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青嶺崗 第二十三節 好奇害死貓 文 / 一致對外

    正在此時去安排雜事的劉松江回來了，只看到亂喊的葉連長和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呂昌貴，急問道：「昌貴，怎麼回事？」

    昌貴這時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去了也找不到，那不是糊弄人嗎？留下來這小連長還不依不饒。正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時候，他聽到了劉政委的聲音，轉過頭去，磕巴道：「政委，這……，連長讓我去找草。」

    「大冬天裡去哪裡找，你先過去忙吧。」劉松江之前已經聽到了葉磊的喊聲，大致也知道昌貴為啥子為難。

    葉磊也不是真生呂昌貴的氣，發完火了，他就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過火了，便道歉道。「行了。昌貴，我剛才脾氣大了，對不住你了。我這裡想你道歉。」

    最近這段，怎麼老是發火哪？以前可是沒這樣的事情。難道我的叛逆期到了？奶奶個，都三十歲了，哪來的叛逆期。

    「連長也道歉了。昌貴你也別往心裡去。」劉松江勸道。

    「政委，我知道了。其實連長也不是生我的氣。是索連長、齊連長，瞞著連長一些事情，所以連長才生氣的。」能當上葉磊的專職通訊員，哪能沒一點腦子，呂昌貴還是能看出來這點的。

    「哦，怎麼回事？」這馬上要打仗了，兩個副連長竟然要瞞著葉連長什麼事情，這還了得。真出了啥事情，那誰都好不了。

    「也沒啥，這倆人神神叨叨地，也不知道在那裡鼓搗啥。說什麼不可說不可說的，還說說了就不靈了。我這是給好奇心憋的。」葉磊先解釋了下升起的原因，再次道歉道，「昌貴，我這兩天脾氣好像不好，你多擔待點。」

    「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劉松江是政治委員，是要藉著這樣的問題的。

    葉磊在那裡又對昌貴自我批評了一番，惹得昌貴都快哭了起來。這連長道歉還沒完了，他都恨不得說：連長，算我錯了行不行？饒了我吧。

    又過了一會，劉政委調查完事情回來了。是一個人回來的。

    奇怪的是，他回來的時候所帶的表情，跟齊輝沒啥兩樣。

    「弄清楚了沒？」不把這個結打開，葉磊非出個心病不可。

    「其實也沒啥。老實說，若我不是這個政委，我也不想說。就是政委，我還跟自己都整半天才說服下來的。」

    「這麼嚴重？」葉磊揉了揉腦門子，「雖然我也知道不會是啥壞事情，但這事，嗨，算了。好奇心會害死貓，這知道的多了也不見得是個好事情。你也別講了，不是說說出來不靈嗎？那你們就繼續等等看，是不是不說出來就一直靈下去。咱們繼續開會。」葉磊看了看周邊，什麼時候這些人都走了個一乾二淨，於是道，「昌貴，你去把索齊兩個連長、楊二、鄭泰一叫來。說繼續開會。」

    打這個西北岔，大家都沒想出個巧辦法。只能趁夜，先派出特戰組和偵察班進去，然後再派其他隊伍強攻。只要能把電話線、電台給控制下來，二十里外的鬼子可就別想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但先在碰到了一個問題，鬼子不是都住在西北岔的，西邊的山溝子裡竟然還有一片兵營和給勞工住的房子。那裡有也有兩個小隊的小鬼子和一個營的偽軍，勞工則至少有一千人。

    這麼算來，整個西北岔就有五個小隊，也就是一個中隊加上兩個小隊的鬼子兵，偽軍也有兩個營，總人數達到了九百人。再加上一些警察所、地方治安隊保安團巡邏隊什麼的，那還不得在一千一百個以上。這與當初估算的敵人數量整整多出了五百以上。

    想到這些葉磊都想撤回去了。這還怎麼打？雖然這次他們也是傾巢而出，整個鐵血連都給帶出來了。但主要作戰人員只有加強排和一至四排等五個步兵排和工兵排、機槍排。特戰隊和偵查班雖然戰鬥力高，加起來也就二十人出頭，這所有人加在一起，才五百不到。步兵炮排則要到時再看具體情況使用，輜重排、教導隊、警衛隊，暫時還排不上太大用場。這要是打起來，那還不得一個人至少要消滅兩個以上的敵人才行。

    對自己隊伍的戰鬥能力，葉磊還是比較清楚的。對上同等數量的偽軍，那還是有勝算的，但若要碰上小鬼子，就是有二比一的兵力優勢，也不見得能打下來。兵力同等的情況下，使一使小計謀，說不定能沾上便宜，但在戰鬥力有差距，人數又不足敵人的一般，這可怎麼辦才好？

