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十七章 瑣事多 文 / 花清晨
第九十七章瑣事多
唉,芙蓉帳暖度**,怎奈**苦短日已高。
白天要進行魔鬼訓練,晚上偶爾還要運動運動。話說,我是人不是神。這該死的,為什麼美人計到了我身上就不管用了呢?反倒被施了美男計。
如果以為我到了這裡,日子會過得很舒坦,很逍遙,那就是大錯特錯。全蝶宮的人到目前為止只有三個人給我好臉色看,白骨精、木木和霍採花。至於霍採花自前兩日被我河東獅吼臭罵了一通,再加上我這幾日因學武功火氣更大,有三天都不敢出現在我面前。其餘人見了我多半是仇視的表情,搞得我像是殺人放火、萬惡不赦的歹人。所以,接二連三的鎖事會不斷地發生。
第一日,英姿颯爽揮完劍招的我,大汗淋漓,想要泡個熱水澡,便請某婢女幫忙提幾桶熱水來,告知我要沐浴。結果,她給我提了幾桶滾燙的開水來。
望著那滿桶冒著熱騰騰水氣的開水,我頓時覺得好笑,想燙豬啊。於是,我立在門口,將她重新召喚來,道:「勞煩您再幫我去打幾桶水。」
既然「愚笨」地不能明白我的意思,那麼我就「勉為其難」涵養很好的一直教導到她懂為止。
未久,房內整齊的擺放著幾桶冰冷的山泉水。於是我又笑著立在門口,風情萬種地將她再次召喚過來,瞇著眼微笑道:「勞煩您再幫我去打幾桶水。」
片刻之後,她又給我提了幾桶滾燙的開水來。於是我再次微笑著立在門口,對她說著同樣那句話。如此反覆幾次,她累得受不了,終於在第五次將不冷不熱溫度適中的洗澡水給我送來了。
我依在門邊,給了她一個萬分燦爛的笑容,道:「您辛苦了,勞煩您將屋內多餘的這十幾桶水全提回原處吧,否則,到了晚上夜使大人回房,會責怪我亂丟東西。謝謝!」
她幾欲發作,礙於尋的面子,又不敢把事情鬧大,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自認倒霉。她咬著牙,將屋內多餘的水一桶一桶提回原處,待余最後一桶熱水時,我讓她將這桶熱水留下了。
我很態度很誠懇地對她說了一句:「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您辛苦了。」
說完,便關了門,房內,我坐在水溫適度的溫水裡,盡情地高歌歡唱「喜刷刷喜刷刷」。
此後,我需要某樣東西,某樣東西送達的速度會超過dhl全球速遞。
第二日,我把將軍帶到溪邊洗澡,讓將軍這個愛乾淨的傢伙縱情地在水裡折騰。驀地,某個隱忍了多日的三八女人出現了。
陽光很刺眼,我稍稍瞇了瞇眼,方能看清眼前的她。似乎她今日穿得依舊很清涼,我暗忖,蝶宮出了個像她這樣的風騷女人實在是對不起這響噹噹的名字。可是誰叫她是前任宮主的女兒現任宮主衡成的妹妹呢?
「姓洛的,整個蝶宮的人都不歡迎你,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待下去,你臉皮真是夠厚的。我要是你早就離開了。」
我現在也算是個劍客,要做到劍亡我亡的境界,給點面子,我撿起了被我丟在地上的劍,站起身扯了扯嘴角,譏諷道:「嗤,幸好你不是我。不過,論皮厚,我想這裡沒有人能超過你。」
「你……」衡敏氣得渾身發抖,舉起劍對我尖叫道,「牙尖嘴利。在花神祭的時候,我就想一刀殺了你,像你這種只會害死岑的女人,根本不配待在岑的身邊。」
「你若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我有些心虛,畢竟我不知道她的武功如何。
「哈哈哈,你以為我會怕嗎?上次在花神湖,若不是迷情蝶救了你,你還有命活到今日?今日我看誰來救你?」
從她惡毒的目光裡,我看到了殺意。現在這裡除了我和她之外,就是將軍,可是將軍呢,怎麼突然不在了?我稍不留神,她已經舉劍往我這兒刺了過來。
將軍這隻小色狗又不知跑哪兒去了,看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這兩日,剛學的蝶影劍,那就試試吧,打不過也得打,我怎麼能在這個三八面前低了頭,況且要是我暴走了,她還得求我呢。
來回幾招,我陷入了一種被動的局勢,一直居於下風,如果再打下去,憑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我鐵定輸了,說不定真被她給做了。
我怎麼還不暴走?
