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卷 小千世界第一百一十章 在戰鬥中進步 文 / 梁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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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羅洪不敢大意,對方一定還有後手。正思量之際,武無音突然激發起兩道符菉,兩面晶瑩冰盾浮現於身前,硬擋羅洪飛劍,而後更有兩道火蛇符瞬間激發,向著羅洪飛撲而來,那柄火屬性的飛劍也是隱藏在後伺機而動。
兩名地級裁判一直關注著兩人交手,此刻見地級無音突然發難,也是微微點頭,此子臨危不亂,法術運用也是順暢自然,只是吃虧在練氣七層修為,比那名叫做羅洪的低了一籌。反觀羅洪,自恃法力深厚,出招全無地級法,一味強攻猛打,與山野之人鬥毆何異?
羅洪瞧的清楚,暗道「來的好」,伸手往身上一拍,兩張神行符貼在腿上,略一發力,身形飛射而去,目標正是地級無音本人。同時手指連連掐訣,四面石盾在接連背後升起,將那火劍火蛇阻上一阻。武無音大驚,此刻自己面對羅洪飛劍攻擊,躲在冰晶盾後面不敢遠離,自己的飛劍和那兩道火蛇又被羅洪的盾牌所阻,那幾面盾牌並不十分堅固,但羅洪連連掐訣下又是接連升起,始終保護的嚴實。說來話長,不過瞬息而已。兩人距離本就不遠,羅洪瞬間就已經衝到地級無音側面,地級無音飛身急退,卻遠不如羅洪快速。堪堪祭起一半的靈氣盾。如薄紙般脆弱,一隻劍尖抵在喉嚨下。
「羅洪勝」!那兩名地級修士對望一眼,這變化也太波折了些。開始以為羅洪修為高上一籌,很快就能勝出,哪知僵持良久,卻被偷襲,以為就此大局已定,卻是地級無音作繭自縛。「多謝羅兄」,武無音心中略有不服氣,但還是一禮。羅洪沒有傷他分毫。「僥倖,僥倖」!兩人下了台,各自返回坐席。「羅賢弟,不錯啊。有我的風範了」,展白看了羅洪的比試,心裡頗為佩服,時間雖久,只不過三招而已。一招,飛劍亂刺,如果說這也是招數的話。他們知道羅洪根本沒學過用劍,這傢伙是煉體士。第二招,貼了兩張神行符,這倒是真能算的上是招式。第三招,石盾法術,練氣中期就能學的法術,接連的施展。第四招,拿出一把飛劍,順手一指,這個也算招式嗎?「僥倖,僥倖」!羅洪一臉訕笑。
池中含與葉明二人也是對羅洪一番恭賀,雖然他倆已經遭被淘汰,看樣子沒有不甘心。仔細的看著其餘弟子的比賽。中發白幾人也是為羅洪高興,比賽越到後面越難,每勝一次便是更進一步。雖然說二十名後不再有獎勵,但是表現優異者,說不定便被哪個地級師叔看中。收為記名弟子也是好的。觀眾席上,每次比地級都會有地級師叔換了衣衫。靜坐其中的。中發白、浪騰雲幾人也是先後上場,這幾個人修為算不上太高,練氣八層而已,但鬥爭經驗之豐富不是尋常修士能比,想當初三四層的時候就已經敢到處亂跑的傢伙,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中發白的對手是一名女修,修為九層,怕是不久就能夠進入圓滿境界。中發白並無絲毫畏懼之意,一柄中品木石劍上下飛舞,攻如蛟龍出海,守如沉穩泰山,不管對手千變萬化,始終都能佔據一絲上風。「中發白這幾年進步很大嘛」,羅洪許久不曾見過諸位兄弟出手,不覺驚歎。
