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逼婚? 文 / 冰魄天驚
第一百九十九章:逼婚?
告別幾位世界級的頂尖強者,秦飛揚拖著一股子酒味的身體,正想著回出租屋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誰想,卻是在轉過一條幽暗的小巷時,忽然感覺到自身後傳來了兩股十分犀利的氣息。
粗略判斷,這兩個傢伙的實力,居然還是和暴君凱恩同一個級別的。
不過這倒並不可怕,畢竟希望星地域如此遼闊,人外有人也屬平常,但真正讓得秦飛揚汗顏的是,目前他正處在一個四下無人的環境裡,用腳趾頭想想便能夠感覺出,身後的那兩個高手是衝著自己來了。
想到這,秦飛揚的醉意也是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醒了一半,腦子的思路也是頓時清晰:打,那絕對是打不過的;跑,還是有希望的。
不敢再有遲疑,秦飛揚立馬將拎在手中,打了包的生日蛋糕扔到了一邊。腳下生風,一溜煙躥進了橫七豎八交錯著的巷弄裡。
要知道,這艱辛無比的兩個月,秦飛揚在這九龍城寨也不是白混的。由於每天要趕著送外賣的緣故,所以他對每一條巷弄的佈局和走向都是瞭如指掌,甚至是到了閉著眼睛都能摸到自己那間出租屋的地步。
佔著這樣的地利,秦飛揚跑得飛快,有幾位還在收拾鋪子準備關門睡覺的店家老闆,只感覺是有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掠過,可當他們抬起頭時卻是連半個人影的都沒有。
毫不停歇的跑了一陣,也不知繞了多少個彎,秦飛揚這才放緩腳步換了幾口氣。說真的,即便適應了這套百噸重的特製戰甲,但行動起來時的體能消耗還是不可避免的增加了許多。
瞧著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兩道立於小巷附近屋棚頂上的身影,卻是頗為欣賞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小子不愧是不死邪神的徒弟,背著這麼重的一身戰甲還能跑得這麼快,要是再過些時日恐怕我這把老骨頭就追不上他了。」
聞言,秦飛揚心中一陣抽緊,但緊接著他便又是有所覺悟的自言自語道:「聽這聲音,怎麼像是『神皇』身邊的那兩個老頭?」
事實上,他猜得一點沒錯,追著他不放的兩個人,便是城寨九龍中的其中兩位——『嗜血金剛』和『風步蝠翼』。
在用感知氣確切的探知出這兩人的身份之後,秦飛揚總算是緩過氣來。要說這城寨裡的『九龍』在私底下來找他,基本上都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想看看的他實力,到底有沒有像暴君開合以及冥鬼說得那麼厲害;至於另外一件稍微有些麻煩,就是這兩個傢伙出於自身的寂寞想找他練練拳,活絡活絡筋骨。
不過總體上來說,秦飛揚還是能接受這兩種情況的。至少這不會讓他受傷,而且還可以趁機多積累一些與高手對戰的實戰經驗。
揚起嘴角淺淺的一笑,秦飛揚終於開口對著身後的兩道黑影道:「如果兩位前輩要比試的話,就找個寬敞些的地方吧,我秦飛揚願意奉陪。」
聞言,那『嗜血金剛』當即擺著手,笑了起來,「不不不,我們兩個可不像凱恩,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我們這回來找你,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聽得對方這麼說,秦飛揚的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要說九龍城寨裡的幾位巨頭自己剛剛都已經見過了,難道還有什麼重要人物需要這兩位頂級高手親自來請自己過去的?唯一的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神皇』沈重陽想在私底下跟他會上一面,因為除了這個大人物以外,放眼全天下,也絕沒第二個人能指示『嗜血金剛』和『風步蝠翼』來跑腿的。
盤算出其中的道理,秦飛揚又趕忙試探性地問道:「不知道,沈重陽老前輩找我過去有什麼事。咱們在剛才不就已經見過面,聊過天了嗎?」
「呵呵,誰知道呢,他說有些事大庭廣眾下不好說太多,所以現在想找你過去再聊聊。不過你小子還真機靈,一下子就看出來是重陽叫我們倆來找你的了,呵呵。」說著,『嗜血金剛』便揮了揮手,示意秦飛揚跟著他倆過去。
無奈,人在屋簷走那能不低頭,雖然明知對方不會對自己不利,但這趟路秦飛揚還是走得有些不甘不願,因為他總覺得對方的目的不僅僅是聊天那麼簡單,至少他的眼皮一直跳,而同時第六感也在他的腦海裡大肆叫囂著:「無事獻殷,非奸即盜!」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當他跟著兩位高手來到九龍城寨中心地帶,一幢跟教堂類似但門框上卻掛著『聚義堂』牌匾的建築物時,門前兩邊的道路上整整齊齊地站著兩排全副武裝的城寨門徒。
