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了活著 第十六節 計劃 文 / 一致對外
從三日深夜，葉磊和唐風就開始了輪流對一號村進行觀察。到了夜晚，僅憑月光他們很難察清楚村子裡的具體情況。不得已倆人只好悄悄地靠近了村子，臨近觀察。
經過兩天的偵查倆人基本摸清了一號村的放哨和巡邏情況，並對敵人的兵力有了更加具體的瞭解。
五日晚，三組都完成了任務，安全地回到了宿營地。吃過飯休息了一會，七人開始討論對一號村的戰鬥方案。
「每個組都說一下，各自的偵查情況。猛山，你先來。」葉磊安排道。
「昨天早上，我和思井，就沿著出村的路，沿路一直搜索下去。路上沒有發現，像一號軍事部落那樣沿路佈置了偽軍。一直走了差不多十里地，才發現了一條大路。路上有偽軍巡邏，巡邏情況如一號部落北側的巡邏，都是每組負責一里左右的路段。但人數有所變化，現在每組增加到了五人。看他們巡邏的情況，好像有了上次被襲擊的經驗，巡邏強度有了很大的加強。其他就沒什麼了。還有就是北邊的地形，基本上摸清楚了。整個北邊山區別說鬼子，連百姓都沒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江猛山說道。
「好，觀察很仔細。第二組呢？」
劉傳宗接過話，說道：「昨天我們先往東搜索了過去，發現翻過幾座山，大約走七八里地，就碰上了大路。巡邏情況類似猛山說的那樣。所以我們取消了往東留下迷路的計劃，回到這裡。向團長匯報後，當天繼續對村西方向搜索，一直往西搜索了十幾里，沒發現任何鬼子蹤跡。當然，也沒看到老百姓。倒是有兩處被掃蕩過的小村子，都比清松村、五呼頂子小。今天我們在整個一號村西的山區裡，佈置了六條迷惑敵人的路徑。」
「好。三組發現的情況，唐風，你來說。」葉磊說道。
其實很多事情，葉磊都可以自己做。但為了培養每個人的能力，他也只能多花費一些時間，逐漸讓他們形成一個重視偵查，注重細節的情況。
唐風整理了思路，說道：「村裡的情況，比預想中的稍微好些。整個村子有二十多個偽軍，而小鬼子只有兩個人。巡邏隊有大概三十人左右。兵力情況大致這樣。從我們的觀察中，只看到偽軍每個人都有步槍，至於鬼子好像有手槍，機槍什麼的沒看見。放哨和巡邏的情況上次提到了，不再多說。」
「唐風。這次是歸偵查的內容進行統一整理，不能這樣把上次的情況漏掉。都要扼要地提出來。」為了培養他們良好的習慣，葉磊對每一個細節都要求很嚴。
「是。」唐風答應了葉磊後，便再把上次發現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繼續道：「哨位和巡邏是每天早上和傍晚進行一次輪換。特別是在晚上，村外圍的六個稍微都增加了一個偽軍。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在晚上進行偷襲，那地主大院，將有兩個鬼子和七個輪換下來的偽軍，此外還應該有三個左右的偽軍的頭子，加起來有十二個。其中兩個鬼子應該各住一個屋子，偽軍七個人住一個屋子，而偽軍的三個頭分住在兩個屋子裡。」
「那是不是說，只要我們把這十二個解決了是不是就可以了？」吳長樂插嘴道。
「別打斷別人的話，還沒說完呢。聽完了再發表意見。」劉傳宗又訓了起來。
唐風沒管悻悻地吳長樂，繼續報告道：「實際上，到了夜晚，地主大院裡有十三個人，而不是十二個。門口還有一個偽軍在放哨。除此之外，後院還有包括地主和他的手下，總共應該有七八人左右。這些手下白天帶著巡邏隊巡邏，晚上則住在地主家後院的廂房裡。」
「奶奶個，那不得有二十人？！」梁思井驚道。
「沒錯，二十人是有的。」
「好了，大家都知道了現在我們所面對的情況。下面大家都提提各自的想法。」葉磊繼續引導眾人。
江猛山說道：「我看咱還得採取上次大哥團長提的那個方案。雖然大院裡邊人多，但到了晚上，都會睡覺的。相對外圍的那些巡邏和放哨的敵人好對付一些。如果順利些，我們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解決掉大院裡的敵人。那剩下來的就好辦了。」
「我也同意。」劉傳宗說道。
「我不是讓你們拍馬屁，而是讓你們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悄無聲息地把敵人都消滅掉！」葉磊沒好氣地笑罵道。
「誰拍你馬屁啦，我這是實話實說。」劉傳宗反對道。
「行了。拍馬屁也好，實話實說也好，咱們繼續說怎麼偷偷潛進去把敵人都給卡嚓掉」
