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打賭 文 / 超級傀儡
第一百二十五章打賭
馬順想了想,咬咬牙說:「你如果能打贏了幾個,我這頓打就算白挨了。」
齊日昇笑了,說:「我傻呀!你白挨不白挨與我有什麼關係,有本事,你就找他們去,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還想像看戲看電影一樣,穩坐城樓,坐山觀虎鬥,有必要在這兒為他們出面,讓他們坐享其成,還落不下個人情。」
「我提的條件不行,你提一個我聽聽。」馬順滿臉的不服氣,配合他那副被打以後逐漸腫起來的臉,顯得有點滑稽。
「真讓我提嗎。」
「你提。」
「那好,哎!黃總,有包間嗎?」
黃三泰還沒吭聲,馬順就回答說:「有,大堂裡是二十六桌,開了四個包間。」
馬順過來問:「什麼事,齊總。」
齊日昇笑著說:「我是什麼總啊,這麼站著說話不是個事……你把韋總、錢總他們幾個往包間裡招呼……走,咱們去包間裡說。」
進了包間,馬順和那個板寸頭跟了進來,韋成泰和錢豐的保鏢坐席,齊日昇和韋成泰錢豐高向陽坐沙發,馬順和那個板寸頭也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以後,服務員給倒茶水,韋成泰聞聞味道,皺皺眉頭說:「這個能喝嗎,有好茶葉沒有?沒有了派個人去我那兒拿去。」
高向陽說:「韋總,你就將就吧,上山砍柴,過河脫鞋,到哪兒說哪兒的話,你聽說過鍛煉野外生存沒有,還高級茶葉,著急了什麼都能吃能喝。」
韋成泰說:「這兒沒有山,也沒有河,也不是野外生存,我為什麼要喝這個劣質茶葉。」
馬順是混混出身,自然聽說過韋成泰的大名,聽見韋總要喝好茶葉,吩咐倒茶的服務員,「你去把我的那個頂級毛尖給韋總沏一壺來。」
服務員不敢抬頭看老闆的那副面目,答應一聲去沏茶,到門外後才忍不住笑了。
錢豐笑著說:「還是韋總面子大,我們跟著沾光。」
韋成泰也笑著說:「比不上錢總面子大,錢總在政界商界都是叱吒風雲。」
齊日昇說:「你們兩個別互相吹捧了,我們這兒還有事,等我們把事說完了,你們再吹吧。」
錢豐說:「就你們那個事還算事呀……」
齊日昇打斷他的話說:「怎麼不算……你們是大人物,這種事當然不算了。在我們小民百姓來說,這就是大事…哎!你怎麼稱呼?姓馬,那好,馬先生,馬老闆,你剛才要我提,那麼,我們打個賭吧?」
馬老闆問:「打什麼賭?」
齊日昇說:「你既然要我指教,我也很可能輸了。我們在台上表演打架,你們在檯子底下看,就跟看耍猴一樣,看耍猴也得給幾個錢吧,咱們賭誰輸誰贏。」
「那是,誰輸誰贏也說不定,怎麼賭?」馬順問。
齊日昇說:「這個賭要我說,賭注小了沒意思,沒有刺激性,雖然在我是指教,他們未必服氣,畢竟還是打架,弄不好就斷胳膊斷腿的,把我傷了沒什麼,把你的朋友傷了,你也要花費不是?損失可能很大啊?如果有賭注,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本來就沒有後顧之憂,你說怎麼賭吧。」
「賭注太大了,你拿不出來,我也不能讓你打個條子,我做債主,整天上門逼債吧。所以,我想了,這頓飯錢也不多,就算是我們的賭注,如果我僥倖打贏了,黃三泰的這頓飯錢就不用付給你了,反正你都想著讓這幾十桌菜臭了,對這點錢也不會心疼吧?」
馬順心說,我不心疼是假的,不過,為了這個賭,也值了,我們未必輸,你這小子個子雖然大,奶毛還沒褪淨,能在幾個專業人士手裡打出去才怪了,「同意。可是,你打輸了怎麼辦?」
齊日昇說:「打輸了好辦呀,飯錢照付就行了,誰也不吃虧。」
「行……不對吧?我怎麼覺得我吃了虧……」
「給你飯錢了,還吃什麼虧?」
「飯錢本來就是你們該給的,這不公平。」
齊日昇哈哈一笑說:「逗你玩的,我打輸了,除付給你們飯錢之外,自然還要付給你們等同於飯錢的人民幣,買東西都要搭秤,我再給你搭一條,黃三泰把那兩個打你人的名字和住處告訴你,由你隨便報復去。你也給我搭點秤吧。」
馬順說:「我搭什麼秤?好,還是我剛才說的,這頓打就白挨了。」
「成交。」齊日昇兩個指頭在桌上一敲說。
「那就現在上樓吧,打完了下來消停吃飯。」馬順建議。
「不妥。」齊日昇搖搖頭。
「為什麼不妥?」
