了出去。巖松更是令人驚詫,一柄大斧或劈或擋,那些冰刺也難以阻礙他分毫,邁開雙腿,踏著「咚咚」的腳步聲,一溜湮沒了影子。綠袍把水袖將自己裹了,迎著那些冰刺就向前衝去,冰刺打在水袖上,無聲無息的融化成水,不能傷及分毫,嬌笑一聲,消失在出口處。羅洪在身前放了一道金剛罩,趁機又激發十二道落石符,向著身邊的幾名修士砸去。徐白躍過羅洪,消失在出口。當那幾人還在抵擋巨石的時候,羅洪也離開了陣法。一出陣法,羅洪深深的呼吸幾口,陣法裡的靈氣太過稀薄,向身邊先出來的幾人看去,除了大師姐白衣飄飄,不然塵污,其餘幾人的衣物都有破損,看來大家都是一番苦戰,氣息降下大半。
「快看,那不是羅洪嗎?他第六個出來啊!」
「不是吧!這怎麼可能!這就是黑馬麼」?看台上的修士看到第六出來的是羅洪,個個都是吃驚不少,他雖然小有名氣,都是一手制符之術贏來的。之前打敗師籍也是符菉的功勞,在這強敵環視的十數人中,還能在第六個出來,不得不說是上天的眷顧了。整個比武場的沸騰之聲都是高了一截。
浪騰雲常山等人一看羅洪這麼早出來,自是喜不自禁,就差沒有高聲尖叫了,引得四周修士頻頻側目。
後面的修士接連出來,雲鶴,靈均,李玉歌,第十個出來的是莫坷。莫坷練氣九層巔峰,在雲台山也是小有名氣,一身土屬性功法少有敵手。越是後面出的陣法的弟子,越是氣息萎靡,這讓看台上的觀眾無不心驚,低聲的討論不覺於耳。一名地級師叔走上高台,「這一次的十年山門比武到此結束,眾位弟子需努力修行,表現優異者,門派自會大加獎賞……」。
比武結束,前二十名弟子被帶到中部的盤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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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人下了飛舟,發現盤龍山靈氣氤氳,濃度極高,這還只是一些不起眼地方。難怪南荒修真界都是對雲台山垂涎三尺,這裡的靈氣無疑是首屈一指的,不知道山頂的靈氣又是達到什麼樣的境地。眾人一路行來。這盤龍山自山腳起。儘是藥園靈田,一片青翠碧綠,藥香撲鼻,這裡種植的修士,必須是入門較早的弟子,畢竟是門派腹地了。盤龍殿坐落在盤龍山半山腰,這裡霧氣時淡時濃,那盤龍殿也是時隱時現,恍若仙境。地級師叔將他們帶到盤龍殿就徑直離開,半個時辰後還不見有前輩師叔出來接見。人人心中疑惑之時,先前主持比武大會的田師叔祖終於從屏風後行了出來。
「弟子拜見師叔祖」!二十人均是恭敬行禮,沒想到前來接見自己的是師叔祖。「免禮。哈哈……」田師叔祖心情大好,在上首坐了。「諸位是我雲台山這一屆的精英弟子,以後門派的發揚光大就要靠你們的努力了,你們可知肩上的重擔」?田師叔祖語氣變得鄭重起來。「哎,也罷!有些事情你們以後會知道,現在多說無益。諸位現在已經是內門弟子,身份地位不同往昔,現在更需努力修行便是」!「弟子謹記!定當發揚我雲台山」!這二十人異口同聲答到。羅洪甚是覺得心潮澎湃,在外遊歷的幾年,時時都是提心吊膽,只有這裡才是家的感覺。
「這次前二十名的篩選方法。是由我們幾個老傢伙商議決定的,爾等之中,可有不服氣者,大可說上一說。說吧,說錯不怪罪」。眾人不解為何師叔祖說起這個,排名已定,難道還能更改不成?「弟子斗膽一言,說錯師叔祖勿怪」。說話之人正是師籍,排名二十之人。「我們二十人,實力相差不大。這一場便是分了個高下,難以公平」。師叔祖微笑不語,一手撚鬚,一派慈祥樣子。
「最後一場,更是十八人同台競技。私下相交不錯的弟子也是暗自聯合,也失公允」。
……眾人見師叔祖的態度。一時也是七嘴八舌的暢所欲言,良久才漸漸停歇。
