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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七章 傳說中的皇陵 文 / 花清晨

    第二十七章傳說中的皇陵

    三日之期,飛快閃過!

    當我再次清醒時,人已在馬車上了,而且旁邊還坐著我垂涎已久的上官尋。

    一切皆要由那日燭光晚餐說起,原來第一次他來找我就是要和我說,皇陵之路是要我和他一起走的。我靠,咋聽之下,我以為要和他一起走黃泉之路,瞧,這人說話就是這麼的不上路子。

    問他原因,兩個字:聖旨。

    其實我真是搞不懂他的心思,記得有首歌的名字叫什麼什麼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看現在這情形要改唱男人的心思你別猜。

    我靠著車廂右邊,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他很久很久。途中,他僅偏頭回了我幾眼有病的眼神,就一直閉目養神。

    驀地,馬車停了,童武的聲音在外響起:「爺,到了。」

    上官尋慵懶地睜開雙眼,躥了出去。

    我也急急地跟了出去,還沒下馬車,站在車上遠目瞭望。暈!這明明就是在半山腰,怎麼能說是到了。

    「爺,恕屬下不能再保護左右。」童武這一句貌似很快就要英勇就義了。

    上官尋朝我遞了個眼神,示意我下車。這個男人,如果要是換了白映雪,他肯定會過來扶,嗤,現在是我,就用眼神示意我自己下車,真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雖氣得牙倒倒的,但還是抱著我的上弦月,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由於傳說中的皇陵很恐怖,所以我堅持帶了上弦月上路,至少可以壯壯膽,遇到妖魔鬼怪,使用的魔音穿耳震死他們。

    上官尋望著我,挑了挑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輕笑一聲,對童武吩咐了事。

    童武領命後,行了大禮,便讓車伕趕了馬車調頭,走了。

    上官尋沒有管我,逕自朝前走去,我緊跟其後。

    沒走多遠,便發現前面已無路可走,取而代之的竟是懸崖。但對面剛好有個瞭望塔,而塔下正立著兩名士兵在守著。

    那兩人望見我們,隨即放下了吊橋。在我的嘴巴張地可以塞下幾個鴿子蛋的驚異表情下,神志不清地走過了這吊橋。回頭再望那深不見底的崖谷,習慣性地嚥下口水,遂進入了皇陵的領地。

    當我走近,看清那兩個士兵容貌時,渾身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汗毛全都豎起來了,因為他們的額頭上都刺著一個「冥」字的刺青,太恐怖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冥士。

    兩位冥士沒有任何言語,見了我們只是雙雙單膝跪地,上官尋抬手示意他們起來後,一眨眼的功夫又見他們回歸原位,吊橋也再起拉起,一切就是那麼的閃電般結束了。

    當我轉過頭跟著上官尋繼續往前走時,才發現這路又由半山腰折回向谷底走去,那個真叫做邪門。

    之後又稀稀拉拉的走上一小段,就能碰上一對冥士朝我們單膝跪地。

    啊!心臟有點受不了。

    還好,總算能讓我有點安慰的是,路兩旁隔個幾米就是那好高好高好高的樟木樹,枝葉繁茂的一腿又一腿。可憐我在市區馬路上見到的樟木都是又矮又小,生怕一個狂風一發作,可憐而脆弱的小樹就一命嗚呼了。除了去安徽游游時,在那個什麼什麼村什麼什麼莊,有見過兩株千年妖精樟木樹之外,從未見過如此挺拔,枝繁葉茂,數量如此之多的樟木。雖比那兩株千年妖精樹要瘦小一些,但這兩邊相稱構成的樟木道,不得不稱奇。

    空氣中散發的樟木花香,該死好聞的賽過殺蟲劑。

    嗅嗅,多嗅幾下,聽說可以延年益壽,生怕少吸幾下,虧了。

    上官尋性感的笑聲突然傳來:「一般人進了這裡,見到冥士,心就開始發慌,你居然還有心情賞景。」

    「切,雖然叫冥士,但還不是活人。唉,要知道我是多久沒這樣出來散過心了,難得有這麼好聞的空氣,不多吸幾下,豈不是虧待了自己。」我嗤道。

    「但願後面待在這裡的日子,你還能像今日這般笑的出來。」上官尋最後以兩聲非常難聽的譏笑收了話尾。

    「只要是和大自然親密接觸,我都能笑的出。」切,想我笑不出來,除非你祖宗十八代的骨架全排在我面前。

    我輕輕地歎了幾口氣,嘴裡嘟喃著:「唉,真是鬱悶。人家蜜月不是飛塞班島,巴厘島,就是普吉島,而我的蜜月將是在死人陵墓中度過,真是郁卒到家了。」

    「蜜月?是什麼東西?那三個是什麼島,沒聽說過。」是不是習武的人耳朵都比一般人好?我那麼小聲,他也能聽到。此刻上官尋的表情真是幼稚的可愛,像個求知慾很強的小學生一樣。

