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了活著 第九節 又一個軍事部落 文 / 一致對外

    在進行了三天的恢復性訓練後，葉磊就帶著江猛山、劉傳宗、鄒城、吳長樂和唐風、梁思井等人出發了。

    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五呼頂子，然後要沿著出村的土路沿路宣召鄉親們可能被集中到的地方。

    這次行動的目的有四個。第一個，確認鄉親們的去向，有可能再確認一下，幾人的家人是否還在世。第二個是，報仇。尋找到他們家人的可能性其實很小。但這報仇必須要進行的。第三個目的是，通過報仇，有條件的情況下補充槍支彈藥。第四個是熟悉五呼頂子附近的地形。第五個，是最重要的。葉磊希望通過這次的行動，讓唐風和梁思井從報仇的執著中醒過來。就像清松六虎，殺了兩個鬼子後，他們的心態就好多了。不再被仇恨蒙住眼睛，能分清是非，知道自己要努力的方向。

    出發的當天的中午，他們就已經跑到了五風洞。把一些預備的乾糧等放入洞裡後，七人繼續趕路。傍晚時分，他們已經來到了五呼頂子。

    第一次回到村子的唐風和梁思井，第一個做的事情就是跑到新蓋的墓前磕頭去了。

    當晚他們是在五呼頂子找了一個地方休息了下來。因為是出發的第一天，葉磊沒有急於進行強行軍。如果那樣，真找到鬼子把手的村子時，他們就沒多少體力，實行進一步的行動了。

    第二天開始，七人分為兩組，一組葉磊帶隊，鄒城、吳長樂、梁思井跟著。剩下三人為二組。

    五呼頂子的出村路也是沿著小溪往北出的山口。葉磊讓唐風給二組領路，在路東邊探索前行。而自己這組則是讓梁思井帶路，在路的西側從南往北探索。

    有了嚮導，一開始兩組推進的速度都比較快。但走了屋裡左右後速度就慢了下來。因為兩個嚮導也對前面的路不再熟悉了。

    為了不被鬼子所發現，兩組都放慢了行進速度。偵查完一座山，才翻過一座。這樣執行下來。他們的速度是越往北走越慢。

    在路上他們也路過了兩個已經被掃蕩過得村子，結果無需再提，與五呼頂子是大同小異。

    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找到了一個鬼子把手的村子。會合後，唐風和梁思井都說他們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也不知道這個村子叫什麼。

    葉磊想：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村子沒名字就不能報仇了？

    七月二十日，晚，無名村南山外一處山腰上。

    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商量報仇計劃。

    「吳長樂，你說一下你觀察到的情況。」葉磊指著吳長樂說道。

    這吳長樂還真會裝，故意弄出了兩聲咳嗽，說道：「我說下村子的情況吧。這個村子也像咱的五呼頂子，建在河的兩旁。也就是說，河的兩邊，離河水有一段距離的高地上，都該有房子。但鬼子們把河東的房子都給燒光了。我估計這個村子的人還有從我們五呼頂子和中間兩個村子裡的人，都被集中在河西那個高地上。我看著也沒有多少房子，那麼多人怎麼住得下？」

    聽著吳長樂囉囉嗦嗦說一大堆沒用的話，劉傳宗訓道：「你能不能挑點重要的說？」

    「行，可以。那我繼續說啦。嗯，現在的村裡也像高檯子村那樣，被圍牆給圈住了。只有一個出口，在村子的北側。村子的東北側有個木橋，到東邊做農事的人，都得那裡過。村子裡，除了在圍牆上設置了幾個崗哨，整個圍牆也是在加高中。現在也就是兩米高的樣子。圍牆外沒有溝子，預計是還沒來得及挖。也沒有碉堡，只在村北架了兩個大槍。好了，我說完了。」

    「這就說完了？」葉磊問道。

    「村子的的佈局都說完了啊。」

    「那村子裡有多少鬼子？鬼子的巡邏、換崗等情況怎麼樣，村外有沒有隱蔽哨？」

    「這個，嗯，那我繼續說。我看村子裡有差不多一百多個鬼子。穿的衣服有些不一樣，哪個是鬼子，哪個是偽軍，我分不清出。換崗巡邏啥的看的時間短，還沒有看出規律來。至於村外有沒有暗哨，這個暫時不清楚。還得查查。完了」

