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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章 我像通緝犯麼 文 / 花清晨

    第六章我像通緝犯麼()

    緩緩邁步進入青青所說的,京城最有名的一品閣茶樓,果然是名不虛傳。樓下已是座無虛席,只得驅身樓上了。

    上了二樓,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好的位置便是挨窗的那個,卻已被兩個男人給佔了。只好找了個還算行,離窗又不算遠的空位坐下。

    可能是永遠改不了喜歡看帥哥的毛病,從下後便開始打量起窗口那兩個比較出色的男人。

    一個身著白衫,面容略比一般人白,神情淡然,有著上官尋一樣英挺的外表,只不過上官尋是健康型的那種,而他似乎有些病態,因而才顯得比一般人白,但這病態一點也不影響他整個人的英姿,反而因身上那種特有的貴氣而更加吸引人。

    忍住口水啊。

    咦,這張臉貌似在哪見過,怎麼這麼熟悉?

    說到這記人,我真要佩服夏之洛這女人,每個女人的臉只要見一次,她都會深深的印在腦子裡;而這個男人的臉,估計除了她爹和皇上的臉(還有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德喜,估計是見的多了)她能記住之外,就是上官尋的臉能讓她記住,其次就是和上官尋整天膩在一起的童武和花清晨了,其他男人的臉在記憶中都是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另一個是身著青衫,身材較魁梧,和童武屬一個類型。皮膚呈我們現在所說的古銅色,非常有男人氣,俗稱很man,五官雖沒那白面男好看,但也是女人們爭先搶後的類型。

    可能是感應到我灼熱的目光,白面男偏頭看了我一眼,先微微一征,隨即含笑點了點頭。

    我這個人皮比較厚,且在21世紀看男人也不需要躲躲藏藏,更何況我現在還是個男人扮相。面對白面男美麗如春的笑容,也很自然的回以甜蜜一笑。

    古銅男估計是看到白面男奇怪的笑容,好奇的偏頭瞅了我一眼,這一看,卻差點把嘴裡喝的茶給噴出來。

    青青掩嘴偷笑,我則依舊很有禮貌地以笑回應。

    在雙方人馬眼神之戰中,只見店小二興沖沖地跑來問二位客倌要些什麼,待看到我的樣子後,一臉笑意僵在臉上,變成了活見鬼的表情。不過想他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又換上熱臉迎人的面容:"客倌您是第一次來本店吧,本店是京城內最大最有名,且茶品種最全,保準您想喝什麼茶就有什麼茶。"

    我調皮地眨眨眼睛,這傢伙真能吹,要不要戳戳他的牛皮鼓,想想算了,本來就很惹眼,能不惹事,最好不惹事。

    "那就來壺大麥茶吧。"喝不著咖啡就來這個沖沖胃好了。

    "大……大麥茶?!"店小二慌叫起來。

    我抬頭望向他,道:"怎麼?沒有?你方才不是說什麼茶都有的麼?"

    此刻,青青拉了拉我的衣袖,貼耳對我說:"公子,你忘了麼?大麥茶被列為禁品,因為犯了先祖皇帝的名諱。"

    我不由地抽了口氣,青青不提倒給忘了。先祖皇帝原本只是農戶家的孩子,當時家裡窮,為了多求點糧食,所以給他取名單名一個麥字--上官麥。後來也不知怎的,估計類似於朱元璋吧,農民起義,打下了江山,建立了金碧皇朝,登基做了皇帝。自己的名中有個麥字,而麥子是百姓賴以生存的糧食,他不可能禁,因而只能下了禁喝大麥茶的令。

    本想喝喝最普通的茶,居然也要犯禁令。

    上官麥,上官麥,好好笑。

    我不禁笑出聲,隨口說了句:"但願以後上官家不要生了叫上官井的兒子做皇帝,不然以後連龍井也沒的喝了,哈哈。"

    "嘎?"

    望著店小二那種滴汗的表情,發覺自己口沒遮攔在胡說,只能尷尬地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驀地,傳來一陣低沉地笑聲。我尋聲望去,呃?白面男?

