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八章 莫名其妙的水爆 文 / 花清晨
第二十八章莫名其妙的水爆
所謂山路十八彎,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最讓人震驚的是,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園:
從山頂上優雅飛下的瀑布一疊又一疊,落入谷底形成的潺潺清澈溪水,谷間的林蔭小道,嘰嘰喳喳的不知是麻雀還是什麼鳥,還有一大片結籽中的油菜田,還有種了n多種蔬菜的菜田,還有雞鴨鵝貓狗在賽跑……
我停下腳步,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傻掉了。
呃,這真的是傳說中恐怖無敵的皇陵麼?明明就是人間仙境。在現代,我可是要掏票票跟團去欣賞的。是哪個豬頭仨沒事幹,誤傳,早講,早點過來踏青了。這種不要錢的好事到哪裡去找?
「景色是不是很美?」上官尋方才明明走在前面老遠的地方,這會像縷幽魂一樣已飄至我面前。
我故作深沉的點了一下頭。
他又回以一抹不懷好意的奸笑給我,然後快步奔去。
未久,我們到了一個山洞裡,陰風嗖嗖。兩位冥士留在了洞外,只有蕭青遠領我們向前。不遠,是個斷頭路,但我想應該會有什麼機關明堂,期待蕭青遠去轉動牆上的火把台,結果我失算了。蕭青遠不知踩了哪個地方一腳,我們站的地方裂開了,出現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通道。
這一次,我們是真的進入皇陵了。
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剛才那些冥士一樣,住在之前經過的一片木屋裡。上官尋的回答則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進的了這裡的,除了按班守陵的冥士,就只有皇室子孫才有資格進去。
啊!那我寧可住外面。掙扎數次,無效,仍是被他給揪了進去。
進入漫長而昏暗的階梯通道,心中真是鬱悶無比。假如是來挖寶藏,擔驚受怕也就算了,問題是真正歷朝皇帝的墓室在哪個位置,估計上官尋也不是很清楚。自然的我們只能是在外圍小轉一把而已。
我被分配到其中的一間石室中。據說,往後不知道是多少夜晚,我將會在此間的石床上度過。待我一進了石室,上官尋交待了一句明早再過來,就轉身走了,還非常「好心」地幫我把石室的那堵石牆門給關上了。我狠敲了半天,沒有人應,還找不到開門的機關。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我哭了,我真的哭了。嗚嗚嗚……我要回家……
還好,我有帶上弦月,不然這恐怖的夜晚還不知道該怎麼熬下去呢?混著害怕的眼淚,第一夜就這麼裹著被子,邊彈邊唱,在戰戰兢兢的歌聲中慢慢度過。
不知道堅持到多晚,我才支持不住地倒下了。當第二天被上官尋叫醒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了,一看到他我又傷心的哭了,求他能不能讓我到外面的木屋中過夜,得到的答覆仍是不行。洪水氾濫過後,我獲得一個比較滿意的答覆,就是從今天晚上開始,可以到他睡的石室中過夜。
哦也,這樣也行,能和他進一步的接觸,比在木屋中過夜更稱我的心如我的意。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鎖石室的門,是因為地下皇陵機關較多,是怕我笨手笨腳,記不住方位,怕我一個不小心跑出來觸動機關,死於非命就不好了。哦,原來是這樣。
原本以為晚上會和他共享一張床,但如意算盤始終是打錯的。他睡的床和我之前睡的根本就不一樣,寒氣「嗖嗖」,不要叫我在上面睡覺了,就是讓我坐在上面一分鐘,估計屁股都要凍開花了,更何況還沒有被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寒玉床?某人練功用的?