「嘿嘿,就你一個人在進步嗎,我們修煉都很拚命的」。展白淡淡說到。
「比賽完了去獵苑遊歷一番,可有興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之際,比地級台上決勝負的時刻到了。只見那女修不知施展何種法術,一股紅煙迸射而出,將整個比地級台完全籠罩,兩人的聲影再也看之不見,那煙霧漲縮不定,顯然裡面拚鬥極為劇烈。片刻後,紅色煙霧被那女修收入一隻玉瓶中,比地級台終於恢復了清明,中發白一臉的無奈,顯然是輸了。
「甲三勝」!地級修士宣佈了結果。中發白回到坐席,一臉的苦悶,明明自己大戰上風,一陣煙霧瀰漫過後,一柄飛劍便低在了丹田處,心裡大為不甘。「中發白兄,你怎麼著了道的」?浪騰雲問道。「我也不清楚,那些煙霧大有蹊蹺,隔絕了視線,神念也被影響,是件好寶貝」,中發白還在苦苦思索。一般來說,能對修士神念產生影響的都是好寶貝,中發白輸在這樣的對手手裡,只能哀歎運氣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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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的比試也是不多久就已經結束,加上一名幸運的輪空弟子,現在場上能比賽的還有四十九人。此刻原來丁字號院子過關的修士,便只有羅洪、何老五和練氣九層的甘鹿了,其餘幾個或運氣不好或實力不濟,只能淪為看客了。
又休息了一個時辰,抽籤之後,比賽繼續進行。現在這些弟子,算的上是這一屆弟子中的中上水準,山門也會稍加關注,但畢竟只是外門弟子,也不會有太多實質上的照顧。想要得到更多權利,他們還要經過進一步的篩選。羅洪看著對面那如小山般高大的對手,抱了一拳:「羅洪,師兄請」。「寧願。羅師弟,我勸你還是認輸吧,前兩個不肯認輸,被我打的好慘的」。寧願身量高大,聲音低沉,放佛是瓦罐裡傳出來的一樣。羅洪看著他憨厚的臉龐,卻想像不出他暴虐的樣子,但練氣九層巔峰的修為,的確不低。
「木師兄一身鐵骨當真能夠開山裂石,不知修習的是哪一路功法」?那兩個地級裁判不禁翻個白眼,有這樣探尋對手底細的人麼。白癡一般啊。「我修習的是青木炎火變。不錯的煉體功法」!「……」,兩名地級修士相對無言,有這麼將自己的底細透露出去的麼,煉體士果真都是一群煉傻的蠻牛,這兩傢伙,一個已經夠笨了,沒想到另一個更笨。誰說霧雲山的希望在他們身上的!
「的確是好功法!木師兄,比完這場,小弟請你喝酒如何」?羅洪臉上微笑,一臉期待。長久以來。他的煉體術都較少與人交流,這對功法修煉極為不利。此刻看這寧願質樸淳厚,便有心結交。「好啊,傷了你別賴我。我一爭鬥起來就會收不住拳腳」。「師兄別說大話,等下你輸了不要耍賴就是。請吧」。
寧願一聲低吼,身上一陣畢啵輕響,虯結的肌肉放佛要爆炸開來。場外的觀眾席上,特別是那些新近入門的小師弟,個個驚呼不已。如此威地級雄壯,不可力敵。羅洪咧嘴一笑,一張神行符便是貼在了腿上,自己也是練氣後期的煉體士,自然不懼。只是還想保留幾分底牌,狠打硬拚實為下策。六張火蛇符激發而起,邁開雙腿逃開了去。寧願對撲來的火蛇不屑一顧,一桿六尺長的鐵杵橫掃之間,就已經將它們化為了靈氣。羅洪暗暗心驚,這寧願當真不凡,怕是普通練氣圓滿修士都不是其對手。心中不由小心了三分。
