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興王之地 第十四節 五人把 文 / 一致對外
第十四節
五人把
這次的行動中，葉磊沒有配備電台。不是他不想配一部，是已經沒有多餘的電台，也找不到電台的技術人員。
因此，昨晚的戰鬥進行的樣，葉磊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希望戰鬥時按著他的安排進行下去。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現在的石龍崗已經被十二軍完全給包圍了起來。東有漫江的長蛇支隊等，北有第二師，西有松樹咀的獨立師一團等部隊，南有昨晚打完松樹咀回到西方岔的獨立師二團。
只要沒有更多的敵人支援，石龍崗的敵人是別想逃出來了。在兩個多師，七千人的包圍裡邊，敵人是插翅難逃。何況他們的兵力應該不僅僅是這些。
現在關鍵的問題就是葉磊要拖住敵人的增援部隊，讓敵人無暇顧上石龍崗。而大青頂子南邊的五人把就是一個很好的支點。只要打了下來，敵人就顧不上石龍崗地區。
雖然不至於像其名字那樣只要五個人把手就能守住村子，但想打下這個五人把還真有些不容易。除了東北方向外，其他方向上山勢都是陡峭地很，從下往上攻上去，那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但唯一稍微平坦一下的東北方向卻都是農田，是一片開闊地。如果沒有炮火的火力壓制，進攻的不會非得被壓得抬不起投來，更不用談進攻了。
「你們都，有好辦法沒有。」葉磊說道。
已經是偵察連副連長的吳長樂，首先說道我們都是穿著偽軍的服裝的。要不咱們光明正大走進去。遇到盤問就說是從臨江地區調增強此處防禦的。」
「不可能。敵人在這一地區都鋪設了線，一個咱就露餡了。」楊二說道。
「雖然東北方向上都是農田，但是利用黑夜發起進攻的話，還是有很大機會的。」鄭泰一提出了的建議。
葉磊反對道我們就這麼點人，死一個少一個。這樣打不值當。」
「於隊長，咱中隊裡邊有沒有對這片地方熟悉的人？」李芒悄悄地問道。
「對，萬魁。你找找看，看你們中隊裡邊有沒有在這邊混過的。有的話統統叫。」葉磊贊成道。
很快三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物的問天隊員跟著於萬魁走了。
「你們說吧。」於萬魁說道。
一個身材高大，但有些瘸腿的戰士先說道軍長，我聽說這五人把在二十多年前是一綹鬍子的巢子。後來被軍隊掃了一趟，沒過多久另一夥綹子又佔上了。後來樣了，就不清楚。」
「你叫啥，適合職務？」葉磊問道。
「哦。軍長，我叫朱英榮，排行老三，大家也都叫我朱三。現在是問天中隊的一個小隊長。」
於萬魁補充道前些年裡，朱三是一小伙綹子裡的炮頭，作戰還算勇猛，腦子也靈光，我也就讓當了一小隊小隊長。」
「腦袋靈光？朱英榮，如果讓你打這個五人把，你會辦？」
「我不裡邊有多少人。」
吳長樂說道也就一個小隊的小日本和兩百個左右的偽軍，自衛團、巡邏隊的應該也有個一百人左右。」
「哦，是這樣啊。十年前，我曾跟著我們大櫃來過這個地方。那次我們是從東北角上去的。依我看，強攻是打不下來的。」
楊二不耐煩地說道朱三，有話快說，別磨磨蹭蹭。」
「楊隊長，你也讓我想想不是？依我看啊，就要等著早上天剛剛亮起的時候，從南邊悄悄爬上去，說不定有點機會。」
「為啥？你繼續說。」吳長樂急問道。
「除了東北角外，五人把的其他方向都是深山溝。到了早上那裡就滿是霧氣，到了**點才能散開。當時，五人把的花當家還說那是這一帶的美景呢。」
「晚上爬上去豈不是更好。為啥要等到早上？」
「那裡奇怪的很。雖然是山溝溝，，就是沒有山風。稍微有點動靜就能驚動上面的敵人。晚上啥都看不見，一不就要踩下不穩的石塊，那就很容易驚動敵人了。當年花當家就是在幾處地方安排幾人聽聲音，他說這就足夠了。就是老鼠、兔子都躲不過他們的耳朵。」
「那早上是守？」
「當然還是聽聲音。只是到了早上，小動物活動的也多了，山裡也有鳥叫的，稍微有點聲音也不會太讓對方注意。但問天中隊還是不行，怕是爬到一半就得被鬼子。」朱三看了一眼楊二後，繼續說道但如果是楊隊長他們上去的話，機會還是很大。我想應該有八成機會。」