「有兩個不妥,第一,我們雙方不會打個平手吧?總有一方打輸的,贏了的心情舒暢,趾高氣揚,出氣都是粗的,自然吃的好喝的好,輸了的垂頭喪氣,受了傷還要進醫院,肯定吃不好喝不好了;第二,你輸了這頓飯我們就白吃了,你心情不好,讓服務員大廚子給飯菜裡面擤鼻涕吐唾沫尿尿拉屎啥的,這飯還能吃得下去嗎,就是沒有這些鼻涕啥的,你讓大廚子不用心,也炒不出個好味道。這頓飯不是吃的窩囊嗎。」
「啥鼻涕唾沫……哪兒有這種事。那就吃了飯吧,兄弟,你覺得怎麼樣?」馬順說完,看著那個板寸頭。
板寸頭滿不在乎的說:「怎麼都行,反正也就是飯前飯後,一個多小時,沒多大差別。」
馬順站起來說:「那就這樣了,韋總,錢總,各位吃好喝好,一會看誰輸誰贏,給做個見證。」
馬順出去以後,韋成泰說齊日昇:「和他囉嗦什麼,虐人也不是這麼個虐法,四喜或者文明,他們隨便一個,抬抬指頭都把那收拾了,還用得著你出手。」
齊日昇說:「沒事,和他們玩玩,你們都看過耍猴吧,猴子那點智力,我們看著都想笑,更何況這是人,人表情多豐富啊,有時候比猴子更可笑。」
錢豐想起齊日昇虐他的那些往事,臉上就一陣陣發熱,那時候自己確實像猴子一樣可笑,也多虧有齊日昇的那次虐,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無知和狂妄,說話辦事收斂了許多。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朝什麼方向發展下去。
齊日昇看見錢豐臉上的顏色,就知道錢豐心裡想什麼。卻聽見高向陽問:「你一會和他們打架,我們在下面看著,你也算是猴吧,我們都看你表演。」
齊日昇說:「世上的事誰能說得清,有時候是猴,有時候是耍猴的人,隨時都可能扮演不同的角色。我們農村人說的好,戲場小天地,天地大戲場,耍猴也是演戲,不管是猴是人,耍的時候都希望獲得喝彩,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罷了。」
錢豐這時候臉色已經轉過來了,笑著說:「這話有點哲學的意思。」
服務員已經把涼菜陸陸續續端上來了。齊日昇對韋成泰他們說:「韋總,坐吧,中午沒吃飯,肚子都餓了。」
齊日昇讓韋成泰和錢豐坐了上席,錢豐還要推辭,齊日昇說:「咱們兄弟不講究這個,你就安心坐吧。」
圓桌,其實也不分什麼上席末席,齊日昇坐在韋成泰下手,高向陽坐在錢豐下手,韋成泰的保鏢馬四喜和岳文明坐在一起,錢豐這一陣子低調,只帶了一個保鏢,坐在高向陽身邊,齊日昇一邊給黃三泰留個位子。
黃三泰進來,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韋成泰和錢豐只是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他們與黃三泰這個沒出名的小混混沒有交情,是看在齊日昇的面子上來參加正道公司開業儀式,點點頭已經夠意思了。
齊日昇問:「都安排好了嗎?」
黃三泰坐下說:「都安排好了,來的人多,我一會還要出去招呼。」
齊日昇說:「今天來的人比較雜,喝酒的時候注意點,小心有人醉了鬧事。」
黃三泰說:「有你和韋總錢總壓陣,誰敢鬧事。」
齊日昇說:「別大意,搞這個公司也是搶別人的飯碗,雖然作為同行來祝賀了,喝了酒借酒撒瘋還是有可能發生的。」
黃三泰說:「沒事,弟兄們這些天沒閒著,都在練,有人鬧事,正好試試手藝。」
齊日昇笑了,說:「沒有那麼快的,基本功要練紮實,不下幾年苦功不行。」
「齊總剛才和馬順談得怎麼樣,還指教不指教他們?」黃三泰問。
「指教啊,吃了飯後讓弟兄們回去,你留下來,看看,也長點見識。」
「那不是找虐嗎,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殺雞還能用牛刀,我都能把他們對付了。」
齊日昇警告說:「別吹,這兒坐的,哪個都比你能耐大。你才帶人創業,今天開業第一天,不能折了威風。打哪幾個,就是殺雞給那個馬老闆看,我和他打賭了,今天這個飯局,咱們輸了加倍付錢,他們輸了,這個飯錢就不用你掏了。你說你能出面嗎,能贏回來飯錢不能?」
「我可能不行……我們這是十拿十穩的贏啊,沒一點懸念。這個錢省下來,正好給公司添置些行頭。」
齊日昇說:「世上哪兒有十拿十穩的事,我對那個板寸頭還不瞭解,看說話的口氣,說不定是個武功高手,到時候栽了跟頭,你就不說這個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