    我笑著回了幾句沒什麼,然後對他大叫:「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收你銀兩,免費歌曲大贈送,你也不用三更半夜跑我蓮軒去偷聽了,豎起耳朵聽好了。那,這個,先幫我提著。」

    無視他那被我說三更半夜偷聽而露出的不悅表情,也不管他願不願幫我提琴,直接將上弦月塞到他手上,從腰後拔出笛子,吹起了,一首接一首,有林保怡的,阿牛的……

    瞧見他的美目含笑,閃著奇異的光芒,我的心又開始飛了。

    之後有些累,便停止了吹笛。

    他問了我那夜吹的曲子叫什麼名字,答曰:花好月圓夜。

    隨即拿過上弦月,用彈唱方式唱了這首歌,卻發現他在聽到歌詞後,臉又開始紅了。

    哈哈,沒想到他這個傲慢、無禮、凶巴巴、沒有紳士風度、外帶一點小心眼的男人,居然有個不為人知可愛的小弱點,那就是禁不起人家姑娘家的**,他會害羞,而且一害羞還會臉紅。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緊接著,我又彈唱了s.h.e的:

    為什麼你為什麼老是把空氣全都吸光了

    害得我你害得我在你面前呼吸急促需要叫馬車(鑒於他不懂什麼叫救護車,省得待會問我就煩了,索性我就改成了馬車。)

    別看我先別看我我的臉紅就快要爆料了

    沒什麼哪有什麼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喜歡你了

    怎麼辦感覺甜又酸偷偷愛你快樂又孤單

    怎麼辦愛卻不能講你真討厭不來幫我的忙

    你怎麼可以這樣笑容打敗太陽甚至比我還要更好看

    我雖然無力抵擋但是日子還長總有一天換你為我瘋狂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不講理的就出現了

    害得我你害得我連僅有的一點矜持優雅全都毀了

    靠近我別靠近我到底離你多近比較好呢

    完蛋了我完蛋了我整個人眼看就快不是我的了

    怎麼辦感覺甜又酸偷偷愛你快樂又孤單

    怎麼辦愛卻不能講你真討厭不來幫我的忙

    除了這首歌很適合用吉他的方式彈唱之外,其實是我別有用心的。這首歌不僅能很好的表達出我的心情,更因為我真的希望有一天像歌詞中所唱的一樣,換他為我瘋狂。

    凝望著他美眸中的光彩流轉,臉頰更加的紅潤,眉頭即使蹙起來也是那般的好看,這樣他就是那麼地吸引我。

    我深深地明白,一開始我是受到夏之洛的干擾,對這個男人有種說不出的好奇,甚至應該是這樣講,是她瘋狂的愛意在一點一滴地侵蝕著我。漸漸地,除了他出色的外表之外,就是被他的那張毒嘴給迷惑了。當然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我心悸發作時最痛苦的那一瞬間,沒有父母在身邊,是他,救了我一命,這雖稱不上是英雄救美,卻是無法抗拒的最致命一招。

    愛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彈也彈完了,唱也唱完了,該表述的我也表述了,按常理來說,我應該是在很期待他的反應……

    但是,事實總是與願望背道而馳,就在此刻,我一不小心向後栽過去……

    吼!以後我要是再彈吉他,堅決不再倒著走,還邊彈邊唱,如果再這樣幹,我就自己學作豬,爬在地上走三圈。

    本來那麼美好外帶煽情的氣氛,不說就這麼地給我搞砸了之外,還跌了個烏龜似的四腳朝天醜的要死的姿勢,真是窩囊到家了。

    上官尋那個死傢伙,就知道雙手接住上弦月,都不曉得要接住我。

    笑,笑,笑,還在那笑,笑個死人頭啦,都不曉得來扶我。假如哪一天他要是真的對我憐香惜玉起來,那母豬真是會上樹了,不僅會上樹,還會飛天呢。

    吼,真是丟死人了。

    唉,那兩首情歌真是白唱了。真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感情。我無語地望向蒼天……

    「末將蕭青遠,參見王爺。」

    「冥士陳勇,參見王爺。」

    「冥士蔣進,參見王爺。」

    我坐在地上,聽到三個聲音,不禁回頭一看。

    呃……這一看,讓我的心臟猛地一收。眼前的這張臉,比方纔那些冥士還要恐怖,除了額上那個特徵的冥字之外,就是那條從右眼之下,深深的延至下巴上的刀疤。我的牙齒打了好幾個顫,害怕地用小手輕拍了兩下胸脯。