「八成？」
「是，八成。只要楊隊長他們能上去個十幾人。我想，這個戰鬥就差不多結束了。」
聽到很容易就能拿下五人把之，又見另外兩個人頻頻點頭後，葉磊高興地問道這話當真？」
「當然。我拿人頭擔保，如果楊隊長他們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爬上去。」
「楊二，你看樣？」
「現在離天黑還有點，我帶幾個人看看。」
「行，好好看看。先別急於上去，觀察完了就直接。」
「是，隊長。」楊二說完，就起身離開，順便帶走了朱英榮。
「好了，都準備吧。如果順利的話，明早，五人把就是我們的了。」葉磊滿懷希望地說道。
但希望大，失望也大。等天黑下來沒多久，帶人偵查的楊二等人終於了。而帶的消息，確認葉磊有些頭痛。
敵人竟然在三面建起了三個隱蔽且視野良好的崗哨，上邊有一個日軍和兩個偽軍負責瞭望。楊二他們是連山溝都沒有下去看看，只是在另一座山頭上觀察了半天才。
「軍長，我干打包票，那裡早上肯定有霧。就算小鬼子設了崗哨，也沒啥用。」朱英榮再次說道。
如果真有霧，那特戰隊確實能悄悄爬上去，也能只憑他們那些人攻下這個據點。但問題是，這大霧是除了朱英榮等幾個人外，其他人都沒見過。如果沒有大霧的話，他們就得又拖上一天。
一天中能發生很多事情，敵人完全有可能已經集結了部隊，正準備向撫松地區進攻，在優勢火力下，完全可以擊退第二師和獨立師。如果再拖上一天，葉磊很擔心石龍崗地區的會被敵人重新佔領。
現在是連一天都拖不起。最遲明早，必須要拿下五人把。
「楊二，今晚你就帶著朱英榮和特戰隊埋伏。明早趁大霧一定要爬上去。如果被敵人，那直接採取強攻。偵查連和問天中隊，凌晨埋伏到離五人把兩里的地方。一旦聽到五人把方向發生激烈的槍戰，就馬上發起強攻。九點前，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們都要拿下五人把。」
「是。」
次日凌晨四點，葉磊帶著偵察連和問天中隊來到五人把東北方向的一處樹林中。此處離著五人把不到兩里地。如果沖，只要五分鐘就足以。如果再能往前潛進三四百米，那他們就能在敵人還未反應之時，就能衝入部落。
因為五人把的特殊地形，鬼子並沒有建圍子，只是在中間立了三個小碉堡。而這三個碉堡完全擋住了進攻的通道。不付出個一兩百人的傷亡，是很難通過這一地區。
現在的葉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楊二的特戰隊身上。如果他們能先進入部落控制住的話，剩下的這三個碉堡就不再成為問題了。
早上五點，當天開始朦朦亮起來的時候，葉磊讓問天中隊和偵察連開始前進到森林邊緣。而他，還是老規矩，站得更遠、更高。
楊二他們的行動已經開始。按計劃他們要在兩個小時以內，趁著霧氣最大的兩個小時，悄無聲息地沿著陡峭的山坡爬到坡頂，並在七點鐘發起進攻。
就像以前的任何戰鬥一樣，等待是最熬人的。戰鬥的不確定性讓葉磊始終不能安下心來。
「大哥，咱也不是第一次打這種仗。應該沒啥問題。」吳長樂說道。
葉磊也沒隱瞞，直接說道如果只是為了佔領五人把，我也不擔心。只是，這場戰鬥的結果，對整個戰局還是有很大影響的。如果打不下來，後果很嚴重。不僅我們會損失慘重，石龍崗那邊也是騎虎難下。」
葉磊與吳長樂低聲聊了一會後再看了看表，五點半。「這過得像蝸牛似的。真恨不得馬上就到七點。」
「大哥，咱們也靠前站點。你不是有帶鏡子的步槍嗎，等會你給我們多打幾個碉堡裡的鬼子。」吳長樂對葉磊的狙擊槍，可是眼紅了好長，「時候給我也弄一個吧。」
「你們隊裡不是也有幾支嗎？」無錯不跳字。
「哎，別人相碰他們的槍都做不多。別說一般人，我和鄭連長都不行。」
「當兵的就得這樣。對了，你讓我也打，不政委們可是不讓我上前線的。」
「多一個人打，不是快很多？那麼小的口子，除了你們，其他人還真拿他沒太多辦法。再說，現在也沒啥政委，大哥也憋了好久了，正好趁此機會亮一手。」
「還是咱會體恤人啊。好,那槍已經很久沒開張了，今天就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