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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十一章 番外 文 / 花清晨

    第五十一章番外

    夜風瑟瑟,落葉紛紛。

    在那一心想要尋求答案的意念驅使下,我又站在了大相國寺的中庭。

    白天她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縈繞在心頭,那一夜離軒外她所說的話也依然記憶猶新,倒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一步一步邁向幽靜的清心齋,雖然腳下的步調是那般緩慢,但是我知曉自己是多麼渴望再見她一面。

    「寒相催,暖相催,

    催了開時催謝時。

    丁寧花放遲。

    角聲吹,笛聲吹,

    吹了南枝吹北枝。

    明朝成雪飛。

    呵呵呵,你說,為什麼梅花一定非要到寒冬臘月裡才開放?哼!我今天要做武則天,我要它們今天夜裡全給我開開來。」

    她的聲音清脆而明晰的傳來,這麼晚了,她在和誰說話?是誰會到這來?難道又是他?

    輕躍上院牆,看清了院內之人,果真是他。

    她的身上竟還披著他的袍子,該死的!

    強忍著心中那團怒火,竟然莫明的靜靜守了下來……

    「武則天是誰?」他端著酒盅問道。

    那個笨女人一口仰盡杯中酒,站在光禿禿的梅樹下,露著憨傻的表情應道:「武則天?哈哈哈,一個死了幾千年的強悍女人。」

    「死了幾千年的強悍女人?史上有這個人嗎?是花神嗎?」他問。

    「花神?哈哈哈,花神?笨蛋齊哥,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也沒有神,那都是人們以自己的意念瞎創造出來的,作為一種精神的寄托而已。」她在說什麼?

    她又往酒杯中倒滿了酒,這個笨女人怎麼一點點防範的意識都沒有。

    又一口氣飲盡杯中酒,高聲念起: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欲說還休?她倒底有什麼愁悶之極,無法言語的憂患?我從未見過她如此愁苦的一面,甚至有一種想要迫切聽下去的念頭。

    他笑捏著晃著手中的酒杯,也一飲而盡,讚賞道:「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好詞!好詞!小鳳,你的文采真的令人欽佩。」

    心中一直存在著這個疑團,為什麼他一直都叫她小鳳?難道他知道一些什麼卻是我不知道的?她……倒底是誰?

    「哈哈哈!文采?我哪有什麼狗屁文采,只不過是把別人的東西順手拿來用用而已,如果在現代,我這叫盜版,侵權。」

    她總是站沒有站樣,坐沒有坐樣,說出來的話還總是讓人……有哪個女人家像她這樣把這些不雅的詞語整天掛在嘴邊。

    現代?盜版?侵權?

    他代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慮:「現代?盜版?侵權?呵呵,你這說的是哪裡的方言,難道又是你娘家鄉的?」

    她又喝了一杯,愁悶地又開了口:「呵呵呵,是啊,我娘的家鄉,這輩子恐怕都回不去了。哈哈哈,金碧皇朝,來到這裡,我得到了什麼?一具身體?一身的傷?一顆千瘡百孔的心?一份虛幻的情?齊哥,你告訴我,我得到了什麼?」

    她的情緒越發的激動,說的話我也越來越不明白。

    「小鳳,你在說什麼?你喝多了。」他攔下了她。

    「齊哥,你不用擔心,我沒醉。該死的,這酒怎麼這麼快就沒了?拿來,把你的拿來。」她一把奪過他的酒罈,又斟滿了一杯,一仰而盡,繼續道:「貌似今晚是你來找我解悶的,眼下倒變成了我在向你訴苦。呵呵呵,你老子死了沒?」

    「小鳳,你……」

    「哼!死!告訴你,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死,若是他死了,記得一定要告訴我,就算是只有最後一口氣,我都一定會去皇陵挖他的屍體出來鞭屍。」

    「你真的喝多了,酒杯給我。」他奪過她手中的酒杯,順勢也將她攬進了懷裡。

    妒火越燒越旺,上次的事已經讓我瘋了一次,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

    正打算躍下去,卻見她一把推開他,喃喃說道:「醉?我還真想醉一把。來來來,讓你看看我倒底有沒有醉。切!她不就是會跳舞麼?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跳。」

    我被她的姿勢給懵住了,只見她兩隻手微微彎曲,右手略高一些,左手更向外一些,嘴裡哼著不知是什麼調的曲子,一會向前連走幾步轉幾個圈,一會向後連走幾步再轉幾個圈,身體應該是受酒力的影響,在她不停旋轉的時候,步伐都不怎麼穩,這是跳舞嗎?我突然很想笑,這明明跟一個醉漢蹣跚走路差不多。