可憐我只能按他的規定,離他遠遠的,窩在一個牆角處打地鋪。做人老婆的,有做成我這樣的,真是郁卒到家了。
白天,我可以自由自在的隨便在外面怎麼野,基本上是看不到上官尋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叫做冥士的,因為稱呼上多個冥字,所以表情個個都跟個死屍一樣,問他們上官尋上哪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肯搭理我的。
算你們狠,你們的地盤你們作主。
天一黑,上官尋自然的就會出現,領著我回陵墓。
時間過的很快,「咻咻」地一下子躥到了五月中旬。
話說這天,天氣很熱,我在山溝溝裡某處水溝中掏龍蝦。哎,不要驚奇,世上無奇不有,龍蝦在這裡就這麼一不小心的被我給發現了。雖自幼生長在城市中,但是想當年我們小的時候可是農村包圍城市,所以成就了我這麼一個掏龍蝦高手。這對於大部分女孩子來說,會幹這種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我從小就是一野人。搞好了一些工具,準備多掏幾個,晚上煮鍋十三香龍蝦來哈一哈。結果一不小心被夾,疼的我跌進了溝裡,弄的一身髒。
真是出師不利,衰死了。
提著已搞到手的半桶龍蝦,然後摸到了前陣子一不小心發現的,這座鳳凰山中景色最靚麗最宜人--鳳凰瀑布下的鳳凰潭。我脫了外衣,蹲在水邊開始洗衣服,水很涼,畢竟是山頂的雪水化的。洗完了後,攤在大石頭上等晾乾。
雖然水涼,但是我現在是又熱又髒,想想上次洗澡是哪天了,貌似有一個禮拜了吧。還是想盡一切辦法,和一位楚大娘混熟了,犧牲了我陸小鳳的美男之色,誘惑她換得的一桶熱水洗的澡。
哦吐……想想我現在真髒,在王府裡我可是天天洗,還有青青伺侯著,真是無比懷念。
不管了,下水試試看,說不定能頂的住。脫了中衣,我就深呼吸一口,順著邊上的石頭滑下去……
「撲通」一聲——
「啊--痛死啦--」抽筋了。真他丫丫的好冷啊!
我連忙往上爬,想爬上岸。結果,就在我摸到岸邊的石頭上時,意外又發生了。
「轟」地一聲,不知哪來的一股強大氣流,衝擊著整個水面,潭面的水整個爆跳了起來,一下子像炸開了窩一樣,衝上十幾米高。岸邊的石頭也被這股力量給震碎了。
「啊--」石頭碎了,沒有了依附力,我整個人被這股水流的衝擊力給震地捲進了水中。
「救……命……啊……」要死了,我是出了名的旱鴨子一個……
「唔……救……命……」啊……我嗆了好幾口水了,再沒有人救我,我真的會淹死的……
老天像是聽到我臨死前的垂扎聲一樣,身體不知被何人給抱起,衝出了水面,兩人雙雙摔在了岸邊。
啊!痛死了,我的細皮嫩肉。
「是你?!」當我從水中出來安全地落於地面,驚訝地抬頭看清此人,竟然是上官尋。
「噗」的一聲,他吐了好大一口血水出來,噴在我的身上。
「喂,上官尋,你怎麼搞的?你不要嚇我。」我慌了。
他裸著上半身,整個人就這麼倒在我的身上,頭就這麼枕在我的胸前。
「喂,你醒醒,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焦急地使勁拍打著他的臉,意圖喚醒他。
「唔……」他又吐了一口血水,我挺不住了,害怕的淚水飆了出來。
難道我在大相國寺抽的簽,真的應驗了?所謂的大凶,就是指他要死了麼?
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抱著他那溫暖的身體,拚命又搖又晃,又急又瘋狠狠地抽打著他的臉,大聲邊哭邊喊著:
「上官尋,你醒醒啊--」「你這頭豬,快醒醒啊--」「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麼出這座鬼一樣的山啊?」「死豬,你快醒醒,現在不要睡啦。」「賤男人,快點給我醒過來,再不醒,我抽死你。」「渾蛋,你聽到了沒有?叫你醒過來!」「上官尋,你醒醒啊,你死了,我怎麼辦?我還沒有等到你說你--」
「唔……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麼?很……痛的……」他終於睜開了眼,有氣無力地冒了兩句。
「喂,你這頭死豬,到底怎麼搞的?」由悲轉喜。
「勞煩……你聲音……輕一點……吵得我耳朵……都要聾了……」換我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爆栗,他慘白而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又吐了一口血。
「喂,你不要緊吧?」看到他又吐血,心頓時又緊張起來。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咳咳,然後扶我……起來。」
呃?看到他那慘白的臉上浮出的兩朵小紅雲,我低頭一看,要死了,我上半身竟和他一樣全光了,此刻他的腦袋還枕在我的豆腐上,不但被看光了,也算是被吃光了吧?
