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章 侍寢 文 / 陌若
第一百三十章侍寢
「陛下駕到！」太監的叫喊剛落音，姬無淚的心便開始狂跳個不停。
「臣妾見過陛下。」姬無淚彎下腰，國王忙扶起，「不必行此大禮，來人，命御膳房傳膳。」
「是，陛下。」太監退下。
傳膳？
姬無淚疑惑了，難道陛下準備和我秉燭夜談？
「坐下。」國王說道。姬無淚坐下，倒茶，「陛下請用茶。」
國王仔細端詳著姬無淚的臉蛋，不可思議地感歎道，「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簡直是太神奇了。」
姬無淚仰著頭問道，「陛下是在指玉顏皇妃麼？」
國王點點頭，「她是孤王唯一珍愛的皇妃。」
姬無淚笑笑，「臣妾真是有福分，能夠與陛下昔日疼愛的皇妃長得有幾分相似。」
「不是幾分，而是全部。」國王說道，「從你的神態，談吐，還有動作，以及你做的雪鬆糕，簡直都是一摸一樣啊！」
「陛下過獎了。」姬無淚低下頭。
「這雪鬆糕是誰教你做的？」國王問道。
「是我的娘親。」姬無淚笑笑。
「噢？你家住何處？」國王繼續問道。
「回陛下，臣妾家住《朱顏國》的一個小鎮，父母已經雙亡。」姬無淚有些難過的說道。
國王聽罷，摟住姬無淚道，「你的身世真可憐，但是你放心，今後有孤王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謝陛下。」姬無淚恨不得此時就將匕首插入國王的心口之中，瞭解一切，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陛下，膳食準備妥當，可否傳膳？」公公通傳。
「傳吧！」國王說道。
一道道精美絕倫的菜餚呈上來，姬無淚的目光再也拿不開，並不是這麼美酒佳餚讓她驚訝，而是這些菜式，全是她曾經在宮裡頭愛吃的菜。
「陛下？」姬無淚看著國王。
國王給姬無淚夾菜，「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姬無淚激動得直點頭，「這些都是臣妾喜歡吃的菜，只可惜好久沒吃到了。」
國王也有些驚訝，說道，「這些都是皇妃曾經愛吃的菜餚，沒想到你也喜歡，如果真有神鬼之說，孤王簡直認為你是顏兒在世啊！」
姬無淚小心地吃著菜餚，說道，「臣妾斗膽問陛下一事。」
國王放下筷子，說道，「你說。」
姬無淚臉上滿是認真，「哪個玉顏皇妃真的與臣妾長的十分相似麼？」她不相信。
國王點點頭，「若是不像，秀蘭姑姑會幫你這麼多麼？若是不像，皇后會故意刁難你麼？若是不像，孤王怎麼會破例將你留在寢宮呃？」
姬無淚不得不相信，真的不得不相信。
國王搖搖頭，「可惜顏兒只有一個，你就算再像，也不是她啊！」
姬無淚便說道，「陛下可否講些玉顏皇妃的事跡給臣妾聽聽呢？」
「你想聽？」國王詫異地看著姬無淚。
姬無淚點點頭，「想必這位玉顏皇妃是有過人之處還會讓陛下念念不忘。」
「是啊！顏兒是個奇女子。」國王回憶道，「第一次見顏兒，是在《朱顏國》，那次，孤王去朱顏國巡視，朱顏國的國王便邀請孤王欣賞歌舞，顏兒就在其中，第一次見到她，她紫色的眼眸，溫柔似水，美麗嬌嬈。也就是那一次後，孤王對她念念不忘，最終，孤王便下旨迎娶她入宮，豈不知那時朱顏國的國王正準備將她收入後宮。孤王愛美心切，硬是將顏兒帶回來了完顏國，也就在那時，朱顏國的國王大怒，向我國進軍。誰都知道他這是自取滅亡，可是他卻聲稱不奪回顏兒誓不罷休。最終，他戰死沙場，含恨而逝。顏兒聲稱自己是紅顏禍水，請我賜她一死，孤王自然是不依，她便提出與朱顏國修好，並且自己在道觀潛心修行半年之久啊！日日吃齋連佛，忍受朱顏國國民的唾罵，最終誠心感動了國民，兩國才可修好，她才肯回宮。你說，此女子，難道不值得孤王鍾愛一生麼？」
姬無淚望著國王激動的臉孔，說道，「可是自古紅顏多薄命，聽秀蘭姑姑說，玉顏皇妃是難產而死？」
國王點點頭，「是啊！老天不公，竟然將這麼美好的女子帶走，天妒紅顏。」
「難道陛下不覺得是有蹊蹺麼？」姬無淚說道。
國王一愣。
「據我所知，秀蘭姑姑當然被人暗算打暈，最後玉顏皇妃便難產而死，這事情事情疑點重重。」姬無淚繼續說道。
國王感覺頭很疼。
「陛下，你怎麼了？」姬無淚問道，雖是關心，卻是虛情假意。
國王搖搖頭，「每當想起顏兒，孤王的頭就好疼。」
「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學過頭痛按摩，不如陛下躺下，臣妾為您按一按，看會不會好一些？」姬無淚望著國王。
國王點點頭，躺在龍床上。
姬無淚的纖纖玉指在國王的頭上來回的按著，捏著，國王的表情漸漸放鬆下來。
「陛下，可感覺舒服一點了？」姬無淚小心翼翼地問道。
國王「嗯」了一身，說道，「舒服多了。」
「那臣妾再幫您按一會兒。」此時此刻，姬無淚想就這樣按一夜也好。
國王握住姬無淚的手，姬無淚大驚，連忙縮回。
國王一臉疑惑地看著姬無淚，可沒有半點惱怒的樣子。
「陛下，臣妾……」姬無淚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國王便說的，「孤王覺得舒服很多了，就寢吧！」
姬無淚嚇得站起來，「陛下……」
難道真的要給他？不給他又能怎樣？難道給他按一輩子的頭麼？
國王看著姬無淚的窘迫樣，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說道，「你真的和顏兒一摸一樣啊！」語氣裡是深深懷念的。
「當初孤王接她回宮，她和你一樣不敢侍寢，她說她無法和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同床共枕。孤王覺得好稀奇，當今世上每個女子都巴不得孤王寵幸她，可是只有她，敢忤逆孤王的旨意，與孤王講道理。所以，孤王不會為難你，等你心甘情願侍奉我的那天，我現在絕對不會碰你。」國王說道，無限誠懇。
姬無淚稍稍感動，可告誡自己，不可，萬萬不可。
「來孤王身邊來，孤王只想抱著你入睡。」孤王向姬無淚招招手。
姬無淚滿腹心事地走到床邊。
國王和姬無淚雙雙睡下。
「婉柔，孤王等著你願意侍奉孤王的那天，你是上天賜予孤王的珍寶，孤王會好好待你，絕不會傷害你，只願那一天，不要讓孤王等的太久了。」國王溫柔地說道。
姬無淚聞著國王身上的氣息，很像父親。
「婉柔，明天孤王準備封你為妃，柔妃可好？」國王心裡很溫暖。
「謝謝陛下恩典，臣妾很喜歡。」姬無淚說道。
這一夜，國王睡的很安慰，很香甜，而枕旁人卻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