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終身絕育 文 / 陌若
第五十六章終身絕育
若無雙在寢宮昏睡了三天三夜，淑妃早已調離所有的侍衛侍婢，加上太醫也給淑妃買通，燕吟風自然不會知道那日「冰窖酷刑」之事。
若無雙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一直服侍她的蓮兒去哪了？
「蓮兒呢？」若無雙蒼白著的臉頰格外惹人心疼，她現在只感覺全身冰冷，下體疼痛。
陌生的侍婢一臉冷漠道，「她得罪了太子妃，處死了。」
「什麼！」若無雙稍稍激動，就感覺下身疼的厲害，想起那日的遭遇，若無雙心裡就一陣抽痛。
「娘娘，奴婢勸您最好別白費心機了，得罪了太子妃，是沒有好日子過的，還是安分地過您的日子吧！不要妄想去找太子爺告狀。」侍婢的語氣冷淡，一點也沒有把若無雙放在眼裡。
「大膽！……」若無雙想發火，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娘娘，您還是乖乖聽話吧！奴婢去給您準備膳食。」侍婢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其他的侍婢也跟著出去，不管若無雙的死活。
燕寒簫自從娶回醉兒後，便再也沒有回過王府。
太監在一旁磨著墨，卻看到燕寒簫對著宣紙下不了筆。
「二皇子，平時您下筆便妙筆生花，今日為何遲遲不肯下筆？」太監疑惑地問道。
燕寒簫歎氣地搖搖頭，心中想著姬無淚的容貌，卻總在下筆時模糊了。
「我一直都怕淡忘了她的樣子，今日卻花不出來……」燕寒簫滿眼的痛惜，難道用這種方式來思念你的機會都不給我麼？
「是您以前經常念叨的那位女子麼？」太監服侍燕寒簫多年，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思念誰。
燕寒簫淺淺一笑道，「小綠子，你可真懂我心意。」
小綠子答道，「主子您既然這麼喜歡這位姑娘，為何不迎娶回來？」
燕寒簫搖搖頭，「無緣吧！」
小綠子也不敢多說，繼續磨著墨，突然靈機一動道，「主子，那日您不是將那副畫像送給若妃娘娘了麼？何不去看看，回來再畫。」
燕寒簫一聽，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讚賞道，「小綠子真聰明，走，去太子宮。」
侍婢們見很少踏足太子宮的二皇子竟然來了，不由的害怕起來，若妃娘娘現在正病重躺在床上，要是被二皇子看出個所以然來，那可就不妙了。
「二皇子，娘娘身體虛弱，不宜探望……」侍婢忙攔著。
燕寒簫皺了皺眉，坐月子已經大半個月了還身體虛弱？
「大膽賤婢！二皇子來看望皇嫂有你插嘴的份麼？！」小綠子見狀一把推開侍婢。
燕寒簫走進去，感到還是很冷，便說道，「為何沒有把火爐燃起，這裡邊好冷，娘娘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侍婢聽罷，忙嚇得去點燃火爐。
若無雙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雙唇青紫，全身發抖，她的棉被竟然如此單薄。
「皇嫂，你怎麼了？」燕寒簫見狀，立馬坐到床旁。
若無雙微微張開眼睛，看到燕寒簫俊朗的面孔，頓時淚如雨下，滿腹委屈地說道，「好冷……」聲音微弱嘶啞……
「拿火爐和棉被過來！」燕寒簫吩咐道，這兒的侍婢怎麼做事的。
待若無雙恢復自覺後，一雙美眸深深地陷了下去，看上去格外惹人心疼。
「感覺怎麼樣了？」燕寒簫關心地問道。
若無雙點點頭，「感覺好多了。」
燕寒簫聽罷，喚來侍婢，責問道，「你們怎麼侍候主子的？讓她冷成這樣！你們就不怕人頭落地麼！」
侍婢們一個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算了。」若無雙想起身，豈料下身竟然傳來一股劇痛，「啊……」若無雙呻吟一聲，昏死了過去。
「傳太醫！快傳太醫！」燕寒簫見狀忙喊道，小綠子立馬跑去御藥房。
「哎喲！是什麼風把二皇子給吹來了？」淑妃突然來了，剛才侍婢偷偷前去通傳，淑妃感覺不妙，便趕來了，剛好截住了前往御藥房的小綠子。
「皇嫂。」燕寒簫輕輕地喚了一聲，接著道，「我只是向二皇嫂來借點東西，不料二皇嫂病倒了，正要通傳太醫。」
淑妃笑笑，「這妹妹身體不好太子宮的人都知道，經常昏倒的，這種事是我分內之事，我會親自請太醫過來替妹妹看病，不勞煩二皇子。」
燕寒簫冷哼一聲，「怕只怕二皇嫂會病死也無人知曉！」
淑妃面露難色，問道，「皇弟此言差矣，若妃是我太子宮的人，我怎會將她生死置之度外呢！皇弟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燕寒簫知道淑妃是個狠心的婦人，不想再與她多費唇舌，要是再拖下去，若無雙有個三長兩短，他心裡就過意不去了，畢竟是他害她小產的。
「我現在只問，宣不宣太醫？還是要我親自去想皇兄說明？」燕寒簫語氣冰冷。
淑妃知道今日是擺脫不了這個煩人精，只好說道，「傳胡太醫前來！」胡太醫是太子宮的指定太醫，宮裡分配好哪個宮安排哪個太醫。
燕寒簫阻止道，「慢！傳我宮中的太醫前來，剛才路過太子偏廳，看到胡太子正為別的妾室在診脈，只怕他抽不出空來。」
淑妃心中暗叫不好，胡太醫她早已收買，若換個太醫，豈不是穿幫？
「妹妹可是側妃，胡太醫定當先給妹妹診脈，不必勞煩二皇子的太醫……」淑妃賠上笑臉。
燕寒簫給小綠子使臉色，命他去請太醫，小綠子趁機跑走。
「皇嫂，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你已是太子妃，何必為難這些側妃妾室呢？」燕寒簫感歎道。
淑妃聽罷，面孔有些扭曲，反擊道，「皇弟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了！我和眾妹妹相處的融洽好處，哪兒有為難之說？」
燕寒簫不再多話，只是一笑了之。
「二皇子，劉太醫來了！……」面外響起小綠子急切的叫聲，劉太醫正是二皇子的太醫，此人正直古板，不會阿諛奉承，不會花言巧語，二皇子就是看中了他這點。
淑妃大驚，顫抖的手指指著燕寒簫道，「你……」
劉太醫和小綠子走進來，燕寒簫不搭理淑妃，只說道，「劉太醫，快來給她診脈。」
劉太醫仍然是板著一張臉，說道，「是。」
劉太醫為為若無雙把脈，古板的面孔終於有些變化，「二皇子，娘娘病的不輕啊！？」
「什麼病？」燕寒簫追問道。
「娘娘體內寒毒入侵，已經導致還未養好的身子受損，只怕……只怕對將來的身孕有極大的影響！」劉太醫回答。
「為什麼會這樣？」燕寒簫感覺很奇怪，那日皇后特意吩咐好好侍候。
「依老臣猜測，娘娘是受了極大的摧殘，比如在人體不能承受的溫度下呆的時間久了，或者是在冰窖裡……」劉太醫突然不說話了，「冰窖酷刑」是後宮一種很殘酷的刑罰，很多太醫都診斷過類似的病例。
燕寒簫看劉太醫不接著說下去，於是問道，「那二皇嫂的身子……」
劉太醫搖搖頭，「只怕終身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