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浪翻龍灣 第九節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文 / 一致對外
等再把一些細節商定後，齊輝正要回去睡覺，卻被劉松江給攔了下來。
「葉營長、齊營長，我看這事還真不能這麼辦。這樣不好。」
葉磊和兩人是剛商量完支援方案，沒想到劉松江怎麼這麼快就有了異議，邊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政委，這些不都是咱們商量著定下來的？怎麼又不好了？」
劉松江似乎沒看到葉磊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方案，而是關於聯合指揮的事情。營長，我覺得你還是得去。」
葉磊的表情就好了很多，問道：「為什麼？」
「剛才營長自己都說了不是？你去了也沒用，去了也是看客。是不是啊？」
「是啊！實際上也就是這麼回事。」
「營長，你想想看。你以前帶隊戰鬥的時候，指揮的人都不是很多。也就是這兩次作戰的時候，人才多了起來。上次打四個部落的時候，你都沒去不是？既然營長現在說自己沒能力與楊司令共同制定反討伐作戰，那就說明營長對自己的能力還是瞭解得很清楚的。」
「哎，我也想幫上忙啊。但自己有那份能力才行不是？！」
「所以我說營長你得去。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營長你去了後，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但也能學到一些這指揮的本事不是？這樣的機會錯過了就不好再找了！」
「政委，你是說讓我去學習？」
「嗯，可以這麼說吧。」
葉磊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本事指揮這麼多的人戰鬥，所以他就索性把隊伍扔給齊輝，讓他到楊靖宇那邊戰鬥。
這樣的做法也許在這次是管用的。那以後呢？還要把部隊委託給其他人打？那自己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沒本事，那就得讓位。總不能站著茅坑不拉屎吧。
到時位置都讓了，葉磊自己就真的成為一個看客了，變成這個世界的看客，歷史可能又要回到原來的軌道。難道這就是葉磊所希望的？
當然不是。
雖然他打鬼子也不能說是怎麼怎麼主動的，但不管原因是什麼，經過又怎麼樣，到今天為止他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現在可不是他想放下就能放下來的。那得鬼子同意才行。
鐵血營到現在不知殺了多少鬼子，連日本商人也殺了不少。鬼子會放過他嗎？
當然不會。
知道再堅持幾年就能打敗小鬼子的葉磊，可不想現在就死，美好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那只能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現在的情況是，不學更多的戰鬥知識，他只能被淘汰下去，無法用他所知道的先知先覺，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就是想繼續活下去都變得遙不可及。
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的餘地，不管他想不想，為了活著，他就得學習。
「營長，我也覺得你應該過去。有些話我也說說。」齊輝清了下嗓子，繼續說道，「咱這鐵血營是營長你帶出來的。幾個主要的連隊也是你一點點教出來的。可以說你是我們鐵血營的根，你知道的多了，這根子才更加牢靠，上邊的枝幹樹葉子才能更加茂盛。不說以後，就現在來看就是這樣的情況，你看你提出來的訓練方式、作戰思路，還有那個訴苦活動，對我們的隊伍起了多大的作用？還有你提出來的養雞種蘑菇，不都在順順利利地進行著嗎？這也就是你懂，才會有這樣好的結果。如果沒有你，我想根本就不可能有現在的鐵血營、青嶺崗根據地。這不就是知識的力量嗎？所以我也強烈建議，營長，這次你無論如何也是要過去看看。幫不上忙，多學學這戰鬥指揮也是個好事情。再配合上你的運……哦，你的知識，我們鐵血營才會變得更加強大。」
兩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給葉磊講起課來。
「好。那我就去一趟，好好學學指揮這東西。一次學不到，咱以後繼續學。」
「這才是我們的好營長。哈哈哈。」
兩人這還是第一次讓葉磊收回了自己的決定，也很有些成就感，笑聲是連綿不絕。
葉磊也沒計較是好營長還是好孩子的問題，一直等到他們笑夠了之後，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我都去龍崗那邊了，那誰來坐鎮咱的根據地？」