    撤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打擊隊伍的信心，另一方面到了其他部落，一個是能打下來，但打完了就不能佔山為王了。就像索延說的那樣，這裡是一塊飛地，鬼子再多，只要打了下來，那以後的事情將會好處理得很。

    相比葉磊再這裡絞盡腦汁想法子，其他人的心情好像是沒那麼壞，特別是索、齊、劉三人，雖然他們沒說什麼，但他們傳來傳去的眼神中，還是充滿了希望、信心。

    葉磊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信心是哪裡來的。你們沒看到眼前嚴峻的局面嗎？

    「大家都說說吧。鬼子的兵力，要比我們的預計多上一半以上。原來的計劃就不好執行了。」

    信心歸信心，這仗還是要真刀真槍打出來。

    「因為我們的兵力不足，所以我看我們是不能分兵同時對付兩處的敵人。必須集中兵力一一消滅才行。」齊輝道。

    「那你說先消滅哪個？」

    索延說道：「金礦子那邊。」

    「怎麼打？」

    「讓偵查班先解決了外圍的崗哨，然後摸進去一鍋端了。」

    「怎麼保證不驚動部落裡的鬼子？」

    「這……」

    「真驚動了部落裡的小鬼子，他們肯定會縮在裡邊不敢出來。真那樣那就幾乎不可能打下這個鐵王八。」

    這三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跟著葉磊參加戰鬥，不熟悉葉磊的路子。索延還好點，至少上次客串過王八脖子的行動。這樣他才能說上幾句話。

    「楊二你說。」

    這楊二是炮頭地幹活，還是很有腦子的，再加上他們那群子人藝高人膽大，說不定能想出一個巧主意來。

    「我們特戰組八人能進到部落裡。關鍵時候能爆他菊花。」

    這詞其他人還是第一次聽說的，但配合著眼前的情況，還是能猜到其意思。他們還以為這是綹子用語，何曾想到這時楊二活學活用。

    「你們進去了解決不了太大的問題吧？頂多把他們內部搞亂一下。」劉松江不是很清楚特戰隊的戰鬥力。

    「敵人太多只能保證幾點。一是切斷他們與外界的聯絡。二是只要在打金礦時，沒驚動部落裡的鬼子，我們就能悄悄打開部落大門。三是拿下偽軍營部。」楊二道。

    「行。你們的任務就這些了。稍後再定下時間。咱們現在說說怎麼打這個金礦。」

    「我來說吧。」鄭泰一道，「我們雖然進不了部落，但沒圍牆的金礦那邊，我們是可以潛進去的。同樣我們能做到三點。一是解決外圍崗哨、巡邏隊，二是能悄悄控制下來偽軍的兵營。只要援軍一到，保證能迅速拿下偽軍。鬼子那邊我們估計是靠不上去，只能做到，切斷鬼子電話線。」

    「行。把這事給我辦了。剩下的三位提提建議。」

    三人聽到人數加起來才而是二十多人的特戰隊和偵察班，竟然能夠完成這麼多任務，都有些不相信。特別是齊、劉兩人。

    「葉連長，這事是不是要再考慮考慮。」劉政委擔心道。

    「不用。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同志，不是嗎？」葉磊又對著楊鄭二人說道，「完成任務可以。別到時候那個人缺胳膊少腿地回來。真那樣打下西北岔也不值得。」

    「那剩下的就好辦了。我們可以集中五個排三百五十人的步兵，瞬間奇襲只有一個中隊的小鬼子。」索延道。

    「嗯，我估計這次想瞧瞧拿下金礦子不大現實。這樣，我們可以派一支小隊埋伏在警備路上，防止鬼子從那裡撤退。」劉政委補充道。

    比起索劉二人，齊輝的作戰經驗更加豐富，他考慮了半晌，說道：「各個部分可以按剛才討論的內容做到。但，這攻擊順序和時間上的安排，我看得調整一下。比如，剛才我們都是說先條軟的捏，但我看還不如先把部落強攻下來，那樣，就算金礦子那邊的人警覺了，我們也可以再收拾完部落後，回身打下金礦子。那邊只要派點人圍住，防止一兩個鬼子逃出去報信就可以。」

    「你是說，先打部落？」劉政委問道。

    「是。先打部落。硬的都給捏碎了，軟的還跑得了？」

    葉磊也同意道：「就按齊連長的法子。下邊咱們把具體作戰細節弄下來。嗯？咱們是不是少個參謀長？打完這幾仗，齊連長你到楊司令那邊挖幾個過來。」

    「哈哈哈。」

    大方向去定了後，細節部分就可以一一定下。幾人又討論了一個多小時，才在半夜時分把整個作戰方案確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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