瞧這陣勢,秦飛揚怎麼也感覺不出這哪有這裡是正等著自己往裡鑽的陷阱也不為過。
只可惜眼下已走到了這種地步,秦飛揚也就沒有半途打退堂鼓的打算。反正對方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就算這有什麼難事擱自己頭上,也可以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矇混過去。
給自己打了打氣之後,秦飛揚跟著『嗜血金剛』他們兩個一腳邁進『聚義堂』。裡內的佈局,和西方式的教堂還真的很相似,除了原本應該用來擺放十字架的地方被換成了一座兩人多高的『關公像』外,其餘的擺設都是一件不差——牧師講桌,講桌旁的兩架階梯椅,以及一排排供門徒們坐的木製黑漆長椅,無不充斥著『信仰』的味道,而這份信仰便是關二哥曾今所詮釋過的『忠義』二字。
感覺到秦飛揚的到來,正對著這個年輕人坐在普通長椅上的『神皇』沈重陽緩緩的扭過頭來,掛著抹和藹可親的笑容,打招呼道:「飛揚,快過來,坐到我身邊來。」
說著,他還想著『嗜血金剛』他們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退到門外。
「呯!」隨著聚義堂兩道厚重的大門被緊緊的關上,剛坐到沈重陽身邊的秦飛揚心中莫名的緊張,不好的預感也是愈來愈濃,但嘴上還是頗為僵硬的笑著,緩緩的問道:「前輩,你剛出信一哥的酒店便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誒!」還沒等秦飛揚說完,沈重陽便立即打斷對方的話,笑著提醒道,「以後就別再『前輩』、『前輩』這麼叫了。」
聞言,秦飛揚略微一震,因為對方這種有著些許反常的話語,無不透露著一個訊息——他要重提親事。這麼一來也就不難解釋了,為什麼有些事在大庭廣眾之下是不方便聊的,而非得十分神秘的躲到這個空空蕩蕩的聚義堂來聊。
知道了其中的玄機,秦飛揚仍是擺出了一副疑惑的模樣,畢竟先前的那些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必須再確認才能做定奪。只見他有意無意的問道:「老前輩,你的意思是?」
「呵呵,飛揚啊,別裝了,難道你認為我女兒不好看,或者有什麼地方配不上你?」沈重陽倒是直來直去,立馬把兩人的話題給點到了重心上。
聞言,秦飛揚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倒沒什麼配不上的說法,只是……還是那句話,誰跟了我誰就倒霉,而我也會連同著一起倒霉。這又是何苦呢?」
「哈哈哈,胡說八道。」輕輕的拍了拍秦飛揚的肩膀,沈重陽繼而又反駁道,「你以前在情感上遇到過什麼坎坷我不管,這只能說明你的因緣剛好跟我女兒連上了,再說,未來的事誰又能作準?」
「我。」秦飛揚很想這麼說,因為他已經見過未來的自己了。而事實上,『未來』的存在也早已在三百年前被科學家所證實。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既然他說當一件物體的速度超過光速時,時間就會倒退到過去。那麼對於『過去』而言,這件通過超光速運行回到過去的物體便是『未來』。這就是相對論的深層演變,只不過僅僅是題外話,最關鍵的是,眼下的秦飛揚實在沒有過多的打算過自己的婚姻,至少在和李依諾分開之後,他便再沒有過。
見對方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沈重陽再次提醒道:「飛揚啊,你放心,你師傅不死邪神那邊我到時候也會請他來,怎麼樣?你再考慮考慮?」
「這個……」尋思一陣,秦飛揚終於找到了另外一個借口,「前輩,拋開什麼未來的不談,可我和你女兒連面都只見過一次,根本沒什麼感情基礎啊。」
「不怕,感情這東西可以慢慢培養,再加上不是還有我幫襯著你嗎?」
看樣子,這沈重陽是有過備課的,不過對方提什麼問題,他想都不用想便能一口將問題給悶下去。這可就難對付了。
想到這,秦飛揚也是將撇在心裡的一口氣,毫無掩飾的給直接拋了出來:「前輩,以你的身份會怕女兒嫁不出去?別開玩笑了,我真的對這件事一點準備都沒有,總不能你說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吧?還有,就算你不為我想想,也得為你女兒想想,我們兩個連認都不認識,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結合在一起,以後能過好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