「可是說完了」?師叔祖微笑發問,見沒人再回答什麼,繼續說道,「爾等修真的目的是什麼?可先靜坐冥思,想好再答不遲」。田師叔祖說完便閉目入定,這二十名弟子見了,也都各自盤腿坐下,紛紛思索師叔祖拋出的奇怪問題。
一個時辰之後,弟子們似乎想好了答案,也恰逢師叔祖睜開雙眼。「想好了嗎,那就一個一個的說來聽聽」。師叔祖依然高深莫測。「那就就由弟子先說了,弟子修真,乃是為了變的強大,自在遨遊天地之間」。巖松平靜說到。
「我為了家人,如果我變的更強,家人也能過的更好」,莫坷聲音不大,眾人也是聽的明白。師叔祖也是輕輕點頭。
「為了長生不老」,大師姐輕輕的說到,眾人心中一凜。「為了容顏不老」,綠袍嬌聲說到。
「為了情」,羅洪本想說為了一個人,但覺不妥。事實上他也不知為什麼要修真,也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當初農師叔將自己帶來這裡,那就應該好好的修煉,師兄們都那麼刻苦,自己也不能比別人差。直到在外遊歷幾年,見識了許多的人情冷暖仙途險惡。自己更加修煉不輟,但這目的,當真沒有認真的思量過。
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除了少數幾人面有異色,仍不見師叔祖有何異常,羅洪算是放心下來。
「為了道法極致」!徐白說的擲地有聲!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師叔祖雙目精光一閃。不久,弟子們都將自己的修真目的都說了一遍,屏氣凝神,諦聽師叔祖教誨。「爾等修真目的,並無對錯之分,只有高下之別。但這,依然是爾等修行不輟的動力,莫要忘卻今日之言。修道一途,步步荊棘,劫難重重,或為天劫,或有**,也會有機緣與運氣並存。莫違天意,清靜無為,順其自然!至於排名,不過一場比賽而已,多年以後,你們會發現,這實在微不足道」!師叔祖說完這些,竟是飄然而去。
「弟子謹記!恭送師叔祖」!二十人面面相覷,這獎勵誰來頒發?片刻後,一名身著青衣的地級修士從殿外進來,眾人又是做了一番禮數。
「我乃內門執事,眾位師侄可稱我鐘師叔。諸位的獎勵,就由我來代發」。鍾執事首先將第六名到二十名的獎勵發放下去。均是一樣的晶石獎勵和丹藥若干。又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拍。四件上品法器漂浮在他身前,一致排開,散發出濃濃的靈氣波動。好幾人都忍不住低呼一聲。一劍,一刺,一綾,一重尺,看來這獎勵也精心挑選過後才拿過來的,仙芙蓉、巖松,綠袍。徐白四人上前,紛紛拿去適合自身功法的上品法器。垂手立於一旁。
眾人都看著師叔,等她拿出極品法器獎勵。極品法器,這裡的弟子一大半怕是都沒見過,羅洪心中猜想。雲台山家大業大,大師姐定然是不缺的。執事師叔又將晶石袋和數個瓷瓶發放給了前五名的弟子。「有一事我需說明,這地級丹事關重大,在此並不發放,當你們達到大圓滿,衝擊地級期,自去寶丹樓領取,那裡有師叔們專門管理。」眾人恍然,懷璧其罪的道理此間之人無不瞭解。
最後又將一隻儲物袋交給了榮瑤。眾人心中明白,這是大師姐的機密。沒人再問什麼。
一干雜事算是處理完畢,這二十人自是下山而來。盤龍殿的一座偏殿裡,一名身著白衣的花發蒼髯老者靜坐上首,正是之前離開的田廣真人,其下首,鍾執事垂手而立,在他對面,也是一名身著青衫的地級修士。
「師傅,這十年的弟子當真不錯,那一年後的獵妖會我雲台山當可拔得頭籌」。鍾執事頗為高興。
「的確不錯。可鐘師弟忘了一件事,榮瑤衝擊地級就在這幾日,以她資質,幾乎是九成把握。到時候可就少了一大戰力。」「哎呀!劉師兄所言正是,那獵妖園只能是地級以下修士進入。倒是鍾滕漏算了」。「哈哈……你們只看到榮瑤的天資,沒觀察過其他人嗎」?田廣真人淡淡說到。
