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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潑水的婦女 文 / 超級傀儡

    第一百四十一章潑水的婦女

    張海峰坐在那裡,聽著劉芳菲和齊日昇的對話,心裡就很不滿意劉芳菲說的,還配合什麼的,肉麻不肉麻?你一個大女人配合一個小男人,怎麼配合?上下配合還是左右配合,還要變換各種姿勢嗎?媽的怎麼不和我配合?配合出問題了看你老公不卸了小白臉的腿!也把你那個配合的地方抽得淌血。

    心裡意『淫』腹誹,張海峰嘴上也陰陽怪氣的說:「咱們中心醫院的醫生有點骨氣行不,難道中心醫院沒人了嗎,一個連醫療資格證都沒有的實習生,被捧上了天,簡直就是一種悲哀,我都感到害臊……」

    沒等他把話說完,牛紅軍副主任就呵斥他說:「海峰,別再說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也不嫌寒磣。」

    張海峰不服氣的說:「不寒磣,我說的也是大實話,我就看不慣有些人舔尻子的樣子,讓人噁心。」

    劉芳菲的脾氣也不是多好的,開始聽張海峰說骨氣,就很生氣,這時候又聽見他說舔尻子,火冒上來了,臉也氣白了,轉過臉質問張海峰說:「說誰呢?」

    張海峰一梗脖子說:「誰是那樣的人就說誰。」

    只見劉芳菲拿起面前的茶杯,把一杯子剛倒好的熱茶嘩的一下潑到張海峰的臉上,燙得張海峰哎呀一聲,用手抹了一把臉,眼睛從水溜溜的臉上睜開,就向劉芳菲撲過來,要打劉芳菲。這個時候的劉芳菲來不及躲了,手裡的杯子脫手向張海峰甩過去,張海峰手一擋,沒完全擋住,杯子又砸在臉上。因為距離近,劉芳菲又是女人,杯子砸的沒勁,但是隨著潑水,二次杯子砸上,張海峰的屈辱心更盛,嘴裡罵著臭婊子,掄起胳膊,手掌就向劉芳菲的臉上扇過去。

    齊日昇就在跟前,聽他嘴裡不乾不淨,哪能容許他打了劉芳菲,伸手一格,張海峰的手掌就打不過來了,而張海峰的胳膊就像打在一根鐵棍上一樣,又疼得唉喲一聲。

    齊日昇隨著胳膊的伸出,腿也向前跨了兩步,啪啪兩個耳光子扇出去,齊日昇不怪張海峰對自己能力的質疑,怪的是他辱罵劉芳菲為婊子,那是一個醫生應該出口的話嗎,而且是在這個場合。所以,這兩個耳光子扇的就重了些,等其他人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抓住張海峰的脖子,把張海峰像提一隻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張海峰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撥拉著手在空中亂抓,嘴裡剛罵出兩個字,齊日昇隨手就是一個嘴巴,血沫子隨即從張海峰的嘴角流下來,「再罵就再打,我看是你的嘴厲害,還是我的手厲害。」

    連打了幾下,張海峰就不敢罵了。

    「我……又沒罵……罵你。」張海峰被抓了脖子,自然喘氣不勻了,喘氣不勻,又被打了嘴,嘴上淌血,結巴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齊日昇用手拍拍他的臉說:「你罵我才沒事,我不會跟你計較。但是罵別人不行。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不罵我,罵別人。你這算撞到我的槍口上了。」

    「我罵……罵別人,關你啥事?」張海峰心說,我沒罵你,你都這樣,還說嫌我不罵你,他媽你這手也太重太狠了。

    「當然關我事了,這罵人就是一種病,我是學醫的,見了有病的人就手癢,想給治一治。只是這治病手法有點獨特,現在抓著你,就是給你治病,你忍一忍,這個病就治的差不多了。」齊日昇調侃的說。

    見齊日昇抓住了張海峰,教訓張海峰的時候,劉芳菲站起來,心裡覺得委屈,抹著眼淚回她辦公室去了。牛紅軍和劉芳菲在這兒都安排有辦公室。

    「你把我……喔兒……放了,行不行,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剛才怎麼動手了,你是君子,還是小人?」