「我還有一點補充。」唐風撓了撓頭，「後院裡每天晚上好像也有一個人在來回巡邏。」
「這麼重要的怎麼漏過了？一不小心咱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吳長樂笑道。
「笑啥？你安靜點。」還是劉傳宗。
「幹啥？他奶奶個，怎麼老跑題兒？！」
「咱是人，哪裡來的蹄子？」梁思井疑問道。
「我的天哪，你們這是要氣死我。思井，你想報仇，這文化得好好學，字也得好好學。」葉磊都哭笑不得了。
等梁思井從文化教員劉老師那裡聽明白了其意思，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好好學。」
「我覺得咱們有幾個問題要解決。一是怎麼悄悄地進入村子裡，二是怎麼悄無聲息消滅大院裡的鬼子。」劉傳宗說道。
已經觀察兩天的唐風回答道：「進入村子的路線，我和團長已經確定了，從一號村西北方向進入，穿過四區直達地主大院周邊。因為外邊放哨的偽軍都是面向村外的，所以只要躲過村裡的一組巡邏隊我們就能靠近地主大院。」
吳長樂也說道：「想要解決大院裡的敵人，那要先解決大院門口放哨的偽軍。但如果解決了這個偽軍，我們就可能驚動外圍巡邏的巡邏隊。」
「這個，我們只能從大院裡頭，把那個放哨的偽軍拉進來解決掉。然後咱們分一個人替他放哨。這樣就不會被巡邏隊發現。」劉傳宗說道。
「那是先解決裡邊的敵人，還是先把門口放哨的偽軍？」梁思井問道。
劉傳宗大道：「這要看怎麼解決裡邊的敵人了。」
「我們可以分為三組，每組兩人，剩下一人負責替偽軍站崗。三個組可以悄悄偷襲兩個鬼子和偽軍頭子。他們三個各住一個房間，咱們二對一肯定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他們。這樣安排的話，即使在行動過程中，被敵人發現了，我們也能在第一時間解決掉鬼子的三個頭頭，剩下的敵人沒人指揮，咱們是選擇繼續消滅也好，撤退也好，都好辦些。」江猛山說道。
「那下一步怎麼辦。」聽到有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辦法，梁思井急問道。
江猛山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了出來：「如果能悄悄的解決掉三個人，咱們兩組繼續解決七個偽軍，另一組和剩下的一個人，共三個人，一起解決門口的偽軍。等解決完了這些人，我們可以安排一組人看守七個偽軍，四個人再過去先解決地主，然後把地主的手下給看管起來。」
「那如果，在行動過程中，驚動了鬼子呢？」葉磊問道。
江猛山不愧是霸地虎，解決的方法也很強硬：「那就殺。偽軍、漢奸沒了頭子，肯定會害怕。到時我們看情況，繼續打也行，退下來也行。」
「我看可行。」「干。」
七人又討論了一會，把每個細節盡量都一一推斷了下來，才把計劃給完全定了下來。
「跑了一天，又討論了這麼長時間，咱們是不是可以睡了？」吳長樂問道。
「別著急。咱們需要準備的事情還沒完。還有兩點，咱們需要提前準備好方案。」葉磊說道。
「還有兩個問題？」吳長樂問道。
「對，還有兩個問題。一是戰鬥勝利後，我們應該怎麼進行下一步行動。第二是如果偷襲失敗，又無法繼續消滅剩餘敵人時，我們應該怎麼撤出戰鬥，回到安全地點。」
「第二個問題，我來解釋下。今天我們已經在一號村西邊的山區佈置了多條迷路，只要我們按設定的秘密移動路線，撤下來應該沒問題。」
劉傳宗指了指地上簡易地圖，「你們看這個位置，這個地方有個小洞，咱們可以退到這裡。我敢肯定鬼子在兩天內是找不到這裡的。」
相對第二個問題，戰鬥勝利後的問題是大家都沒有碰到過的。幾人最多只能提出收集物資，組織人員搬運等大概內容。至於具體怎麼做，他們也提不出個方法來。
不說其他人，葉磊也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問題。討論來討論去，最後的方案都是葉磊憑著他那可憐的記憶片段來完成的。揭露日本小鬼子的陰謀，宣傳革命隊伍的使命，挖出隱藏的漢奸，分發多餘的物資等等這些問題，都是葉磊挖掘記憶深處的影子制定的。這也是在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下，他們現在唯一能制定的可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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