寧願看著羅洪機靈狡猾,自己是萬萬追之不上,也是頗感無力,眉頭一皺。收了鐵杵,一把更長的鐵索握在手中,酒杯粗細,有淡淡靈氣波動。寧願舞動起來,比起剛才更具威勢。羅洪不斷的閃躲騰挪。遠遠的放出符菉,一時僵持起來。「展兄。你看財神有幾分勝算」?中發白大為緊張,那個大個子實力強橫,羅洪放的符菉法術常常不能近其身。「不必擔心,財神的實力我也看之不透」。
「不是吧,財神有這麼強」?不止中發白,浪騰雲幾人也是大感驚訝。他們對展白還是相當的信服,羅洪從前也是扮豬吃虎的傢伙。於是這幾個就真的不擔心了,只顧拿眼去看場中的貌美女修去了。
「木師兄修為深厚,果然不凡,接下來我可要真正出手了」。羅洪一直四處遊走躲避。
「等你多時,就怕中看不中用」!羅洪手指一掐,一巨石從天而降,「來的好」!寧願一掐訣,那鐵索逕自纏繞在寧願腰間,鐵杵握在手中,直直對著巨石一捅,一聲巨響後,便化作了靈氣。還未及喜悅,又是一塊巨石降落,寧願如法炮製。羅洪卻是一笑,瞬間激發起十二張落石符,接連向著寧願落下,最後一張卻是青光一閃,一隻青嫩小籐在寧願腳下升起。
寧願只是往腳下瞟了一眼便不作理會,中期的籐木術而已。一干鐵杵舞的渾圓,與那些重逾千斤,堅固無比的巨石以硬碰硬,這才是像樣的戰鬥。每一下撞擊,比地級台似乎都要震動一下,看台上的修士都能聽見寧願擊碎落石的巨響。寧願臉上寫滿凝重,越到後面越是吃力,第八塊巨石降落而下,寧願奮力一擋,雙腳卻是陷進比地級台的泥土裡。這比地級台可是經過了地級前輩法力改造過,堅實無比。
寧願並未退縮,也沒想過以身法避開,固執的用鐵杵硬抗落石。
那兩名地級師叔開始驚歎寧願的實力,後面見寧願一根筋的與那些巨石搏鬥,大搖其頭,這兩人算是看出來,這寧願是真實在,那個叫羅洪的是真猥瑣。
最後一塊巨石落下,寧願頭頂的鐵杵已然彎曲變形,「彭」!巨大的撞擊,那鐵杵再也承受不住,斷為兩節,巨石被阻,威能略減,但還是向寧願頭頂落去。,只見他大吼一聲,鐵鏈纏繞在雙臂之上,手臂也變得更加*,隱隱有火紅之色透體而出,周圍溫度都上升了一些。「哇……」!
台下諸多師弟發出驚呼,一群女弟子更是以手掩口。只見寧願雙臂托著兩丈大的巨石,大腿都已經完全陷進地面之中,一聲怒吼後,更是用力一推,將其擲向一邊。羅洪看著臉色慢慢變得蒼白的寧願,也不再出手,「木師兄,我可是贏了」。
「這個,算我輸了。都說符菉之術是外道。羅師弟用起來卻是別具一格。剛才說好的。你請我喝酒」。寧願對輸贏並無看重,對酒倒是記得清楚。
「好」!兩人下的台來,又記了彼此洞府所在,各自回到看台。
「財神,這是比賽,還是這麼猥瑣」。展白好不客氣。「嘿嘿……,那寧願好強的實力。我請了他來我洞府喝酒」。「有酒喝啊,算上我,算上我」!中發白也是好酒之人,加上對那寧願頗為敬佩。這些兄弟也是願意結交一番的。何老五在接下來的比地級中,敗在一名女修手中,當大家看見他滿面春風的走下台來,紛紛大膽的猜想起來。這廝怕是做了什麼人神公憤的事情。
何老五還未走到自己的坐席,突然感覺如芒在背,抬頭看去,九道目光如刀子般鋒利,將他盯的毛骨悚然。「你們這是為我哀悼嗎」?