    「我……就算是……小人,行……行了吧?你放了……了我,這麼提……提著,像個……喔兒……什麼樣子。」

    這時候,其他人好像才看見一樣,過來勸齊日昇,齊日昇把張海峰放手的時候使勁往下一頓,張海峰腿軟,就萎頓在地下了。

    有人把張海峰扶起來,坐到桌子旁邊,張海峰剛才被齊日昇掐住脖子,氣管裡受了刺激,連聲的咳嗽,好一會才好了些。

    齊日昇說:「張海峰,你剛才說劉芳菲醫生什麼,趕快過去道歉,求得劉醫生的原諒,他要不原諒你,那後果比較嚴重,我說,你還不去啊!」

    齊日昇一敲桌子,把張海峰嚇得一哆嗦,站起來,腿微微有點顫抖的說:「我去,咳咳,去還不行嗎。」

    在坐的醫生們也對剛才張海峰的表現有意見,見齊日昇發飆,覺得也該給張海峰一個教訓,讓他收斂些,說不定這個毛病因此就改了。

    牛紅軍副主任也在為沒能制止這個衝突而內疚,鹿主任沒過來,讓他主持會議,他給開砸了,說的好了是底下鬧事,說的不好了。那就是他沒有能力,控制不了局面。這個張海峰,也太不給面子了,顯得自己多能似的,現在挨了幾個耳巴子,心甘情願了,去給人家道歉,人也算丟盡了。

    「日昇,對不起,張醫生的腦子有點渾,你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也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你做手術。」

    齊日昇說:「我沒有什麼,一個張海峰,還影響不了我,我能與他計較,那不是掉份嗎,主要應該是劉醫生,被他罵得很難聽,只怕受不了,影響手術,她可是我的師傅,也是我手術的指導醫生啊。」

    牛副主任說:「這一點你放心,劉醫生我瞭解她,她也是個經過考驗的老年輕醫生了,還能經受不起這點打擊。」

    齊日昇說:「那就好,等張海峰給他道了歉,她情緒好了,我和他好好研究一下手術方案問題。」

    鹿主任讓牛副主任把全科的醫生集中起來,說是討論手術方案,實際上也是想讓大家和齊日昇交流一下,集思廣益,取長補短,對以後的醫療技術進步,都有好處。現在看來,是暫時不成了。只得宣佈散會,然後約齊日昇一塊去找劉芳菲。

    在劉芳菲的辦公室門口,張海峰腫脹著臉在敲門,裡面的劉芳菲卻沒有動靜。張海峰不但不敢使勁敲,也不敢走,僵持了一會,有些陪床的病人家屬就從房間裡伸腦袋看。先是同事從他身邊過去,緊接著牛副主任和齊日昇也過來了,他仰著臉,可憐巴巴的對齊日昇說:「劉醫生不開門,我沒辦法給他道歉啊!」

    牛副主任說:「你先回辦公室去,等會兒劉醫生氣消了,你再給他道歉。」

    張海峰拿眼睛看齊日昇,卻不敢走。

    牛主任心裡歎息說,剛才還挑戰人家,現在又跟龜孫子似的,何必呢,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自己尊重點,也沒有這場事了。

    齊日昇見張海峰看他,就說:「牛主任都說了你還不走,讓人看笑話嗎,臉都腫了,還不洗一洗去。」

    聽齊日昇發話,張海峰這才走開,覺得臉上又脹又疼,心裡嘀咕說,臉腫了,那是洗洗能下去的,還說是醫生,連這個都不懂。

    他倒是懂,但是,這腫脹沒有一定的時間下不去,他是醫生,也得尊重這個過程,毛的辦法也沒有。

    張海峰敲不開劉芳菲的辦公室門,齊日昇和牛副主任卻是能敲開的。

    給他們開門的劉芳菲雖然擦去了淚痕,臉上哭了後的顏色卻很明顯。她要給坐下的牛副主任和齊日昇倒水,被牛副主任攔住了。

    「不喝水,那啥,芳菲,你不要上張海峰的計較,那就是個渾人,說話沒有深淺,與他計較,你都低了身份。」牛副主任做思想工作也很有技巧。

    劉芳菲說:「當時氣得不行,過後一想,那就是狗叫喚,誰還與一個不懂事的狗上計較去。」

    齊日昇說:「那樣的東西就是欠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了就老實了。」

    牛副主任說:「你這個毛病也要改,在醫院裡怎麼能隨便打人,我看你掐著張海峰的脖子提著,生怕你失手把人掐的沒氣了。」

    齊日昇說:「沒有那麼嚴重,我趁著勁兒了,你見人提著鴨子脖子,那個把鴨子提死了。」

    「人哪能跟鴨子比。」牛副主任說。

    齊日昇說:「是比不得,人的命比鴨子長的多……芳菲大姐才彪悍,那一杯水潑得太果斷了,真是古今中外,大千世界,芸芸眾生裡面的第一潑。」

    劉芳菲說:「是潑婦的潑吧,讓牛主任和小齊笑話了。」

    齊日昇說:「哪兒能是潑婦的潑,哎!大姐,你還別說,那個潑婦的潑可能真還是這麼來的。給男人潑水的婦女,簡稱潑婦。」

    牛主任和劉芳菲都笑了,牛主任說:「不是這麼解釋的,那個潑,沒有潑水的意思,意思差不多,是潑辣凶悍的婦女,簡稱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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