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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黑晶正主 文 / 冰魄天驚

    第一百八十六章:黑晶正主

    背負著霸刀最後的遺願,帶著黑晶刀到達卜村之後,老管家便是在卜村老祖宗的幫助下,聯繫到了元謹。

    而另一方面,老祖宗也測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一代刀劍王者,霸刀已經隕落。

    就在老管家傷心欲絕之時,身為三皇之一的『不殺』也是在距離霸刀府邸最近的宏都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至於他為何對『天下七刃』如此在意,原因很簡單,他是一個劍癡。雖說其性格已違背了劍道,但『不殺』仍舊想聚齊『天下七刃』,並將這蘊含在七把刀中的奧義解開,成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劍士神話……

    僅僅十幾日的功夫,摩多行會好不容易在宏都鞏固起來的勢力,便是在『不殺』滿城找劍而掀起的駭浪下崩潰。

    為應對這場變故,三大行會不得不召開緊急會議。

    位於京都的會議室內,摩多行會的代表顯得有些坐立不安,隱跡了二十年的不殺突然現世,並在自己的地盤上大肆殺戮,這種事擱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三皇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這點毋庸置疑。但是這次『不殺』的行為卻是顯得有些不尋常,他為什麼不向以前那樣選擇京都,而要在宏都大開殺戒呢?」用手搓弄著下巴,凱拉行會的代表滿臉皆是疑惑。

    未等他的話音落下,那摩多行會的代表便緊接著道:「我看這『不殺』一定是患上了失心瘋,以前頂多也就是個試圖推翻政府的反社會人員,現在可好,連宏都的市民都不放過。簡直就成了殺戮機器。」

    「哈哈哈,那不是好事嗎?當年那些愚昧的老百姓自己要將『不殺』說成是三皇之一,現在『不殺』反過來,見人就殺,不就是掌老百姓的巴掌嗎?嘿嘿,我看這是好事。」

    將老百姓的死,說得輕描淡寫也就算了,這神輪行會的代表還能如此大笑出聲來,由此可見三大行會今日的緊急會議,只在考慮自己的利益。

    而當掌權者只在意自己的既得利益時,那就是這個時代悲哀的證明。

    「哼!」面對神輪行會代表的笑臉,摩多行會代表冷哼了一聲,似有埋怨的說道,「感情不殺沒搞你們的場子,都不急是不是?那好,我看這會議也沒必要開了,到時候『不殺』去誰的地盤,誰就自認倒霉吧。」

    說著,正要起身,凱拉行會的代表趕忙勸解道:「你也別急,共同防禦三皇的襲擊,是我們三大行會早已定下的盟約。眼下宏都有難,我們怎麼會袖手旁觀呢?要不這樣,大家召集人手,一齊鎮守宏都怎麼樣?」

    事實上,摩多行會和凱拉行會的勢力都集中在北方一代,考慮到宏都出事,其周圍的一些主要據點也難免會受到波及,所以凱拉行會的代表自然也不敢怠慢。不過他所謂的一齊鎮守宏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想把自己行會的勢力滲透進那裡的賭場。

    畢竟,神輪的勢力幾乎都集中在南方,等『不殺』離開宏都後,能和摩多行會一爭賭場利益的,也只有他們凱拉行會而已。

    「好,這事就這麼敲定了,大家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沒有,那就這麼幹!」經過神輪行會的代表點頭同意之後,共同派遣人員前往宏都的決定就此敲定下來。

    然而,這三股各懷鬼胎的勢力,能否真的齊心協力抗擊『不殺』,仍然是個未知數。

    ……

    與此同時,秦飛揚等人也是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卜村。

    難以想像。當那張熟悉的容顏再次出現在肖墨的面前時,秦飛揚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所帶給他的驚駭,比得『不殺』很可能會前來卜村的卦象還要來得厲害,連說話都是帶上了些許顫音,他也從沒想到,一年之後,這個曾今連他一拳都抵擋不下的小伙子,如今卻已凌駕於自己數倍之上。

    並未發現肖墨那一臉的驚駭,秦飛揚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然後快步行至肖亞麗的身旁,似在替自己辯解的說道:「肖伯,你別老盯著我看啊,我可從沒在行程上欺負過亞麗。」