驀地,我注意到了她頭上的一根簪子,轉念一想,如想取勝,只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了。隨即劍招連變了五路後,於是我一劍送上,橫削了過去,直撩下了她髮髻上的那根簪子。一剎那,她那頭青絲如瀑布一般垂落下來,她大驚,一下子亂了陣腳。
此時,某彪悍動物狂聲嘶吼,猛地向她撲了過去,將她撲倒在地,她手中的劍也隨即跌落了出去。待我看清那彪悍動物,原來是將軍。將軍渾身濕漉漉地張著嘴以牙抵住她的咽喉,她恐慌了,一動不敢動。
「將軍,我的好將軍,親親,果真沒白養你。」我讚賞了將軍,一臉幸災樂禍地望著衡敏那熊樣,嘲諷道,「人算不如天算。眼下,誰可以主宰誰的命啊?」
她一臉惶恐,甚至不敢開口。我很小人,很「人仗狗勢」,當別人勢頭一過被我反欺壓時,我會將這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上次被她給打落水的事,我還沒跟她算呢,趁這個機會,跟她算清了。
我輕拍了兩下她美麗的臉蛋,奸笑道:「呵,如今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你。今日我不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先來試試這兩天練的點穴**,先定了你再說。」說著,我便抬起手在她身上七戳八戳地比畫了幾下,正想試試那點穴**管不管用,好歹我盯著那裸體的人體穴位圖研究了好久。
突然她更慌了,忍不住地顫聲道:「你……不要亂點……那是膻中穴……你不要亂點……假如我有什麼……三長兩短……岑和……我哥……都不會放過你……啊……」
我還沒點,她叫什麼?聽她的尖叫聲,貌似將軍的牙又使了點勁,不知是像剛才一樣僅僅只將牙磕在她的頸間,還是真的有使了力地咬住?血腥啊。
思忖了一下她的話,也對,萬一她真的被我點掛了,我對尋也無法交代,尋對死去的老宮主無法交代,對衡成也無法交代,所以,此法放棄。我還想用劍挑了她身上的衣服,讓怎麼來到這個世上,就怎麼在這給我好好地躺著直到天黑,但又想到萬一她像小龍女一樣被人給非禮了,我又要負責。話說我真的不太適合做女魔頭,心慈手軟,算了,還是綁了她。
「好吧,看在我們家小夜夜的分上,我今日放你條生路。不過,有個條件,就是你得給我學唱首歌。」很滿意地看著她從一臉惶恐到一臉驚愕再到一絲欣喜地眨巴著眼睛,我撕了她的裙擺幾個長條,將她的雙手雙腳全給綁上……
很久很久以後,我留下將軍好好「照顧」她不能出意外。臨走之前,我給她來了一個特別響亮的叭唧口水吻。爾後,獨自一路朗聲笑著回到臥房內,耳邊依舊很清晰地能聽到某個三八女人一直以高難度的顫音所唱的歌曲:「……頑強的我是這場戰役的俘虜,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難怪當年那麼多人喜歡聽這首歌,真的好有成就感,原來這首歌可以這樣聽……
之後,我聽說某女人經常夜裡做噩夢,發誓要殺了天下間所有的狗。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家將軍怎麼「照顧」她的,但我只知道將軍除了有撕咬布料的習慣之外,還有就是很會模仿人。
女人找你麻煩也就算了,最多小肚雞腸些,如果男人也找你麻煩,那鐵定是個大麻煩。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那麻煩就來了。
