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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六十章 鞋 文 / 張小花

    第六十章鞋

    說完這句話,葉子看看我,我看看葉子,氣氛一時陷入沉默,葉子茫然道:「什麼叫你『也』不是人啊,除了你,還有誰不是?」

    我抓狂道:「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好吧?」

    葉子笑道:「好吧,那你為什麼不是人?」

    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撫摸著她的嬌軀,訥訥道:「我不該在沒跟你說清楚前就和你……」

    「就為這個?」葉子道:「我又沒要你負責。」

    我崩潰道:「也不是這個!」

    「那到底是什麼?」

    我抬頭思量了好一會,忽然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說:「對了,你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笑話嗎?」

    葉子笑道:「又來?武林盟主和小子的故事麼?」

    「還有一個呢。」

    「你說你是妖怪。」

    「……那個是真的。」

    「哦?」葉子饒有興趣地側身看著我,笑瞇瞇道:「那你說你是什麼妖怪?變一個給我看看。」她用手胳肢我道,「你是會變月夜狼人呢還是有金剛狼爪?」

    我抓住她的手,很嚴肅地說:「葉子,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能接住子彈嗎?」

    葉子愕然道:「我以為你只是手比較快。」

    「因為我可以讓時間停下來,有些時候,我和你是活在兩個時間層面裡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能從天而降不被人發現,不是他們看不見我,而是他們看見我的時候已經晚了。」

    葉子睜大眼睛道:「你拿什麼證明?」

    我左右一掃,見床頭有喝剩下的半杯牛奶,我伸手拿過,然後把杯口朝空中一潑,葉子發出一聲輕呼,我止住時間,那些液體的牛奶在我面前就像三唯的畫面一樣,我握著杯子,把呈現各種形狀的牛奶收進來,端在葉子面前給她看,牛奶在杯子裡一漾一漾的,卻沒有一滴濺出來。

