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興王之地 第四十四節 喝酒 文 / 一致對外
~日期:~10月19日~
一九三九年三月日晚，倒木溝，吉東南前線指揮部
指揮部裡可是聚集了不少人。葉磊、方振聲、伊俊山、尹夏太等人自然不用說，一ま二師師長王長坤、政委陶雨峰、一ま四師師長許國有、政委李明順、一ま八師師長張忠喜、政委金在范、一ま九師師長伍文新、政委陳明秀、一一一師師長狼嘯天、政委黃光林、炮兵師副師長番青雲等人也都聚集到了這裡。
此時，吉東南作戰總結會議剛剛結束。
「王師長，你們不回去嗎？現在回去，還能多趕一些路。」
正與許國有、狼嘯天聊天的王長坤，聽葉磊跟他說話後，說道：「總指揮，你要趕我們走？」
「工作需要嘛！哈哈。」
「仗都打完了，還工作不工作的。」
「咦，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小鬼子還沒打完呢，抗日還要繼續！」
「我今天就不走了。呵呵，總指揮。今天我非要吃上一頓揚司務長做的菜。」
「就為了這個你要放下抗日事業嗎？」
「不要舀吃飯的上綱上線。」王長坤說道。
其實楊江做的菜很是一般。吃習慣了的葉磊感覺不到什麼，但別人剛開始吃的時候都能吃得出他的水平。有人曾說過，楊江也就適合在小館子裡炒菜。有意思的是，就是這樣的做菜水平也絲毫擋不住排隊吃菜的人。
葉磊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也明白他們這都是為了喝酒而來。
葉磊到現在也不怎麼喝酒，主要是因為前後幾任政委都不允許他喝酒。結果葉磊養出了一個毛病，那就是收藏好酒。只要戰利品中有什麼好酒，那他都會收進自己手裡。跟武器一樣，進了他手中的好酒很少會流露出來。
只有兩種情況下，葉磊才會舀出那些酒。一是在招待遠道而來的指揮員的時候，二是在慶功宴上。種情況那時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沒有葉磊的召喚他們是不可能扔下部隊私自回到指揮部，所以這種情況是大家基本不會考慮。但種情況是明確的。每次一打完勝仗，所有的高級指揮員全都會集結到葉磊這裡，等著他舀出好酒。
這時，狼嘯天也說道：「總指揮，打了這麼大的勝仗，有了這麼大的繳獲，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啊？今天是不是……」
「沒有，每人還是那麼多」
「那只夠抿嘴。」許國有也湊趣道。
「有點就知足吧。這次可沒有繳獲多少。」
「怎麼會？」許國有說道，「就我看到的就很多啊！好傢伙，那酒缸還真夠大的。」
「哦？你想要那個？好吧。那今天就全喝那就。」
「別，別。總指揮，我這也不是舉個例子嗎？呵呵。」
這些人可都是酒鬼轉世，一人喝上一小罈子酒，那只能算是開始。要想讓他們喝足，那怎麼也得一人分上一大罈子酒才行。
真要讓這一幫子人喝足，那可得搬出來多少好酒啊！不舀出個六罈酒，休想滿足他們。
有了好酒，有了好多酒，慶功宴的氣氛很好。敬來敬去的過程中，葉磊也趁著伊俊山的不注意，偷喝了許國有的兩碗酒。
對喝酒的人來說，這就跟自己生命一樣。有人偷走了，那能不知道嗎？
「這，總指揮，這可是犯錯誤啊!」
「什麼錯誤？哪條規定裡說我不能喝酒來著？」
「要不讓政委評評理？」
「算了。說吧。」
「嘿嘿。」許國有低聲笑道，「這次的繳獲中，有不少重機槍。總指揮，你說能不能給我的師分點？」
「只是分點？嗯，沒問題。這事我會重點考慮的。」
「只是重點考慮？我還是跟政委說說看。我看他肯定會優先考慮。」
「好吧。我也優先考慮。」
聽完，許國有給自己的大腕裡倒上酒後，就去找狼嘯天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給我重機槍，我就分你點酒喝。
葉磊看了看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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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伊俊山早就看見了葉磊偷著喝酒的情形。但他也沒那個意思阻攔。平時不讓喝，是照顧他。在慶功宴上就另說了。偶爾喝一喝也不見得是什麼大事。
葉磊也明白伊俊山的態度。所以每次打上勝仗，他都要搞一下慶功宴。順便蹭點酒喝。
