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九章 五百年 文 / 我就是鏡子
「啊哈哈……你說話比我講故事還生動。」面對羽川翼明顯帶有徵詢意味的目光,莫雷裝傻賣萌……嗯,是充愣,「雖然意思差不了多少,但是這樣生動形象的話,我還第一次聽到呢,你真厲害。」
羽川翼愣了一下,對莫雷道:「沒有啦,我只是剛好知道而已。」跟著便沒再理莫雷,低頭沉默。
「捨生取義……」赫洛德在一旁作恍然大悟狀,而後點頭感慨,「真是偉大的精神啊!」
「但是莫雷,現在這種情況,你要怎麼處理呢?」羽川翼回到櫃檯後面,蘭尼卻又到了他身邊,眼睛掃了一下就酒吧裡面,皺著眉頭有些發愁。
聚滿玫瑰酒吧的聽眾依舊在高聲的喧鬧,對故事情節裡莫雷針對卡卡羅特個人的遭遇設計不滿情緒十分嚴重。
「卡卡羅特不能死!」
「卡卡羅特不能死!」
「卡卡羅特不能死!」
「卡卡羅特不能死!」
所有人的聲音都漸漸統一,匯合成了這樣一句話,幾乎要震塌房頂的聲音在小酒吧裡迴盪,越來越是震撼。
莫雷也跟著掃視四周,驀然間想到了前世裡某個因為寫死了某位著名偵探而遭到刺殺的作者大人,還有某位寫出創造出龐大無比的宅男隊伍的動畫腳本的某位無節操十一區人(即:日本人),為了騙錢而做出個坑爹的tv版結尾,收到可以淹沒他家的恐嚇信。雖然前世時候,他也因為那坑爹的tv版結局而產生如果有可能的話給那傢伙郵寄炸彈的想法,而在看了傳說中真?結局的劇場版後這種衝動更加強烈,但現在自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感覺可不怎麼舒服。
莫雷深吸了口氣,最終決定做出妥協。他又回到桌子後面,拿起響木塊。
而這時候,迫切期望莫雷對卡卡羅特的情節遭遇做出改變的聽眾們很自覺地安靜下來了,有一兩個想要繼續喧鬧的,卻被旁邊的人扯住,沒能再吵鬧。
而莫雷還是依著老動作,將響木塊高高舉起,重重敲在桌子上面。
「啪!」
一聲響過,莫雷掃視四周,開口說道:「現在已經近中午了,我想大家也都餓了,我這一上午說得,也有些口乾舌燥,需要休息一下。大家都先回去吃個飯再來,要是懶得回的話,就在這裡吃上一些,咱們下午繼續再講。至於卡卡羅特,他其實並沒有死亡,所以大家並不需要激動,繼續跟著我的故事走就可以了。」
聽眾們這才作罷,都道是理解理解,有要求莫雷不要休息,繼續就講的,也被其他人集體聲討,強壓了下去。聽眾們有回家的,有留在酒吧裡的,都散了去吃午飯,而酒吧裡依舊是個爆滿狀況。
這一中午蘭尼和她招牌來的人都處於忙碌狀態,就連赫洛德和他的業界有人們也加入了酒吧工作幫忙,做飯的做飯,記賬的記賬,招呼顧客的招呼顧客。而莫雷想要幫忙,卻被蘭尼和赫洛德勸阻,只說他下午還要繼續開講,讓他趕緊休息。而羽川翼早晨時候因為視力問題忙了一番倒忙,現在吸取教訓,卻不再申請幫忙,只能在一旁干看,倒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樣子。
於是莫雷整個中午裡都在休息,吃過了蘭尼以犒勞他為名目親自下廚做的美味午餐,喝了足足兩大杯水,把喉嚨潤足了。而羽川翼也似乎知道莫雷疲累,忍著心中好奇,沒和莫雷多做交流。
午飯後沒多久,玫瑰酒吧裡就再次人滿為患。聽眾們都生怕誤了一丁點兒內容,吃過了飯就急急趕來,等待莫雷上台繼續講。
於是本還想多休息一會兒的莫雷只好從休息狀態中脫離出來,狠狠地伸了個懶腰,走上高台去。赫洛德和他的一幫業界友人也都到了高台旁邊,手捧著紙筆,繼續記錄莫雷講述的故事和技巧,認真學習。
莫雷到了桌子後面,高舉響木塊。
玫瑰酒吧裡霎時安靜,落針可聞。
「啪!」
響木塊落下,故事開始。
「話說雙花帝國成立初年,世間太平未立,海上有盜,山中有賊。鳶尾花帝國西方邊境,接近沙漠,有山一座,山中山賊匯聚,組織幫派,號稱斧頭幫。」莫雷以這樣幾句話開啟了後續的故事。
然而這個故事裡,卡卡羅特似乎完全沒有出現,主角一下子變成了斧頭幫的三位首領——中了七傷神秘魔法變成鬥雞眼甚至後來倒立行走的大首領納茲,猥瑣無敵卻總是被納茲欺壓的二首領格雷,和性格女性化名字同樣女性化對二首領抱有深切好感的三首領露西(開玩笑而已,妖精粉勿噴)。
這個故事裡,春之蜘蛛惡魔夏露露出現,尋找傳說中吃了就可以魔力大進的朝聖者小林和頭頂上長著三根呆毛的人,她的師妹白骨惡魔白晶晶粉墨登場,和大首領納茲展開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情,並在斧頭幫裡發生一系列令人捧腹不已的鬧劇。