    「行，你先說到這吧。其他人還有沒有要補充的。」葉磊問道。

    其他五人也跟著葉磊一起，靠近村子觀察過。所以他們都把自己看到的，剛才吳長樂沒有講到的部分給補充了起來。

    隨著大家的補充，對這個村子的環境和村民、鬼子兵的情況，慢慢地完整了起來。

    「咱們觀察到的這些，顯然還不夠。對鬼子換崗，巡邏路線，有沒有暗哨，對這些咱們都不是很清楚。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對這村子周邊的山區瞭解的太少。這樣的話，我們報完仇之後，想跑都可能跑不掉。」看了看幾人，葉磊繼續道：「我來說一下明天的安排。劉傳宗，你帶著長樂和思井，把南邊的這片山區都跑一趟下來。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內必須對這片地形瞭如指掌。注意隱蔽。江猛山，你帶著唐風，偵查一下村東的山區。還是兩天時間。要注意觀察有沒有暗哨，有的話要把他們的人數、換崗時間等都好好觀察一下。注意，從遠處開始一點點接近，然後仔細地查。我帶著鄒城偵查村西的情況。偵查時間定為兩天。後天晚上，大家在這裡會合。還有就是，如果被發現了，馬上給我跑。一開始不要往南跑，先往其他地方泡個五里十里的，然後再轉向南邊，躲到五風洞去。他們怕有埋伏，所以應該趕不上你們.躲到洞裡後，至少在五天內不要出來。一直等到我們過去找。今天說到這，大家早點休息，明天開始就有的忙了。」

    第二天開始七人分成了三組，開始執行起自己的任務。

    偵查任務執行的是意想之外地順利。

    不知道是因為，鬼子大意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這個村子周邊的山上，分別搜索村東和村西的兩個組都沒有在山上發現鬼子的暗哨。

    這點讓葉磊感到十分疑惑。高檯子村外的山上，鬼子安排了暗哨，而這裡為什麼沒有佈置？要知道他們去高檯子村時，離掃蕩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這麼長時間那裡還保持警戒，為什麼這裡會這麼鬆懈。難道是因為被自己幾人殺掉兩個鬼子後，他們不敢出來了？那是多大的笑話啊。自以為天下第一的小鬼子怎麼會可能因為死了兩個人，嚇破了膽子不成？

    葉磊也沒有那麼自戀。他只是想想而已。具體是什麼原因讓鬼子做起了縮頭烏龜，沒有更多的信息，他知道自己是想不出原因來的。

    對這樣的結果葉磊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感到失望。高興的是七人都安全的完成任務回來了。失望的是，如果鬼子都縮在龜殼裡，他們怎麼著落單的鬼子報仇，搶裝備。

    像這樣的村子，別說是他們，預計抗聯也不會輕易地攻打。即使攻下來損失也肯定會很大。

    這可愁壞了這個當上團長也沒多長時間的葉磊。對於這只強大的烏龜，還真是無從下手，一步小心自己幾個人，還得全軍覆沒。

    自己一個人想不明白，那就多找幾個臭皮匠。葉磊把他的問題，提了出來。讓大家也想想辦法。

    葉磊都想不到的辦法，其他幾人更是想不出來。

    梁思井鬱悶地道：「龜兒子的。這下，怎麼報仇啊！」

    「唐風，你也別急，咱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劉傳宗安慰道。

    「別指望別人能提出好辦法來，每個人都開動腦筋想想。行不行，先不說，都給說出來。」

    幾個人都是村裡的孩子，也就聽過一些故事，連三國都只知道名字。他們怎麼可能提出來好辦法。

    「在這裡想報仇，肯定是不行的。我們還沒那本事。」唐風說道。

    「那仇不報了？」梁思井追問道。

    「你沒聽大哥講嗎？這裡連抗聯都不見得能打下來。」唐風道。

    「那，那怎麼辦？我們灰溜溜回去繼續訓練？」吳長樂也是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他想如果這次能再搶下槍來，自己說不定能分到一支。二哥、四個的步槍他可是眼紅了很長時間的。

    聽到唐風的話，葉磊突然想到，這裡沒有辦法，那其他地方呢？於是說道：「唐風說的沒錯。在這裡咱們現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報仇，但這不是說咱就不報仇了。咱們出來一趟不容易，不能就這麼回去。出來了，肯定得做點事情出來。還有一點，你們聽清楚了。沒把握的事情不能做，吃虧的買賣咱也不能幹。這次不幹，以後誰都不許干。誰幹事吃虧了，我就找誰算賬。」

    「對，誰願意幹吃虧的買賣啊。我們都算是被老五給折磨出來了，不佔便宜不能幹，也不能沒鬧明白就瞎干。」吳長樂說道。他是被錢亮錦佔便宜最多的。這被人佔便宜多了，他現在都學會了幾招。有時還想從其他人那裡賺點回來，但每次的結果都十分不理想。

    「這次長樂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小小地表揚了吳長樂一句，葉磊繼續說道：「咱不能在這裡干，但可以到別的地方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