    這個自稱蕭青遠的中年男子,在看到我的表情和動作,競沒有一絲的不悅,可能習慣了吧。

    上官尋收起先前瘋狂的笑意後,立即正色地上前扶起單膝著地的蕭青遠:「蕭叔,何需行此大禮,快請起。兩位冥士免禮。」

    「謝王爺。」(此話響了三聲。)

    蕭青遠望了我一眼,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方纔他只給上官尋行禮,並未向我有所表示,估計我今天依舊是陸小鳳的翩翩形象,尚不知道我是誰。

    上官尋以一抹壞壞的笑望著我,並未向他們介紹。

    這男人,切。

    我深呼吸一口,從地上一骨碌地爬起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摔跤了,此刻正身處在一扇高大,青黑的石門前了。我摔倒的地方,正是最下一級的台階。幸好摔偏了,如果我要是摔正了,估計我的腰就廢了。

    門內,深而幽黑,一眼望不到盡頭,其實也不是什麼盡不盡頭,根本就是烏漆抹黑的一片,我根本就看不到而已。

    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皇陵了?

    果然是有古墓派的作風。

    緊跟著他們進了墓門,忽然「轟」地一聲,墓門關上了,裡面一片黑暗。

    「啊--啊--啊--」我殺豬般地尖叫了起來,我現在根本就是跟一個瞎子沒啥兩樣。

    恐懼啊,黑暗永遠是讓人產生恐懼的第一武器。而且我那幾聲「啊」的回音還在這裡面迴盪又迴盪……

    「終於知道要害怕了?先前不還挺開心的麼?」上官尋的聲音邪邪地在面前響起。

    他不是要把我做人肉叉燒包了吧?什麼皇陵之路要我和他一起走?我看這明明是黃泉之路。

    嗚……

    不要,我才年輕了沒多久。美男,果真是不能輕易喜歡的。

    「我知道你恨我恨之入骨,但是想我死,也不必要用這麼恐怖,這麼陰險的手段吧,一刀解決我不是快一點麼?難道你喜歡這種變態的折磨人方式麼?」我顫抖的聲音中帶哭腔。

    「啪」地一聲,我的腦門又被狠狠地彈了一下。

    怎麼能?他怎麼能又那麼準確無誤地找準我的腦門,不是看不見麼?

    「夏之洛,想要做夢的話,今天晚上時間多的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看不到他的臉,但能聽出他的聲音中是帶著毒毒的笑意的。

    「啊--」我又尖叫了起來,而這次是因為身體懸空了。

    平靜下來後,我才察覺到是上官尋抱起了我,然後跳進了一個什麼東西裡面,一搖一晃的,根據臉上打來的風向和身體重心的感覺,應該是往下面落下去。然後再跳進一個東西上,這樣他一共跳了四次。

    趴在他胸前,心裡甜絲絲的,偷聽他的心跳聲,好像還蠻快的。

    美夢才沒做多久又醒了,停下後,他抱我走出另一道門,卻發現強烈的陽光很刺眼,這次的這個應該算是谷底了吧。

    很粗魯地,他又丟下了我,還好沒直接丟我在地上。

    望著眼前這道門,和門內的景象,余驚未了。我平復了半天冒了一句:「有病啊?明明可以另開一條道的,直接走進這裡就好了,為什麼要從那裡面穿出來。那麼恐怖,都嚇死人了。」

    「你見過皇家建陵墓,有把墓門開在那麼好找的地方嗎?笨!」腦門再次被彈。

    我目露凶光,揮手狠狠打了他的賤手。講防盜墓就防盜墓麼,幹嘛動手動腳的?討厭死了,這個賤男人,老是動不動就彈我腦門,痛死了。

    一旁的兩個冥士有在偷笑,死人臉的蕭青遠則還是一副死人臉。瞟了一眼,蕭青遠手中還提著我的琴呢。

    「謝謝蕭將軍了。」我伸過手就去拿我的上弦月,結果落個空,只見他把琴交給了上官尋。呃,那明明是我的東西哎。

    上官尋接過上弦月,又擺出一副討人厭的奸笑,眈了我一眼,然後提著琴走了。

    我「哎」了一聲,見他沒反應,只好摸著鼻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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