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青嶺崗 第一節 雪 文 / 一致對外

    一九三九年八月三十一日，德國的黨衛軍和阿勃維爾（納粹德**事情報局）發動了一連串的行動。這次行動也稱為希姆萊行動。根據計劃，他們在德波邊境策劃了各種事件，像是在波蘭走廊發生的火燒房子以及散發虛假的政治宣傳。

    當日，德**隊偽裝成波蘭人向德國電台站「寄件人格萊維茨」發動了攻擊。格萊維茨事件，只是希姆萊行動中的一部分，是為了讓形勢看起來像是波蘭在對德國挑釁。

    次日，也就是九月一日，已經在一周前與蘇聯簽訂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的德國，發起了波蘭行動。根據計劃德**隊從北、南、西三個方向入侵波蘭。當德軍進攻時，波蘭軍隊撤出他們靠近波蘭與德國邊境的前進基地，在更東面建立防線。九月中旬，波蘭軍在布楚拉戰役中被擊潰，德軍獲得穩固的優勢。波蘭軍隊撤向東南方，準備在預備好的「羅馬尼亞橋頭堡」進行長期的防禦戰，並等待預期中法國和英國的支援。

    英國和法國式在九月三日隊的宣戰，但他們只待在防線火炮保護的範圍內，未向德國發動攻擊。同樣德國也沒有主動在西線發動攻擊

    至於美國，他們則在九月五日宣佈了中立。之後南非、加拿大等國先後對德宣戰。

    蘇聯根據《莫洛托夫–裡賓特洛甫條約》，也就是蘇德互不侵犯條約中的秘密協議，於九月十七日在波蘇邊界入侵。由於第二戰場的開闢，波蘭政府認定「羅馬尼亞橋頭堡長期作戰」的計劃已不再可行，並下令緊急撤離所有部隊至中立的羅馬尼亞。十月六日，波蘭在科克戰役戰敗後，德國和蘇聯軍隊完全控制了波蘭。雖然波蘭沒有投降，但這已標誌了德蘇兩軍在波蘭的戰鬥遂告結束，蘇德兩國也正式瓜分了波蘭。

    歐洲戰場戰火已經升起，中國戰場上的戰爭進行正酣。

    八月十五日，日軍侵佔深圳，封鎖了香港。

    九月一日，在日本的策動下，「蒙古自治政府」和「晉北自治政府」合併，改組為「蒙疆聯合自治政府」,德穆楚克棟魯普為主席，於品卿、夏恭為副主席，李守信為蒙古軍總司令。

    十三日，日軍開始進犯長沙，發起了湘贛會戰。二十五日，湖北日軍進犯汨羅，國民黨軍長沙戰役序幕拉開。日本為達到對國民政府誘降和軍事打擊，集中十萬兵力從贛北、鄂南、湘北三個方向向長沙發起了進攻。第九戰區代司令長官薛岳為保衛長沙，採取以湘北為防禦重點，「後退決戰」、「爭取外翼」的作戰方針，調動了三十多個師和三個挺進縱隊，共約二十四萬多人參加此次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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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日早，長蛇洞。

    凌晨，長蛇洞地區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雪。大山、高樹、深溝，都被白雪覆蓋了薄薄一層。雪後的大地萬籟俱靜，吹了幾天的秋風也停了下來。在這一刻，世界似乎停止了運轉。

    到昨天為止，長白鐵血隊為期二十天的軍事訓練暫告一段落。在這二十天裡，經過鐵血隊指揮部的安排，所有戰鬥隊伍停止了出外戰鬥，把時間都投入到訓練中。通過九月中旬的調整，鐵血隊的各組人員基本達到裡理想狀態。再經過這段時間裡的訓練中所出現的問題，各組又小範圍調整了人員和小組配置。

    特戰組變成七人、偵察組為二十人，而調出兩組的人馬上被江猛山和高翔分走了八人。這兩組的人員個體能力畢竟若雨特偵二組，因此兩人也沒再堅持要跟他們比較的想法，各自把自己的隊伍擴大為四個八人小組。衛生也有了調整，增加為十人，其中有六人為擔架員。根據實際需要，此六人也要參與輜重組的工作。

    這段時間的訓練，不僅包含了各種戰鬥戰術訓練。為了盡快把物資搬回來，各組還進行了一至兩次從長蛇洞到黃泥洞的負重強行軍訓練。

    經過訓練和調整，又打完一萬發子彈的鐵血隊的戰鬥能力有了明顯的提高。當然這是需要通過實戰檢驗的。

    葉磊、李青、劉傳宗三人聚到了一起，他們把地上的雪掃到一邊，然後各自找了個木墩子做了下來。

    「傳宗，睡好了沒？」葉磊問道。

    「俗話不是說霜前冷雪後寒嘛，昨晚我可是睡了個好覺。」劉傳宗看了看周邊的白雪，「今年的這雪可下得真早。記得去年是十一月下旬才下的雪啊。」

    「這不能能比。你們當時應該就在清松村吧，那裡的雪來得晚些那正常不過了。可這裡就在白頭山下，就是九月末下雪，都不是什麼怪事。」李叔對這裡的山區再熟悉不過了,「幸好上次把那個採伐場打了下來。要不然，咱這時候還得到外頭打糧食呢。」