    "真是有意思,第一次聽聞有人敢這麼說。"白面男這句是衝著我說的,他望著我的眼神略帶讚賞又有些好奇。

    意外的情形換來了帥哥的讚賞,心中雀躍,擺了個自認為很有形的笑容應道:"見笑了。"

    "哪裡。"白面男說完沒再看我,而是望向窗外。

    我突感無趣,轉頭:"算了,那就來壺毛尖吧,順便有什麼特色的茶點也一起上吧。"

    "好勒,客倌您稍等。"

    隨後便看著店小二忙碌的身影飛快離去,我低頭把完著那支笛子,腦子也開始亂轉悠。

    "公子……"青青低低地喊了我一聲。

    "呃?"

    青青瞄了瞄四周,便壓低了聲音道:"公子,以後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在外面亂說,萬一傳到宮裡,弄麻煩就不好了。"

    "嗯。"

    店小二再次飛快的奔上來,送了壺毛尖,還有一碟花生,和幾碟特色點心。挑了一塊梅花狀,粉粉的糕點,輕咬一口,便對青青叫了起來:"香芋味的,我最喜歡吃,青青,你嘗嘗。"

    說完便輕夾一個要塞進青青嘴裡,但卻被青青輕輕推開了。

    "公子……"青青羞聲。

    我環顧了四下,只見白面男,古銅男,還有甲乙丙丁等等都在看我。

    暈!真是處處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眼下,我是個"男人",當眾**似乎有點不妥,鬱悶,罷了,罷了。

    "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樓下突然傳來陣陣騷動。

    "沒,沒有。"

    很快的那陣騷動就來到樓上。嗯?官府在抓什麼人麼?

    "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沒有。"

    幾個官兵拿著兩張畫像一個個的挨問,很快的就來到我們面前。

    "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我瞟了眼畫中人,均男性,異族打扮,一個長的還不錯,另一個是面露凶相,左臉上還有一道刀疤。

    說實在的,這畫是人都能畫,為什麼畫的咋差別就這麼大呢?我隨手塗個鴉也比這兩張畫好看百倍。真是醜,都畫成這樣了,這人還能找到麼?

    "沒見過。"我輕哼一聲。

    然而眼前這位差大爺似乎不是這麼認為,另一位差大爺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我,兩人咬了下耳朵,只聽先前的那位差大爺對我道:"請你跟我們回衙門一趟。"

    "我?為什麼?"我疑惑道。

    "因為你和這畫像上的犯人很像。"

    "像?"我下巴差點沒撞上桌子,驚道:"我說差大哥,請你把這張畫像舉給在座的所有人看看,我長的哪裡像這兩個人?敢問是我的眼睛和他們像?還是我的嘴和他們像?還是我臉上有刀疤?"嘔死了,憑我這玉樹臨風的樣子,也能被他們當成通緝犯。

    "那倒不是,因為你戴耳環,只有玄武國的男人才會戴耳環。"

    望著這位差大爺一板一眼的樣子,我真是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戴耳環也能被當成通緝犯?

    "差大哥,我知道你們很辛苦,但是拜託你看清楚些好不好,我戴的耳環和他帶戴的一點也不像,他戴的是圈的,我戴的是幾個圈圈上帶流蘇的哎,我這是方才在街上才買的哎。"

    "你一個男人家沒事做,戴什麼耳環,搞的不男不女,跟個娘們似的。"

    "哎,差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娘把我生的比女人還要美三分,這又不是我的錯。害我現下都二十大幾了,還不曾有姑娘家看上我。誰都知道再過些日子就是花神祭了,我現下不搞的花哨點,不引人家姑娘注目點,到時候有哪個姑娘給我送花。哎,就算送了,人多點也好挑一挑嘛。你要討媳婦,我也討媳婦。就是那公孔雀在見到母孔雀的時候,還知道要開一下屏呢,何況我這麼個玉樹臨風無敵的翩翩俊男呢。哎,差大哥,您說是不是?"