    葉子驚訝地張大了嘴:「這……」

    「對於你時間也許只過了一秒,可我卻已經用了半分鐘了。」

    葉子震驚地把杯子拿過去端詳著,失聲道:「可就算這樣你也不用說你是妖怪啊。」

    我笑了笑道:「可問題我就是,而且還是一個6000年的妖怪!」

    葉子猛的坐起,恍然道:「所以你才能只用10分鐘從孤兒院開到市裡?」

    「確切的講,是4分鐘。」

    葉子繼續道:「所以在餐廳,你才有時間把那顆炸彈扔到外面水池裡?」

    「當時那顆炸彈已經爆炸了。」

    「那我在廣場上演講時,那聲音確實是槍聲?」

    「那天我在你腦袋位置起碼接了兩口袋子彈。」

    葉子揉著額頭道:「我有點信了,何安憶。」她看著我的眼睛道,「你真的已經6000歲了?」

    我點頭,苦笑道:「怕了吧?」

    葉子沉思良久,忽然指著我問:「那你和多少個女人結過婚?」

    我又好笑又好氣道:「我說的6000年是歷史不是壽命,我的實際年齡只有25歲,而且……我只談過一個女朋友。」

    她若有所思,繼而道:「這麼說,至少聶平和阿破也是妖怪。」

    「聶平是神族,不過性質和我們一樣,你怎麼知道阿破也是妖的?」

    葉子道:「除了你,他應對的危險最多,就拿皇宮解圍那次來說他早就應該死了。」

    我笑道:「你很聰明,阿破擁有不死之身,林子文其實是一個殺手,為了保護你,阿破不惜以身替你,要不然你有10條命都不夠賠的。」

    葉子嫣然道:「那我要多謝阿破了,讓我猜猜你們中誰還是妖怪——小慧和無雙天天跟你們在一起,他們一定也知道實情,所以他們一定也是妖。」

    「呵呵,不錯,繼續猜。」

    「參加十三街區行動的人除了林子文是殺手,紅夜女和孫滿樓應該也是妖怪,否則你不會同意他們去。」

    「嗯,現在就剩下高大全和梅蘭了。」

    誰知葉子搖頭道:「高大全那麼老實不會是妖怪。」

    我納悶道:「這和老實有關係嗎?」

    葉子道:「如果他是妖怪,就不會受那個戴文輝的欺壓了。」

    我好笑道:「告訴你吧,高大全和聶平一樣是神族,地球上所有的走獸都聽他指揮。」

    葉子咋舌道:「這麼厲害?」

    我不服道:「再說他哪老實?他要真老實就不該勾引人家有夫之婦。」想到高大全憑一副憨傻像居然還能成為婦女之友我就不忿。

    葉子哼哼了一聲道:「難道你老實?」說著下意識地躲開我的目光。

    說到這個,我略帶歉意道:「葉子,本來我是想之前就告訴你的,一時沒忍住……」

    葉子打斷我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何安憶,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我好奇道:「為什麼呢?」

    葉子一笑道:「從小我身邊的人都是把我當公主來呵護,長大以後圍著我轉的男人也不少,可他們不是為了這個頭銜所帶來的光環效應就是貪圖我的姿色,只有你……」

    我使勁搖手道:「千萬別把我說的那麼高尚,我一開始保護你是因為你是公主,後來也貪圖過你的姿色。」

    葉子哈哈笑道:「好像真是哦。」

    我歎氣道:「我那麼說其實只不過是想引你幾句讚美的話,想不到你給桿子就上。」

    葉子正色道:「何安憶,你知道麼,只有你對我是男人對女人的愛和承諾,不計回報和得失,平時雖然看上去懶懶的菜菜的,可是關鍵時刻從不鬆懈,我感覺得到你的擔心,雖然以前不明白為什麼,可是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有安全感。」

    我回憶往昔,感慨道:「是啊,你還真是沒少給我找麻煩。」

    葉子嫣然道:「其實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徹底放鬆,而且——」她頑皮道,「我喜歡看你被我整得焦頭爛額的樣子,每次這個時候我都特別快樂。」

    我變顏變色道:「你果然很有當女王的潛質。」

    葉子衝我伸出手道:「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我喜歡你。」

    我說:「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有人說這句話了。」

    葉子似有感應,問:「小綠也知道無雙的身份了?」

    「她就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葉子悠然神往道:「她可真幸福。」

    我說:「幸福的應該是無雙吧?」

    「他們都幸福。」葉子忽然有些為難道:「何安憶,我們以後可以在一起,但我暫時不能給你相應的身份,你知道,我是他們的女王,配偶問題很敏感,而且……關於你的真實身份我不想瞞我父王和叔叔,可是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說……」

    我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釋然,葉子能對我說這番話,足見她是真的沒把我當外人,可是我還是有些不適,我勉強笑道:「正好我明天得回中國,你可以用這段時間想想。」

    葉子震動道:「你生氣了?」

    「沒有,關於我的身份還有很多是你不明白的,有些事情我必須馬上回去處理,你有你的國家,我有我的責任。」

    葉子惘然若失道:「你還是生氣了。」

    我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道:「你過來。」我拉她來到窗前,拉開一條縫,指著對面的鍾塔道,「你看。」

    鍾塔頂上,艾裡克斯正頭衝下吊在金鐘上,大概是睡著了,一動不動,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葉子看了一會悚然道:「有人上吊?」

    我失笑道:「你見過用腳脖子上吊的嗎?那是王水生的祖宗,抓走小綠的就是她,對了,王水生是吸血鬼。」

    葉子驚訝道:「居然還有吸血鬼?」

    「複雜吧?」

    葉子想了想,最後搖頭笑道:「這麼說,以前在王府大街的時候我是住在妖怪窩裡了。」

    我不屑道:「別把你們西方的吸血鬼和我們相提並論,我們有內涵多了。」

    葉子忽然抱住我道:「可是我捨不得你。」

    我攬著她纖纖一握的小腰道:「我也捨不得你。」

    我抱著她上床,再次極盡溫存,然後相擁小睡,沒過多大一會,天已經亮了。

    這時皇宮上下已經都知道我們要走,上至洪斯老王下至隊長等人,都在廣場上等候相送。

    我和葉子不敢多纏綿,沖了澡就匆匆準備,我穿戴整齊,最後穿鞋的時候卻發現少了一隻,不禁急道:「我鞋呢?」

    葉子正在端正王冠,好笑道:「你怎麼跟我一個毛病,昨晚丟哪了?」

    我仔細回想,腳上穿這只是我剛進來時候脫的,另一隻卻是在和葉子**前急切中甩出去的,她臥室寬敞奢華,一時間可上哪找去?