    聽得秦飛揚那顯得有些滑稽的話語,肖亞麗趕緊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這段日子的確過得很好。

    一旁的肖族長瞧得自己女兒這麼快便是學會維護秦飛揚,也是有些咧開嘴來。但僅僅是片刻之後,他臉上的笑容便旋即在元謹那對充滿哀傷的目光注視下,微微的僵硬。轉變話題道:「你們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卜村,我很高興,不過眼下還有很麻煩的事,等著去解決,大家也別待在這站台裡光敘舊了,還是快些到『卜易堂』去吧,老祖宗和霸刀老前輩的管家正在那兒等你們呢。」

    聞言,元謹一怔,旋即跨上一步,道:「老酒鬼(霸刀)真的沒和管家一起來?!他真的獨自留在家裡了?」

    望著一臉急切而又悲痛的元謹,繞是肖族長沒聽說過『老酒鬼』這個稱呼,也能猜度到對方是在指『霸刀』,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衝著對方苦笑道:「節哀順變,霸刀老前輩乃是當之無愧的豪傑,他的去世我們也感到很傷心。」說著,他便轉過身去,帶著眾人往『卜易堂』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秦飛揚見狀,嘴唇微動了動,似乎想安慰自己的老朋友幾句,不過在見到元謹那雙呆滯的目光後,他無奈之下也只得作罷。一對泛著苦澀的眼眸,盯著遠處宏都的方向,掠過些許怒意的光芒。

    與他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原先還在打量四周環境的關尚迅速回過神來,感受那略微有些冰涼的危險之意,渾身一個哆嗦,連忙起身衝著秦飛揚道:「隊長,你們與霸刀老前輩有些怎樣的情感我不知道。但要是需要關尚的力量,到時候儘管開口,哪怕對方是三皇之一的『不殺』,我也不怕。」

    聽到關尚這樣的表態。秦飛揚也只得尷尬的一笑,然後無奈的收回目光,搖頭道:「若是元謹想這麼做,我也是沒有異議。不過能不能敵得過『不殺』,那是個未知數。」

    「隊長,不用再說了,若是真要去送死,有我元謹一個就可以!我不想連累你們,只是你對我的恩情……」見到那站在一旁的秦飛揚也是一臉的同仇敵愾,元謹趕忙這麼說道。其實,任誰都知道,以眼下『黯滅獵人團』的實力,又怎麼能抵抗得了『不殺』的厲害。元謹這麼說,也是希望對方能不被自己連累。

    聞言,肖亞麗臉上那份回家的喜悅,頓時微微起了變化,岔開話題道:「好了,我們快跟上吧。老管家來這裡應該有帶來霸刀老前輩生前的什麼囑托。不過元謹你如果真要去報仇,我們可是義不容辭的。」

    話音落下,元謹將目光轉向秦飛揚,苦笑道:「放心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我也懂。現在去報仇的話,根本不可能。我絕不會讓你們陪我去送死的。」

    聞言,蕭炎卻是搖了搖頭,道:「若是你真這麼想,自然最好。但你要知道,我們永遠支持著你。好了,走吧。」

    跟在肖族長的身後,眾人很快便來到了『卜易堂』。

    和一年前一樣,這座老祠堂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裡內的氣氛卻是顯得要比以前凝重許多。

    裡內,老管家正背著一個用黑布包嚴實的包裹坐於椅上,一雙佈滿皺紋的手捧著茶杯,時不時的吸抿著,其心中的緊張顯而易見。在看到元謹等人走進大堂之後,他驀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顧不得濺出的滾燙茶水,快步迎了上去。

    顫抖著的雙手緊緊地拽住元謹的衣袖之後,老管家不禁老淚縱橫,「元謹少爺,老奴可算是見著你了。」

    而對於老管家微顫的話,元謹也是全身一顫,平平淡淡的表情下,臉色卻是有些蒼白,苦笑道:「霸刀老爹失言了,沒能等我回去找他比劍。」

    聞言,老管家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感情所至,像一個受了責備的小孩子一般用衣袖抹起眼角的眼淚來,深吸一口氣道:「是老奴照顧不周,讓得老爺患上了重疾。」