    我胡扯八道的和他們亂說一通,聽的兩位差爺目瞪口呆,還引來四座人哄堂大笑,只當我是個好色成性的娘娘腔,白面男和古銅男臉上同樣掛著笑容。

    反正無聊麼,耍耍咯。

    俗語說的好,天作孽猶可憫,自作孽不可活。

    這話還真是應在我身上了,沒事逞什麼口舌。哪裡知道這兩個人真是死腦筋,還真和我卯上了。

    "你、你沒姑娘家要,關、關我們什麼事。我們現下是在當差,寧可錯抓一百,不可漏放一個。現懷疑你是這兩個玄武國刺客的同黨,你們倆跟我們走。"

    "等等,我說差大哥,你說我是嫌疑犯也就罷了,我這貌美如花的丫鬟也像犯人麼?"

    "誰知道她是不是女探子?哼!來人,把他們倆帶走。"

    這下我完全傻了眼,洛寶,你個死豬,沒事鬥什麼事?

    我可不會就這樣認栽地讓這幫人把我帶到官府。

    抗拒著,爭論著,死活不走。

    他們居然來陰的,先抓青青。

    "放手,你們這些臭男人,男女授受不親!""喂,你們是不是故意的?""這樣到處亂摸,讓我這貌美如花的丫鬟以後怎麼嫁人?"

    "公子……"青青又羞又憤。

    哎喲,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盡說這些。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我使勁扯下那幾個官兵的手,吼了一句:"夠了!叫你們放手,聽到沒有。再糾纏下去,休怪我到順天府告你們以官勢擾民。"

    然而就在我說這句話與甩手的同時,那包著上弦月的絲布好死不死的在此時滑落。

    "頭,你看,這是什麼。"

    "放手,未經允許,誰准你們動我東西的?"其實我心中是驚慌,倘若在這茶樓裡要是有人認出這把上弦月,我肯定是要走一趟順天府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官兵甲:"頭,這是個什麼怪琴,圓不圓,扁不扁的。"

    官兵乙:"你看,這上頭有紋路,是個圖騰。"

    "拿開你們的手,不要亂碰我的東西。"打掉官兵甲的手,我慌慌張張地包好上弦月。

    倏地,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多了一句嘴,冒了一句:"玄武圖騰,上弦月。"

    我尋聲望去,是白面男。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想他已被我給千刀萬剮了。收回眼神,正好撞上白面男驚異的目光,我狠狠地瞪了回去,警告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真是個長舌婦。

    "你還說你不是玄武國的奸細?都有人看出來這是玄武圖騰,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跟我們走。"

    這麻煩我是躲不過了,看來這順天府我定要走一遭了。

    "等一下,我再次聲明,我不是玄武國的人。你們要我跟你們走,可以,但是後果你們自負。還有,我和你們走,放了我丫鬟,不要把女人拉下水。"

    唉,我也是女人哎,現在只能打腫了臉充男人,希望他們放過青青。

    "想通風報信?行,放了你,有你家主人在,還怕你跑了,就等著將你們一網打盡。"

    靠!這傢伙自以為是的很,真是豬頭一個。

    青青這傻丫頭,聽到我說放她先走,急急的喊道:"公子,我不走。"

    就知道這傻丫頭腦子轉不過彎,也不想想這京城是誰的腳下,憑夏之洛橫行霸道的作風,還怕我脫不了身,到時麻煩的是那順天府坐堂人,恐怕還要跪著求我,用八抬大轎抬著送我回去呢。

    "你豬頭啊,一個女孩子家沒事跟著男人往官府跑幹嘛?還是嫌自己長的不夠丑,嫁不出去,索性不用嫁啦。"被她給氣死了。

    "公子……嗚……"青青沒想到我會用那麼難聽的話罵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女人是水做的,這點雖在我身上得到驗證,但在青青身上得到更加完善的發揮。

    最見不得人哭。

    我胡亂在青青臉上抹了兩把,俯在她耳邊說了句:"聽話,先回夏府等我,忘了我是誰了麼?小心靠窗的那兩個黑白無常,不要讓他們跟蹤你。"

    "不許講悄悄話。走了。"這官兵還真多事。

    "唉,差大哥,你當我和我女人臨別時情話綿綿,不行麼?"

    四周又是一陣笑。

    開玩笑歸開玩笑,我仍是不望叮囑她:"等我。不用擔心,我很快回來。"

    剛想舉步跟著那兩個豬頭官兵,我又回頭用殺人的眼光再次射向白面男和古銅男:你們兩個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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