第三日,今日施計,讓將軍去伺候白骨精,我和開心方能偷得浮生半日閒。怎奈這片刻,也不得安寧。瞧,那金、木、水、火、土五隻蝴蝶,已列隊整齊地來到你身邊,說白了就是來找你麻煩的。
「既然你已經來到蝶宮,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在這安然地待下去。」
「誰說我要在這兒待下去?等他做完他該做的事,我們自然會走。」我嗤道。
「不可能。」那個叫老土的人首先叫了出來,他的代號貌似叫土蝶,還真是有夠老土的。
「老媽,怎麼回事?」開心拉了一下我的衣裙,疑惑道。
「沒事。」我拍了拍開心的手以示安慰,對他道,「去找你木木姨和追憶。」
「哦,老媽,要是他們欺負你,你就用降龍十八掌劈了他們,你那招很厲害的哦。過年時,茅廁都被你打塌了。」開心臨走之前,拉下我,輕輕地對我說了這句。
什麼降龍十八掌?為什麼開心也跟我提這個降龍十八掌?我什麼時候會降龍十八掌了?啊?那茅廁是被我毀的,還是用降龍十八掌給毀的?難道我……也有像使過司神劍一樣打出過降龍十八掌……
打發走了開心,終是要面對這幾個難纏的傢伙,若今日不解決,日後定不得安寧,而我也不想為了這事讓尋煩心。
「說吧,你們到底想怎樣?」這幾個臭傢伙不找我單挑一架是不會罷手的,不知道他們是想群挑我一個,還是一個個單挑我一個。
「請你離開蝶宮,離開夜使。」吹簫人叫水蝶,貌似算是五行蝶之中最有風度的了。
「憑什麼?我是他的妻,你們憑什麼要我離開我就得離開?論相識,論感情,你們憑什麼讓我離開?」我惱道。
「憑什麼?就憑你會毀了他,你會害死他,這還不夠嗎?」這人叫金蝶,五行之首,口氣都比其他幾人來得要重些。
望著他白晃晃的頭髮,我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大聲,嗤道:「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這群自以為很忠心的屬下,說好聽點是為了他好,不想他死,說難聽點你們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蝶宮名震江湖的盛名。你們有沒有為他考慮過,他是怎麼想的?他有什麼樣的打算?他想過的日子是怎樣的?有沒有想過?」
「你……」木蝶強壓著火氣,道,「早就聽聞你能說會道,今日我們幾個不是來跟你比口才的,再問你一次,走還是不走?」
我斬釘截鐵地道:「想我現在離開這裡,離開他,我也是三個字:不可能。」
「不用再和她廢話,先斬後奏,逼不得已,那就殺了她。若是夜使怪罪下來,我火蝶一人承擔。」說話的是在竹林就說要殺我的那個火蝶,他目光一轉,已拔劍向我衝來,道:「拔劍吧。」
這傢伙難怪叫火蝶,脾氣真夠火的,說動手就動手。這幾隻蝴蝶不是衡敏,更何況今日百戰百勝的將軍不在身邊,我只不過才學了一兩天的皮毛,話說連劍的正確舞法還沒搞清呢。若是我和他硬拚,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以卵擊石。
在他的幾劍攻勢下,我沒有應戰,而是往後節節退去,連避數招,沒想到這幾日的功夫終也不算白練的。但我卻沒料到此舉反而激怒了火蝶,我眼睛輕眨,他的劍已指向我的罩門,害得我一個踉蹌,往後栽去。千鈞一髮之際,我被人接住,又窩在一個男性的懷抱裡,與此同時,眼前多出一支劍橫空而出,將火蝶的劍挑向他處。
我好容易正了正身,剛想說聲「謝謝」,卻在看清他的相貌之後收了口,又是他,那個小帥哥衡成。
「似乎你習慣性往後倒,而且都算準了會有人接你,兩次了。」他嘴角輕抬,勾出一個妖媚的笑容。
望著他的笑容,瞬間我有點恍惚,他剛才說的那是什麼意思,調戲大姐我啊?