「和你比地級的王師妹跟你說了什麼」?展白一臉恨恨的樣子。「哪裡是王師妹?她叫燕艷兒」。何老五憤憤辯解。「哦」!眾人一致回應。「過幾天,我們要接待寧願師兄,二十罈好酒就由何兄來負責」,羅洪一臉壞笑。「憑什麼,我不參加,財神你的毫毛比我大腿都粗」。「我想起我還點事找那燕艷兒商量一下」。展白一臉的壞水。
「酒錢我出」!何老五痛並快樂著。甘鹿在這一輪也是擊敗了一名強勁的對手,三輪過後,練氣圓滿境的弟子們也要參加比地級了,還有資格比賽的便有三十五人。在觀眾席的一個角落處,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名青衣修士,卻是無人發覺。「萬師兄,那寧願質樸無華,璞玉渾金,雖然變通處略有欠缺,不失為煉體士的好苗子。此番卻被擋在二十名外。甚為可惜」。「哈哈……,候師弟,你若是看中,大可收為弟子,不必來探為兄口風」。
「難道師兄不動心」?「不瞞師弟。我對那羅洪卻是略有興趣」。「小弟卻是沒看出什麼,望師兄解惑」。「你可知他修煉的是何功法」?「師弟這倒是沒注意。那小傢伙符菉不少,也捨得狠砸,應該是哪位同門的後輩子侄吧」。萬師兄見識極廣眼光毒辣,候青自問遠遠趕之不上。
「《蚩尤煉體》,已經是煉內腑境界大成。這部功法少有人修煉,就如那《魔神煉神訣》一般,修煉極難,但是煉成了,威力無儔」。「竟是這部功法,那他如何用符菉來對付寧願」?
「我又如何知曉」……
這三十五人抽籤又有講究,運氣好沒有對手的那名弟子,直接成為這次比地級的第十八名。比賽完後,在失利的十七人中,再行比試,前兩名便是這次比賽的第十九、二十名,這兩人也失去了再參加比試的資格。「二十四,三百二十八,東面比地級台;一三一,四二二……」,地級裁判宣佈了弟子的出場順序,第四輪比地級開始。「啊!快看,是大師姐」!不知誰先喊了一聲,台下一遍沸騰,紛紛為大師姐助威起來。只見比地級台上,一名白衣女子安靜而立,紅唇柳眉,雙目灼灼,肌膚勝雪,眉間似有寶光,如昆山美玉,不染俗塵。
羅洪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師姐,只覺她氣息時斂時放,深沉雄厚,怕是衝擊地級就在這幾日間了。當大家的目光盡被大師姐所吸引時,一名身材精瘦面如馬臉的弟子也站到達師姐對面。「啊?是君不行!他也太倒霉了吧,一上台就碰到大師姐」!無論誰碰到大師姐,在這個時候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吧。君不行也是大為遺憾,心中雖然不懼,但在這比地級台上,自己還是輸多贏少,嘴角不由抽了抽,「大師姐,沒想到第一個便是碰到了你。還望手下留情」!「那就過幾招吧」。大師姐一臉的平淡,手指在劍身之上有節奏的敲打。
「上品飛劍」?羅洪有點意外,她覺得以大師姐身份,所用法器非極品不能行。