    我正要回自己房間想辦法,忽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道:「公主,陛下和傑克親王都已經在下面等候,讓我來接你下去。」聽聲音是漢克斯,只有他們幾個老侍衛才還以舊稱稱呼葉子和洪斯。

    葉子胡亂應了一聲,對我說:「算了,穿拖鞋吧。」

    我沒法,只好一腳穿了原來的鞋,另一隻踩在一隻拖鞋裡,好在把褲管放低,別人不盯著看也不大容易發現。

    漢克斯就等在門口,見我個葉子一起走出,稍稍意外之餘也沒多想,想見我和葉子本來就粘粘乎乎的,這當口來跟他們的女王道個別也很正常。

    我們一路來到廣場上,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這邊是聶平和阿破他們,艾裡克斯也在其中,那邊是洪斯老王和傑克等人,為示隆重,兩位老人打頭,後邊是隊長他們列隊歡送,兩邊還有儀仗隊,整個廣場站滿了人,見女王駕到,頓時鴉雀無聲。

    我自覺地混進被歡送的隊伍,洪斯老王拍了拍葉子的手道:「凱瑟琳,勇士們要走了,你說幾句話吧。」

    兩邊儀仗奏起哀而不傷的送行曲,葉子手攙父親,目光在我們身上一一掃過,清了清嗓子剛要說話,這時忽然從寢宮裡大跨步跑出一個女清潔工,她一手還套著隻鹿皮抹布,另一隻手高高揚著一隻男式皮鞋,大聲道:「陛下!陛下!」

    眾人皆皺眉頭,均想這清潔工太不知輕重,居然在這節骨眼上大呼小叫地跑來,不但大失禮儀,連富加王國的臉面都丟了,一時間都是凝神肅立。

    那女清潔工跑到廣場上,一眼掃見葉子,來到她跟前先冒冒失失地施了一禮,然後氣喘吁吁道:「陛下不得了了,我在您臥室裡發現一隻男人穿的鞋!」說著將手裡的鞋雙手舉過頭頂,又道,「本來不應該打攪您講話的,但是事態嚴重,我怕是有壞人已經潛入您的臥室了。」

    隊長擋在葉子身前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只鞋子,眉毛擰成一個疙瘩,沉聲道:「這鞋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女清潔工道:「陛下臥室的窗台上,而且還是靠外邊那一側,恐怕壞人已經從窗戶爬進去了。」

    隊長臉色越發凝重,拿著那只鞋左看右看細細端詳,甚至還湊在鼻子上聞了聞……

    這時就聽阿破忽道:「這不是……」好在他雖然鹵莽,可不是傻瓜,知道說錯了話,急忙中途閉嘴。

    可問題是大家也不是傻瓜,他這話頭一起,眾人的眼光全都向我們這幾個人的腳上掃來,最後全部集中在我腳上——我這會正背手望天吹口哨,形若無事,可是一腳皮鞋一腳拖拉板,那是再也藏不住了。

    聶平扭頭看看我,平靜道:「何安憶,別裝了。」

    我把手捂在嘴前乾咳數聲,然後表情儼然地走到隊長跟前,從他手裡接過鞋子蹬在腳上,把腳上的拖拉板遞給女清潔工,道:「這個還回去吧,謝謝。」

    這樣一來,就算真有傻瓜也都了然了,廣場上頓時尷尬無比,樂隊也忘了奏樂,都呆呆地看著我和葉子。

    葉子臉色微紅,把手圈成一個圈兒放在嘴前乾咳:「咳咳。」

    眾人均覺侷促,忙都學著她的樣子乾咳起來,一時就聽廣場上「咳咳」之聲不絕於耳。

    片刻後,隊長還是忍不住好奇,把那個女清潔工拉在一邊小聲問:「那只鞋真的在窗戶外邊?」

    女清潔工使勁點頭。

    眾人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某人偷情丟鞋的經典橋段,再一起抬頭仰望位於高聳入雲的12樓,私下權衡量力,自忖無此絕技,不少人都暗暗地衝我伸出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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