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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一百七十三 偷渡 文 / 獠仔

    極寒大陸北方最大的港口,橫七豎八的停靠著不少即將出海捕撈的漁船。理應是極其普通的一天,不過今天的港口卻沒因為是清晨的原因而一如既往的冷清,此時形形色色的人群擁塞著整個港口,似乎前來見證著某些難得的盛事。而他們的視線無不集中停留在一處,就是那艘無論是高度還是體積都遠比普通漁船大出十幾倍的火紅色大船。

    這火紅色的大船,不僅是外觀看起來猶如熊熊的烈焰,稍微擁有一點能量感應力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整艘船全身都充斥著強大的火屬性能量。然則大家都知道,這些強大的火屬性能量並不帶來毀滅性的災難,而是洋溢著一股可以溫暖世人的暖流,彷彿一件無比堅固的防護罩在保護著眾人。這便是自上古開始存在至今,屬於極寒大陸的大陸船。

    想必今天便是大陸船一年一度的出航日。

    「這樣做……不太好吧……」身邊一位蒙著臉只露出眼睛的男子有點不滿的向我問道。

    我們宛如見不得光的劫匪,鬼鬼祟祟的藏在遠離人群的一處遮擋物後。

    亦如眾人那般將視線投放在大陸船上的我隨口應道:「有什麼好與不好的,假若不是我發生了意外,以實力而言站在上面的就應當是我。而且如果她沒衛冕自己寶座的實力,還是早日離開的好,免得在那遍佈能量的結界內失控而亡。」

    我發現自己無論做什麼事,總能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雖然許多時候這個理由更像強盜邏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我已經六天六夜沒休息過了,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嘛?」他使勁的眨了眨朦松的眼睛後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呵欠。

    只是某人看似合理的要求立即遭遇完全的無視。

    「依我看,站在上面的本屆最強勇士樣子也不比銀狐差,我導演的這一場還能讓你獲得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用幾小時的睡眠時間換得與美同眠的機會,這筆帳可別告訴我你不會算哦。」

    「胡說,任何人也不能取代美麗高貴的銀狐小姐在我心目中至崇的地位,除了美麗高貴的銀狐小姐外,其他庸姿俗粉在我眼中猶如一堆糞便。」他激昂感慨的對著身邊的美女說道,隨即知機的補充,「當然,與銀狐小姐同等美麗高貴的南茜小姐自然除外。」

    「嘿∼你這傢伙反應可不賴。」我轉身蹲下,指著地上的最大一塊石頭猶如一個職業小偷似的在地上進行「分贓」說道,「按之前的計劃,這個,我的;銀狐,限定時間內到達指定地點等候;其餘全部交給我們強悍無比的子爵閣下,各位沒意見的話就準備見機行事。」

    「我有意見∼!」這不諧的聲響自是來自俺們銀狐妹子,只聽得她說,「眼下連什麼貴公子都做劫匪的幫兇,你也應該清楚如今世途是多麼的險惡。我雖不敢自稱傾城傾國,但好歹也算國色天香,我這一介弱女子,萬一在行進的路上被強人擄掠為人質的話……雖然你劫匪大人可以毫不在意,不過浩氣凜然的子爵閣下必定看不過眼前來相助。倘若此時恰好是你的緊要關頭,嘿嘿∼∼」

    銀狐言下之意不希望自己成為我們的負擔,只是她的表達方式倒讓我們覺得是自己錯了。

    「這還不簡單,你若不願意把自己毀容的,就做蒙臉劫匪吧。」

    「帥哥的安排,人家自然沒意見。」銀狐招牌式的對我眨了眨眼睛爽快答道。

    「ken先生,我……」

    「不要以為瘋狂就會失去理性,有時候瘋狂只是一個驗證事實的借口而已。」厚臉皮欲言又止的話語立刻被我打斷,我按住他激動的肩膀說道,「還有,即便你懷疑鏡子的真實性,也不要懷疑銀狐的易容能力,蒙著臉好像作賊似的,多丟人。」我暗指旁邊正在蒙著臉的銀狐。

    我順手一把扯下他蒙臉的面巾,露出一張不僅面孔陌生,設置連氣質也變得庸俗的大臉,變成名副其實的厚臉皮。

    其實我覺得這個易容計劃不錯嘛,我們三人都不蒙臉,最好就是有人能夠認出我,這樣真真假假的,即便厚臉皮使出毒屬性能量也可減少真實身份洩漏的可能,以前沒和他交過手的只會當他是不知名的高手而已。所以我更相信他是因為接受不了要以如此一副尊容暴露在大眾面前,所以才蒙上臉。