    事實上,任誰都知道,生老病死都是平常事。只不過在聽得老管家這麼說之後,只和霸刀有過一面之緣的肖亞麗也是感同身受的抽泣起來。

    待到大廳內的感傷稍稍有些緩解,老管家這才迫不及待的取下包裹,交到了元謹的手中。

    展開包裹一看,竟是霸刀的至愛黑晶刀。元謹的瞳孔略微有些收縮,怔怔地說道:「不,我回來,是來送老頭子最後一程的,這黑晶刀應該給老子的下一代……」

    「元謹!」見對方似乎並不想收下黑晶刀,老管家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啊。老爺子雖然從未承認你是他的徒弟,可事實上,他早已將你視作他的傳人了啊!他拖我將這把刀交給你,不就是對你的最後認可嗎?難道你還要我把刀交給他那些不肖的入門弟子嗎?」

    聽老管家將霸刀臨終前,他的弟子前來奪刀的情況描述了一遍之後,元謹狠狠拍碎了卜易堂內的一張茶几,怒斥道:「我要殺了這幫豬狗不如的東西。」

    「元謹少爺,你先別衝動,在我離開前,老爺子還有幾句話叫我托付給你。」按住元謹那只握緊黑晶刀,不注發抖的手,老管家接著道:「老爺說了,不管他最終會死在誰的手中,你都不能去報仇,因為他本來就是將寢之人,最後送他上路的,只當是陪他最後比試了一回。」

    「你是說『不殺』!」

    對著元謹帶著怒氣的詢問,卜村『老祖宗』終於開口道:「年輕人,『不殺』結束霸刀性命的事,是我卜算出來的。但我同時也算出,即便『不殺』不出手,霸刀也將在那天壽盡。怨不得人,只不過這回找你來,是因為『不殺』正在尋找『黑晶刀』。而霸刀則希望你能保護好這把刀。」

    「對,對,是這個意思。」揉了揉通紅的老眼,老管家點頭附和著。

    既然是霸刀的遺願,元謹也就沒有要違背的意思,扭頭對著身後的秦飛揚詢問道:「隊長,這把刀痕可能會引來『不殺』的注意,我能……」

    「你不是總說刀在人在嗎?留著吧,就算是十個『不殺』來了,我們黯滅獵人團也能應付。」沒等元謹開口,秦飛揚便已點頭首肯。至於肖亞麗和關尚,自然也沒異議。

    然而,還沒等秦飛揚的話音落下,一道諷意十足的聲音,卻是自大堂外傳來:「就憑你們幾個小鬼,就想保證黑晶刀不被『不殺』所奪?」

    聽著這道熟悉的聲音,秦飛揚一頭一喜,轉身道:「師傅,你怎麼來了?」

    見一道背著巨劍的瘦小身影,掠入『卜易堂』,沒等其他人反映過來便是徑直提起茶壺喝起水來。卜村『老祖宗』不由的輕笑道:「呵呵,你總算來了。」

    「得到你的消息後,我能不來嗎?以前欠霸刀一個人情,今天當然要還。」

    看著張天棟一副吊兒郎當的少年模樣,老管家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您……您就是不死邪神?」

    「廢話,我徒弟都叫我師傅,我還能是冒充的不成?」十分不符合邏輯的說了一句之後,張天棟一面繼續大口喝著滾燙的茶水,一面提起手掌向著老管家扣了扣,接著道,「在電話裡不是說,霸刀老鬼留了封信給我嗎?拿來我看看,要命,對手是『不殺』的話我也很為難。」

    「哦,哦。」在確認對方的確是不死邪神之後,老管家趕忙將懷裡的信件恭恭敬敬的交到了對方的手上,心中暗道:「接到消息便能這麼快趕來,看樣子,這不死邪神的確如老爺所說的那樣,是個重義氣的人。」

    正這麼想著,張天棟卻是在瞥了幾眼信件之後,猛拍桌子道:「霸刀老鬼未免也太過了吧?這種要求都提得出來?」

    聞言,除了最瞭解張天棟的秦飛揚之外,其他人心頭都是一陣納悶——難道是霸刀提得要求太過頭了,這不死邪神不想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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