    驀地,她擺了一個仰面朝天向後彎腰的姿勢,重心一個不穩,向後跌去。

    我躍了過去,一把接住了她,沒料到她卻倒在我懷裡睡著了。

    「小鳳!」他也衝了過來,一見是我驚詫的只說了一個字:「你?」

    「二哥,已經夜深了。」我淡淡的開口道。

    他帶著失落的口吻問道:「你真的決定要離開?」

    我避開他灼熱的視線,點了一下頭。

    「好!好!好!原來我費心掙扎了這麼久,還是要逼我這麼做。」

    「逼你?你要真的對她有心,為什麼還要讓她受皮肉之苦?你倒底是想折磨我,還是想折磨她?倘若你想折磨我,就直接衝著我來好了,為什麼一定要拖她下水?一邊愛著,一邊傷著,你覺得這樣好過,是不是?二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還要沉迷下去,有些事情永遠都不能強求,你為什麼到現今還不願清醒?」無法抑制情緒,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今日這樣的局面。

    相繼沉默了很久,他一直都未曾開口,但目光也漸變的陰鷙而冷冽。

    在我深歎了一口氣後,他終於出了聲:「好,夜已經深了。那你就好好的守著她,你和她能不能離開,就拭目以待。」

    「等一下,你的東西。」我在他轉身之際,將她身上的袍子解下丟還給了他。

    他帶著怨念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離開了。

    我抱著這個笨的象豬一樣的女人進了屋,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一切剛弄好,正準備坐下來,豈料,她卻睜開了眼,坐了起來,兩頰泛著可愛的紅暈,醉眼迷離,傻里傻氣地笑了起來:「咦?齊哥,你的臉怎麼變了?」

    她的手摸上我的臉,左捏捏右捏捏。我想我的臉色變了,一想到她有可能對他有這種親密的舉動,無名的妒火就開始燃燒起來。

    「我的臉哪裡變了?」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穿的這麼單薄,難怪手會這麼涼。

    她抽回手,雙手捧起我的臉,也將自己的面龐貼了過來,喃喃囈語道:「難道我真的喝多了?你的臉怎麼變成他的了?」

    嗯?那個「他」是指的我嗎?

    「本來就是我。」我好笑地回道。

    望著她這副迷迷茫茫,噘著嘴,又傻又呆的模樣,身下的**已在鼓噪。

    「是嗎?」她歪著頭,突然張開嘴,往我的下顎處狠狠地咬了過來,她還真是沒有改掉這個咬人的壞毛病。

    我沒有動,任由她咬著,我知道,通常她在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舉動。

    「上官,真的是你嗎?」她鬆開了嘴,像個小可憐一樣哀淒淒的問道。

    「傻瓜,不是我,還會是誰?」愛憐地幫她順了順頭髮,輕撫她削瘦的面頰,沒想到短短的一個月她都瘦成這樣了。

    「上官,你是一頭豬,我警告過你,叫你好好給我守身如玉的,你都忘哪去了?你怎麼能讓她抱你?你怎麼可以?我捏死你,捏死你。」她的手往我的腰部狠狠地捏了幾下,又凶神惡煞地叫道:「哼!幸好你沒有反抱她,不然我就剁了你這對豬爪。」

    我笑了起來,沒想她的醋勁這麼大。

    「我只想抱你。」將她輕攬在懷,不管白天的話是真的,還是那夜離軒的話是真的,我都不想再去探究,再次面對她,我只知道這輩子都不想再放開手。

    「上官……」她像小孩子一樣趴在我身上委屈地哭了起來,我輕撫著她,她哽咽著道:「那晚……在離軒外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記得嗎?第一次,在離軒裡,你懷疑我不是夏之洛,懷疑我易容。是的,我不是她,我不是夏之洛,我叫洛寶,我真正的名字叫洛寶。」

    她的話讓我驚愕,身體也跟著一僵,原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我扶著她的肩,嘴中喃喃的念著:「洛寶……」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我,不住地點著頭,開口道:「是的,洛寶。該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正如第一次我跟你說的那樣,的確是借屍還魂。我是來自異時空的人,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誰知道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變成了夏之洛。不過,她已經死了,在我受完那幾鞭之後,是她用她的生命,成全了我。所以,白天說的話也是真的,因為那是代她說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叫我怎麼說的出口。」

    借屍還魂?來自異時空?她的話再次讓我驚愕,愣愣地望著她的面容。

    當初對她,就如花鬼所說的那樣,是她對我下了盅,讓我就像著了魔一樣,不論是目光還是心,都開始隨著她的身影癡癡追隨,日子越久,越見濃烈,從剛開始的排斥到沉淪到最後的無法自拔……