「剛才事務繁雜。徒兒倒是真沒細看,劉兄可有發現什麼」?鍾滕臉上略有尷尬。
「不可說,不可說。可惜的是只有一年時間,不知道這些弟子又能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劉姓地級修士連連搖頭。「玉昆宗的偽君子上次在妖獸森林的上古遺址吃了大虧,肯定會想辦法找回來。這次的獵妖會怕是不會太平」。田光似有擔憂。「師傅不必擔憂,每次他們都是針對我雲台山。可哪次他們又能真的討了好去」?
「半月之後,就是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嘿嘿,調教徒弟的事情,讓其餘同門師兄弟也忙上一忙,只讓等幾人擔憂,想也別想」。鍾滕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是大事,我那些師弟們據說也是有些興趣」,田廣的一句話倒是讓這兩人吃驚,隨後又有些驚喜。師傅他老人家的師弟,不過幾人而已,可都是地級巔峰真人,此刻也親自收徒,足見這十年的弟子資質優異。盤龍山腳,徐白與一干女修依依不捨,羅洪不願與之有太多糾葛,先行一步緩緩向天雲山的洞府飛去。遠遠看見一灰衣少年,站在一柄飛劍之上。羅洪嘴角不由向上翹起。沒有停下的意思。「羅洪!」師籍怒吼一聲,這傢伙根本都不帶正眼看自己一下,這是在找死啊!「師籍」?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好!好!得罪於我,有你後悔的時候」!師籍陰測測的說到。「是嗎?沒事我走了」。羅洪不屑與之糾纏,駕著飛劍逕自離開,只留師籍在身後恨恨咒罵。自己與葛長彥的事無人知曉,也不怕他暗箭傷人,若是在野外,還指不定誰要逃跑呢。回到洞府前,一幹好友兄弟都在,聊不多時,又有四人到來,正是何守言、徐白、木原、常山,比武時便是已經約定,要請木原前來一聚的。何守言置辦酒食返回之際,正是巧合碰到徐白,隨後又遇見常山請了木原前來做客。
常山雖不是煉體士,但性格粗獷豪放,與質樸的木原一見如故,徐白也是交友廣闊之人,何守言話雖不多,但每每有精練言語,四人且行且談,一炷香過去早已是稱兄道弟起來。十一人在常山的洞府坐了,好酒好食擺上,聊起剛剛過去的比武大會。羅洪和徐白說起最後陣法裡的慘烈爭鬥,這幫平時渾身是膽的傢伙也不禁吐著舌頭,原本對那未進入前二十名的一絲不快,也是煙消雲散。每個外門弟子都希望能夠進入內門。贏得山門大比無疑是最便捷的辦法。除此以外。也還有數種辦法,比如,為門派做出重大貢獻,或者進入地級期等等。「半月後的拜師大典,你們可有眉目」?徐白問了一句。眾人倒是安靜了下來,這拜師大典對那些沒進前二十名的弟子而言,是比山門大比更重要的事。如果在門派有了老師,修煉之上有人指點不說,進入內門的機會無疑大了許多,只要能有機會做出一定貢獻。進入內門就不再是難事。「徐兄可有什麼消息,我等感激不盡」。大家都知道徐白早已有了老師,只是一直不曾知道到底是何人。
「具體的內情我也是知之不詳,這次參與收徒的地級師叔卻是增加了不少人。各位可以提前準備好拜師禮。可是要當眾奉上的,這拜師禮不是說越貴重越好,我等練氣弟子的身價還不放在地級修士的眼裡,就是圖個心意,別出心裁。倘若被收為了弟子,見面禮也是在同門弟子之上,那老師也感面上有光,讓老師開心了不也是一件美事」?徐白一席話讓這些傢伙大感頭痛,就是以羅洪的富裕,都感覺無從下手。「據我老師說。我們這批弟子中,許多都不願從事煉丹煉器豢養靈獸等等事務,如果把這些執事師叔作為突破口,機會無疑大上許多」。這句話倒是讓葉明幾個修為較低的弟子看見了一絲希望。他們的資質不好,修為自然是難以入得地級師叔法眼,若是換個思路,有了老師,雖然繁雜事務多了,何嘗不是一件更適合的道路?
