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了活著 第十四節 偵查 文 / 一致對外
七人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晚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就圍坐到一棵大樹下，開始討論具體計劃。
「傳宗，你先具體說下村子的環境。」葉磊說道。
劉傳宗仔細回憶了一下今天所觀察到的情形，說道：「村子的環境有些類似於咱們清松村，整個村子也在一個山溝子裡。一條河從南流入，從北邊流出。河的東邊主要是農田，沒有一戶人家。河西的村落在偏北的地方，河西村南的地方也都是農田。村子裡的房子比較散亂，三條土路把整個村子大概分成六塊。東西向有兩條，南北向有一條。」
「傳宗，你不是喜歡起名字嗎？這麼一條兩條六塊的說起來，咱都分不清道不明。你不能這樣說明，最好給每一個區域和道路起一個唯一的名字。這樣我們交流起來才方便。」葉磊提醒道。
「對對，是這麼回事。我說起來也怪累的。咱重新一個個說。」劉傳宗用支樹幹在地上簡單話下了村子的情況，「為了咱說的清楚，我先起幾個名字。上次咱襲擊過得那個軍事部落，在弄明白具體名字之前，咱們先把他叫做一號部落。這個村子咱就叫一號村子。整體上看，一號村子只有一個出口，說明這個村子並不在鬼子的主要警戒道路上。因此，從村北面的唯一出口出去，肯定會練上一個主要道路，或者是練到一個別的大村子或軍事部落。至於離多遠，暫時還不清楚。咱們必須得查清楚。」
「嗯，這事不能忘記。明天，猛山你帶著思井沿著那條路往北偵查，要找到岔路口或者是居民點。沿路上應該沒有偽軍把守，但你們也得小心查看。最好不要驚動鬼子。」
「行，這事交給我了。給我兩天就行。」江猛山答應道。
「就像傳宗剛才說的那樣，你們以後說環境的時候，如果某條路，某個村子弄不清楚名字，就得起一個臨時的名字。這樣我們才不會弄亂，交流起來也方便。傳宗，你繼續說。」葉磊總結道。
「一號村子的整個地形與清松村類似。都處在山溝中，都有一條河從南到北流過。為了方便。咱把清松村流過寒蔥嘴子村和高檯子的那條河叫做一號河，而從五呼頂子溜過來的這條河叫做二號河。」劉傳宗頓了頓整理下思路，繼續說，「村子裡主要有三條路，交叉分為六條路段。這個，這個，還有這些。我們分別把三條道叫做北路、南路、大道，每段則叫做北路東段、北路西段、南路東段、南路西段、大道北段、大道中段、大道南段。出村的路連著大道北段。其他路都連向村外的農田。」
梁思井搖了搖頭，說道：「傳宗，你說得慢點。我有些記不過來了。」
「記不下來也得記。以後咱們的偵查要達到剛才傳宗說的那種程度，每一個地點都盡量要有自己的明確名字。這樣我們再參加戰鬥時，才不會因為弄錯地方，而造成不必要的傷亡，甚至是潰敗。」葉磊鄭重地說道。
等大家都答應了，劉傳宗說道：「我繼續說吧！三條路把村子大概分成六塊，咱們把沿著二號河的三塊，從北到南，分別叫做一區、二區、三區，而靠西的三塊，從北到南，分別叫做四區、五區、六區。六個區域中，除了第二區有地主大院，其他地方沒有發現鬼子、偽軍或那些巡邏的百姓頻繁進出的院子。所以咱們此次的主要攻擊目標應該是哪個地主大院。同時鬼子在大道的南北兩側及北路南路的兩側都設置了崗哨，並在地主大院門口也設置了衛兵。下午的觀察中，我們發現每個崗哨上有一個偽軍站崗，大院門口也有一個。這樣加起來，整個村子中，有七處哨兵，同時站崗的有七人。以此估計，考慮到換崗的問題，村裡應該有近十五個偽軍，甚至有可能更多，我估計最多不會超過三十人。還有就是，下午的觀察中，我們沒有看到鬼子，但我想肯定是我們沒發現到，他們肯定在大院裡。但數量不會太多，我想最多也就五個。村子裡還有巡邏隊，他們分為三組，每組三人。兩組繞著村子巡邏，一組沿著村內的三條道路一次巡邏。巡邏路徑比較呆板，每次都一樣。」
「好，說的比較清楚。其他人還有沒有補充的。」葉磊鼓勵道。
