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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一章 番外 尋之聲(二) 文 / 花清晨

    第三十一章番外尋之聲(二)

    「幹什麼呢?」看見她忽然從身邊離開,趴著把頭伸向外面,手捧心口,不停地乾嘔。

    不可能吧,哪有人才做完,就有了的道理?

    瞧見她真的很痛苦的樣子,我以為她真有所不適,立即伸手將她撈進懷中,卻又聽到她說了一大通似懂非懂的話:「我想吐,真的想吐。太噁心了,吼,你們上官家的人真的是變態到家了。連這種絕子絕孫的事都能幹的出來?惡,再讓我吐一把先。要是能找到那群奸人的墳墓,我一定非找人挖了它們不可。把它們拖出來,再找一群更變態的人去奸他們的屍。不對,應該是奸骷髏。」

    變態?不懂。

    絕子絕孫?好像允、謙和我均尚無後代。

    奸屍?奸骷髏?這個我懂。

    這個女人滿腦子的在想些什麼呢?奸屍奸骷髏這種事她也能想的出來,真是太不像話了。

    這次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臉頰,即刻看到她張牙舞爪的表情出現,只聽她吼著:「你再彈我腦門或臉,或是我頸部以上一次,我就咬你一次。」

    呵呵,小狗一隻。

    「奸笑個什麼勁?」唔,我又被她給狠狠地咬了一口。

    花鬼說她是個母夜叉一點都沒說錯,還是個滿嘴粗口的母夜叉,真是被她給氣死了。關於她這個動不動就粗口,滿腦子一些歪念的思想,後面要找個時間好好修理修理她。

    猛地,又見她雙手一拍,大叫了一聲,真是能一驚一乍的。

    「對了,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什麼追逃犯,什麼私自放人,什麼來這裡思過,都是你故意設的局。因為你本就是要上這皇陵,這一切剛好不過是順水推舟。」

    我讚許地投給她一個笑。聰明!

    意料之外,沒見著她的得意之容,倒看見她的臉烏雲密佈,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怒瞪著我,然後小手又惡狠狠地捶了我一下。

    唉,這女人怎麼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說!你為什麼騙我?騙我去找花清晨要牽魂歸?」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女人決不能小窺。因為她們的心眼總是很小,一件芝麻大的小事都會記的清清楚楚,總有一天會回過頭來找你算賬。

    其實那次是我純粹只是想逗逗他們倆而已,畢竟這段時間皇陵冥士的事、若蘭的事、玄武國的事,的確讓我煩心不少。

    牽魂歸我倒是大可不必讓小妖精去找花鬼要,自己直接找花鬼拿就可以了,或許我就是這麼惡劣的想看看她和花鬼互鬥一把,看看誰更魔高一丈。

    正巧那日,碰上自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花鬼來找我解決賜婚一事。這個傢伙,不是我說他,早晚一天會栽在女人手上。既然不怕死的找上我,我又有什麼理由好推辭?反正是有求於我,誰幫他解決還不都一樣?正巧這段時間又很煩燥,那麼有好戲可看,豈有不看之理?

    不過,那場戲的確挺好看的。或許以後在特別煩心的時候,這種戲幕應常常上演才對。

    我不由地大笑起來,關於那頭豬過橋的問題還真的是絕了。

    「很快的,你就會知道了。謎題太快解開,就沒什麼意思了。」嘴上雖然這樣講,事實上是不想讓她知道我是在耍他們。需用腦子想,當她知道我是故意耍他們,她肯定會再次動手。

    這女人,下手真的很重,而且還狠。可以考慮讓她以後練一些基本的武功,萬一後面有些什麼棘手的事,還能應付一兩下。

    「切,不講拉倒。」聽似不屑的口氣,以為她真的不好奇,誰知又問了一大堆問題。

    「對了,前兩天,你到底怎麼搞的?那場水爆是不是你搞出來的?怎麼會從水底冒出來?還光著個上身?還噴了那麼多血?」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又不得不再次暗自神傷一下。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有本事!

    火相九轉神功的第九重怕是此生再無法練成了。

    火相九轉神功的第九重,練功時全身熱血奔騰,需上身赤裸,以寒氣相覆。如不這麼做,熱力轉而鬱積體內,隨著修練的過程,很容易暴血而亡。而籍此思過之便,在這鳳凰瀑布下修練,籍以寒冷的瀑布之水和衝擊力量,是修練的最佳地方。

    正在修練當中,因聽到她的慘叫聲,以為出了什麼事,卻沒想到睜開雙眼後,便瞧見她脫光了衣服趴在石頭上。本身就熱血沸騰中,哪能再受刺激,你說怎能不吐血?因此而分了心,沒走火入魔已經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你臉紅什麼?」某妖精又在怪叫。

    「……」

    「你不要告訴我,那天是因為看到我脫光了衣服,開始動了歪念,然後才有後面的那些事?」

    「……」

    「臉還在紅?真的被我說中了?你個色--」

    沒等她後面的字出口,我便迅速地封住了她的嘴。這個女人真是吵死了,片刻不得安寧,或許以後得多用用這種方法,感覺還不賴。不過就是這鬍子礙事,真搞不懂她為什麼總喜歡把自己搞的跟男人一樣。