「我留下來吧。再加上李隊長，保證根據地不會出問題。」劉松江說道。
「不行。你們倆人都不是軍事主管，到時候真有了事情，就不好解決了。要不我們把索連長先調過來？」葉磊建議道。
「不好。還是我留下來吧。那加強連，營長也熟悉得很。你直接帶過去就行。我和李隊長肯定能穩住根據地，你們安心就是。」
「齊營長說的對。我也同意。」劉松江說道。
對齊輝的這個建議，葉磊也是比較贊同的，也是現在情況下最可行的辦法。
「這幾天李隊長正帶著問天中隊呢，等他明天回來，我們再具體安排一下。」葉磊拿出懷表看了一眼，說道：「這都快十一點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二月十五日傍晚，葉磊、李青、齊輝、劉松江四人又一次聚到了青嶺崗指揮部。
這次的會議主要是討論支援龍崗根據地的具體方案和部隊離開後青嶺崗根據地的戰備調整問題。
先是由齊青給李青介紹昨天討論的內容，然後會議才算是正式開始。
葉磊先說道：「從這些天獲得的情報來看，根據地周邊並沒有發現大量增加日偽軍的跡象。現在我們可以基本肯定，這小鬼子是要集中全部機動兵力，對龍崗山進行討伐。但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鬼子若想增兵，來得速度不會太慢，我們出去的部隊不見得能及時趕回來。所以我提議，支援龍崗山方面的部隊規模要適當縮減。這不僅能保證根據地的安全，還能減少後勤方面的壓力。」
「我也同意這一方案。建議派出的支援部隊由加強連、五、六、七、八、九連和問天中隊組成。這樣我們就能減少後勤壓力的情況下，保證支援部隊的戰鬥力。」齊輝說道，「至於空出來的防線，我建議由民兵營派出兩個連的兵力接手，並在這段時間內繼續加強其訓練。」
「這樣最好了。後勤方面已準備的物資已經足以滿足這些部隊的需求了。」劉松江說道。
這段時間，錢亮錦把自己的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向北轉移物資的工作上，剩下的時間都鑽進了金礦，所以這次支援作戰的後勤方面的工作職能有劉政委來負責。
「不好。這樣安排根據地就只剩下輜重連和工兵連兩個機動部隊了。我看還是把問天中隊留下來的好。這樣你們就有近一千五百人的機動兵力，小股的敵人都能自行的解決。」葉磊建議道，「再說這問天中隊，成立沒幾天，還需要繼續強化訓練。李隊長和劉政委要多多關注一下這個問天中隊。」
「我們上次不是已經討論過支援的兵力嗎？當時說過，留下來這麼多兵力沒什麼大用的。留下十個民兵連還是可以理解，但這問天中隊，我還是覺得可以帶到龍崗去的。」劉政委說道。
「我也覺得可以帶過去。這幫人，雖然沒啥好脾性，但打起仗來那都是好樣的。好鋼當然是要用在刀刃上。」李青也同意劉松江的意見。
「嗯，下邊我還有一個要討論的問題。既然說到這了，那我也一併提出來。」葉磊說道，「鐵血營留守的部隊和十個民兵，一方面繼續進行軍事訓練之外，還要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如果我們這次只去幫助楊司令，這費時費力的，雖然能幫上那裡打退鬼子的討伐，但我們的消耗肯定不會小。所以我準備，到時給鬼子來一個狠的。」
葉磊一說到這裡，劉松江馬上反映了過來，問道：「營長，你指的是西枚頂子？」
「嗯，這個釘子一定要拔掉。只有這樣我們根據地的迴旋空間才會更大，還能繳獲到大量物資。」
「難道索連長那邊有什麼辦法了不成？」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們得等一個機會。所以留守的部隊一定要做好打一場大仗的準備，不能老是讓鬼子來討伐我們，我們也得回敬他一杯不是？」葉磊神秘地說道，「如果龍崗那邊的戰鬥進行的不理想，留守部隊還有可能要提前發動戰鬥，以主動攻擊西枚頂子，甚至是撫松縣城的方式支援那邊的戰鬥。這具體的情況我們多用電報來溝通。還有，索連長的一連也要參與這次的行動，主要由齊營長這邊根據情況來具體安排任務。最後就是，如果佔據發展地很糟糕，發現佯攻撫鬆解決不了問題是，我們可以考慮讓一連和二連配合，並由根據地派出一支支援部隊，橫掃頭道溜河附近的榆樹川、榆樹河子、太平川、萬良河、高麗勾子、兜草溝子、小楊木溝、前楊木溝、兔子牙、沙金溝等鬼子據點，配合一路軍的安全撤退。」
「絲，營長，你的胃口可真大啊。這是個據點裡怎麼也有幾千日偽軍，咱們能那麼快就打下來嗎？」李青驚道。
「打不下也得打。真到了那個時候，不拼就是死。若不然，咱們就剩下一個眼，鬼子一插，咱就得嗝屁。兩眼的大龍才是安全的。」
李青可能是想歪了，岔氣道：「咳咳。營長你這比喻還真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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