唐風想了想，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再下午觀察到的。晚上是不是還這麼巡邏暫時還不清楚。還有就是他們的裝備情況，剛才也沒有提到。」
「對，我說漏了。七個哨位上的偽軍都有步槍，沒有機槍。巡邏隊沒有武器，沒人只有木棍。至於晚上的情況，我想，這需要等會還要靠過去偵查一下。最後還有一點是，我們都觀察過大哥提醒的村子裡對外連接的電話線。通過下午的觀察，至少到現在我們是沒有發現這些電線。但不敢說沒有。」劉傳宗補充道。
關於電話線的問題是葉磊提醒的。他記得電影中，經常有先把電話線切斷，然後再突然襲擊的片段，這才讓幾人注意觀察。既然大家都沒有發現，加起來的電話線，那應該暫時還沒有。鬼子不大可能把電話線都給埋進地裡了。那樣想修都麻煩地很，何況那得挖多長的溝啊？！
「我說一個。」梁思井說，「地主大院的大門是向東邊開啟的。在大道中段有個後門，南北兩側的北路東段和南路東段，也各有一個小門。地主大院是分成了三個小院子，暫且可以說是前院、中院、後院。南北兩側的門分別連著中院。我看前院和後院是被鬼子和偽軍佔了，偽軍經常出入這兩處。而後院應該是地主家住的，白天我看到一個穿著光鮮的人從後院進出了幾次。」
「如果大家沒有繼續補充的我就總結下，這次的基本情況。一號村子應該有三十人左右的鬼子和偽軍，另外還有二十多人的巡邏隊。地形剛才你們都說了，在這裡我也不多說。就按當前的情況，現在你們看看咱們應該怎麼辦。大家都提提自己的想法。」
吳長樂最積極，說道：「如果鬼子的哨位都只有一個人，咱們就有機會一個個消滅掉。這樣從外邊一點點往裡清理就可以了。」
「你這個方法不行。」唐風反對道，「不說咱們能不能悄無聲息的把哨兵都給解決掉，如果被那些巡邏隊發現哨兵已經死了怎麼辦？咱們不可能解決巡邏的九個人和七個哨兵的同時，又保證他們不發出任何警報。」
吳長樂想了想說道：「我們就先解決一個哨兵，然後把巡邏過來的巡邏隊解決掉，然後再一個個把哨位都消滅掉。」
「這個方法也不行。」江猛山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如果巡邏隊被消滅了，那他們將要經過的下一個哨位就會發現，該來的巡邏隊遲遲不來，這樣也會讓他們產生疑心。」
「那怎麼辦？！」自己提出的方法都被大家否掉了，吳長樂有些垂頭喪氣。
眾人又討論了一會，劉傳宗總結道：「大哥，按剛才咱們提的那些辦法，都不行。咱們沒辦法幾乎在同時消滅近二十人。如果晚上敵人設置的崗哨更多，那就更難了。何況咱們才七人，面對面情況下，二對一我們才有十足把握對付他們一個人。」
劉傳宗說的沒錯，如果他們想憑七人之力，就消滅一號村子的三十多個鬼子，幾乎是無法實現的。
「你們再想想。你們剛才討論的都是圍繞著三條主路進行的，如果換個方向呢？」葉磊繼續提醒著大家。
唐風看了看葉磊，疑惑道:「大哥，不走這幾條路，咱們怎麼進去？嗯？你是說從一、三、四、五、六，這五個區偷偷的進去？」
「偷偷的進去？偷偷的進去又能咋辦，那時候我們就是甕中的鱉了。一不小心，就會被敵人包圍。逃都逃不出來啊！」梁思井說道。
劉傳宗也不同意這個辦法：「不行，這個太危險了。這麼做的話，只要一點點的疏忽，我們連退都退不出來。在內外都有敵人的情況下，我們七個人，哪有能力解決戰鬥，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唐風說道：「即使我們從那五個區域中悄悄潛了進去，還是無法解決外圍的哨兵和巡邏隊。雖然從裡邊襲擊，進攻防線變化了，但我們還會碰到前邊說到的那些問題，甚至會碰到更嚴峻的形式。所以我覺得潛進去打也不是很靠譜。反而還會更危險。」
江猛山也是覺得不大可能，頻頻搖著頭，但他偶然看到了葉磊上翹這的嘴角，感覺他肯定是有了什麼辦法，而自己又想不明白怎麼才能消滅村裡的敵人，便說道：「大哥，你就說吧，別老是耍我們。我們都是木頭疙瘩，想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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