「大師姐的劍叫做寒煙劍,上品中的上品」。浪騰雲滿臉羨慕,下意識的說道,他沒聽出羅洪意外的聲音。台下觀眾皆被大師姐姿容儀態所吸引,平常哪裡能夠一見啊!君不行雖然好戰,但也看對手是誰。此刻正是萬分小心。輸了不要緊,輸的太慘的話,面子上也是過不去。一聲大喝,法力流轉下,那精瘦身材似乎是吸收了水分,飽滿了幾分。熟悉他的人都是知道,他這一上手,就是最拿手的功夫了。一道殘影留在身後,君不行直直的向著大師姐衝去,手中不知何時。更是多出了一面鐵牌,鐵牌的一端用*的鐵鏈繫了,攥在手中。就在距離大師姐的十丈距離,鐵鏈唰的射出。卻如蟒蛇出洞,直指對手丹田。
大師姐面無表情,玉指一圈一點,連續兩點白光飛出,擊打在鐵鏈頭身,迫使其偏離了方向,再次掐訣下,數道冰刺憑空升起,向著君不行攢刺而去。君不行識得厲害,身體蜷身一縮。躲在鐵牌之後,任由那冰刺彭彭的打在鐵牌之上,速度絲毫不減,那飛出的鐵鏈此刻更是一個橫掃,就要將大師姐纏住。等到君不行飛到大師姐之前所站的位置,哪裡還有對手的身影?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升起,籠罩了整個比地級台。暗道不妙,君不行也不慌張,鐵鏈在四周上下翻飛,護住全身再說。左側一陣靈氣波動。數道冰刺再次射來,君不行一聲冷笑,一手抓住鐵鏈,卻是將鐵牌擲出,冰刺瞬間化為靈氣消散。而那鐵牌依然快速的向白霧裡砸去。只聽見一聲低沉的碰撞,君不行收回鐵牌。上面還殘留了一些冰屑,
「無功而返麼」?一聲低不可聞的自語。四周白霧一陣翻湧,溫度陡然下降,君不行只覺寒氣入體,不得不運轉功法加以抵抗。看台上的弟子先是看見比地級台上白霧升起,幾個呼吸後,又看見那些白霧塌縮而去,似乎將那君不行包裹住一般,對大師姐的法術神奇驚歎不已。君不行開始還自忖**強橫,哪知那些寒氣無孔不入,此刻身體已然僵硬,自己還根本找不到對手人在何處,歎息一聲,朗聲認輸。白霧如長鯨吸水一般被大師姐收回,君不行覺的身體裡似乎有些細絲也隨之被吸出,這才不再有不適之感。「多謝師姐手下留情,在下心服口服」。君不行對於輸了比賽不是太在意,看來大師姐更加厲害了。
「承讓。若非我新近練成一項神通,勝負還未可知」。「大師姐說笑了,君不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日有閒再去拜會師姐」。羅洪看著那些白霧被吸收進大師姐的手掌,大感興趣,可能也是某種厲害的寶物,有人說大師姐能與地級修士對抗,看來絕不是虛言。自己從前戰勝一些圓滿境界修士,就有些自滿了,實屬狂妄。若不動用冷殤劍,自己手段盡出,最多就是與君不行戰成平手,而君不行卻在大師姐面前過不了數招。頓覺這比賽也是索然無味了。台下觀眾見大師姐如此從容就已經將君不行拿下,更是尖叫一片,那些女弟子比自己獲勝還要高興,一個個臉色緋紅,看的其餘男弟子喉結蠕動不已。「丁九,乙三七,東面比地級台」。地級裁判喊出下一場比賽的參賽之人。「財神,到你了,輸了不要哭」。
