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章 公主出嫁 文 / 陌若
第十三章公主出嫁()
「完顏國要求十座城池作為嫁禮？是哪幾座？」姬無淚聽聞完顏國的要求，不由得生起疑心。於是招來外交大使，前來詢問。
外交大使精通各國語言，已是個花甲老人。
「回公主話，完顏國要求的是邊關週遭的幾座城池，分別是，漁城、鯉城、河城、洛城、壇城、鹽城、畝城、良城、棉城以及指尖城。」外交大使面不改色地說道。
姬無淚聽完，不禁感歎完顏國的野心之大。這十座城池裡便有九座城池是物產豐富的地帶，而這個指尖城，常年荒廢，是個貧瘠的地方，完顏國何以要他？若真能平息戰亂，區區九座豐富的城池又何足掛齒，怕只怕，完顏國還有後招。
待大使退下，姬無淚越來越感覺心神不靈。
「若兒，你去趟軍機處，把大使剛才說的十座城池的資料都拿來給本宮看看。」姬無淚命令侍婢若兒。
若兒是姬無淚的近身侍婢，九歲進宮，與姬無淚一同長大。
「若兒遵命。」若兒正準備出門，姬無淚又說道，「等等，只要一座城池的資料。」
「敢問公主，是哪座？」若兒反問。
姬無淚輕笑，「若兒你怎麼聰明，你猜猜？」
若兒歪歪腦袋道，「奴婢不敢亂猜。」
姬無淚起身握住若兒的手，「若兒你從小聰明機智，我們情同姐妹，現在四下無人就別拘禮了，我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你得幫我一起想想才好。」
「公主何必問若兒呢？若兒心中的答案和公主是一致的。」若兒那雙聰慧的眼睛閃著金光。
「你也認為，問題在——指尖城？」姬無淚放低聲音。
若兒肯定地點頭。
「那你速去取回指尖城的資料。」姬無淚嚴聲道。
「是，公主。」若兒小跑出去。
國王正與燕寒簫對坐著，而國王手中，拿的正是那十座城池的地契。
「昨日家信來報，父王催促我早日回國，言下之意就是，盡早迎娶公主回國，想必皇兄迫不及待想見見長公主，也好證實兩國友好的見證，」燕寒簫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
「使者說的正是，長公主以及嫁禮早已準備妥當，不知使者何日回國？」國王勉強擠出笑容，百感交集，身為一國之君，何時如此低聲下氣過，「賣女兒，送城池，只為求國家太平」。
「今日。」燕寒簫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國王渾身一震，「這未免太操之過急了吧！」
「難道國王不願意？當初是你提出聯婚議和的，」燕寒簫斜著眼睛。
「不不，長公主也希望早日嫁到貴國，交流兩國文化。」國王微笑著說道。
「那好吧！不知兩個時辰後可否起駕出塞？父王說再過兩日就是黃道吉日，今日出塞，剛好趕到兩日後行婚。我國接親隊伍不出半個時辰就到城堡外了。」燕寒簫繼續問道。
「可以可以，使者稍作休息，孤王這就命人去讓公主準備，兩個時辰後，便可啟程。」國王附和著。
「那寒簫先行告退。」燕寒簫起身，行禮離開。
國王搖頭歎息。
待若兒取回資料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為何去了這麼久？害我擔心死了！」姬無淚看著香汗淋淋的若兒，親暱地責備。
「奴婢該死，讓公主擔心了。不知為何，指尖城的資料被鎖住了，奴婢花了好些銀兩最後亮出《安壽宮》的腰牌那些侍衛才肯拿出指尖城的一部份資料給奴婢。」若兒氣喘吁吁地說道。
「亮出父王賜給本宮鎮宮《安壽宮》的腰牌才肯取出資料？」姬無淚心裡莫名地揪緊了。
「對啊！當初陛下賜這腰牌給公主的時候，嚴明見牌如見陛下，幸好公主今兒要奴婢帶上腰牌，不然這資料還取不回來了。」若兒僥倖地說道，把資料放於畫桌上。
姬無淚坐下，仔細地翻閱著資料，越看覺得越不對勁。指尖城地形怪異，常年泛水災，能夠耕種的土地少之又少，數十年前發生過一場瘟疫，死的死逃的逃，居住在那裡的都是些老人還有弱智的青年，這個城根本沒有利益可言，為何完顏國指名要他？難道我猜錯了，這只是一個城市而已，完顏國別無用意。
姬無淚深思著，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公主累了吧！奴婢剛沏了壺茶，是公主最喜歡的茉莉花茶，很清香。」若兒端著花茶上前，豈料一個不小心，將茶灑在姬無淚的衣袖上。
「啊，公主對不起，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若兒忙跪下。
姬無淚剛想扶她起身，卻看到花茶順著衣袖慢慢流淌著，濺在畫桌上，書本上，以及地面上，頓時腦海一片空白，瞬間清醒過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若兒你快起來，隨我去見父王，快！」姬無淚焦急難耐，我的國，我的家，不可亡不可亡啊！
「是，公主。」若兒見狀，忙扶著姬無淚跑出去。
「公主，您慢點，小心摔著……」若兒在後面追喊著。
姬無淚甩掉了鞋子，扔掉了頭上礙手礙腳的髮髻，只求能更快一點。
「父王，父王，不可聯婚，不可聯婚……」姬無淚含淚跑進《龍嘯殿》，卻發現空無一人。
轉身看到一個太監，抓住就問，「父王呢？父王呢？」
太監看著花容月貌卻如此狼狽的姬無淚不禁有些驚嚇，結結巴巴道，「陛下送長公主出塞去了……」
「什麼？」姬無淚的心慢慢往下沉，推開太監就往宮外跑！
守宮侍衛見到衣衫不整的姬無淚，忙攔到，「你是何人？膽敢擅自離宮？」
姬無淚看到送親隊伍的尾末，大喊道，「父王，父王！不要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乃紅顏姬公主，有特許出入宮門！」姬無淚發瘋似地拉著侍衛的手臂。
「紅顏公主豈是你這副德行？你要是再鬧，別怪我將你押入地宮！」侍衛看著花容盡失的姬無淚，狠狠地說道。
姬無淚無力地叫喊著，「父王，別去……」
守宮侍衛根本不認識姬無淚，自然不會放她離宮，更何況，姬無淚沒帶腰牌，再怎麼解釋也沒用。
眼睜睜地看著隊伍沒了蹤跡，姬無淚眼裡，滿滿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