而後在這場鬧劇中,龜殼賢者出現,告知大首領納茲是卡卡羅特的轉世,納茲不肯相信,隨後在一場亂戰後,五百年前和卡卡羅特有一段糾纏不清的戀情的白晶晶為救納茲,打傷了夏露露,自己卻中了某種劇毒。
在和龜殼賢者交談時,朝聖者小林的消息被一個大惡魔貝吉塔的手下得知,貝吉塔來襲,兩位女惡魔難以抵擋,挾持大首領納茲和二首領格雷到了蜘蛛山。夏露露逼迫白晶晶殺掉納茲,卻失錯了手段,反被兩個人關在了蜘蛛山上的盤絲洞裡。納茲和白晶晶出逃時,白晶晶毒發,納茲為了救白晶晶,又回去找夏露露求救。白晶晶醒來之後,見不得納茲,以為納茲拋棄了她,悲傷之下跳崖,卻被貝吉塔所救。
先前夏露露對付兩個人時,用出迷情魔法,想讓納茲中招,卻一時放錯了目標,令格雷中招。她因此和格雷生下了了兒子。在納茲到蜘蛛山裡尋找早上講的那個引起一切爭端的月光時空之盒的時候,貝吉塔帶著被他恰好救了的白晶晶殺到,白晶晶無意聽到夏露露在和納茲對話時專門用來誤導她的話,以為夏露露和格雷的兒子是和納茲所生,悲憤之下,拔劍自刎。
納茲為救白晶晶,使用月光時空之盒,一次有一次地喊出咒語「代表月亮消滅你」,連住多次穿越時空,卻總是差了一步,而最終,月光時空之盒產生故障,把納茲送回了五百年前。
這個時候,天色已黑,玫瑰酒吧裡點起幾盞燈來,昏黃的照著依舊聚滿整個小酒吧的聽眾們,明滅不定。
莫雷拿起赫洛德後來放在桌上的汗巾,擦了把腦袋上的汗,清了下口,做出了今天講述的完結情節:
「可是現在這水簾洞,卻又是怎麼回事?
「他正迷茫之時,有一金髮女子牽著龍鳥遠遠行來。那女子到他跟前,問他道:『賢者?』他一時不明所以,只是搖頭。那女子又問:『惡魔?』他依舊搖頭。那女子便道:『謝謝。』牽龍鳥往洞中走去。納茲一時心急,阻止道:『盤絲洞不要亂闖。』那女子大是奇怪,說道:『你當我不識字麼?明明就是水簾洞,你怎麼說是盤絲洞?』
「納茲抬頭去看,不禁一驚,那洞口之上,盤絲洞三個大字已然不見,那上面大大方方寫著另三個大字——水簾洞。
「納茲記得清楚,他曾經做的夢裡,就到過叫做水簾洞的地方,那洞中卻有一個金色圓圈,和根長長棍子,當世鼎鼎大名的慈悲賢者入了他夢裡,對他說勞什子他就是惡魔卡卡羅特,他只做不信,逃了出去,那慈悲賢者的聲音卻在身後追著他,直說他沒變成猿類惡魔,是因為還沒有一個給他三根呆毛的人。這樣荒唐無稽的夢境,你說他哪裡會信?
「只是那女子卻突然道:『盤絲洞……倒是蠻好聽的,那就叫盤絲洞吧。』說時隨手一揮,充沛的魔力自她手間而出,潑在那『水簾洞』三個大字上,那三字立時就變為『盤絲洞』三字,和納茲使用月光時空之盒之前,一模一樣。
「納茲正自心驚,卻聽那女子道:『我以後就住這裡了。』隨手一揮,就講納茲打倒在地,奪了月光時空之盒而去。那女子又道:『從此以後,這山頭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內。』納茲驚疑道:『我?』
「那女子點頭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了,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從今天起,我就叫盤絲賢者。』納茲登時愕然,那盤絲賢者是有其人,但卻是在五百年前,和大惡魔王卡卡羅特同輩的人物,怎的月光時空之盒出了問題,把他送到了五百年前?
「那女子卻又道:『我得給你做個記號。』猛又是一股魔力射出,打在納茲頭頂之上。納茲頭頂頓時長出三根呆毛,他猛然間愣住,想起夢中慈悲賢者之話。待在反應過來,那女子已進了洞去,關上洞門。
「納茲心中驚疑,直道:『我要去救晶晶』,急急往洞中衝去,卻不想那洞猛然砸下,將他壓住。」
……終於趕到進度了。
說到這裡,莫雷長長吁了口氣,一拍響木塊,說道:「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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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想簡寫,但回憶起劇情來,忍不住順手寫下來,就當兩千字的看吧。
還有,其中出現的成語和異於異世人的思維表達,只是為惡搞而已,無法接受的話,忽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