衡成一劍平平刺出,使出了蝶影劍的第一式「清風蝶影」。衡成出手狠、準,且奇詭見長,在火蝶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落敗在他的「蝶影雙飛」下,方纔的幾戰皆是如此。我沒料到這傢伙只不過雙十年華,功夫竟如此了得。
在火蝶挫敗之後,雙方住了手,便聽見齊刷刷地五聲響起:「屬下五行蝶拜見宮主。」
衡成厲聲道:「意圖傷害夜使夫人,你們可知罪?」
五人皆不吭氣,沉默以對,想必不想與衡成正面起衝突。衡成望了我一眼之後,便冷眼掃視他們,再度開口:「你們先下去吧,此事夜使自會定奪。」
仍是齊刷刷地五聲響起:「屬下遵命。」
五隻蝴蝶走了,現場只剩下我和那小帥哥。瞧見這五隻蝴蝶藐視小帥哥的行徑,我倒有些同情他,替他打抱不平。人長得帥,功夫又了得,而不得勢的狗屁理由竟是年紀太輕,難以服眾。
小帥哥挑了挑眉,道:「夜使夫人一直盯著我看,莫非我臉上有東西?」
我尷尬地一笑:「多謝宮主相救。」
小帥哥一臉詭笑地望著我,道:「哦?那你想怎麼謝我?」
啊?小帥哥好道猊岸然。想到那晚我的失禮以及剛才的落難,貌似展現在他面前的都是很弱的一面。
「這個……」我語塞。
「這一兩天,聽說了你的豐功偉績,昨日,又讓敏敏難堪了?不過她那性子的確是要收斂收斂。」他笑道。
「井水不犯河水,是她們先挑釁的,有時候做人不能太烏龜,該反擊的時候就要反擊。更何況我和夜之間的事,任何人也無權插手。」我低著頭,腳下不停地蹭著石子。
「是嗎?」他劍眉緊鎖,言語中有所無奈,道,「按你的說法,我這並非是救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望著衡成臉上那抹無奈的苦笑,我心中猛然收縮,他說的這是殘酷的事實,他再度提醒了我,我的存在只會讓尋加速死亡,而尋死了,對他是利大於弊。我只覺臉部肌肉一僵,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死灰色。
「你還好吧?方纔,他們有沒有傷到哪裡?」他關心道。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多慮了,夜對你的忠誠,在整個蝶宮內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更明白,不是嗎?」
他側頭望著我,一言未發,眼眸幽深。
半晌,他的嘴角微微牽動,只聽他深呼一口氣,道:「你很特別,我很羨慕他。請幫我帶句話給他,下個月的武林大會,武林盟主一位,我定會全力以赴。」
武林大會?對哦,神劍山莊的陸青侯死於情殺,那武林盟主一位虛席以待,尋是想他以此揚名,打開如今的僵局,未嘗不是個好計策,看來他要狠下功夫了。
「好,加油,祝你心想事成,馬到成功。」
他咧了一個傾倒眾生的邪惡笑容,道:「嗯,下次無論走路還是被人追趕,都要小心了,我可能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托住你了。」
「……」
這……他這說的是什麼話,又調戲大齡已婚女青年。
我將衡成的話轉告給了尋,尋的臉上綻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爾後,類似於這幾日的麻煩鎖事很多很多,貌似尋在蝶宮受女性歡迎的程度真的不亞於當年在京城。以前,尋對每個女人都是冷臉一張,但自從遇上白骨精之後,可是學會了春風拂面地笑臉迎人。你說他那種殺傷力的笑容,有幾個女人能禁得住誘惑?放眼整個蝶宮也就是木木一個人,那廝眼裡除了錢還是錢。
對於諸多瑣事,我採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他們知道這蝶宮內會搞怪的不只白骨精一人,還有一個人名叫洛寶,一條狗叫將軍。膽大的要麼你就來試試,膽小的你就能躲多遠躲多遠。尋對於我背地裡的這些小動作,心知肚明,總是陰險地不說破。
更奇怪的是,每一天,越來越多的人找我打架鬥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害得我不得不使出自己所學到的三腳貓武功。長此下去,若是突然某一日無人到我門前滋事,我還頗不習慣。而尋對於此種情形,皆以視而不見的態度,而我又不想他為此事而掛心。最終,以我萬年不死無敵小強的生存手則,對他們一一還擊。有些人就像衡敏對我唱的那首《征服》一樣,已經臣服於我的腳下,而有些人,例如五行蝶,實在是食古不化,打也打不過,所以也就這麼算了。
整日的操勞,某日卻換來了尋戲謔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我吐血。
「洛,你可曾發現你近幾日武功大增?比如,逃跑的速度越來越快……」
呃?我說大哥,哪有你說的那麼輕鬆啊?什麼叫逃跑?就算你把白骨精當偶像,也不致於以這種方法來訓練你老婆成為功武林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