    「這……」厚臉皮似要用手遮擋著自己的「俊臉」,彷彿已經忘卻昨晚被銀狐在自己臉上胡鬧那種快感。

    不過很快舉起的手在銀狐的杏目怒視下唯有無力的垂下,銀狐這才願意繼續對他露出甜美的微笑。

    唉∼∼誰叫你偏要鍾情於這個小妖精?她臨走前沒把你給整死已經算萬幸了。

    遠處大陸船下的人群忽然喧嘩起來,似乎是到了登船時間。只見本屆最強勇士——一位紅裝女士正通過升降台向前來送行的人群揮手道別。

    「動手∼!」

    一聲令下,三道黑影分別朝三個不同的方向射出。

    同時,在大陸船下一條佝僂的身影轉過身來背對著大陸船,銳利的精光如雄鷹似的緊緊鎖定在一條疾馳的黑影上。

    我知道這道精光的主人將是我在極寒大陸所遇到最強的敵手,對於他的認識,我僅能來自厚臉皮隻言片語的描述……

    「我有意見∼∼!」厚臉皮舉起手抗議道,「如果那裡只有一隊普通的皇家騎士團,我大不了下手重點一次將他們送入復活點。但如今那裡不僅有三隊皇家騎士團,而且其中兩位騎士長更是往屆最強勇士……這也算了,如果僅是如此我還是有信心在不被人發現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將他們牽制住。但最要命的是勇士之王奧赫本閣下也在那裡……」說到這裡,一向目中無人的厚臉皮也不得不放下高傲的自信。

    「那個奧赫本究竟有多強?」老是聽厚臉皮在說這個勇士之王有多厲害,我卻一直沒機會見識過。

    「三招。」厚臉皮舉起三個手指,神情無奈的說道,「在與奧赫本閣下的數次較量中,我從未試過能在對上三招後還可以站起來。這還是奧赫本閣下手下留情的,否則我每次都得從復活點走出來。」

    連厚臉皮都無法過上三招?若是奧赫本擁有遠超厚臉皮的力量,現在的我應該能很清晰的感覺出來,但我始終還是覺得奧赫本與卡爾文的力量處於同一等級。難道他也掌握了那種神秘的力量?否則怎能具備如此壓倒性的力量。

    「是他的招式過於霸道或者迅猛異常以至於你無法招架,還是一種壓倒性的力量讓你一再敗北?」

    想起與奧赫本的較量,厚臉皮的眼睛猶如蒙上一層迷霧似的朦朧,他托著下巴仔細的回憶道:「說不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境況,他隨意的一擊,在我看來都是鋪天蓋地密不透風的襲來,也不是說速度特別快,只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避。我也嘗試用絕光壁抵擋,然而他的攻擊彷彿能穿透一切那樣,連絕光壁也無法讓他的攻擊產生些微的停滯。而當我用攻擊抵抗時,奧赫本閣下便猶如消失了一般,以至於我任何攻擊好像都變得無處著力似的,跟著失去先機的我再次被奧赫本閣下所擊倒。雖然不能說奧赫本閣下猶如神一般強大,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我若和奧赫本閣下對抗的話,勝出的機會比我游泳去異大陸的還小。」

    攻擊鋪天蓋地密不透風?厚臉皮口中所說的這種攻擊方式,當天襲擊我的神秘人似乎也是如此,難道當天偷襲我們的就是這個奧赫本?不過當天的神秘人好像並不具備三招將厚臉皮擊倒的力量,但不排除他有隱藏實力的可能。

    「奧赫本自身擁有什麼屬性力量?是不是擁有電屬性?」

    「我沒記錯的話,奧赫本閣下擁有的是單一的風屬性。怎麼了,難道你懷疑奧赫本閣下便是偷襲你們的神秘人?奧赫本閣下完全沒有偷襲你們的必要啊。」

    「沒,只是你所描述的攻擊方式和那個神秘人相似而已,所以順便問一問。那他有沒有收過什麼弟子?我始終覺得那天偷襲我們的神秘人不一般,若不是我有著壓箱底的絕技,我們今天絕對沒機會在這裡說話。」

    厚臉皮搖搖頭答道:「我還沒聽到過關於奧赫本閣下收弟子的任何傳聞,若說接觸較為頻繁的年輕一輩,恐怕就數我了。」

    我不禁將計劃重點放在那個備受矚目的老人身上,同時作出了一個決定。

    「子爵閣下,既然如此,我們作戰計劃有必要變更一下,路上的障礙全部交給我,在偷襲完那兩位最強勇士後你直接帶銀狐衝上船,同時阻止船上的最強勇士觸動封印的事情也交給你了。」

    厚臉皮聞言大駭,連忙向我勸說道:「ken先生,雖然你擁有著神奇的力量,但你的對手不僅僅是奧赫本閣下一人,不若讓我們聯手先解決掉皇家騎士團,再由我拖著奧赫本閣下,趁那短短的瞬間你帶銀狐小姐登船,然後搶奪解開大陸船的封印,直接發動大陸船。啟動後的大陸船是無法以人為的力量強行登上和阻止的。」

    我曾在卡爾文處知道,啟動靠岸後的大陸船需要先解開船上的封印,也只有解開封印者才能操作大陸船出發。不過若要厚臉皮直接對上奧赫本的話,那麼他的身份肯定會被暴露,雖然我不知道這在極寒大陸會是一條怎樣的罪名,但肯定不會是好事。

    我有力的按著厚臉皮肩膀,信心十足的注視著他說:「子爵閣下的好意,在下心領。我們不作沒必要的犧牲,就按照我剛剛所說的計劃行事,若你沒成功阻止到那位美女高手開啟大陸船的封印,我可以保證銀狐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說話。我可是說到做到哦。」

