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黑診所 文 / 超級傀儡
第一百一十五章黑診所
況新竹也急忙說:「沒事,姑,姑父,花這點錢是小事,我明天就去弄畫。」
麻副局長說:「找個題材好些的,有文化韻味的,不要圖便宜買贗品,被人看扁了,姑父這張臉還值幾個錢。」
「那不會,姑父,這個你就放心吧。」
麻副局長最後又叮嚀況新竹,最近低調些,別惹誰,免得到時候有阻礙,被人噁心一下就不好了。
況新竹也答應了。
就在況新竹與他姑姑姑父安排他的前程的時候,齊日昇正在鳳凰酒店的練功房裡第一次指導黃三泰他們練功夫。
他這個醫家拳雖然用的是巧勁和力氣,爆發力起的卻是決定性作用,只有突然的爆發,瞬間的寸勁,才能讓關節脫臼。所以,這套拳術的招式雖然重要,實際上力氣更重要,必須以深厚的內功為基礎,不是誰練了這套拳術,就能把別人的胳膊腿折斷。
這套拳小巧玲瓏,變化多端,講究的是速度快,用來搏鬥也很見效果,但是,沒有力量作為基礎,傷人有限,也不能持久,遇見真正有功夫的,就落了下乘。
所以,齊日昇在教他們招數的時候,重點強調的就是力量,讓他們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重視內力的練習,兩種練法一種是借助於外力,客觀的因素多些,一種是充分調動自己自身的力量,完全是主觀因素。兩種方法一起練就是動靜結合,動靜結合實際上就是陰陽協調,動是陽,靜是陰,陰陽協調了,功夫才能逐漸出來。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就是這個道理。
這些混混們文化程度不高,理解能力有限,對齊日昇講的道理不是很清楚,也不深究,學拳倒是很積極的。
齊日昇知道他們最多只能學些皮毛,也無可奈何,只能寄希望於他們中有一兩個聰明穎悟的,能練出點名堂來。至於登堂入室,那是別指望了。
接下來的幾天,齊日昇也沒什麼事,就是每天看看報紙,喝茶,看文件。
從竇副部長哪兒脫身以後,齊日昇早晚就不那麼緊張了,抽空也去看一下正在裝修的藥店,那天晚上對向雪珂攤牌以後,再沒和向雪珂說過那個事,雖然見了向雪珂的面,由於工作比較緊張,跟前又有人,也說不上什麼體己話。不過,齊日昇心裡也不急,多給向雪珂幾天時間,讓她好好思考一下。就是不算前世,他今世也有決心把向雪珂拿下來,如果連向雪珂都拿不下來,那還混什麼官場,乾脆弄根繩子吊死算了。
藥店因為關門,毛伯運的人也沒來鬧事,幾個副總經理也都出去聯繫採購,與藥廠簽訂供藥合同。據陳青文說,醫藥的銷售必須有充足的貨源,有些名牌產品、譬如那些經常在電視上打廣告的,雖然進價高些,利潤低些,卻是不能斷貨,這些產品能帶動其他非名牌產品的銷售,而非名牌產品比名牌產品價低得多,利潤卻高得多。
其實,一些普通用藥的名牌產品價錢高,裡面所含的基本成分卻是一樣的,就拿感冒藥來說吧,傳統的感冒藥不外乎六大類成分:譬如說,含什麼胺基酚、阿司匹林、雙氯芬酸鈉、氨基比林的藥物人們耳熟能詳的有:康必得、泰諾、白加黑、快克、感康、銀得菲、百服寧等。含什麼麻、什麼醇胺的有新康泰克、泰諾、白加黑、銀得菲、百服寧。千變萬化,都離不開這幾種成分,傳統的感冒藥,都是這六大類成分中的一種或多種成分的組合。換個名字就是一種新藥。
所以,買藥不一定要買貴的,裡面成分都差不多,廠家把打廣告的成本都加進藥裡了。而一些患者偏偏就認廣告,凡在電視台打過廣告的藥,銷售情況都比較好,所以,陳青文說要保證名牌產品的供應。