    日落。

    冥士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已經開始了。

    我並沒有帶她回地下陵墓,原因是血影之毒發作起來的那種疼痛,並不能因為服了解藥就會很快消卻,甚至還會折磨他們一整夜。唯一的方法,只有幫他們運功加速體內藥效的發揮方可。怕她獨自一人待在石室內會害怕,暫時將她留在了紫木築內。

    安頓好她後,我便上赤木築去找蕭叔,擔心他獨自一人為那麼多冥士運功,不知是否能撐的住。

    圓月之夜,風在吹,樹影在動,月下的人影很短。

    空氣中的氣流與平常有所不一樣。

    瞬時間,那樹影變成兩道人影向我射了過來。

    「哼,你們星宿門真是令人佩服,接了任務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去完成。」白天才混進皇陵,晚上這麼快就動手了,辦事的效率真是令人佩服。我輕嗤:「星宿門就只有女殺手嗎?我從來不打女人,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滾。」

    「廢話少說。看招!」兩個人身一轉,劍直指我的心門,招招致命。

    與她們兩人過了幾招,無心戀戰,便凌空翻轉,反掌斜削其中一人的後頸,她的反應也很快,劍尖又劃向的我面部。功力尚淺,這麼簡單,還看不出我這是虛招。一掌已拍向其左肩,此殺手吃痛倒退了幾步,迅速隱去。嗯?走了?這麼快就不玩了?

    另一個的劍招更加凌厲。

    武功中某些招式是以誘敵為主,招式中蘊藏著一種無懈可擊的守勢,是一種可進可退的先機。誘使她出劍,以守為攻,見勢反手奪了她的劍鞘,往她身上打去,她躲避不急,一不小心我擊中了她的胸部。

    我這一不小心打著她胸部,令她羞憤。只見她俯下身,雙袖輕撫,幾枚星宿門的獨門暗器流星錐向我的門面飛過來。避開幾枚,將其中一枚用衣袖反甩,將她發出的流星錐給打了回去,剛好又命中了她的胸部,看來我是被妖精給帶壞了。

    這一個在中了自己的暗器後,也很快地消失了。

    看來明早,要搜山了。

    圓月之夜的夜幕下,很多東西都很明朗,更何況是對一個習武的人來說。

    剛送走了兩個,又來了一個,憑這種氣息應是一個相當厲害的高手。

    經過青木築的時候,我便停下了,沒再向前,也未轉身,只是笑了笑,便開口對身後的人道:「出來吧。」

    「這麼快就解決了我的兩個手下?看來她們注定是要接受懲罰了。」他的聲音蒼老卻有力,很高招的變聲手法。

    我轉過身,看向來人,身形修長,帶著面具。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現身了。

    「真是太對不住了,勞駕你星宿門門主親自跑這麼遠的地方來尋我。」我寒暄。

    「哈哈哈,客氣了。瑞王爺好心收留了我的室宿一年半多的時日,包吃包住,都不跟我計較,我又怎麼好意思嫌路程遠呢?室宿呢?這麼長的時間沒見她,怪想她的。」

    這個男人讓我的警覺性提到了最高。

    「門主此次前來不單是要找若蘭敘舊的吧?有話直說無妨,大家都是明白人。」這種來來往往的相互「謙虛」能免則免。

    「瑞王爺果真是爽快之人,那我也就不必客氣了。室宿我可以不討,她在你這也好,在北堂傲那也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玄武石,對它我勢在必得。」果真是為了玄武石來的。

    「呵呵,星宿門好像最擅使美人計,星宿門主的作風確實與眾不同。東西本就不是你的,門主何需這麼執著呢?」當年無意之中救下若蘭,卻沒想到她竟是那場分爭的禍源。

    美人計,兵家對戰中最厲害的一招。英雄難過美人關,從玄武國的內亂到兩國對峙,女人永遠就是這麼的不簡單。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更不簡單,他的身份更是撲朔迷離,會不會是他?

    「嚴重了,美人計對你來說不就毫無用處麼?說白了,你對它也是勢在必得,那麼我們現下算不算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意外的,終會以武相向。

    他的劍法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劍花點點,青光如落英繽紛,四下散開,不到幾個回合,我手中的蕭已招架不住,退後了數步。

    「怎麼?熾焰掌到現在都捨不得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的語音剛落,便使出了他的絕招「司神劍」,連連削了數劍。

    熾焰掌雖出,但是由於先前的受傷,這一掌出去的力道,尚不及平時的三成功力。

    這個男人的功力竟然這麼厲害,被他左手的劍鞘尾擊中,整個人又倒退了數步,身體又因內傷支撐不住,單膝著了地,胸口一陣劇熱,一口血又從我的口中噴了出來。

    他的劍尖瞬間指向了我的下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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