雲台山弟子拜師有幾條途徑,一是弟子本身天資優異。心性上佳,自然有前輩登上門來。比如徐白早早的就已經有了老師。二是弟子資質尚可,心性尚可,能夠達到地級前輩的最低要求,也是能夠拜得老師。這有很大的原因是門派對地級修士有要求,必須收徒傳道。算是門派發展的必要手段。
三是那些弟子本身出生在雲台山,自然由家族早早尋得老師。相對那些從凡人世界來的弟子,這無疑是一大優勢。眾人隨後又說起在這次比武中的收穫,交流修煉心得,第二天日上三竿,眾人才各自散去。羅洪又請木原到自己的洞府切磋一番,布下兩道陣法後,兩人放開手腳徒手搏鬥。木原這才發現,羅洪肉身的強悍比起自己優勝一籌,大感不虛此行,說定以後常來。羅洪在盤坐餘地,這幾日收穫當真豐富,見識了同門五花八門的功法法術,又與同門最精英的弟子在陣法中一一較量,最後又和木原等人交流修煉心得,只是梳理整理這些知識財富都花了三天時間。然後又一直閉關,隱隱覺得《蚩尤煉體》的突破就快要到了,久久不曾變化的神識的修為,似乎也是有突破的跡象。從洞府出來,羅洪正思量準備一件什麼樣的東西,作為拜師的禮物。天邊一道青色遁光向此處飛來。
「羅洪拜見農師叔」!來人正是農文,當年將羅洪從小山村接到雲台山的道長。「不錯,不錯,是否拜過老師」?「弟子福緣尚淺,不曾拜師」。羅洪也是無奈,在外遊歷四年,以至於在山門裡被淡忘已久,他相信憑他如今表現,拜個老師並不是太難的事情。農文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當年我說過,要為你尋一個好去處,拜師大典在即,正是這個時候」。
「多謝弄師叔掛懷」!羅洪心中感激,他幾乎都將這事忘記,沒想到農師叔竟親自前來。
農文拿出一枚玉如意交給羅洪,「這是我的信物,你看到了百里師叔,就將這個一併奉上,他會收你為徒」。羅洪大禮謝過。「好了,師叔我事務繁忙,這便離去」。農文來的快,去的更快。不過每次出現,都有不少好處。羅洪大感滿意,又頭疼起禮物的事情來。隨後駕起飛劍向寶丹樓地火室飛去,整整一天後,羅洪才疲倦的出來,但眼睛裡卻有絲絲的興奮之意。
十年一度的拜師大典,在雲台山半山腰的雲台殿外的廣場上舉行,百餘名練氣弟子,早已等候在廣場之上。有的盡現興奮之意,有的眼神黯淡,對自己找到老師信心不大。但大多數的弟子都是偶爾看一眼大殿大門。一副期盼的樣子。
數名灰衣中年師兄,從偏殿出來,站於人群之前。其中一人說到,「我念到的人,你們可以接受未央師叔的考驗,若是通過,便會被收為弟子」。人群安靜異常,側耳細聽,被點到的無疑欣喜異常。這個考驗一般都是能夠通過,基本上就會成為他的弟子了。
當這名師兄帶走數人後。另一名師兄又開始宣讀姓名。
如此近十波弟子被帶走後,廣場上所剩之人已經不足三十人。人群前面還有兩名師兄而已。「羅洪」,最後的那名師兄喊了個名字後,就拿眼睛在人群裡找尋起來。人群一陣騷動。這名師叔只收一名弟子麼?羅洪正不明所以,那名師兄又是喊道:「羅洪跟我來」。「師兄」,羅洪走向前去,身邊二十餘人一陣失望,看來想要拜師當真不易。這名微胖的中年弟子也不說話,只管帶著羅洪離開。羅洪想到農文師叔叫他來拜百里師叔為師,那這個師兄是誰的弟子?倘若不是一人,那自己如何自處?