    劉傳宗問道：「李叔你的意思是說，這裡雖然下了雪，但其他地方就不見得，是不是？」

    「當然。」

    「咱本來不是說，等這次的訓練結束之後，趁還沒下雪要到外邊分頭打鬼子嗎？早上我起來看到雪，還以為計劃泡湯了。若真不能到外頭去，我們這得在山上呆上多長時間啊。至少也得呆個五個月。」

    葉磊道：「你說的沒錯。這關東真要下起了雪，咱肯定不好出去打鬼子。」

    「這東北就這點不好。以前當鬍子的時候，每年都要貓冬，一年近半時間不能幹活。當時的大掌櫃，老說自己在關內的那點破事情，抱怨東北的鬼天氣。」

    李叔說的大掌櫃，就是李叔以前所在的那個綹子裡的大櫃。這人姓江，報號東北好。聽說這人原來是在華北的，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殺了個日本浪人，然後就跑到了東北。十幾年前的東北亂的很，東北好來到東北，就拉起了一股綹子。李叔也是那個時候加入綹子的。

    劉傳宗打趣道：「抱怨有啥用，抱怨還起了個東北好的外號？」

    「哈哈，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東北好是個練家子，據說老家在滄州。那裡可是出好漢的地方。」

    「大哥，現在訓練也完成了，也下起了雪，我們的計劃是不是也要跟著變？」

    「李叔，你看呢？」

    「按原來計劃，今天就要先把特戰組和偵察組灑出去的，其他戰鬥組轉移到黃泥洞附近等他們的消息。我想這個計劃還是要進行。其他地方的雪不應該下得這麼快。」李叔說道。

    「嗯，我也是這個想法。」劉傳宗附和道。

    「那就還按原計劃行事。只是走出去的時候，有雪的地方要特別注意隱藏行跡。」

    「好。」

    「我再過去看看物資的準備情況。」劉傳宗道。

    月初，指揮部已經訂好了這次的戰鬥方針。這次的戰鬥目標，一是為了檢驗這段時間的訓練情況，二是籌集更多的過冬物資。

    衣食住行，是人的基本需要。經過對林岑子和採伐場兩次奇襲，鐵血隊已經儲備了充足的糧食，足夠他們飽飽地吃上半年。住的方面是，由隊員們自行挖了地坑，作為了過冬的住處。而儲備的牛皮、驢皮和打獵獲得的各種皮毛，大部分都做成了帽子和靴子。

    但在穿的方面，葉磊他們卻遇到了麻煩。繳獲的物資中缺少布匹棉花等，沒有這些光是打獵根本湊不出足以滿足隊伍所需要的冬裝。

    只要不出洞口呆在裡邊，就算穿著現在的衣服，也不是不可以過冬。但這顯然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是下下策。浪費糧食不是，最終要的是浪費時間。現在已經是三九年末了，若每次過冬都要雪黑熊，那得浪費多少時間。打不了鬼子那是為了保存實力沒辦法的事情，但連訓練都不能進行，那真是糟糕透頂了。

    就算如此，葉磊也沒什麼抱怨。冷點算什麼，吃飽東西才是關鍵。日本和偽滿洲國正在投入大量兵力掃蕩東北各地，相比那些四處轉戰籌集過冬物資的抗聯部隊，他們應該感覺到幸福才對。

    現在能吃飽了，這衣服的問題也得解決。但這必須滿足前提條件，條件就是隊伍不能大量損員，不能暴露鐵血對的實力，不能把鬼子引向長蛇洞。

    只有滿足了這三個條件時，他們才能採取行動，若不滿足任何一項前條件，則不管是多大的誘餌，都不能進攻。

    根據這些條件，指揮部制定的方針中，已經定好了這次的戰鬥方向。楊二領導的特戰組在這一輪的戰鬥中，將負責擾亂鬼子佈局的任務。他們不需要以繳獲物資為目標，只要要四處襲擊落單的鬼子就行。爭取在二十天的時間內，採用麻雀戰方式在撫松、安圖、樺甸交界地區消滅相當於半個小隊的日本鬼子，或相當於一個連的偽軍。至於少量的繳獲則可以先放到一個隱蔽的地點，等以後有時間再去搬來。

    鄒城的偵察組分成兩個部分，一二三小組跟著鄒城行動。據李叔說，那裡有抗聯部隊活動。所以鄒城這次的任務是，向樺甸挺近尋找抗聯部隊，另一方面則要為以後鐵血隊轉戰樺甸做好偵查。他們的任務中，沒有擊殺和繳獲的要求，唯一的就是要根據繳獲的地圖，提前確認樺甸地區的情況。

    偵查四小組將要跟著葉磊行動。此次行動中繳獲物資的任務也要有葉磊親自帶隊完成。這次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物資，準備把戰鬥一二組、重火力組、輜重組都帶上，足有一百四十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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