    或許正是我這個透出無比自信的動作,使得這執著的男人放下固有的堅持,一個震驚極寒大陸的劫奪大陸船計劃就此落定。

    起落之間,我黑色的身影便如離弦的利箭般越過駐守在外圍的皇家騎士團,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發出警示,我已經氣定神閒的落到大陸船下數十個衣著光鮮華麗的人群身後,除去某些高手和保護著這些人群的騎士團,其他人根本沒發現有任何異常。

    已經注意到我出現的騎士團第一時間齊刷刷的將手中戰矛指向我,其中一位騎士長打扮的壯漢朝我斥問道:「你是什麼人,若無事的話限你立即離開。驚擾到陛下的話,罪名可不是你能夠擔當的。」

    隨便就能給我弄個不小的罪名,不愧是做官的,然而我沒記錯的話,我就是來故意搗亂的。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說什麼。」我故作耳朵不靈光的模樣身子再次朝矛林靠近了點。

    「拿下∼!」騎士長揮手令下,數支戰矛便將我圍了個水洩不通。

    對著這位騎士長我搖頭歎道:「唉∼∼難道人民的權利就不值得你們這些當權者尊重麼?」

    在他耳朵剛剛聽到我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時,身體連同坐下戰馬旋即便被一陣不知從何爆發出來的烈焰所吞噬。

    忽然暴漲的烈焰終於引起絕大部分部人的注意,尤其是看到一整隊騎士團在頃刻之間便在烈焰之中覆沒後,在場的高手們終於沉不住氣了。

    兩位曾是往界最強勇士的騎士長一副君臨天下的姿態越空而至,他們的屬下正策馬從後方趕來。當他們看到展示在自己面前僅有一位瘦弱男子和幾攤焦黑的灰燼時,憤怒的火焰似要透過矛尖將眼前肆虐者焚盡。

    面對著能在瞬間便將一隊騎士團覆沒的人,這兩位見過大場面的騎士長不敢輕敵。只見其中一人拔出腰間佩劍,另一人則將戰矛換作長槍。兩人以眼神相互交流,似在等待著眼前的對手露出頃刻的破綻,以合力上前將其擒獲。

    由於我冒昧造訪以及方才引起的轟動,週遭的人群已被驅散,不過在大陸船下的那一群衣著華麗光鮮的傢伙卻去意全無,此刻正意興盎然在看著此處的對決。

    他們之所以能夠如此安心的近距離面對來意不明的高手,皆因有那麼一條佝僂的身影站在他們身邊,只要有他在,即便天塌下來也渾然無懼。也難怪兩位最強勇士放心的將自己部下全部帶離。

    好歹這兩位也是曾經歷過結界內修煉的最強勇士,雖然感覺得出他們力量比厚臉皮還遜一籌,不過看他們的架勢彷彿是配合默契的拍檔,不以雷霆之勢滅掉他們的話,那邊的高手再趁機插上一手的話,必定先機盡失。

    因為對方從方纔的攻擊中,似乎能發現我與眾不同的強悍,所以他們正在尋找著我露出破綻的一刻,然後施以二人合擊。

    在這兩位最強勇士的虎視下,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似任由時間在一秒一秒的無情流逝,實則是在等待,等待著一個先發制人的機會。

    不動則已,忽然一片足足比先前強了一倍以上的耀眼紅光在眾人眼裡暴漲,緊接著便是一道巨型焱息以破空之勢朝兩位騎士長橫掃而至。

    招未至,已是焦熾逼人,兩位騎士長在強招面前決定先避其鋒,由於焱息過於巨大,橫向的移動似乎難以躲避,於是同時原地躍起。

    無比焦熾的巨型焱息幾乎是擦著鞋底呼嘯而過,然後毫無停滯的繼續向後方的騎士們撲去,一時間大陸船下又燃起一片人形火海。

    後方的部下是如何被烈焰所吞噬,兩位騎士長此刻無暇理會,不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務是拿下面前強敵,而是因為他們在躍起之後才發現自己中計了。

    正當他們在空中打算趁我一瞬間的硬直髮起首輪反攻時,兩道不知從何處射來的綠色勁氣正不偏不倚的擊向他們的身體。

    到底也是最強勇士,臨敵經驗也是極為豐富的,空中的兩人相互向對方擊掌以改變位置避開這兩道綠色勁氣。

    我與厚臉皮雖是首度合作,不僅是遠超他們的強強聯合,更勝在一個「謀」字。謀而先定總比臨場的反應更為有效,這也無疑為某些人擇下命運的歸途。

    兩位最強勇士互擊的手剛剛分開,同時他們的上半身和下半shen也被無情的分開,散落的內臟伴隨著血雨噴塗在焦黑的地面。兩雙不甘心的虎目在墜落到地面前,忿恨的瞪著那道還殘留著餘光的金色軌跡。

    眼看著三隊皇家騎士團在頃刻之間被完覆,佝僂的身影依舊紋絲不動,然而我知道,有兩道一直鎖定著我身形的精光卻從未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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