「師兄,小弟可否知道我的老師是誰」?
「到時候就知道了」。羅洪暗暗叫苦,跟著師兄已經走了很遠。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建築,正想再問,師兄說話了,「前面的陣法,你進去,堅持一刻鐘,老師便會收你為徒,但不得動用符菉」!都到這一步了,闖了再說。羅洪一腳踏進陣法,眼前景色一變。滿眼的土黃顏色,四周殺機湧現。龍捲風過後,一隻猛虎就在眼前凝聚而成,咆哮一聲就向羅洪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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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土靈陣」?羅洪自語一句,這裡的景象的確很像。但似乎做了一些變化。這些年來,特別是得到驚煞**陣後。驚訝於陣法的威力,羅洪也會學習一二,不求成為陣法大師,但求做到絕不能輕易翻船。這戊土靈陣算是常見的陣法,破除之法有兩種,一種擊殺掉陣法所凝聚出來的所有怪物,陣法能量耗盡自破,第二種就是找出陣旗,打破就行。但這次是考試,羅洪不打算用第二種,還是老老實實的將怪物擊殺乾淨好了。兕骨盾擎在手中,法力流轉下,羅洪覺得自己身形高大了一分,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量。還未等那猛虎撲到,羅洪就自己先撞了上去,「彭」!雙方各自彈開,猛虎的身影稀疏了幾分,剛剛站起,羅洪早已殺到,掄起盾牌不幾下,就徹底將它拍碎了去。
一頭高大巨猿踏著沉重的步伐,雙手抱成拳,對著羅洪怒砸而下,卻是被他輕巧閃過。那巨猿還不及變招,羅洪連人帶盾,攻向巨猿頭顱,只一合,巨猿頭顱破碎,化為塵土坍塌而去。
羅洪一路殺來,碰到的種類當真不少,越到後面,這些猛獸也是實力越強。剛剛戰勝一條巨大的蟒蛇,讓他累的不輕,蛇類妖獸一向以皮糙肉厚,生命力頑強著稱,這只土蟒也頗為難纏。還為來的及休息,數道風沙過後,一連八隻山魈摸樣的人高怪獸出現在眼前。
之前可都是單獨一隻出現的,羅洪穩了穩心神,提著盾牌就向前衝去。這些土山魈似乎還會聯手之術,羅洪一擊無功。反而迎來其中四隻的利爪。「來的好」!羅洪越打越是興奮,還從未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過,先前不用符菉的那種彆扭感覺完全被拋去,此刻正是拳從心發,心隨意動。一隻山魈瞧得機會,一爪抓在羅洪胸口,不料只是扯碎其胸前衣襟,留下幾道淺淺傷痕,羅洪卻是咧嘴一笑,一拳轟出,那山魈只是哀鳴一聲便化為了塵土。
一隻被殺,山魈的陣法也是不能完整,只聽接連砰砰聲響,皆是化為了一片塵土。