「轟」地血壓立刻飆至兩百以上,青青為我熬夜做的文胸呢?飛到哪去了?啊!那水面上,不正漂著幾絲破布嗎?
偷瞟到他蒼白而無力的一絲竊笑,我、我也要吐血了。
輕輕地放他躺下後,我也不管身上是否有血,迅速穿起衣服。正好在不遠處看到他的衣服,順便撈了過來,扶他起來,幫他穿上,也順便幫他把臉上和身上的血污稍稍清理了下。
一切安好後,他便開始了運功打坐,我則是擔心的守在一旁。
……
待後來扶著虛弱的他回到石室中後,問他怎麼會光著身子出現在水裡?那場對我來說是災難性的爆水是不是他的傑作?還有他好好的怎麼會受傷的?但這個死男人就是死不開口。
別看他那麼虛弱,那麼無力,竟然還有力氣,無恥的,死不要臉的,吃掉我辛苦搞出來的大半桶,燒好的十三香龍蝦。吃干抹淨後還跟我說,明天多燒一些,然後往寒玉床上一倒,昏睡過去……
我--靠--
真是夠禽獸,都不留些給我。要不是看在他噴那麼多血的份上,真是想用裝龍蝦的桶蓋死他。
對於他這次為什麼受傷,我真的很好奇,無論怎麼追問,他總是回以自己去想的眼神給我。所以造就我對他越來越好奇,這個男人整天到底在些幹什麼,行事總是神神秘秘,而且每幹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像我,貌似從來到這裡以後,成天就是吃喝玩樂,然後就是惹事生非,一件正經事都沒有幹過。
不過,對於我現在這樣的一個身份,除了吃喝玩樂,我還能幹些什麼?難不成學習女強人進入朝綱,幫上官尋奪天下,當皇后?除非我有病。還是能扛著刀子上前線幫他們打仗,拿下周邊四國?呵呵,自認為不是穆桂英那塊料。再或是像文人騷客一樣賣弄那些我抄襲前人的所謂文采,整天的憂國憂民?自認為也不是什麼有情操之人。唯一擅長的就是到工地上和甲方乙方談判賣馬桶,賣地板等等……問題是這年頭,它要是有抽水馬桶可以賣呢?
在這裡的日子變的越來越無聊了。從前兩日他吐血事件後,我便不敢再到處亂奔了。只有安安靜靜地躺在這樟木樹叉上,貼著黃瓜睡美容覺。
迷迷糊糊中,樹下有動靜。我坐起,看到幾個冥士正推著兩車人經過。
不,正確的說,是兩車女人,兩車都被蒙著眼睛的女人。
除了那車輪與地面磨擦的轟轟聲音之外,而且隱隱約約地還能聽到那些女人抽泣的聲音。
這是什麼個情況?我怎麼感覺她們倒像那些不是等著被賣進窯子,就是要麼被洗乾淨扒了皮煮了吃的待宰羔羊一樣?
頭皮一陣陣地開始發麻,在金碧皇朝販賣人口不是重罪麼?這裡怎麼倒成了堂而皇之了。
我預感將會有什麼事要發生。難道上官尋多次對我奸笑下,暗寓的就是這事情麼?
待他們走遠,我跳下樟木樹,立刻奔著想去找上官尋問個明白。
但找了多處都沒有找到,卻剛好碰到一位冥士端著一盤茶水路過。跑了半天,正好口渴的要死,快手地從中撈了兩杯,「咕嘟咕嘟」兩三口就給灌下去了。
「嘩啦啦--」幾聲響,那冥士手中的拖盤連同所有茶杯全都莫名其妙地掉在地上了。他的手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臉部表情超扭曲,活像見了鬼似的,然後莫名其妙地拔腿跑了。
我靠!什麼人哦?真是的,白白浪費了這麼多茶水,太沒有責任心了。難道老師沒有教過浪費水的行為是可恥的麼?
驀地,一種異樣的感覺由小腹下方升起。
這、這、這到底是什麼茶?
該不會是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