中發白嬉笑道。「我贏了你們給我慶功,嘿嘿……」。羅洪走上台去,看見對面來人,眼神一縮。「是你」!奸細的聲音中帶著些憤恨。「師籍師兄,好久不見」!羅洪宛若不見,行上一禮。「哼,碰到我算你倒霉,放心,我不會殺你」。師籍與羅洪有過幾次碰面,但每次似乎都不太平。「是嗎,那就比比看了」。「好膽!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師籍如今已是十一層的修士,比起從前也是強了不止一籌,當看見君不行被大師姐擠下去後,心裡便想著如何更進一步。看台上,展白等人看見羅洪對上了師籍,大為緊張,那師籍此刻一臉狠戾樣子,大家結仇已久,看來這一關不好過啊。「之前還說財神運氣好,現在卻碰到這麼個煞星」!中發白憤憤的說到。「輸了也好,也不用慶功了」。何老五淡淡說。大家沉默起來,都知道何老五是言不由衷,但此刻擔心也是無用,只求羅洪機靈點,不要受傷太重。
羅洪對這風行狼師籍早有瞭解,一身風屬性功法,飄忽詭譎,快若閃電,甚是難以對付。兩張神行符貼於腿上。他倒是想看看這風行狼到底能有多快。
師籍輕蔑一笑。隨手一捏,一道風刃便是想羅洪射去,羅洪滿場遊走,那些風刃擊打在陣法護罩之上,微微顫動。來而不往非禮也,一道道烈焰符被激發,三十餘丈方圓的比地級台,不過幾個呼吸,竟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羅洪心中冷笑。烈焰福只是中期符菉,但滿場都是,看你怎麼躲。
展白等人大笑不已,財神猥瑣起來也是要人命的。這數十張符菉說丟就丟出去了,不過那效果一定好極,那陣法護罩將火焰罩住,台上火焰的威勢會更加集中。
師籍心中氣急,自己全無藏身之所,如果奔跑起來,風助火勢,更是助長了對手威風,只得將防禦護罩撐起,抵禦著熱浪。羅洪並不指望這烈焰符就能獲勝。一條條的火蛇仿若活物,向著師籍撲去。師籍大罵卑鄙,火蛇在烈焰之中,更添幾分威力,一下八頭火蛇撞來,將他的防禦護罩撞的時圓時扁,羅洪還有空將那些熄滅了的地方補上一張烈焰符。
師籍還是很快就滅了那幾頭火蛇,只是心中氣悶,正欲再次發出攻勢,天空一暗。數塊碩大巨石當頭砸下。一柄折扇祭起,直直迎向落石,數道風刃發出白茫茫的光芒,數聲悶響後,巨石橫掃一空。羅洪不覺意外。身影飄忽不定,只管將符菉激起。烈焰符、落石符。火蛇符,讓實際應接不暇。
台下觀眾一陣訝然,有許多弟子也是認識羅洪,一一解說之下,羅洪的大名再次傳開,今天這一場,大概是他們看過的最好看的比賽了。兩人身處火海,都是身法飄忽快捷,如幻如魅,分辨不出誰在追逐誰,誰在躲避誰。
久久戰之不下,師籍心中驚怒,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速度優勢沒那麼明顯了,身處對手製造的火海,偷襲的招數也完全失去了效用。師籍很清楚自己的特點,他的攻擊算不上狂猛沉重,也不是鋒銳犀利,而是快速飄忽中的一擊中的,此刻這兩點似乎都被克制了。他現在需要的就是等,等羅洪的符菉消耗完的那一刻,一定要讓死的很慘!他不信羅洪的符菉一直能夠消耗下去。
羅洪也是察覺到師籍的變化,一面防禦著他意料之外的招數,一面激發著更多的符菉。師籍看著天空中的巨石,不再一味的硬拚,雖然腳下總被對手使絆子,想要將他困住,但都能被他逃出去,那些落石落在地面上,砸出巨大的悶響聲,不久就化為靈氣,讓四周的火焰旺盛一分。羅洪嘴角不易察覺的一笑,三塊巨石分三面落下,又有三頭火蛇在一邊游弋,師籍不敢硬拚,瞧的縫隙閃身而過。
「不好」!師籍看見四道青綠光團迎面而來,看那靈氣盎然的樣子,練氣圓滿的法術!