    呵呵,原來是這樣。

    她是誰不重要,她來自哪裡不重要,心中百轉千迴,莫明的疼痛,而讓我心痛的是,那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卻要代人受過,一一承受。

    傻瓜,天下間再沒有比她還要傻的女人了。

    望著她一顆顆跌落的淚珠,我俯下唇,吻去那一滴滴傷心淚,一遍又一遍。

    一個月之久的分離,對她的思念與渴望,瞬間燃遍了全身。吻著她的淚,她的唇,一路吻向她的頸間,再輕咬向她那小巧誘人的耳垂,聆聽她那讓人瘋狂的嚶嚀。

    我嘶啞嗓子,在她耳邊輕喃:「洛,讓我看看你的傷,好不好?」

    她變得嬌羞起來,讓我不禁莞爾,原來我的洛也有這樣的時候。

    輕輕為她褪去衣裳,當她潔白無暇的**映入眼前,讓我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緩緩的轉過她的身子,那背部原本是柔軟如絲滑的肌膚上,如今被七道醜陋的疤痕給佔據著,手指覆那片傷痕,她輕顫,我懊悔不已,倘若在打下第一鞭之前,我就攔下,就不會這樣。

    沿著第一道傷痕,逐一向下疼惜地輕吻著,口中一一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上官,你不要這樣……」

    望見她難過的面容,輕吻了一下她誘人紅唇,便從懷中掏出花鬼給的可以去除疤痕的傷藥,仔細地為她塗抹。

    「洛,你左肩的那個血痣真的很美。」

    「嗯?」

    當做完這些,她轉過身,不知道是酒力的原因,還是她害羞,雙頰已飛滿了紅雲。

    「上官……」

    「嗯?」

    「能不能……讓我也看看你的傷?」

    「好!」

    我抓住她稍嫌冰涼的手,伸向自己的衣襟。

    當她摸上我胸前,和她同樣但是已經淡卻很久的傷痕,傻里傻氣的又哭了起來,也學著我剛才那樣一一親吻起來。

    這個誘人的小妖精,以這副足以讓任何男人都能血脈澎漲的姿態勾引著我,還渾然不覺。

    這一系列的舉動,讓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俯下頭狠狠地吻住她。

    「我要幫你擦藥。」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過會再說。」

    「嗯嗯,不,你知道嗎?從我睜開眼,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你。真的,雖然你那個時候凶巴巴,對我沒有半點人情味,除了會罵我,還會對我用武力,但是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你,所以你才是磨人的妖精。」

    聽著這讓人心疼的表白,我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

    我的舌瘋狂而濃烈地與她的香舌癡纏。她的身子越來越酥軟,越來越滾燙,雙臂緊緊的環住我的脖子,與我的身體緊密無間的貼在一起。雙手愛撫著她那令人如癡如醉的曼妙玉體,隨著她那充滿誘惑的呻吟不經意間的溢出,下身的膨脹感也越來越激烈。

    將著她的嬌軀深深地壓在自己身上,緩緩地躺下,我憋足了勁,好不容易嘶啞著聲音衝出口:「今晚……我是你的……隨你怎麼樣都可以……」

    她抬頭看著我,那雙動人的黑眸,充滿了流光溢彩,媚笑著:「是你說的,我今晚一定會將你好好的拆骨入腹。」

    我和她很快掙脫了剩餘衣物的束縛,這個小妖精沿著我的額頭,鼻子,嘴唇,下顎,頸窩,胸膛,小腹,甚至我昂揚的**,一路折磨著我……

    隨著兩個人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讓**的氣息斥滿了整個清心齋……

    「以後,你的筆只能畫我。」

    「嗯。」

    「以後,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嗯。」

    「以後,你的懷抱只能有我。」

    「嗯。」

    「以後,你的唇只能吻我。」

    「嗯。」

    「以後……」

    「以後我的一切都屬於你。」

    將鑲有玄武石的金簪放入她的手中,輕吻著她的髮鬢,我柔聲道:「洛,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東西,一定要好好的收好它,不要弄丟了。」

    擁著她,擠在這張小到只能容下一個人平躺的床上,從來未有的幸福感在此刻湧上了整個心頭……

    過了許久,再次親吻著那張令人眷戀,卻因疲倦而沉睡中的容顏,在她耳邊輕聲軟語:「洛,我愛你。等我,帶你一起走。」

    帶著多般不捨的情愫,我打開清心齋的屋門,走入依然幽黑的晨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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