齊日昇當然知道這些藥品的情況和後世的醫藥行情,也知道陳青文長期經營醫藥,掌握行情不會差了,其他兩個總經理和副總經理也精通醫藥,只有董事長韋成泰不懂。
這天晚上,幾個人坐在一起喝茶商量事的時候,有關業務的事情韋成泰插不上嘴,齊日昇開他玩笑,說:「不懂業務才能當董事長。」
高向陽說:「這話有矛盾,我想,懂業務不是更好。」
齊日昇說:「懂業務就落了下乘,有一個段子你們沒聽過吧?鳥市上賣鳥的三隻籠子裡有三隻鸚鵡,一個鸚鵡會兩國語言,標價三千塊,一個鸚鵡會四國語言,標價六千塊,第三隻鸚鵡一國語言也不會,標價九千塊。買的人問了,後面這只鸚鵡一國語言也不會,為什麼賣九千?賣家說:『前兩隻鸚鵡把最後一隻鸚鵡叫老闆。』」
這幾個人都是高智商的,很快想通是什麼意思,都笑了。
高向陽說:「還是韋董這個什麼也不會的老闆最值錢。」
韋成泰說:「你們也是老闆。」
高向陽說:「我們是前幾隻懂業務的鸚鵡老闆,比不上你。」
韋成泰說:「我不是懂不了,是不想懂,你們知道什麼叫做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嗎,那都是戰略家,不管幹什麼,戰略家的計劃最重要,諸葛亮手無縛雞之力,從未提槍上馬,真刀實槍的打過仗,你能說諸葛亮不是軍事家,沒有諸葛亮縝密的籌劃,劉備也不能在三分天下中佔有一分。」
高向陽說:「照這樣說,你就是諸葛亮了?」
韋成泰說:「諸葛亮不敢說,至少懂得些戰略上的事。」
齊日昇講那個段子,並不是貶低韋成泰,真實的意思也是強調帥才的重要,但是,韋成泰究竟是不是個帥才,還要繼續瞭解,將才卻是無疑的了。
早上上班,齊日昇一進辦公大樓,就聽嵐嵐告訴他說出事了,西阜日報社會新聞版刊載出一篇報道,在西阜市南城區城中村發生一件悲慘的事,一個十八歲叫小蕊的花季小姑娘偷吃禁果懷孕了,已經五個多月,到一個診所去引流,是谷個男醫生給做的手術,手術過程中,小姑娘香消玉殞,而這個診所竟然沒有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醫生也沒有醫師資格,屬於典型的黑診所。
記者以這個事件為引申,對南城區這幾年的醫療事故做了調查,發現這個區黑診所的醫療事故頻頻發生,去年一年,有磨子橋村黑診所的非法行醫致患者突然死亡;劉家堡村黑診所非法行醫給婦女取節育環,致**穿孔、腸穿孔;娘娘廟村一個黑診所給一個感冒的小孩子打先鋒黴素,竟然不作皮試,藥剛掛了三分鐘,孩子就出現了異常反應,吐了一口,眼睛向上翻,隨後就昏迷了,把針拔了後送大醫院沒救活……
還有一件事更加離奇,一個黑診所竟然診斷一家夫妻女兒兒子都患了性病,花費了幾十萬後沒看好,去大醫院檢查,根本不是性病,只是普通的濕疹。
列舉了大量事實後,記者的筆鋒一轉,拷問,一個大城市內的重要地區醫療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故,這些黑診所為什麼還能開下去?衛生監督部門都幹什麼去了,這些黑診所的繼續存在對社會意味著什麼?
文章隨後對南城區衛生局不負責任、包庇黑診所的情況也做了披露,並特別點到一個姓高的副局長。黑診所姓段的所謂醫生給一個懷孕的婦女治病,給人保胎,把肚子裡的孩子治死以後,繼續保胎,導致這個孕婦壞血病死亡,病人家屬上訪,區上不但互相推諉扯皮,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給沒有任何營業執照非法行醫的黑診所發了執照,並還特別註明醫療範圍中有人流一項,診所老闆很囂張的對死者家屬說:「我上面有人,隨便你們去告!我奉陪到底!」