全身法力流轉,扇子在身前盤旋飛舞,防禦護罩更是光芒大放。四支竹箭幾乎同時射到,那靈氣護罩應聲而破,三支竹箭擊打在最後的扇面之上,而那第四支,卻是穿過了師籍大腿。鮮血噴灑。一聲怒號響起,這點傷勢不算什麼,但這是莫大的恥辱啊。師籍雙目暴睜,憤怒異常,身軀一擰,帶著殘影撲向羅洪。羅洪一邊遊走,一邊激發符菉,,當真好整以暇。
師籍看著羅洪似乎就在前面,但前面也總是有巨石落下,氣憤之餘,生生將它們擊碎,他卻沒看見羅洪嘴角的冷笑。一連擊碎數塊巨石,師籍頓覺自己有些目不暇接,想再退去卻是由不得他。看著天空一連十二塊巨石呼嘯而來,師籍也只能硬拚了。「彭……彭……」最後一塊巨石落去,擊打在師籍折扇之上,一連退了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臉色煞白,目光渙散,嘴角一絲血跡流下。
……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六道竹箭無聲襲來,瞄準四肢與胸腹。一隻大手忽然出現,那比地級台的護罩並無分毫阻礙,一把抓起師籍躲過竹箭。羅洪看的清楚,站立不動。若不是地級裁判出手相助,他不介意就此將師籍滅殺。
「丁九勝」!裁判宣佈了兩人的比賽結果,師籍也回過神來。狠狠的盯了羅洪一眼,才走下台去。羅洪對裁判躬身一禮。也是回到看台之上。「太好了。財神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啊」!中發白興奮不已。在霧雲山,師籍很不受人待見,此刻眾多弟子看見師籍一上場就輸掉比賽,心裡直樂,自家輸掉比賽的陰霾也沖淡了去。羅洪看見眾多同門看他的眼神都起了變化,也只得四面點頭,行禮不已。「財神,你這傢伙又要出名了,真變態」。展白嘀咕一句。「嘿嘿,僥倖。還有幾人沒比完的」?羅洪不欲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岔開了話題。「全部完了,大家就等你們的結果呢,弄個師籍也要那麼久,錢真多」。展白一臉輕鬆。看樣子順利晉級了。
「我敗在李玉歌手上」。甘鹿有些靦腆,對於失敗還是有點失望。「不會吧,你們這些傢伙怎麼都是英雄,全部敗在女弟子手裡」?羅洪戲謔道。「是啊,難道我們這麼受女修的喜愛」?何老五眼睛放光,沒心沒肺的說。……田姓地級巔峰真人在再來到比地級台上,朗聲說到:「這次比地級,排名前面的十八人已經決出,今年的規矩老夫要改上一改」。
台下修士一陣嘀咕,那數名站著的地級修士仿若未覺。看樣子早已知曉這一變化。又聽那老者說到,「先說這第十九與第二十的名額,將在第四輪失敗的這十七人當中選出,至於方法很簡單。比地級場將布下一個陣法,十七人最先從陣法出來的就是第十九和第二十名。」田姓真人頓了一頓,「這個陣法,沒有別的功效。你們誰想要先出來,必須擊敗身邊的同門,僅此而已。」
田姓老者說完面上含笑,似乎對這個想法頗為滿意。突然又想起什麼,又加了一句,「前十名的名額,也是同樣的方式,你們準備吧」。再也不理會台下的議論之聲地級師叔們一陣忙碌。比地級場的四個比地級台早已撤去,如今。一個長百餘丈,寬三十餘丈的陣法出現其中,陣法一頭,一個一丈大小的出口閃著悠悠藍光。「展兄,這個陣法你怎麼看」?羅洪問到。
「陣法沒什麼,這樣一來也好,你我聯手之下,應該也不差」,展白一副思索模樣。「那仙師姐呢」?「嘿嘿,當然一起了」,展白此刻似乎想通了什麼關節,輕呼一口氣,向著仙芙蓉坐的地方看去,恰好仙芙蓉也是對望而來,兩人不由會心一笑。羅洪不再說話,吞了一粒回靈丹,入定起來。與師籍一戰,還是小有消耗的,畢竟時間頗久。
十七名弟子由地級修士帶入陣法之中,他們需要爭奪十九和二十名的名額,這是能夠進入山門內門最快捷的方式,沒有人願意落後。可惜觀眾們看不見陣法裡的狀況,他們只能盯著陣法的出口,看誰有那麼幸運或者說是實力。
一刻鐘後,陣法出口處光芒一閃,君不行當先而出,只是此刻氣息混亂不定,消耗不少的樣子。片刻過後,師籍狼狽竄出,胸前血跡點點,似乎受創不輕。這兩人便是這次的第十九和第二十名了。羅洪看見師籍從陣法裡出來的時候,許多的觀眾輕噓一聲。要不是當初的地級修士出手,此刻哪裡還輪的到他擠進前二十。後面陸續出來的弟子已經沒有了立刻進入內門的機會,但似乎仍舊爭鬥不停。當全部十七人出了陣法,幾乎人人帶傷,裡面不知發生了什麼樣的爭鬥。