喝了幾大腕酒之後，葉磊也開始飄飄然起來。喝多了，這記憶好像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時間過得太快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有兩年半的時間。很多時候，也都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事情，他總有一種感覺自己是在夢中。特別是喝了酒之後。
但作為夢，這夢也太長了，也太清晰了。更沒有什麼被老虎追的時候跑不動的那種感覺。
一切太真實了，真實地葉磊都感覺自己本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人，而那些越來越變得模糊的記憶中的世界，反而更像是一場夢。
有些時候他都自己的那些猜測，或者說是那些前世的記憶，是否真會出現那種情況呢？
德法之戰是猜到了，那其他也能猜到嗎？是否那只是個巧合呢？僅僅是巧合？
但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管有多少懷疑，有多少疑惑，有些事情是不能改變的。
說實在抱著個大秘密活著，是很累的事情。很多時候，他都想跟別人分享一下自己的秘密。但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總指揮，這次我們可是打了勝仗。」方振聲走到葉磊身邊，說道，「會前，總部方面已經正是給軍分區發來了電報，要我們組建一個一一四師。」
「好事情啊。這樣你們也有了三個師，間島方面就不用再擔心了。」
「是啊。間島方面是不用再擔心了，我們有信心守住這邊。」方振聲說道，「只是，總指揮。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方總指揮，你這也太客氣了。」
「是這樣的。我想跟總部提一下，看能不能調整一下這軍分區的設置。」
「哦？要調整軍分區？」葉磊詫異地說道，「說說看，怎麼調整？」
「我們牡丹嶺軍分區的分佈有些不合理。我指的是敦化以西的部分。那個地方的情況有些亂。松花江對岸是龍崗臨指的區域，鐵路以南是由鏡泊湖臨指代我們管理的區域，鐵路線以北是鏡泊湖臨指的管轄區。我想等這次回去之後，我們可能還得派一個師到那邊代蘀**師一ま一團才行。這一來，我們抗聯就要在那片區域部署三個師的兵力。總指揮，你不覺得我們在那裡放上這麼多師有些浪費了嗎？那邊本就不是我們抗聯主攻的方向，三個師放在那裡，撤都撤不了，想支援其他方向又感覺那邊變得薄弱，到時只能再轉給鏡泊湖軍分區方面。」
「那方總指揮有什麼好建議？」
「其實，只要在敦化、青嶺崗一線的東邊部署兩個師，基本就能完成防守任務。以前是這樣，現在龍崗臨指方面已經把延社地區佔了下來，那我們也沒有必要防守南邊。所以更加沒有問題。我建議在牡丹嶺軍分區的敦化到金銀別口子一線以西的地區另設一個軍分區。專門負責防守吉林方面。」方振聲說道，「而牡丹嶺軍分區這邊可以把一ま八師抽調出來調到新的軍分區。我想，只要有一個是駐紮在那個方向就足夠了。那樣**師就不用再考慮鐵路線以南的事情，可以專門對付舒蘭、五常方面。」
「那你們這邊怎麼辦？」
「一ま九師和一一四師，有這兩個師足夠了。」
「可一一四師是要新成立的啊！可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
「這邊的戰鬥剛完成，我看小鬼子在短時間內是不大可能發動進攻。只要能有一個月時間，我就有把握讓一一四師具備戰鬥力。」
「這太危險了。你可別忘了小鬼子的報復心理是很強的。別說要分一個師到西邊，就是三個師全留在這裡，我都擔心能不能擋住敵人的瘋狂報復。」
「那蛟河那邊還保持現在的情況？」
「嗯，這是個問題，這次我要去一趟青嶺崗。我會跟楊總司令他們說一下這個問題。還有，你們這邊的兵員夠不夠？」
「缺兩千左右。我準備把一個守備團編進去。」
「那不是只剩下一個守備團了？這樣可不行。這樣，我跟伊政委和尹參謀長商量過了，這次回去後，我們會把敦化守備團送過來，也把青嶺崗守備團調回青嶺崗。這樣你們身後有青嶺崗守備團，你們的守備任務會少上一些。且還能保有三個守備團。另外，楊大隊長和許師長從圖們和延吉北部也帶回了三千人左右的新兵和偽軍。我把這些都交給你們的軍分區。你用這些人組建一一四師把。這樣兵力就夠了吧？」
「夠了，足夠了。那樣牡丹嶺軍分區就有三個師和三個守備團。只是，者都有四萬五千人，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你們要做好反討伐的準備。敵人很有可能會採取報復性進攻。」
「是，總指揮。只是……」
「沒什麼只是，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嗯？你怎麼這麼看我？以為我喝醉了嗎？你看我想是喝醉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