中年弟子只看見陣法內塵土翻湧不定,不覺色變。這個陣法他也曾經闖過,知道裡面的厲害,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可怕回憶。「哞」!一聲野牛吼叫而起,羅洪臉色微變,不會達到這樣的級別吧。羅洪在眼前的牯牛身上,感覺到一絲地級期的威壓!「殺」!羅洪毫不畏懼,堪堪衝到牯牛身前,頭頂一暗,兩隻牛蹄直踏而來,那威猛無儔的力量,不能力敵!堪堪轉過身軀,狂風從臉上吹過。羅洪也是清醒了一分。果然是地級期的實力。
牯牛一擊不中。前腿一彎,向羅洪直衝而來,兩隻牛角*凝實,哪敢直掠其鋒,羅洪團身一滾,雙手一撐地面,竟然就繞到了牯牛身後,用的卻是小時候在家鄉的凡人招數。「機會」!將盾牌掄起,如刀般向著牛臀砍去,不料牯牛後退一起。硬是將盾牌踢偏了去。牯牛乃是幻化之物,不知疲倦,高叫一聲,龐大的身軀一擰。羅洪一下就被撞飛出數丈遠去。剛剛支起身體,那牯牛又是衝到近前,雙角一頂,羅洪卻是順勢躍上牛背,提起盾牌一陣猛砸。牯牛飛奔跳躍,狀若瘋狂,黃土組成的身軀終於稀疏了幾分。羅洪下了牛背,直直衝著牛頭而去,就要相撞一刻,身體不可思議的一擰。雙手抓住兩隻牛角,怒吼聲起,拚命扳動下,牯牛轟然倒地。一手按住牛頭,一手提盾狂砸,數十下後,牯牛終於也化為塵土。
羅洪趕緊吞了一粒回靈丹,這頭牯牛已經厲害如斯,再來一頭不是更難對付嗎?不料四周景物一變,人已經坐在草地上。看來是時間已經到了。
羅洪看遠處的師兄猶自張大了口鼻,「師兄,時間到了」?「你,你把陣破了」?中年師兄猶自不能相信,一刻鐘不到。大陣被破,這不是一個練氣弟子能做到的事情。
「啊?不是時間到了嗎?」羅洪也不相信自己把陣破了。「羅師弟。你真厲害。這個陣法被改造了一些,是不是最後你殺了那頭牛」?「是啊,那牛還挺厲害。不過只是空有地級期的實力,不知變通的莽獸,作不得數的。倘若是真的地級妖獸,我也只有逃走的份了」。「即使這樣師弟也很厲害了」!中年師兄終於鎮靜了些,對羅洪也是佩服起來,「我叫滿合」。
「滿師兄」!羅洪一抱拳。「走吧,我們不必去雲台殿了,老師的洞府在盤龍山之上」。兩人一前一後,駕著飛劍就向盤龍山飛去。在山腳降下飛劍,是這裡的規矩,兩人展開身法,向山上疾馳。盤龍山佔地廣大,道路眾多,即使一些住了幾十年的弟子,也不曾將山腰以下走遍。以兩人腳力,仍然是大半時辰後才到達目的地,滿合拿了一隻玉牌,一道柔和光芒射出,羅洪面前的空氣微微一動,一道丈大透明之門打開,兩人這才踏了進去。羅洪心中一凜,自己一直不曾發現這裡有任何異樣,不知情的人若是亂撞,當真會死的不明不白。「羅師弟你且在此處稍待,我去稟明老師」。羅洪打量四周景物,並無太多特別,只是靈氣極濃,一些花草只是適合煉製練氣弟子的丹藥,似乎也沒人打理過,野生一般。不多時,羅洪被滿合帶去面見老師。
這是一間算不的太寬大的洞府,四周儘是天然的石壁,左右兩面石牆,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羅洪不敢細看。房間上首一名身著青衫的年輕男子盤坐在蒲團之上,半閉了眼睛,禿頭無須,兩道劍眉甚是顯眼,厚唇豐頰,鼻樑高挺。滿合在其下首盤坐著。「弟子羅洪拜見老師」!老師終於是動了動,雙眼睜開瞬間,羅洪頓覺一股莫大威壓臨體,心中一驚,急忙運轉法決支撐。想起當初在上古遺址遇到的蘇陸兩家地級巔峰修士,那威壓也不過如此。丹田處的銅鏡旋轉的更加緩慢,這樣的秘密,不知道能否被老師看出穿,雖然有幾分信心,但還是不敢大意。