終於輪到前十八名的弟子們進入陣法了。先前還一臉鎮定的人,此刻都感覺到一絲壓力。以君不行的實力,在十數名後期弟子手中也討不到好,這讓十八人心中惴惴不安。身邊這十數人絕不是好相與的主,有些相互間還十分熟悉,接下來的混戰,眾人心中都沒有底,因為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四名地級修士站在隊伍的前面,其中一人宣讀了規則,「這次比地級的排名,就是出去陣法的先後順序。誰要是不曾出手,那他將立刻失去所有的名次,今生怕是不能再入內門了」。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一凜,個別修士臉上更是變了變,原本的小心思也是立刻收了起來。
「刀劍無眼,但若不必要的殺人,各位還是留一分力氣。裡面的情況外面的人看不見,但既然是我們幾人所布下,自然逃不過我們的監察。好了,可以開始了」。最後一句話還在眾人耳邊,那四名地級修士已經退出了陣法。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是沉默不動,沒有誰敢先踏出那第一步,如果成為眾矢之的,那肯定是瞬間被滅的下場。十幾個呼吸後,眾人都是一動不動,場面變得極為詭異。
羅洪站立在靠右的位置,左邊是仙芙蓉,再就是展白,再過去則是紅袖,李玉歌和大師姐榮瑤。大師姐基本是中間的位置了。羅洪右邊則是三名不太熟悉的弟子,看樣子實力也不容小覷。
這樣站著顯然不是辦法,羅洪眼珠轉了轉,三張烈焰符瞬間激發,恰好將自己到紅袖的範圍全部籠罩。這一舉動無疑把眾人繃緊的神經刺激的不輕。
羅洪右邊三人即刻相互放出法術,他們看見羅洪被火海籠罩,都沒把他當做攻擊的目標,只管一邊施放法術,一邊向前飛奔。整個隊伍的左邊數人,相對鎮定一些,但也展開身法向前飛奔,同時放出法術攻擊跑的最快的一人。羅洪看左右之人都是突向前去,咧嘴一笑,跟在他們後面,只管揮灑符菉,一塊塊巨石從天而降。大師姐看這些同門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誰敢向大師姐出手的。心中頓覺無趣,身形一晃,已經趕在了左邊隊伍的最前面,一道白霧從身後升起,隨後便是隱入白霧中。竟然以一己之力,要擋住數人!
新秀榜上,排名前十的靈均、雲鶴、巖松三人也是在白霧面前略一停頓,這是*裸的挑戰啊,哪敢拒絕!一咬牙便是衝了進去。有幾人看見三名凶神進了白霧,各自呼出一口氣。忽然覺得後背汗毛一豎,卻是展白仙芙蓉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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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法器法術漫天亂飛,那幾名最開始衝出的幾人赫然發現,自己哪裡是在往前趕,分明退了不少距離,這一發現讓他們又恨又怒,更是不顧一切施展大威力的招式,讓我不好過,那你也別好過!一刻鐘過去,這些人都沒有一個能衝出四十丈距離,但人人臉上見汗,不少人已經掛綵,猶自不顧真元消耗,這裡好像沒說回靈丹只服一顆的限制,嘿嘿……
羅洪拿了一面下品小盾,左遮右擋,偶爾甚至都要用到金剛符化解危機,形象雖然你狼狽,好歹沒有受到創傷。隨著一聲慘叫,一個人影遠遠的拋飛出去,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就此昏死過去。接二連三的弟子開始受到重創。
羅洪的左面是展白,這讓他很放心,一心與右邊三人爭鬥,還小有餘力留意身邊的情況。四人修為相差不大,爭鬥良久,出手也是更加狠辣。那名矮胖修士腳底一軟,立刻受到其中兩人的特殊照顧,只來及將盾牌頂在身前,一刀一錘就狠狠砸到,瞬間就被拋飛出十數丈外,雖然那是出口方向,但他倒在地上卻是起不來了。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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