老師這是在考驗自己麼?羅洪心中惴惴,連忙說道,「老師在上,弟子準備了一分薄禮,以顯孝敬之意」。說完一隻檀香木盒拿在手中,雙手捧了,放於老師身前案桌之上。
「聽滿合說你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將戊土靈陣破去,平心而論,還是不錯的。為師本不願誇讚與你,怕你心生驕橫,不利修行。此番一見之下,讓為師甚為滿意。」
聽到此處,羅洪也是鬆了一口氣。老師將威壓悉數收回,「滿合你且回去,一月後再來見我」。
「是,老師」,滿合恭敬離開。
「坐吧」。羅洪稱謝盤坐一邊,低眉順眼,不敢有絲毫異動。「原本我打算收你為記名弟子,不過你的表現尚可,又是修煉肉身,那便是嫡傳弟子罷」。「多謝師尊」!羅洪再次大禮參拜。這記名弟子和嫡傳弟子待遇大不相同。記名弟子得不到老師的真傳,只是在修行之上會得到老師的指點,當然也會有其他一些好處,如果表現優異者,也可被老師收為正式弟子。正式弟子比起嫡傳弟子又是差了一籌。故而在聽聞師尊收自己為嫡傳弟子後,羅洪再次參拜的原因。「為師不喜這些繁文縟節,你心存恭敬便可。你修習的《蚩尤煉體》,乃是我雲台山絕技,少有人修煉,本門歷史上,更是無一人煉到大成。此功法要求修士五行俱全,然而五行俱全者,修為進展極慢,常常錯過最佳的地級年齡,以致以後難有突破。你能堅持下去麼?」「弟子曾翻閱諸多功法典籍,只是發現這功法適合弟子資質。能不能堅持一直修煉下去,弟子不敢妄言,但弟子敢說,不到最後一刻,弟子都將一隻修煉下去。」
「五氣非五行,五氣含五行,人身非五氣,亦非五行,五行相剋相生,肉身相輔相成。你修煉之時,卻將身軀分成五分,各自修煉,便是進入誤區,現在修為尚低,壞處尚不明顯,若是高深處,必然走火入魔,危及性命」。
「多謝師尊指點,弟子也覺奇怪,練氣後期圓滿已久,卻是遲遲不見突破」,羅洪叢刻也是豁然開朗,師尊提點一二當真受益無窮。「我且指點你一個好去處,盤龍山正北五十里,有一處圓池,去了便是知道它的妙處」。師徒二人相談良久,羅洪出來之後,更覺意猶未盡,下山之時,才恍然驚覺,不曾請教師尊名號,也只有等到下次再說了。下到山腳,順著師尊指點,駕起飛劍向正北飛去,大約五十里地後,在一片青翠碧綠的草地中央,一汪清水出現在眼前。那水池三十餘丈大小,平靜無波,猶如一面圓鏡,在這草地中央極為顯眼。
……
羅洪降下飛劍,一股神念向水池探去,並無任何異常,捧起池水細看,還是用控水法決*控都無任何異常發生。「奇怪」,師尊絕不會欺騙與我,更不可能與我開玩笑的。羅洪圍著水池轉了數圈,也曾深入水中探查,最深不過兩丈,又能有什麼秘密可言?唯一讓人疑惑的是,這池水對神念稍有影響,但即使如此,身在水裡,依然能將整個水池納入神念之中。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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